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晓不是吏部尚书傅广鸣的嫡长女么?
养在深闺中的小姐又怎么会这么多东西?
确实该好好查查。
这台手术做了两个多时辰,傅之晓将金疮药洒上去,最后仔仔细细包扎好,才直起身道:“可以了。”
“不能沾水,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更别说走路了,现在最好整天躺着休息什么都要做,过段时间筋肉长好了,等我看过之后才能下地走路。”顿了顿,傅之晓又补充道,“忌酒忌油。”
武句感激地一一记下了。
做完这些傅之晓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对袁离道:“既然已经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这哪儿能成?
袁离赶忙道:“傅姑娘方才说伤势好后要等你看过,你若是离开到时候我该去哪儿找你?不如就……”
“约定个时间来这儿罢!”傅之晓打断他,想了想,“四十天后来这里,如何?”
这都不是重点!
袁离迅速想着留下她的借口,最终一咬牙:“傅姑娘是不是忘记了,一个多月前我……”
“蒹葭你肚子饿了?”傅之晓立刻扭头看向蒹葭。
蒹葭愣了愣:“是有点……”
“真是太好了,前面就有酒楼,咱们先去吃一顿,快走。”说完也不理会蒹葭匆匆往外走。
袁离急了:“傅姑娘,一个多月前我和……”
“蒹葭你还不走!”傅之晓又扭头喊道。
蒹葭了然地瞥了袁离一眼,几乎可以说是兴高采烈地踱步出去:“是,姑娘!”
袁离:“……”
傅之晓肯定是故意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殿下……”
“呵——”简顷从喉头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笑,表情却似笑非笑地看了袁离一眼,“不明白么?她不想你提起那件事。”
袁离疑惑:“为什么?”
她还敲诈了他五千两呢!怎么就翻脸不认帐了!
“她怕我。”简顷轻描淡写道,眼神却意味深长,“她不想同本王扯上关系。”
那双黑眸幽幽诡诡,似有深意。
“走罢。”他转身往外走。
“殿下!”袁离赶忙跟上,“去哪儿?”
“岐王那个丫鬟不是肚子饿了么?”简顷慢条斯理地道,“本王肚子也饿了。”
袁离恍然大悟:“殿下英明。”顿了顿,“那武小将军怎么办?”
“扔在这儿罢。”
傅之晓确实害怕简顷。
简顷这个人很危险,小荷如是说。
而她也敏锐地感觉到了此人确实很危险,和他在一起,说不定哪天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这实在太恐怖。
而若是承认当初救他的人就是她,岂不是给两人增加了一点羁绊?
这可不是好事!
她一点也不想承认她救过殷王,原本她也是无意救他的,就当此时没有发生过好了。
先是岐王,又是殷王,她的生活简直进入一个怪圈子了,这些身在权力斗争中的人,很可能给她带来很不必要的麻烦。
她一点也不想招惹这些麻烦。
三人冲出医馆,走到对面的酒楼,找了位置坐下。
刚点完菜,就看见门口简顷悠悠踱着步子进来,理所当然地坐到了傅之晓隔壁桌。
袁离看见傅之晓,微微一笑:“傅姑娘。”
“……?!”傅之晓不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吃饭。”简顷优雅地吐出两个字,随后似是不愿多说,只顾玩着茶杯。
这人前后反差可真大。
傅之晓瞥了他一眼,也不想搭理他了。
酒楼是公共场所,她可以来,简顷自然也可以。
只是——
现在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点?
从殷王进楼那一刹那,周围的光亮仿佛都被他夺走,他气场太过强大,周围用餐的人都注意到了,一时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时不时小声说几句。
而殷王坐到了她旁边,连带了她这一桌也备受瞩目。
傅之晓:“……”
这样真的没有办法愉快的就餐。
“小二,我们换张桌子。”傅之晓硬着头皮叫了小二。
小二虽然不解,却也听话的给傅之晓另外找了张桌子。
谁知她们三人刚刚坐下,简顷就站起身,酒楼一静,只见他慢吞吞地又带着袁离向傅之晓三人走了过来,在傅之晓身后那张桌子坐了下来。
傅之晓冷飕飕地和蒹葭对视一眼。
对方是故意的!
傅之晓不敢继续换下去,只得硬着头皮飞快的扒饭。
简顷优雅地吃着菜,仿佛浑然不觉。
吃完饭傅之晓三人结账迅速离开,又找了一家中等的客栈,越来客栈是卞中最好的客栈了,白天引起了那么大的骚乱,傅之晓自然不好意思再去。
而且——
简顷应该暂时不会离开卞中,他那么高贵的人肯定不可能去小客栈留宿。
换到客房钥匙,傅之晓进屋坐了片刻,有些内急,打算去一趟厕所,一拉开门,走廊上正巧路过她房门前的侧过头来,为首的面纱美人似是微微一笑,眼眸明亮了几分:“傅小姐,好巧。”
傅之晓:“……”
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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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3∠)_本来昨天该发的,但是昨晚发得急,就没有回过头去统计/(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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