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那登天梯,是他这个做师父的脊梁骨。
一节一节,被踏在了脚下。
前些天他四处寻找天材地宝,为比照前世的自己打一副镣铐,谁知遍寻不见,炼化又困难重重,最后也只能造出一个劣等品。正如前世顾允为仙界至尊,而这辈子,他纵然抢得先机,却绝不可能如顾允一般独占大道。
那璀璨华美的金环,链条因转折面多而更加璀璨华美,静静陈在揉皱了的被面上,惟因套在了顾允的手腕上,露了怯,漏了陷,显出几分落魄。
一条落魄的锁链。
天之骄子……
顾允发觉仙人正对着自己的面容出神,那双眼睛前所未有的平静,很深的追忆和感慨,甚至有着诚实的羞惭和叹惋。仿佛一位识货的古董商,摔碎了一件了不起的珍宝。
顾允只当没看见,维持着脸上决然的微笑。
怪哉,将死之人,却满脸的悼念之色。
顾允看星玉,如同看一个已死的人,他在灵堂前,对着遗像说话:“信之本是一介凡人,乱世书生,命如草芥,偶遇仙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星玉心微微一惊,又重重一痛,他屏住了呼吸,脸上展露出了诚实地渴望与期盼,又怕得不敢期盼。心里急切地说:说下去,说下去,说下去说下去……
让我听听,到底这个魔头——是怎样看待他们的初见?
顾允却停下了,头凑过去再饮了一口毒药,垂头咳嗽起来,嘴唇贴在他旁边,里面的呼气很烫,像是腔管内已经烧起了火,说:“这条命,是师尊给的,还给师尊也不要紧,尽可以取走。取走也好。”
“然而如果收弟子,单是为了欺哄,折辱起来有趣……还是不要收为好。”
他忽而一笑,眼睛闭了闭,那滴汗滚落了下来:“师尊,你说我在劫难逃,到底是不是哄我?”
星玉想要决然地摇头。他已经回来,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明,但看着顾允的样子,他感到很艰难,于是只口中说:“不是。”
“好。”顾允点头,但神情上没有任何偏向,仍然很淡然,仿佛只是要他接话,接的什么不重要,说:“那么,徒儿死后,不要再收其他弟子了,转了世,想来也遇不上,到时候再历劫。”
星玉抓住他的肩膀接吻,他唇舌很烫,身体也在抖。顾允不闪不避,乃至主动同他纠缠起来,吻毕唾液垂在两人唇角,顾允笑道:“这可是毒。你要同我一起疼。”
星玉根本没将这点毒放在眼里,缓缓摇着头,道:“我疼过了。”
顾允问:“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星玉湿润鲜红的嘴唇严密合拢着,像一朵花苞,秘密单从眼睛里透露出来,漆黑的,叫人看不懂。
顾允也没精力再看了,他的肺腑完全烧了起来,感到痉挛和反胃,剩下半碗药,恐怕再不喝,就不能喝了。于是顾允一只手拿过碗,另一只手抓着发抖的手腕,一饮而尽。抖动扩大到了痉挛的地步,金链作响,最后松了力气,空碗和手臂一起跌落在床褥上。星玉将他放平在床榻上,他身体自动蜷在一起,单伸出一只手抓住师尊的手臂,勉力嘱咐道:“徒儿的师兄师姐,若还活着,也请不要再磋磨他们了。”
星玉猛然回握了他的手臂:“你想当菩萨,别上我面前装来。”
顾允的手指一张,终于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连我如今也不堪承受了,别再……”
星玉:“错了,恰恰是你,才这么快就不堪承受。你师兄,足足撑了九百年。”
星玉蹲下身,仔细地看他的神色,道:“死了。刚死不久——所以为师才来找信之了。结果信之才撑了几天……唉,真叫为师失望。”
“这是什么表情?”星玉抚摸他的脸,“在为他悲哀么?还真想当菩萨?他可比你能屈能伸得多,也很会反抗和逃跑,每一次抓回来都很有意思……他逃了二十七次,其中有十九次都没能逃出山门,出了山门,就正好换个地方玩一玩,譬如青楼楚馆、死囚监牢、论剑大会之类的……用在你身上的,都是他玩剩下的,这条锁链也是从他哪里继承的。真可惜,不能让他来教你怎么做一条狗。他要是能见一见如今的你,一定欣喜若狂,说不定会想操一操你。”
星玉问:“怎样,小接班人,他这么可怜,你要让他操么?”
顾允的冷汗将被单都浸透了,牙齿咯咯作响,声音细微得要贴得极近才能分辨,星玉表情平和地贴过去,细听,说的是:“你这欲求不满的骚货。”
平和的表情立刻裂开了,高声叫嚷:“顾允,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顾允冷笑着打量了他,以全新的眼光:“为了泄欲而杀人……杀了一个还不够……”
一口黑血吐出来,正好吐在扑过来的星玉的脸上,星玉立刻退避三舍,气得疯上加疯,毒血粘稠而且散发着腐臭,挂上去了就很难擦干净,星玉抬袖子拼命抹着,浑身都在哆嗦,然而顾允横躺着,平视过去,正好看见那白袍子,胯下鼓起一个大包,微微躬身,大腿根夹着,正是摩擦卵蛋自慰的动作,顾允又呕出一口血。
一切都发生很快,顾允哆嗦着张开手掌,用力一抓!
一道残照般的光从床帏上闪现,断剑挟怒应召而来,在手掌中一握,每一道棱都同硬茧吻合,便如银瓶乍破,挥了出去,青年的声音嘶哑如泣血:“我识人不清!认了头畜牲做师父!”
剑光已出,不必看到结果。
顾允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醒过来时,尽管气氛不对,顾允仍然敏锐地发现了一要点,佐证了师尊是个骚货的事实。
除开经脉,他身上一点事没有,新伤也未添,唯独右手,那挥出了断剑的右手,三根指头被泡白了,还发皱。
顾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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