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三天后,聂弦儿把那四个掌柜叫过来,她让人沏了一壶茶,两杯品完,还是不语。此时的聂弦儿不同于之前的懵懂,而是气定神闲,胜券在握。
那四个掌柜站在旁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微微摇头。
“小姐,您把我们叫过来,想必是有眉目了?”其中一个试探问。
聂弦儿笑道,“几位掌柜急什么,我这壶茶还没喝完。”她看向悠铭,悠铭把一张纸递到粮行掌柜面前。
聂弦儿抿口茶,缓缓道,“杜掌柜,你三日前写的那份清单,但是你所写和账上所记却有很多出处。我给你理出来了,你看看可有异议?”
杜掌柜接过清单一看,登时脸sE大变,上面把他这些年的假账都列出,他挪用的钱财也算的不离十,每一条都是b对账本和同行行情所记,让他根本没有辩解的余地。
聂弦儿看他神sE骤变,轻轻吹茶,示意悠铭。悠铭把剩余三分清单都发给三个掌柜。
“这账这么乱,我给四位叔叔算明白了。这……挪用银子,要是报官……”
四人一听报官,吓得忙不迭的跪下求饶,“小姐,您看在我们一个个上有老下有小份上,求您饶我们一次吧!”
“几位叔叔,”聂弦儿依然笑着喝茶,“我哥在朝中为官,我弟年纪尚小,这生意一直是我爹C持,如今爹爹年岁大了,JiNg力有限,顾不了这么多,你们跟爹这么多年,应当尽心分忧才是!这么做,真是让人寒心呐!”
“不敢不敢,我们再也不敢了!”四个掌柜哐哐磕了三个头,哭的老泪纵横,“小姐,我们以后一定本本分分!”
“都起来吧!”聂弦儿放下茶杯,笑得温柔,“这亏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四个掌柜一个个吓得满头大汗,用衣袖抹了把脸上的汗,“我们尽早给补上,能补多少补多少!”
“哎!”聂弦儿叹口气,“这乱世谁都不容易。以后按规矩来,我未出阁的姑娘,有的是时间陪几位叔叔。”
虽然聂弦儿脸上一直笑意盈盈,但四个掌柜却从笑容中看出杀机,蔫头巴脑的走了。
“可也走了!”聂弦儿紧绷一根弦松了下来,她生怕自己威力不够,不足以震慑他们,说话时桌下的腿一直在抖。
“小姐,经这么一回,他们再也不敢乱来了。”
“这次真是多谢你了!”聂弦儿心疼的r0ur0u悠铭的头,为了把账理清楚,悠铭这几天就没睡几个时辰,眼圈乌黑一片。
每次聂弦儿对悠铭的触碰,都让悠铭心悸许久,他害羞低下头,“小姐和我还说什么谢!若是小姐不让我读书,我也帮不上小姐!”
“那我不说了,走!带你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大吃大喝一顿!”
聂惊尘做梦也没有想到聂弦儿用三天把那四家商行的账理清,就算自己,也得用些时日。他想要是再找不到门当户对的,就找个上门nV婿,家业分聂弦儿一半,让他们打理。聂弦儿和他说过,这次都是悠铭帮忙,悠铭也合自己眼缘,孩子不仅长的清俊,人也机灵聪慧,就是年纪尚小,做上门nV婿还是不合适。他思来想去,还是先找门当户对的人家,若是再找不到,等悠铭长大也不迟。心里这么打着算盘,就没有让悠铭从东枝轩搬出来,还让他像往日般伺候聂弦儿。
这一晃,又是三年光景。三年中,悠铭跟在聂弦儿身边,几乎和聂弦儿形影不离。
细雨纷飞,Y沉的春日里,两人在惊尘山庄林间的长亭赏雨。聂弦儿在桌前抚琴,悠铭翻阅一本书。
聂弦儿拨了一段,扫兴的停下来。悠铭放下书问,“怎么了小姐,你曲中尽是烦躁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想弹《锦瑟》,可总是找不到那种感觉。”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