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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我?”
王虫离开后,陈溶走到林银旁边。
刚结束一场性事,他的脸还是绯色的,呼吸有些急促,眼里带着水光。但他的声音像是冰河底下的凉水,听不出任何情热的色彩。
“嗯,有些事想问问你。”
陈溶勾了一下唇角:“挺及时的,过了这晚,恐怕就没什么机会问了。”
“?”
林银愣住。什么叫……没机会问了?
他满心困惑。陈溶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他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个和他朝夕相伴了多年的同学。陈溶掌握了太多他本不该知道的知识,并且对王虫一见如故,更重要的是,他对于掉入时空裂缝这件事毫不惊讶。
陈溶慢吞吞地走到舷窗旁,透过透明的窗户往外看。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如果仅凭肉眼,看到的只有无止境的黑暗。林银看着他,正在想如何把心中的疑惑委婉地问出口,对方却忽然开口了:“皇后,你觉得我们的宇宙,是什么形状的?”
林银下意识地背出课本上的原话:“平坦的,开放的,或封闭的。”
这是中学某本教材里一句猜想,并不在考试范围内。关于宇宙的形状,科学界始终没有给出准确的定义。宇宙之于任何生命都是一个非常宏大的概念,很难给出一个准确的模型。
“嗯。我们当时确实是这么学的。”
陈溶低声说。他用手掌拢成一个小圈,透过小圈看着窗外,雪白的头发垂落在眼睫上,遮住了神色。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见了:“但是,有没有可能它是螺旋的,或者一个环状?”
一个造物主开的玩笑,一个她随手编织的小环。它没有边缘,摸不到头,每个坐标只会沿着固定的方向迁移,一次一次回到原点。
林银的指甲没入了手心:“你的意思是,我们……被困进了一个时空的回旋里……?”
一群年幼的雌虫会从母树上诞生,因为种种缘故来到帝国,以不知名的原因忘记过去,再在毕业典礼后落入时空的夹缝回到过去,被母树诞生下来。周而复始,一遍又一遍。
林银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好像冷冻了下去。一只更冰凉的手钻进他的手心,拉紧他的手指:“跟我去驾驶舱吧。”
纯血雌虫有着这座星舰上一切地点的最高权限,想去哪里都可以。就算是想爬到窗户外边去,也有前仆后继的雄虫顺着它们,满足它们所有的要求。他们轻而易举地来到了驾驶舱,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显然,其它的雌虫进入这里也同样容易,因为当他们进来时,值班的雄虫们正在和一只雌虫疯狂地性交。
那只雌虫的手臂像紧实的藤蔓,牢牢攀附在一只雄虫的肩颈上,湿软粘腻的嫩红穴肉往死里吸夹着雄虫的鸡巴,势必要榨干雄虫们的精囊。雄虫们或托着他的屁股,或掐着它的腰,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一样操弄着雌虫的肉穴,听见脚步声依旧头也不回地做爱,连回头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是在五十年后、技术更为进步的人类社会,驾驶员的这种行为虽然属于严重违纪,但人工智能会实时矫正航行中可能存在的问题,但此时虫族的人工智能水平,显然无法与之同日而语。
“唔,这次毁灭的方式跟第三次一模一样。”
陈溶看着他们,声音平平。他厌烦地闭上了眼,不用想也知道,星舰上的自动驾驶系统已经失灵了。
在无数次的轮回里,他尝试过阻止那只雌虫进入驾驶舱,让王虫加强星舰自动驾驶系统的检修,甚至从在母星上时就想法子弄废了整艘星舰。虽然每次事件发生的路径不同,但毁灭的结果是不可逆转的,无一例外地发生了。
陈溶回过神,指了一下墙上悬空的3D光谱图,对林银说:“看。”
林银顺着他的手指,向前望去。只见那图上有一个绿色的光点,标志着他们星舰的位置;而距它极近的位置处,出现了大片的谱线蓝移。
林银瞬间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拼命地跑到驾驶台前,推开驾驶员制动星舰,而一切都来不及了,星舰直直开入了引力坍塌区,刹那毁灭。
陈溶冷淡的声音飘过来:“人在过去,是不可能改变未来一切的啊。事件的不可逆性,我已经亲自证明了四十二次了。”
……
林银在剧痛中醒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甲板上。船只停泊在一个庞大的港口处,船上插着一根旗帜,旗上有一个血淋淋的骷髅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星盗一般。
天气很冷,无星无月,他冷得要死,身体上的衣服被刮得粉碎,身上几乎不着寸缕。他警惕地往周围看了看。还有十几个雌虫跟他一样躺在甲板上昏迷,无一不姿态狼狈。
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操着不太熟练的星际语大叫:“嘿嘿,这个小婊子醒啦!”
“麻过劲了,睡了这么多天,幸亏醒过来了,要再多睡一会儿,就赶不上今晚的拍卖了。”
“好了,都醒过来就行,一会别忘了送去给拍卖师验验货,听见没!”
', ' ')('“噢,知道了!”
一群星盗七嘴八舌地说着,林银吵得头疼,快速判断出了自己的处境。
星舰陷落后他就失去了知觉,听星盗们的意思,他们现在很有可能是被这群人劫走了,准备在黑市上拍卖掉。
如果陈溶的话是真的,那么他们的星舰已经毁损了四十三次。陈溶不知用什么方法拿到了轮回下来的记忆,无数次试图挽救,但都以失败告终。星舰上的绝大多数虫族很可能都已经陨灭在了那片引力塌陷区,只有少部分逃出生天,却因与雄虫失散而被流亡星盗掠走,成为了买卖的商品。
他混乱地想着,心提了起来。他一会儿是要被卖了吗?会被卖掉帝国吗?后来他又是怎么去到的维多利亚双性学院呢?
“小美人,你真漂亮,哈哈,给我摸摸……”
一只粗糙的大手强硬地挤入他的两腿之间,他抗拒地挣扎起来,却被当头狠狠打了一巴掌。一阵剧痛传来,他直接痛出了眼泪,喉咙里发出一丝低低的痛哼。
“别他妈乱打,还得卖呢!打坏了你他妈赔得起吗!”
大汉被星盗头子兜头骂了一顿,悻悻地收回了手,往地上啐了一口。他确实赔不起,这几个小玩意罕见地同时长着鸡巴和肉穴,不知是什么物种,但个个都漂亮到了极致,估计能在黑市上卖个天价。
林银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委屈——不对,按照陈溶的说法,他按理应该已经受过四十三次了。
甲板上的十几只纯血雌虫无一不神情惊慌。它们诞生不过一个多月,心智成熟程度都很低。一阵喧闹声引来了林银的注意,一只雌虫想悄悄溜走去找自己的雄虫,但被眼尖的星盗头子一把抓住,绑了起来。挣扎的过程中,雌虫的衣服被撕得粉碎,奶子和肉穴全露在了外面。
雌虫天生不知道羞耻为何物,被人看了肉穴也不知道并一并腿,仍在尖着嗓子哭叫,肉穴大张着暴露在外面,露着一道软乎乎、红嫩嫩的肉缝。星盗头子眼都热了,也顾不上价钱不价钱的了,直接把梆硬的鸡巴插了进去。
“啊!”
“叫什么叫,穴都被人轮松了,给老子装什么纯呢?”
“没、没有装……哈啊,被别的大鸡巴插了、呜呜……”
漂亮的雌虫被操得满地乱爬,眼泪飙了一地,哭叫声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林银蹙着眉,想装晕,刚刚的汉子却又去而复返,一脸淫笑:“小美人,刚刚打了你真对不起,大哥给你道歉,让大哥我看看你的膜呢,还在不在?”
林银恶心得隔夜饭都快吐了出来。纯血雌虫的身体毫无攻击性,指甲盖都圆圆钝钝的,完全没法给予对方一点伤害。他这一刻突然理解了陈溶的无力,只能看自己一次一次掉入轮回的漩涡,却永远也无力爬出。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一点。如果他没记错,他的第一次应该是在这条时间线上的五十年后,在帝国维多利亚双性学院的社团活动上,和兰斯做的。
原来轮回也不是全没好处。他露出了一丝讥笑,垂头看着急色的星盗。
——你想看就看呗,反正也操不到。
大汉强制掰开了他的大腿,让他幼嫩的肉穴被迫向人打开。那处湿润的孔窍里,果然有一张粉嫩的小膜,中间有个小小的圆洞,仿佛轻轻一戳就会流出嫣红的血。
大汉看得心脏狂跳,脱下裤子,抓着自己的鸡巴就要往里捅。就在这时,星盗头子扭过头,一边插穴一边大喊:“你他妈活干完了吗就过来操逼?十一点拍卖就开始了,再去查一遍东西!再偷懒就别在这儿干了,抓紧卷铺盖滚蛋!”
“……!”
大汉狠狠骂了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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