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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伽尼米德总是无尽肆虐的风暴暂时止息了,天空也获得了片刻喘息,呈现出一种宁静的青金石一般的深蓝,无数星辰就这样镶嵌在这片深蓝中,好像天鹅绒幕布上闪烁的碎钻——任何人在这片美丽的天穹下都能得以忘却渺小的自身和尘世的烦恼,可窗前仰望天空的少校却忧心忡忡。
相比死亡,与情人的分离更使他忧愁。
这一次,他没有等得很久,当天深夜,亲王便悄悄到了他的住所,两个人一见面就紧紧抱在一起,拥抱过后,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半晌,亲王才打破死水一般的沉默,拉着少校的手坐了下来。
“我明天要走了。”
“去哪里?”
“朱庇特。”
少校金色的眸光闪动了几下,语调却很平静:“你不属于朱庇特。”
“我知道。”
“那我呢?”
佩德罗以为他心里害怕,就安慰说:“威廉承诺了不会伤害你。”
“我问的不是这个!”少校突然激动起来,“你走了,我要怎么活?”
佩德罗有意叫气氛显得轻松一些,便打趣说:“没遇见我之前,你不也好好活了二十多年?”
克拉伦斯没有回答,但脸上的绝望更甚,眼泪就在他的眼眶里打转,出于倔强的天性,他竭力忍耐,为的是不让自己在年长的情人面前显得过分软弱。
亲王用自由的那只手温柔地摩挲少校的头发:“留在这里,等我。”
克拉伦斯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心,眼泪就“啪”地一下从眼眶里脱逃,滑过鼻梁,落到佩德罗的手心。明明是冰凉的水珠,佩德罗却觉得像是被烙铁烫着了似的。
“我会等你。”他听见克拉伦斯轻声回答,“我会一直等你,长官。”
(十)
爱没有高低贵贱,但有些爱情注定不容于世。
佩德罗十分明白这个道理。
他应该从此把克拉伦斯抛在脑后,只把与他一起的日子当成绮丽的幻梦,或者更甚,当成无足轻重的消遣。
可离开伽尼米德的那一晚,他已经明白,他的的确确是爱着克拉伦斯的。或许他的丈夫能把心分成许多份,再把这许多份分发给许多人,但佩德罗却做不到。
回到朱庇特将近一个月,不知道这种近软禁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窗外精心打理的花园和绿草如茵的广场无法在他的心灵中激起一丝愉悦,反而使他倍加厌倦,他宁可天天面对殖民星的红色沙暴,也不愿被困在这金碧辉煌的牢笼之中。
“陛下,您该吃药了。”侍从递上了水和药丸。佩德罗没有抗拒,顺从地服了药,又问:“威廉什么时候过来?”
侍从低眉顺目地回答:“皇帝陛下正在回宫的路上,大约还需一小时。”
“嗯。”亲王淡淡地应了一句,“我要去温泉浴池沐浴,准备一下。”
“是,陛下。”
温泉浴池位于花园的一角,被葱茏的草木环绕。这栋建筑出自着名建筑师巴斯德之手,仿造罗马浴池而作。整体呈现出温润的象牙色,周围林立着繁复精美的科林斯柱,再以金箔和雕塑、各色宝石进行恰到好处的装饰,奢华又不失典雅。
佩德罗在更衣室内褪下衣物,换上轻薄的浴衣,沿着长廊往里,先是躺在长椅上由按摩师为他涂抹精油、细心按摩,结束后便沿着池边的台阶一步步涉入水中。
水温刚好,放松肌肉的同时也清空大脑。佩德罗闭上双眼,向后靠在由洁白大理石砌成的池壁上。药效逐渐侵袭,脑内阵阵眩晕,眼前也跟着模糊了起来,与此同时,热意与欲火也如同龙卷风般在他体内肆虐,使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古铜色的皮肤上翻涌起阵阵潮红,阴茎无需抚慰,已经半硬起来。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发情期的威力。
身体失控的状况是向来强壮的佩德罗不曾预料到的。
他扶着池壁,企图站立起来,失去平衡的身体却不慎滑倒,“砰”地一声落入水中,激起水花无数。
温热的水灌进了鼻腔,引起一阵直冲天灵盖的酸痛,有那么一瞬间,一个想法流星般地划过他的脑海——或许放弃挣扎淹死也不错,虽然死法可笑了些,却比苟活轻易千万倍。
但很快,他又放弃了这个主意。
克拉伦斯还在伽尼米德等自己,他怎么能这样轻易放弃?佩德罗想办法稳住身体,从浴池中站了起来,冲出水面的一瞬间,他便和威廉四目相对。
后者正站在池边,雨后晴空一般的双眸淡淡下敛,用颇有兴味的眼神俯视着处于下方的佩德罗。
佩德罗不知道他在这池边站了多久,是不是将他挣扎的狼狈姿态看了个全,心头顿时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烦躁和厌恶,但这股情绪很快就被药效冲散了,他就像一个发情的Omega,迫切渴望着Alpha的触碰,在这股冲动的驱使下,他竟不由自主地向池壁走了两步,拽住了威廉已经被水花打
', ' ')('湿的浴衣下摆。
精美繁复的绣样在他的拉扯下变形,皇帝顺势半蹲下身,一边观察因为药物而欲火焚身的佩德罗,一边感到十分新奇有趣:他高傲自矜的丈夫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这样放荡的姿态。
佩德罗半张着嘴,焦灼而急促的气息从饱满丰厚的唇瓣间呼出,放大的瞳孔使得双眼深黑,映着从彩色玻璃穹顶投下的天光,显出一种染着淫欲的混沌。
不得不说,吃腻了精致佳肴,有时粗犷但肉欲十足的菜式也能令人胃口大开。
尽管没有Omega信息素引得他一起发情,但皇帝的确感到了兴致勃发,因此也就没有刻意折磨已经失却神智的丈夫,从善如流地下到池中,将一丝不挂的亲王从水中抱出来,放在池边的长椅上。
“佩德罗?”他叫了一声,后者闻声,只是本能地转过头来,神情依旧是一片茫然。
威廉将他他强健有力的双腿屈起,向两边推开以查看他身后的情况,只见那棕褐色的后穴间断地喷涌出半透明的粘液,温热松软的穴口,轻易地将威廉的三根手指都吞了进去。
“没想到这药竟这么厉害。”威廉暗暗想到,佩德罗此刻已经与一个发情的Omega完全无异了。
他稍稍后退,后者便急迫地追了上来,用双臂揽住他的后背,将他往自己的胸前按,还张开双腿缠住他的腰。
佩德罗满是肌肉的身体并不温软,却呈现另一种美妙的触感,柔韧又极富弹性,如果他的丈夫不总是给他摆脸色的话,皇帝还是很愿意定期地将他肏上一肏的,这也是为什么他特意让帝国科学院的研究员在药里加入了会让人失去神智的成分。
他从来不会为难自己,既然一粒小小的药丸就能为夫夫生活增添许多情趣,为什么不呢?
这具身体他肏过很多回,从里到外已然十分熟悉,威廉掰开佩德罗的臀瓣,借着粘液草草扩张了几下,便将龟头对准穴口,快而准地捅了进去。
后者高大的身躯顿时震颤了一下,从喉咙深处呜咽了一声,但紧接着又将他缠得更紧,连阴茎都跟着彻底勃起,顶在两人之间。威廉将他推倒在长椅上,把一条腿摁在胸前,使得抽查的动作更加便利,紧接着就开始在亲王的身上耕耘起来,没几分钟,佩德罗就呻吟着迈向了高潮,体内也一阵阵地抽搐紧缩起来,皇帝却没有跟着射精,而是调整方向,猛地撞向他生殖道的开口。
beta的生殖道相比Omega要窄小和脆弱许多,这一下大约是把佩德罗弄疼了,他破天荒叫了出声,双眼也顿时涌起了泪花。
在他清醒的时候,他决不允许自己的脆弱暴露人前,更别说是他敌视的丈夫面前,可是此刻他早已神智尽失,全照本能行事,因此也就无法遮掩。由于疼痛,亲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身下绿色天鹅绒的椅面布料,一面口中叫痛,试图合上双腿。
威廉正在兴头上,怎么轻易放过他,为了使自己的侵入更加容易,他仅是放慢了动作,依旧丝毫没有怜悯地将巨大的龟头推入佩德罗狭窄的生殖道。
入口曾由于他的粗暴被撕裂,这次却在药物的作用下极力伸展,到底是把最为粗大的龟头成功吞入。而佩德罗也由于疼痛获得了瞬间的清明。
上一秒他分明还泡在水里,现在却已经躺在皇帝的身下,如同不知廉耻的娼妓般大张双腿,明明险些被捅穿,还一脸享受地将男人的阴茎往里吞吃。
皇帝见他清醒过来,甚至更加兴奋了些,掐着他的髂骨将自己往里更推进了些,猛地顶向他体内最为柔嫩的花心,只是一击未能撞穿那肥厚充血的入口。甬道和生殖腔源源不断分泌出的热液终于起到了润滑的作用,将皇帝粗长的阴茎尽数吞入。
佩德罗只感觉一根炙热的铁棍从他的下体反复捅入,肏得他浑身无力,身体内部像是被劈开了似的,偏偏疼痛之后,一阵阵酥麻又接踵而至,将他挣扎的力量侵蚀殆尽。
他还来不及感到羞耻和愤怒,翻涌的欲望又将他的理智夺去,叫他重新陷入恍惚,落入任人摆布的境地。
皇帝当然不会浪费这顿饕餮大餐,他嫌面对面的姿势难以进到最深处,便抽出阴茎,将亲王摆成跪趴的姿势,从后方插了进去,此刻甬道已经被无数次撞击驯服,肉壁黏膜充血肿胀却十分柔顺,乖乖地将阴茎一吞到底,威廉对着佩德罗挺翘肉感的臀部猛地冲刺数次,龟头终于得以突破最后一圈屏障,挤进了柔软高热的生殖腔内。
未曾孕育过生命的腔体还是小小的一团,容纳龟头也十分勉强,却饱含汁水,用热液不停地浇灌阴茎前端。
佩德罗的身体颤栗了一下,被埋在身体下方的阴茎抖动着将精液射入了绒垫,于此同时,从未享受过丈夫如此柔情蜜意招待的皇帝却不准备就这样轻易放过亲王,就此结束这场性事,而是压在佩德罗背上,在甬道和生殖腔内反复抽插了起来。每每到了要射的关口,他就刻意放缓节奏,熬过射精的冲动,再加速动作。
宫口、肉壁和甬道的入口要比肠道紧致柔韧得多,这不可思议的包裹感是他从未在
', ' ')('任何一个Omega身上体验过的。
至于亲王本人的感受,他可就不那么关心了,直到他充分享用了丈夫美妙的身体,他才狠狠冲撞亲王身体的最深处,把一波波的精液射进生殖腔里。
这场性事也许是持续了一个小时,也许两个小时,总而言之,等佩德罗清醒之时,寝殿窗边的太阳已经西沉。他虽然对交媾的过程毫无记忆,极度酸软的四肢和坠痛的小腹却昭告了性事的激烈。
亲王厌倦地扭过头,不知何时一切才能终止。
而这样的生活却仅仅是个开端。
有一些人,无论他们怎样的任性骄纵、乃至邪恶,最后总是能如愿以偿。
佩德罗不得不忍受了丈夫长达三年的强奸,才终于怀上了皇室的继承人。在皇宫漫长的岁月里,只有对克拉伦斯的思念支撑着他。
银河历833年,佩德罗亲王生下了皇长子,取名弗雷德里希以纪念孩子的曾祖父。
银河历836年,佩德罗·C·卡斯蒂利亚在前往伽尼米德星的途中死于叛乱组织的袭击。
终其余生,他都没有再见到自己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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