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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丁区刚下过一场雨,地面还是湿润的,却又恰到好处的不会弄脏鞋子,使人得以安心享受雨后凉爽的空气和彩色的晴空。
这一片步行街处于禁飞区,天空和地面上没有繁忙的车流,都市无处不在的喧嚣褪去了些,多了几分悠闲和惬意。
密密匝匝的商店和餐厅中,一家标着“古老东方风味”的店铺格外人气高涨,食客在店门外蜿蜒成长龙,随着时间推移,队列不减反增,逐渐溢出步行道,站到了马路中央。
“爹地,我们还要等多久?”排在列队前方的一个黑发小男孩扯了扯高瘦的红发青年。
牵着他手的那个年轻人于是低下头来:“宝宝,再等一会哦,很快就到啦。”他们来得算早,前面却已经排了十来位。富裕而悠闲的市民们似乎格外喜爱凑热闹,甚至连排队都成了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
男孩小嘴一瘪,水灵灵的绿眼睛里透出委屈:“可是我饿了……”就在青年面露难色的时候,前面排队的一位女士突然转过身来,微笑道:“要不要和我们换位置?我和朋友都不是很饿。”
“不用了不用了。”红发青年忙摆手,“谢谢您的好意,我们也马上排到啦。”
“好的好的。”这位女士转了回去,过了一会,又转了回来,期期艾艾道,“不好意思,请问您是不是范伦汀?”
“我……”红发青年,也就是范伦汀,迟疑着是否应该承认,没想到他离开朱庇特都五年了,竟然还有人能认出他。
这时,他身后两个青年中一个插入了对话:“您认错人了,我朋友只是长得和那位歌手有点相像罢了……”
范伦汀感激地看向怀特。
“啊,真是抱歉打扰了。”对方面露歉色地站了回去。
范伦汀一行人很快就进了店里。
约书亚刚吃到嫩滑的咖喱鸡肉就发出一声惊呼。他吃过范伦汀和几位叔叔的手艺——不算很糟但并未高明到哪里去,吃过卡利斯托基地的食堂——也就是个温饱的水平,喝过营养液——这确实难喝极了,也受到过萨菲尔伯爵盛情招待,总而言之好的坏的全吃了个遍,还没吃到过这么充满惊喜的食物。
番茄、奶油和各种香料完美地融合在咖喱汤汁中,鸡肉细致地去了骨,煮至入味却又依旧滑嫩。
“怎么样?是不是很棒?”范伦汀一边给吃得不亦乐乎的孩子布菜,一边得意洋洋地问。
在座的,要么对吃的不讲究,要么就是从不在外就餐的古板人士。埃德温只是矜持地点点头,而怀特已经将牛奶米布丁吃得底光。
“我还知道很多好吃的店,下回再带你们来吃,我有个朋友还开了家甜品店,她做的草莓蛋糕好吃到让人上天堂!”范伦汀眉飞色舞道。
“范伦汀勋……”埃德温强行把这个称呼咽了回去,“范伦汀,建议您不要这样做,这不……”
“这不合规矩。”范伦汀抢了他的话头,“没事的,只是出来吃饭而已。我不想把约书亚整天关在家里,让那群老学究给他上课,他需要多跟人接触,多去不同的地方看看,多体验不同的生活……”
“你说的有道理。”怀特附和道,“整天干活不玩耍,聪明孩子也变傻,一点不错。”
“你!”埃德温怒视着身边坐着的Alpha,白净的脸憋得通红,可惜他实在说不出什么骂人的粗野话来。
后者老神在在用剩余的一点卷饼擦干净盘子上的咖喱,再把整个卷饼丢进嘴里大嚼特嚼。
“好了。”怀特咽下食物,用湿巾擦拭沾了酱汁和油脂的手,“我们该撤了。”
“怎么啦?约书亚还没吃完呢……”孩子差点把头埋进碗里去了。
怀特凑近他,压低声音:“有人偷拍。”他朝右后方使了个眼神,
顺着他的目光,范伦汀发觉坐在角落里的那桌客人正举起腕间的光脑对着他们偷偷拍摄。
范伦汀会意地点头,三两下把约书亚吃得花猫一般的小脸擦拭干净,结了账,抱起孩子匆匆离开了。
五分钟后,一个标题为“来个人告诉我,这是消失了五年的范伦汀吗?”的帖子被推送给了星网上某个不起眼的小型论坛的所有访客。
“好像还带着一个小男孩,长得和他很像,是他的儿子?对面坐着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他老公……”帖主还附上了几个全息高清视频。
一瞬间,沉寂的论坛像是突然沸腾的开水,无数的消息气泡般翻涌了上来。
“我的老天,这就是范伦汀啊,他不是突然退圈了吗?”
“呃,我觉得不像。”
“啊啊啊啊啊是他,真的是他,我是他的歌迷!他终于回来了!”
“范伦汀,谁?哇哦,长得倒是挺美……”
“孩子好可爱!”
“这就是那个在演唱会上冷不丁发表结婚宣言的歌星吗?”
……
“人类还真是无聊啊。”
看着光幕中不断跳出的回复,讥讽的话语从
', ' ')('青年薄薄的唇间逸出。
共处一个时空,有人饱受战火侵袭之苦,挣扎在生死之间,而有人却能就几个偷拍视频在三分钟内回复几千条。倒不是说这些帝国公民不配找乐子——要是把这点小乐趣也尽数剥夺的话,不知道多少人会因为生命的无意义和无聊陷入癫狂——只是这种强烈的对比凸显出了人类生活的荒诞性。
他挠了挠凌乱的棕色卷发,漫不经心地按下光幕上的删除键。
同一时间,论坛上所有关于这个帖子的痕迹都消失了,回复这个帖子的所有人突然发现自己不仅再也找不到这个帖子,甚至连星网上当天的浏览记录都平白蒸发了。
“对了,主人,我想您应该看看这份情报。”半空中传来AI的声音,一块光幕鬼火般飘到了他的面前。青年的眼珠微微晃动,只用了短短几秒就将冗长的情报吸收完毕。
“安道尔大公病重,萨菲尔伯爵继承了大公之位?”他面露惊讶,“那位大公不是非常健朗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安道尔大公前阵子还新找了一名情人,比他儿子阿历克斯都年轻。
“大公实际上是被软禁了,从目前的信息来看,陛下也参与其中。”AI回答。
“哦……那就不用担心了……”年轻人懒懒往椅背上倒去,开始操心起了自己的晚餐:“贝尔,要不我今天晚上就去那家餐厅吃吧!红咖喱鸡肉看起来真的不错。”
“好的,主人,已经为您预约了悬浮车。这是范伦汀阁下一行人的菜品,您要照着点吗?”
“拜托啦。”棕发青年咧嘴一笑。
奥古斯丁区另一端,格兰德博士家中。
“您的信息素水平已经稳定下来了。”格兰德对着从医疗仓中坐起的皇帝,下了结论。
“是吗?”皇帝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但我总觉得好像还在发情期似的,总是很渴望跟他做爱。”
“这就是我要告诉您的第二件事情了。”
“什么?”
“您怀孕了。”
亨德里克的瞳孔骤然一缩,紧接着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可能?
格兰德博士并没有理会皇帝的情绪,自顾自说了下去:“囊胚已经植入生殖腔内膜,推测受精时间正是您信息素失控的那天晚上。”
“接下来要跟您说的就是坏消息了。”格兰德博士罕见地叹了口气,“当时您的体内还有大量没有代谢的药物,这些药物对胚胎有害,从各项数据来看,胚胎的情况确实不太妙。”
“你是说,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亨德里克敏锐地抓住了话中的重点。
博士坦言相告:“是的。”
“可是我并未感觉到任何不适……”
“应该是父亲一方的信息素起了稳定作用,您对丈夫的渴望,我推测,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怀孕会促使您对Alpha信息素需求量上升。”
亨德里克心乱如麻,他甚至还没来得及为这孩子的到来感到欣喜或者烦恼。
“我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这孩子?”
“性生活的频率可以适当增加,父亲的信息素对胚胎的早期发育有益,但千万注意把握分寸,不能太剧烈,但即使这样……”格兰德博士忽然停了下来。
“但即使这样,也可能无济于事。”亨德里克将她未完的话补全,目光向下落在依然平整且块垒分明的腹部,小腹上横亘着一道伤疤,那是生育长子时留下的痕迹。
命运总是和他开残酷的玩笑。
皇帝面露苦涩:“它跟约书亚一样,来得不是时候。”可约书亚比它顽强多了,即使自己遇袭受伤,他依然在他的体内不管不顾地茁壮生长。
“要不要告诉范伦汀勋爵?他毕竟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
亨德里克摇了摇头,既然这孩子都不一定能活下来,又何必让范伦汀白白期待又无谓伤心呢?
他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向博士:“阿尼塔,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格兰德博士在皇帝灼灼的目光中回答:“保住这个孩子的希望不大,现在堕胎,对您的伤害最小,也不会影响后续的妊娠。从您两次怀孕的情况来看,范伦汀勋爵和您的适配度很高,想必再有后嗣也不会太难。”
亨德里克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没能立刻下定决心:“容我再想想。”
朱庇特时间,早晨6点07分。
范伦汀在床上来回翻滚了几下,终于还是没忍住,披上晨衣去寻亨德里克。身边没有躺着丈夫健硕炽热的躯体,床就显得又大又冷。
亨德里克正在往杯子里倒水。他像是很渴似的,喝了满满一大杯,听到范伦汀的脚步声也没有立刻回头。
红发青年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他:“亨利……”
皇帝于是转过头来:“嗯?”
范伦汀亲了亲他的侧脸:“昨晚是不是把你累着了?”
“没有。”
“真可惜,我还想补偿一下你呢。”范伦汀一边
', ' ')('说,手一边伸进皇帝的衣服下摆里。
“你昨天和约书亚玩得……呼……嗯……怎么样……?”精虫上脑,光顾着做爱了甚至没聊聊孩子。
“很不错。我还拍了不少宝宝的视频,等你回来给你看。”
亨德里克也只穿了一件晨衣,非常方便他上下其手,范伦汀一把握住皇帝硕大的阳具,先是用指甲搔刮了几下小孔,又用指腹碾过冠状沟,然后就着溢出的前列腺液撸动起来。他的手法可谓高超,亨德里克的阴茎很快就加粗变长,硬到发烫。
范伦汀干脆撒了个娇:“亨利,我能不能进来?”
皇帝被他挑逗得两腿发软,他放下杯子,回头:“你知道我待会还要去军部吧?”
“知道啊……可是我好想要你啊……”他撒起娇来就像只惑人的猫,叫人完全无法抵抗,“我保证速战速决,好不好?”
亨德里克叹了口气,主动把腿张开了一点,肠道刚清理过,还是柔软湿润的,范伦汀迫不及待撩起他的晨衣,双手掰开那两瓣浑圆的屁股,对准瑟缩的后穴就捅了进去。
亨德里克“嘶”了一声:“慢点。”
“嗯,遵命。”范伦汀从鼻子里发出轻笑,对着亨德里克说“遵命”似乎也成了情趣的一种。
紫红粗长的阴茎有条不紊地熨平穴口的褶皱,向着更为隐秘的甬道前进。破开第二道门需要格外费些力气,但范伦汀已经十分熟稔,他挺动腰身,用龟头来回顶弄半开的甬道口,在富有技巧的碾磨,挤压和戳刺中,甬道慢慢吞入了阴茎的前端。
范伦汀一边操弄丈夫的甬道,一边轻轻叼住亨德里克的耳垂,用舌尖来回拨动,亨德里克高热的内里跟着阵阵抽搐。
他忍不住赞叹:“真紧,无论做多少次,你里面都是这么湿这么热。”
“不喜欢吗?”亨德里克按住他到处摸索的手。
?“喜欢得要命。”范伦汀反手与他十指相扣。
皇帝也开始没脸没皮起来:“那就多肏两回。”
“是,我的陛下。”范伦汀迷恋地吻着他的后颈,他有意享受交欢的缠绵悱恻,每次抽送都很深很慢,弄得亨德里克很煎熬,每每要攀上高峰,又总是差一口气,忍不住催他加快动作。
红发青年将服务精神贯彻到底,立刻遵照执行,亨德里克被又深又狠地插了一百来下,力气被快感抽个精光,上半身支撑不住倒向桌面,范伦汀的身体立刻覆压上来,乳尖与光滑的桌面不停摩擦,变得又红又肿。
他说了句不舒服,范伦汀便将茶具推到一边,一把将亨德里克抱上桌,分开他的大腿,面对面地肏他。两个人做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梅塔特隆传来简讯,委婉地提示皇帝恐有会议迟到之虞,范伦汀才加速抽插,射在了亨德里克体内。
高潮后的身体虚软无力,亨德里克仰躺在桌上,美艳的青年则倚偎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一根白皙纤长的手指绕着他的乳首画圈,嘴里一边打趣道:“一直这么肏,灌了这么多精液进去,真的不会怀孕吗?”
皇帝的身体微不可见地僵了一下,为了掩饰失态,他随口回了一句:“不知道。”
范伦汀立刻抬起头:“真的会有孩子?”
“总有一定的概率……”他看着丈夫略显慌乱的神色,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不想要?”如果连范伦汀都不想要的话……
红发青年摇摇头:“不是不想要,是不想你再吃一遍苦了,我们有约书亚就够了。”
亨德里克望着他水盈盈的绿眼睛,一时说不出此刻是什么感受。
那只是一团细胞。他数次这样对自己说,没有意识,没有心跳,更感受不到痛苦,只是一团由受精卵分裂出的细胞。
他应该听从格兰德的建议,早些把胚胎打掉,就像任何一个理智的人会做的那样。
但这是他和范伦汀的孩子,每每想到这里,亨德里克又有千万分的不舍,好像那不是从他的生殖腔里取掉一个囊胚,而是从他的心尖剜去一块肉似的。
或许、或许这个孩子真的能平安长大吧?向来理智的皇帝心怀侥幸,就这样违背了自己一以贯之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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