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甄映雪笑着接过匣子,打开一看却吓了一跳:“银票?”
“这是给孩子的。”
甄映雪松了口气,“孩子还在肚子里呢,急什么!”
“我今日有空收拾家当,就先拿过来了,这可是我当姑姑的礼,大嫂嫂先替我收着。”楚昭云轻笑,她除了银子什么都没有。
“太多了,见礼也不用这般贵重……”
“嫂嫂放心,我还有的,办案赚了不少银子。”
“那我先收着。”甄映雪收了匣子,带楚昭云去看衣裳。
虽是给孩子的见礼,但她也没打算收,只是觉得没必要推辞拉扯,这银票她暂时收着,等将来一并给楚昭云添到嫁妆里就是了。
从甄映雪院子里出来时,楚昭云哭笑不得,她是去送东西的,出来却抱了更多的东西。
她把自己攒的银子,分了三份,甄映雪一份,楚淑云一份,楚宁云一份。
然而只能借着孩子的由头给甄映雪一份,另外两份却给不出去,否则一定会惹得楚淑云怀疑。
将衣裳首饰放回自己院子后,楚昭云又去了秦氏院子里。
秦氏正在和楚宁云生气。
斥道:“让你好好学女工,你倒好,找丫鬟从外头买绣娘绣好的糊弄我?”
楚宁云十分不解,发自肺腑地问母亲:“我再练十年,也不可能比绣娘绣的好,能买为什么要自己绣?”
秦氏气得头疼,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楚宁云说:
“难不成母亲是认为自己绣的更有心意?”
秦氏也并不这般想,解释道:“让你练女工,是想让你沉沉自己的性子,你倒好,投机取巧!”
楚宁云没有反驳,但依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不觉得自己投机取巧,反而觉得自己做的才对。
只是不想惹母亲生气,她不说话就是了。
秦氏见着楚昭云来了,气才消了几分。
“昭儿。”
“母亲。”
楚宁云吐了吐舌头,解释道:“二姐,我可没有故意惹母亲生气!”
楚昭云点头,她知道,宁云是个好孩子,但确实她有一种无意间就能把人气到的本事。
一旁的秦氏反而顾不上楚宁云了,连忙问道:“上次永齐伯爵府那事如何了?孩子呢?”
“母亲放心,孩子已经回了他亲生爹娘身边了,至于永齐伯爵府里何种光景,我也不知,兴许得闹一阵子。”
楚宁云眨着眼,不明所以,但从母亲和二姐的话里,她自己猜着她们在说什么。
“这件事没牵扯到你吧?”
“没有,母亲放心。”
“如此甚好!”秦氏松了一口气,想起了另一桩事:“快到年下了,今年是你第一年在汴京城过年节,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前两日寻了个从襄阳府来的厨子,你正好尝尝他的手艺好不好。”
“母亲安排就好,我听母亲的。”
“衙门也快休沐了吧?年下你就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忙了一年了,总得好好松口气。”
楚昭云无有不应:“嗯。”
“二姐,上次你教我画人像,我练了好久,二姐看看我画的好不好!”楚宁云一边说着话,一边拉着楚昭云往书房走。
楚昭云在书房待了半个多时辰后,又问秦氏借了小佛堂,她想去静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