<p style="font-size:16px">111.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吧!
天蒙蒙亮,卧室紧闭的窗帘拉开一条缝隙,透出灰白的天际,今个儿是阴天。明月锋起夜上厕所,被银链绊了一下,瞬间清醒,扶着墙平息惊吓。这段日子过得舒心顺意,像是从高压的道德困境中偷得一片洞天福地,容他卸下包袱,休养生息。
然而手腕上的银链明晃晃地告诉他,这只是短暂的快乐,终有一天会迎来终结。
明月锋深知拖延没有意义,可他就是死咬着不松口,但凡他一日不与印寒心意相通,便能一日不见家长,不用面对道德的审判。
一如鸵鸟将头埋入沙土逃避现实。
床上鼓起一个包,蜷起的男人顶着一头杂乱的卷毛,右手在床单上摸来摸去寻找温热的触感,他模糊地呢喃:“明月。”
明月锋叹气,扯着银链走到床边,坐下,摸摸印寒的脑袋:“在呢。”
“睡觉。”印寒往明月锋的方向拱了拱,紧闭的双眼犹如畏光的鼹鼠,他四肢搂紧平躺的发小,再次陷入梦境。
明月锋拍拍对方的脊背,眼皮下坠,卷入深眠的漩涡。
熟悉的酥麻沿着脊梁骨传入大脑皮层,唤醒深海中徜徉的明月锋,他夹紧膝盖间毛绒绒的头颅,一骨碌坐起身,提着印寒的后脖颈把人揪到一边,严肃地说:“不准再这样叫我起床。”
“你不舒服吗?”印寒抽一张餐巾纸,吐掉微凉的液体,丢进垃圾桶,转身下床去卫生间漱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明月锋烦恼地揉揉额角,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微博,一条不起眼的经济新闻出现在信息流中【无垠服装总经理换帅】。陈芝瑶终是抵不过愧疚与母女亲情,将作为嫁妆的总经理位置交给了边珦。
而边珦答应明月锋的事情,也该兑现了。
明月锋神情微妙,他收起手机,看向拾掇齐整的印寒,说:“不出你所料,边珦成为无垠服装的负责人了。”
“应该的。”印寒眼神平静无波,在他看来,这条新闻远不如明月锋主动亲他有价值,他问,“你想吃什么?我下楼买。”
“别买了,煮点面条。”明月锋说,他扶着床头站起来,感觉自己快要被印寒养瘫痪了,“我想出门转转。”
“不行。”印寒干脆利落地拒绝,“你要什么,我下楼买。”
明月锋瞪大眼睛,他觉得荒谬:“你不能关我一辈子。”
“关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印寒说,“我有两个月的暑假,现在才过去十天。”
“天呐。”想到要待在这个小房子里被锁两个月,明月锋就要疯了,“我还有工作,和秋日青崖!”
“我爸妈的品牌马上就要破产清算了!”明月锋抬高声音,“你明明知道了我的心意,我离不开你,你还要关着我,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印寒逼近刻意忽略核心问题的明月锋,“你知道为什么。”他物理堵住发小那张讲话不讨喜的嘴巴,问,“吃饭还是吃我?或者我吃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银链叮当作响,明月锋不想回到仅靠床单浴巾蔽体、为一条内裤讨价还价的过去,他头脑发昏,还没反击就被印寒握住要害:“操。”早上释放过一次的家伙仍然精神抖擞,印寒急切地亲吻拉扯间露出的精致锁骨,手中揉搓不停。
“你他妈别太过分。”明月锋大脑一片混沌,几番撕扯便滚到了床上,暗火丛生,推拉往复,不知谁先扯坏了衣服,纽扣滚落床底,印寒凭借体力优势坐在明月锋腰间,问:“服不服?”
“我服你奶奶的。”明月锋气得蹬腿,想要把发小掀翻,不料印寒不按常理出牌,他沉腰,硬生生地往下坐。
“妈耶,你不要命了。”明月锋吓得嘴唇发白,一把搂住印寒的腰,“别动,寒寒,我服了行不行。”
“我不服。”到了这一步,哪有往回退的道理,印寒十分能忍,他环住明月锋的脖颈,胸口咚咚跳的心脏紧贴明月锋耳畔,他低声乞求:“明月,你亲亲我。”
“好好好。”明月锋顺从地亲吻印寒,他也疼得很,艰难地开拓巷道,身上疼心脏疼脑袋疼,却也柔声安抚,“咱们不闹了好不好,找个时间去苏州老宅,一起看看我爸妈。”
印寒缓过了劲儿,一鼓作气地将月亮整个儿吞进去,心满意足地说:“你跑不掉了。”
“你真是老天爷派来降我的。”明月锋试着动了动,他轻声哄着,“你把链子解开,我这样不方便。”
“我来。”印寒额角沁出汗水,深吸一口气,跌跌撞撞地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