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已经阴沉起来了,偶有一两滴的雨水砸在地上,灰扑扑地卷起些许的微尘。
?
李元悯手心里冒出了汗,怯生生地停驻在后院门口不肯进去。猊烈喉结动了动,一把牵住了他的手腕,断不肯让他犹豫的,只反手关了门,俯身一把捞起李元悯,沉步往卧榻而去。
?
李元悯的心跳几乎快要跳出胸口,他从未有过这般心跳激烈的时候,他在恐惧,但他又深刻明白,抱着他的青年断不会伤害他,可他仍是忍不住地恐惧。
?
身子一重,猊烈将他放在了榻上,健硕的男人如同往常那般,细嗅了一番他身上的冷香,热热的气息喷在李元悯的脖颈上,李元悯浑身上下冒起了一丝丝的战栗,他忍不住抓住了猊烈的手臂,咽了咽口水。
?
“阿烈……”他唤得凄楚,他试图让他停下来。
?
可猊烈不会停,只轻抚着他热到发红的脸。
?
“殿下,你应了我的。”
?
猊烈眸色痴缠,他平日里那般懂得李元悯的心思,可此刻却像是一点也不明白似得,他抽去了李元悯的腰带,剥去了他的外衫,唯剩下泛着光泽的软绸小衣,李元悯已经颤抖起来,猊烈感觉出来他强烈的害怕,但他第一次无视了他的这份抗拒,径直除去了他的亵裤,眼前一双雪白修长的腿紧紧并拢着,颤抖更甚,猊烈并没有强迫着打开他的腿,只是埋首在他的腿根缝隙那里轻吻,用高耸的鼻尖磨蹭着细嗅那情欲的气息。
?
“我的殿下。”猊烈双手掐进了那软腻的臀肉,指缝间溢出雪白来,他深深地埋进他最耻于人前的地域。
?
这样亲密的时候并不是没有过,甚至李元悯是纵容的,他抛弃了礼义廉耻,一次又一次打开双腿,纵容这只野兽闯入他最不堪的秘境,然这次他却是羞耻到无以复加,只呜咽一声推开了腿间的脑袋,近似痛苦地支起身来,他并起了腿像是未晓事的雏儿一般一点一点退后。
?
“阿烈……”他哽咽着低泣。
?
猊烈眼睛通红,却并没有强迫他,他跪行着跟上前去,垂下脑袋,如同最虔诚的信徒,他嗅了嗅他的雪白的趾尖,又轻轻吻了吻他的小腿。
?
李元悯呼吸一颤,烫到了一般缩了脚,屋里虽有冰盛,但他还是热得受不了,发丝黏答答地蜿蜒在颊上,脖颈上,他被迫躲在偌大床榻的一角,被猊烈逼得缩成了可怜的一团。
?
猊烈满心的热涨,扬起下巴,衔住他的团软的唇,与他湿漉漉亲吻。
?
“殿下……别怕。”
?
猊烈粗糙的大掌包住了李元悯抓着褥子的颤抖的手,慢慢地按在自己为他跳动的心口上。
?
李元悯流泪了,哽咽着无力地将脑袋垂到了猊烈的肩膀上。
?
猊烈用身体压他在了泛着柔光的绸被上,他再次支开了他的腿,露出了那个最为私隐的肉穴。或许因为紧张,又或许是羞耻,肉穴微微瑟缩起来,猊烈不由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又眷恋地嗅了嗅,而后猛然用唇舌占据了它,那一瞬间李元悯凄楚地闭上了眼睛。
“阿烈……阿烈……”
?
猊烈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迷恋他的肉穴,或许是打十四岁开始便一直在梦中的那淋淋漓漓的声音,隔着垂幔,撩拨着他午夜的燥热梦境,又或许是因为他的菩萨太过于在意这个不同常人的地方,他是唯一一个被允许碰触的人。
?
他是不同的,这个地方,只有他可以碰,只有他可以为所欲为。
?
猊烈舔舐得更用力,任凭身下的人流泪,他依旧湿漉漉地舔舐着它。坚韧的舌顶了进去,刮搔他早已水润的肉壁,他炙热的呼吸喷在肉穴前方那颤颤的玉茎上,顶端不断吐着晶莹的汁液。
?
李元悯急促地呼吸着,夹紧了腿根,也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
猊烈自然不晓得塌上技巧,他只知道,眼前的心肝虽然在流泪,但也是快活的,同他一般快活,他粗粝的舌不断顶刮着让他发颤的地域,让那雪白的身子泛起了潮红,李元悯不安地喘着气,脚趾渐渐绷紧了来,殷红的乳尖高高地竖了起来,如雪玉上的茱萸一般。
?
猊烈瞧红了眼,呼吸愈发粗重,愈是深深地将脸埋进他的双腿间,舌尖如灵蛇四处舔舐,李元悯受不住,他抓着腿间的脑袋,高高弓起了腰肢,左右摇摆着脑袋,想要阻止这足以毁灭人的颤栗感,可他却一点也阻止不了。
?
他下体全湿了,淫液浸透了肉穴,湿哒哒的更是被吃得荜拨作响。李元悯泪眼迷蒙,紧紧咬住了下唇,他想,他学了那么多的修身养性,可在榻上,不过一只未开化的性兽。他纵容另一
', ' ')('只性兽,无视纲常世俗,无视伦理大常,这样当宝一般舔舐着他这个遭受世人唾弃的地方。垂眸瞧着男人痴迷、珍重的模样,李元悯想哭,又想笑。心里无端端浮起了一种近似于相依为命的迷离感。
?
不知什么时候,嘴角湿漉漉的男人已经跪在了他的面前,他扶着那青筋暴起的粗大男根,抵在了那穴口。猊烈已经红了眼,他凭着本能地莽莽撞撞地顶着穴口,李元悯紧紧地抓紧他的手臂,却是含泪笑看着他。
?
“阿烈……”他发出了一声不成音调的声。破碎,迷离,近似于心甘情愿的献祭。
?
那一刻,一种强烈又疯狂的念头在猊烈心头叫嚣。
?
占有他!占有他!
?
猊烈心头暴虐得可怕,狠狠堵住了他的唇,沉下身挤进了他湿漉漉的肉穴。那一瞬,猊烈几乎是兴奋地低吼了一声。
?
李元悯痛极了,他不知道猊烈居然会给了他这样的疼痛,他羞耻且委屈。眼泪更是涌了出来。可他一点也没有阻止猊烈,只是闭上了眼睛,紧紧地搂住了猊烈的脖颈,不让猊烈看见他痛苦的脸颊。
?
“殿下。”猊烈埋首于他香汗淋漓的脖颈,热汗满头抽动着,他才知道世间竟有这样的极乐,当真是渡他的菩萨,当真是迷恋极了他,唯有眷恋又低哑地唤着他。
“我的殿下!”
?
猊烈粗喘着,野兽一般顶着他。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李元悯的眼角滚落,他吞下了疼痛的呜咽,一口咬在了猊烈的肩膀上。
?
灭顶的快活袭来,教猊烈浑身战栗,他快速抽插几下,低吼一声,最终重重地顶进了他的最深处释放了自己。
?
猊烈粗喘着,许久才缓过来,他侧脸亲了亲李元悯的耳垂,而后将缩在他脖颈中的脑袋拨了出来,他才看见了李元悯惨白的脸以及满脸的泪痕。
“殿下……”猊烈慌了。
?
李元悯居然扯起了一丝笑,只摸了摸他的汗湿的脸颊,“阿烈,我……”
?
李元悯看着他,像是看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哑声道:“我全给你了。”
?
那一瞬间,猊烈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一种酸胀到窒息的感觉一直充斥着他的心头。他心里头腾起一种荒谬的感觉,眼前这个人的身子已经跟他的灵魂分离了,他的心肝已经将这具肉身毫不犹豫腾让给了他。
?
没有谁比眼前的人更疼自己。他在他这里得到的,已经足以慰藉他所受到的苦难。
?
他是他的菩萨,救他苦救他难的菩萨,任他予取予求的菩萨。
“我的菩萨……”猊烈低下了头,轻轻地吻住了他红肿的肉穴,这个吻破天荒地没有任何情欲的成分。
在这个冷香四溢、热浪未熄的榻上,猊烈抱紧了自己的菩萨,将魂灵与肉体都匍匐在了他的脚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