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爸了绑你弟弟!他还——伤害了你,你没必要为他涉险!”塞巴斯蒂安看着身上只剩下一个上衣,下半身裸露的莱拉,现在她要上到可能裂开的冰面,如果也落入水中,会冻坏的。
莱拉微微一怔,随后眼神依旧坚毅,她推开了塞巴斯蒂安,她是铁了心要去救人了。
“莱拉,我去。”塞巴斯蒂安拉住了要走上冰的莱拉,可莱拉点了点他的胸口,他的心脏受不了冬天冰水的刺激,她甩开了他的手,脱掉鞋,小心翼翼的踩在铺在冰面上衣服向那个孩子靠近。
湖边的冰还很厚,足够支持一个成年人的体重,但那小孩那边并不乐观,失温让这个孩子嘴唇发紫,他努力的扒着岌岌可危的冰层,看样子快坚持不住了。
塞巴斯蒂安看的揪心,他又看向宴会方向,那边依旧动灯火通明,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悠扬的音乐,不知道女教师有没有叫到人。
莱拉再快接近孩子的地方匍匐在冰面上,她想要避免冰加大碎裂,但在她要抓到了那个小孩的手时,孩子身下的冰还是裂开了,小孩没入冰水之中,莱拉赶紧往水中抓了几把,却没有抓到那个孩子。
“莱拉!别!”塞巴斯蒂安发现莱拉要跳入冰洞之中时冲上了冰面,但他晚了一步,莱拉已经潜入刺骨的冰水中去捞那个孩子了。
不一会儿一脸铁青的小孩被她托出了水面,塞巴斯蒂安百般不情愿也只能先把孩子先拉了上来,莱拉也浮出水面,就这么一会儿,她的脸也冻得煞白,嘴唇紫的发黑,单薄的衣服黏在身上,不一会儿布料和黑色的发梢就开始结冰,她身体僵硬,勉强的从冰洞爬出,塞巴斯蒂安马上把她的外套披给了她。
莱拉牙齿打颤全身都在抖,可她开口就是:“孩子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塞巴斯蒂安有些恼火,她冻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怎么还关心熊孩子?
“我们先上岸。”塞巴斯蒂安背起那小孩,搂着莱拉走向了岸边,他希望自己这点臂弯能给她带来点温暖。
莱拉到了岸上,她不管自己先检查小孩的情况,小孩呼吸很薄弱了,她把自己的外套盖到小孩身上,解开小孩的胸前的衣服,开始按胸急救。
在她又一次俯下身去探寻小孩的呼吸时,宴会那边的人总算赶了过来,当头的冈特大少爷看到莱拉靠着他孩子,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莱拉的肩膀。
“挨操的婊子!你敢用你的脏嘴碰我儿子!”鼻骨被打折,鼻孔还插着棉花的大少说话带着很重的鼻音,嘴上是关心儿子,可是他只顾着一拳一脚的暴打救了他儿子的人。
他这一脚让莱拉没有多少布料遮掩的下半身露在了大众面前,那些人也不上手帮忙,像是看好戏一般开始了嘲讽,一句句刻薄的侮辱丢给了救人的英雄。来的人里,包括之前追求莱拉的愣头青,现在这个小伙子一脸错愕,还带着点恶心。
塞巴斯蒂安刚去冰面上把莱拉的衣服捡回来,看到这个场景,推开了人群挡在了冈特大少爷的面前,他把那些繁复的布料盖在了莱拉的身上,遮住了那些不善的目光,他不能让她像个畸形秀的怪物任他们羞辱。
“是她救了你儿子,给她道歉。”塞巴斯蒂安冷冷地说道。
“穷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啊!”
塞巴斯蒂安又是一拳丢了上去,这一次他对准了冈特大少爷的腮帮子,一下就敲掉了对方的一颗后槽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少爷的血溅在了包扎的手帕上,塞巴斯蒂安嫌对方弄脏了莱拉的东西,直接上脚去踹对方的裆部,一击必中,鸡飞蛋打,当年学校打架的损招他现在用起来还是那样得心应手,披了那么久温良的皮,这一刻被他自己撕下来了,没人想过平日里老实教书的萨鲁讲师会如此狂暴。
他狠狠的猛击着这个欺负他心上人的恶棍,把刚刚羞辱到她的仇统统报回来。
“塞巴斯蒂安!”莱拉呼唤着塞巴斯蒂安,她不想他因为自己惹麻烦,可是她的头发被缓过神来的旁观者抓住,他们把她按在了地上,不想让她上前施救,其中包括了那个害羞的愣头青,这人丢下了文明的面具,趁乱开始对她动手手脚。塞巴斯蒂安回过神想要去救她,但也被大少爷的狐朋狗友拉住,这帮拉偏架的架住了反抗的塞巴斯蒂安,从地上爬起来的大少爷缓过蛋疼,愤恨的他给了塞巴斯蒂安一击窝心脚。
冈特家的人都很清楚塞巴斯蒂安有心脏病,这一下,大少爷是奔着要塞巴斯蒂安的命去的,他也得偿所愿。
塞巴斯蒂安的心脏承受不了这一击,眼前一暗,几近晕厥,他听到了莱拉的怒吼,仅剩的力气让他看向她,她迸出雌狮一样凶猛的挣开了她身上的人,向他冲了过来。
真好啊,他被抱在了那个有着丁香味的怀抱里,死前最后看到的是她的脸,塞巴斯蒂安似乎听到了奥米尼斯的呼声,周围又是一阵骚乱,但他已经没多余的脑力去思考,他深情的望着莱拉的脸,记住这份美丽,死后上天堂还是下地狱,他都会再去找她。
“我爱你。”他无声地说道,然后无悔的闭上眼睛。
***
他没死。
他当然不可能死了,安妮说过他像蟑螂一样生命力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昏昏沉沉之中,塞巴斯蒂安挚爱的丁香味被马粪一样的消毒水味道冲淡了,他努力捕捉着空气中的花香,还好那味道一直在他身侧,时远时近,不曾离开。
现在那味道突然消失了。这让他很是不悦,他却没力气睁眼,更没力气去抓住味道的主人。
就在他以为会逐渐浓稠的马粪味溺毙前,一股苹果清香拯救了他,让塞巴斯蒂安有了力气微微睁眼眼睛,向苹果味的来源看去。
是他的好妹妹正在给一只苹果削皮,不愧是搞外科的,刀工那叫一个精准,苹果皮完整一条还薄如纸。
“你醒了?”他的好妹妹看到自己哥眯着个眼装睡的样子,毫不客气的削了一块苹果塞自己嘴里,大口嚼起来。
比塞巴斯蒂安嘴快的是他的肠胃,叽里咕噜几声宣示他需要投喂的肚子。
“饿了?苹果你现在吃不了,喝点流食吧。”安妮帮塞巴斯蒂安坐起来,给他戴上眼镜,拿起一碗冒着热气煮烂的浆糊放到了他面前。
塞巴斯蒂安胸口被连带的疼,冈特家大少爷的那一脚力还没消退,这一狠脚是没把他踹死,但也一脚踹到了医院里,他现在躺在病床上,看样子环境不错,是个单间。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他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莱拉的弟弟有没有获救,最重要的是,莱拉——
他刚想开口问就对上了安妮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此刻蕴藏着火气瞪着他,他闭上嘴,老实吃起了所谓的流食。
这碗炖烂的菜泥粥洒了一毫克的盐,淡的塞巴斯蒂安吃不下去,他可怜巴巴地看向安妮,但安妮却翻着今日的报纸,一个好脸都不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塞巴斯蒂安看到报纸上是十二月二十八,他昏迷了四天了,完美错过了圣诞节。
好消息是他的假期没几天了,他这身体情况还得住几天院,今年不需要和所罗门同住了。
坏消息是他的假期没几天了,他根本没好好休息,他更没机会去找了莱拉了。
拌着好坏消息的滋味,塞巴斯蒂安吃完了这碗大约是安妮专门做给他的惩罚餐。
“我吃完了。”塞巴斯蒂安把碗推开,那菜泥味比消毒水的味道还难闻。
安妮啪的一声合上了报纸,拿起碗就要出去。
“安妮,你就不能跟你可怜的双胞胎哥哥说说我昏迷时发生的事情吗?”塞巴斯蒂安憋不住了,直接去问安妮。
安妮把碗放下,坐到了床上。
“我能说啥,我和所罗门等你等了一个晚上,圣诞大餐都放凉了,等来却是警察上门,他们说你被打成重伤进了医院,你知道你伤的有多重吗?好几次心脏骤停!还好都给抢救回来了。”
“哦。”塞巴斯蒂安面无表情应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塞巴斯蒂安,我真的担心你,你现在这身体就别再打架了。知道你是被冈特家那个大混球打出毛病的,所罗门气到圣诞节当天把他苏格兰场的老同事都找出来,把那几个跟你动手的有钱王八羔子都丢进去了,他们得在牢房里吃新年餐了。”
“嗯。”塞巴斯蒂安点点头,但他并不在乎这个,他瞪大眼睛等着妹妹将他最关心的。
安妮看着自己哥的小狗眼,心有灵犀的知道这家伙想知道什么,更没好气地说:“你想知道那位心上人?我可不知道,这几天我来看你根本就没见过他,你为他受伤,他却连见你都不见,亏得我和帕比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你没见到他?那奥米尼斯呢?”塞巴斯蒂安忽然觉得心口一疼,这几天环绕在他身边的丁香味难不成是他的错觉?
“奥米尼斯来看了你几次,顺带付了医药费,不然你以为我们家的人住的起医院的单间吗?”
塞巴斯蒂安颓废的窝在了支撑他的枕头之间,他有些懊恼的自己的没用,让妹妹担心,最后大概也是奥米尼斯清理的他的残局。
他要是再有能力些,如果他能在努力一些,莱拉也不会受辱了。
他不想怪莱拉嫌弃他没用,最后不肯来医院看他,毕竟她还有家人需要照顾。
安妮有很多话想说,她特看不起自己哥哥这副被情所伤的模样,但念及这次塞巴斯蒂安是从死神手下好不容易逃脱,她收起了满腹的埋怨,拿起碗出去了。
塞巴斯蒂安看着病房上雪白的天花板,手背发痒,他正伸手去抓的时候,他想起自己的手之前因为打冈特大少爷被莱拉的手帕包扎,他低头看,手上的手帕虽然被纱布替换,而包扎的纱布扎的小结和莱拉扎的是一模一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闻到的丁香花不是做梦!她来看过自己!
这个事实让他瞬间振奋了,他挣扎的想要下床去找她,但他体虚直接摔倒了地上,这让回来的安妮对他又是一顿臭骂,但他兴奋地心已经起飞要飞去莱拉的身边了。
为了最快的见到她,他老实的遵医嘱吃了几天菜泥粥,在医生宣布他可以出院时,他丢下还在感谢医生的安妮,一路烟的跑去了小白楼。
这一天,正好是新年前夜。
小白楼生意不错,不少人出来派对,增加了妓院生意。
塞巴斯蒂安在门口张望,被莱拉熟识的俩男妓认了出来,知道他来找莱拉,这几个男妓咯咯笑的像是老母鸡一样,其中一个跑上楼去找了莱拉。
不一会儿,塞巴斯蒂安就见到了他心念好几天的人。
莱拉没有穿紫色衣服,选了一条大红色的裙子,头上戴着一个巨大的红色蝴蝶结,衬托她的脸小小的,如少女一般可爱,裙摆在她跑下楼时甩动,像火焰一般,一下就点燃了塞巴斯蒂安的胸膛,她不管穿什么都漂亮。走近了,塞巴斯蒂安才发现她戴的是一顶黑色假发,完全不如他原本乌黑的长发油亮,但塞巴斯蒂安挑剔不了什么,毕竟,他是让她失去长发的罪魁祸首。
“莱拉!”塞巴斯蒂安激动的走上去,他想拥抱一下莱拉,可他注意到了莱拉戴的首饰,为了搭配红裙,她的首饰都是红宝石,还是如假包换的鸽血红,最重要的是,莱拉从不戴戒指,而今天她的无名指上多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钻戒。
“塞巴斯蒂安,感谢天父!你平安无事!”莱拉上去抱了他一下,熟悉的丁香味却不能让塞巴斯蒂安平静,莱拉继续说:“真抱歉,因为我让你受伤了,看你现在出院了,我安心了不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啊……嗯,我没事,”塞巴斯蒂安,忽略了莱拉没有叫他小教授,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莱拉的戒指,原本想问的问题都不如这枚戒指重要,“这个戒指?”
“奥米尼斯买给我的,好看吗?”莱拉笑的很灿烂,她一脸幸福的将翡翠色的眸子眯起,她很随意的将戴着戒指的手指伸给塞巴斯蒂安看。“他摸了半天,说就这个最大,非得选了这个,他真的不管红色和我眼睛的颜色不搭配呢!”
奥米尼斯,给莱拉买戒指了……
塞巴斯蒂安脑子开始发木,面前开心的人,让他一点都不开心不起来,她周身的快乐成了让他痛苦的毒药。
“你弟弟,还好吧?”塞巴斯蒂安开始扯点别的,只是送戒指而已,又不是求婚,他让自己冷静了一些,别太嫉妒上脑。
“多谢关心,小亨利很平安,奥米尼斯把他平安带回来了。”
又是奥米尼斯。
“他的手指……”
“他能活着是最大的幸运了,这次太危险了,也谢谢你,塞巴斯蒂安,奥米尼斯告诉我是你帮他问出来的。”莱拉拉起塞巴斯蒂安的手,诚心诚意的感谢他。
永远有话说的塞巴斯蒂安现在哑了火,任由莱拉说着。他听着莱拉讲述如何奥米尼斯救出她弟弟,过程很是惊险,而这个过程中,她好像忘了他挨的那记窝心脚,她围绕着奥米尼斯的话对他心脏的打击丝毫不输那一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会儿奥米尼斯来接我去他的住处一起过新年,早知道你这么早出院,也该叫上你了。”她最后开心地说。
“啊……”塞巴斯蒂安如梦初醒,他注意到这一次莱拉没有说去工作,而是像是回家一样随意的提及去奥米尼斯的住处,他心更疼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又出问题了?你带药了吗?”莱拉似乎才发现塞巴斯蒂安的脸色。
“来之前我吃药了,”塞巴斯蒂安讪笑,他去摸口袋里的药,却摸了一个空,他来得太着急,忘了放药了。
看出他忘带药了,莱拉提起手中的一个红色花苞状的小布袋子,从里面翻了出一个小礼盒递给了塞巴斯蒂安。
“我就知道你忘了,这是送给你的圣诞礼物,对不住,晚了些。”
塞巴斯蒂安拆开礼盒,是一个小铁盒,铁盒是贝壳形的,外层涂成金色,乍一看像是一个金色的贝壳。他打开盒子,盖子上有一个玻璃夹层,而盒子里放着药片,是他常用的药。
又是一击,但是这次是暖意冲进了塞巴斯蒂安的心,他抬头看向莱拉,她拿着一把黑色蕾丝的小扇子,半遮脸,眼带笑意的看着他。
“我想你了,莱拉,时时刻刻都想着你。”塞巴斯蒂安捧起她的脸,他想去吻扇面下的红唇,但嘴碰上的是冰冷的扇骨。莱拉合上了扇子,两个人脸很近,但合起的扇子让他们的唇相隔无数折叠,如重山,如重洋。
“我好不容易涂好的口红,我可不想弄花了。”她调笑地说道,她用扇子推开了塞巴斯蒂安,她从他手中拿过盒子,盖好,放入了他胸口的口袋。“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时时刻刻都想我,那你就必须把这个盒子带在身边,这样你就不会忘了吃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脸上飞起的红晕,让塞巴斯蒂安在吻而不得的失落过后再次被爱意充满。
她是爱自己的吧?他想问她,他想求婚,他想拉着她一起回家。
但奥米尼斯的马车到了,门打开,奥米尼斯下了车,他立马就察觉到了塞巴斯蒂安的存在。
“没想到新年之前还能见到你,见你这么快能跑了,我就安心了,新年快乐啊,塞巴斯蒂安。”奥米尼斯快速的说着,并没有太多叙旧的意思,然后他文质彬彬的牵过莱拉,他们并没有久留,一起上了车,“代我向安妮和所罗门问好。”
奥米尼斯说完这话就关上了车门,塞巴斯蒂安连和莱拉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但他看到莱拉举起拿着扇子的手,用小拇指对他勾了勾。
“再见。”她自学了扇语,跟他道别。
马车动了,莱拉那由心的笑容透过车门上的玻璃,深深刺痛了塞巴斯蒂安。
他想让自己收回目光,可他做不到,就在他以为他只能注视她离去时,他看到她转过脸,那双比宝石还要明亮的眼睛带着笑意望向他,她的扇子轻轻扫过她的眼睛。
“对不起。”
然后,那把扇子滑过了她的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爱你?”塞巴斯蒂安觉得自己眼花了,他往前走了两步想追上去,但马车已经开远了。
失魂落魄的塞巴斯蒂安回到了所罗门家,这个时候他不想一个人,安妮和所罗门看到他心情不佳,倒是也照顾他情绪,尤其是所罗门,一整晚和侄子一起保持了某种奇妙的和谐。
萨鲁家难得过了一个没有争吵的新年夜。
塞巴斯蒂安的身体不允许他撑到凌晨倒数,他上楼躺在了从小睡到大的床上,他没点灯,他也睡不着,就静静地让自己融入黑暗之中,他听着周边放烟火和家家团聚的欢乐,他摸到了自己的胸口,碰到了那个小盒子。
他拿出来,金色的小盒借着家家户户的灯火通明闪着光。
塞巴斯蒂安将之前藏在身上的头发拿出来,他在医院时为了不让这撮头发散落,将头发编成了麻花辫用医院的缝合线扎紧。
上面的味道已经淡了很多,他最后吻了一次这束秀发,放入了小盒上的玻璃夹层内。
楼下传来所罗门和安妮倒数的声音,在新年到来的时刻,塞巴斯蒂安对着不会有回答的空气问了一个问题。
“我爱你,但你爱我吗?莱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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