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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是静谧的夜,四处的灯光透过拉着窗帘的偌大窗子射进来,星星点点地照在洁白的床上,再慢慢落在女孩白皙到几乎要融进床的颜色的身体上。
穿过她的乳,奉承着她的呻吟,坠入她漂亮的躯壳。女孩空灵的眼神茫然而畏惧,贝齿轻合红唇抿起,因为叫床而略显沙哑的嗓音却依旧酥酥得令人心醉,她费力止住将要发出的娇喘声,刻意平静而清晰地道:“不要了,姐姐。”
赤裸的躯体迎上了月光。浅色的窗帘并没有什么遮挡的作用,反而将屋子里的景色隐隐约约展露个彻底,女孩故作正经的声音倒更像是欲纵还休,换一种方式的勾引讨好。
女人轻轻笑了笑。
身下的身体是被调教熟了的,几乎被她一碰就要软成一滩水,性格却还是这样羞涩而古板。此时缩在她的身下显得局促而可怜,惹人怜惜得活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小流浪狗,眼中蓄着晶莹莹的薄雾,抿着唇用迷离委屈的眼神仰视着她,浑身上下却又充盈着种不自知的魅惑。
女人垂下眼抚了抚女孩美丽的脸颊。
淫靡的玩具被随意扔在一旁,女孩身下泛黄的毛发被爱液粘成一簇一簇得不堪直视,被玩弄得熟透了的小穴还一点点儿地张合,似乎是在邀请女人的再次侵入。
心口不一。
“不要了?”女人确认似的问起,语气却是无可置疑的笃定。她静静地看着女孩,很认真地看着她不挪开视线,盯得女孩浑身不自然地缩了缩,随后又佯装正经地迎着女人的审视,背在身后的手指却悄悄攥紧了洁白的被褥,手心因为紧张出了许多的汗,慢慢地浸湿了被握得发皱的床单。她轻轻蠕动嫣红的唇,她缓缓张了张嘴。
粉嫩的舌悄悄探出来抵着贝齿,又向前滑到下唇处,涎水顺着嘴角流出来一点,又很快被灵巧的小舌卷了进去,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
细碎的喘气声传来,女孩重新舒展开身体,手抚平皱起的床单,闭着眼睛任由女人的眼神扫视自己:“姐姐怎么都行。”她认命似的不再挣扎。
终究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委屈女人一丁点儿,就只能委屈自己。女人偏生还得寸进尺步步紧逼:“我也有些累了。”
她言语中分明带着调戏的笑意和逗弄的意味,女孩却拒绝不了,她撑起疲软的身体跪在床上,弯下腰轻轻地舔舐吸吮女人颜色漂亮姿态挺翘的乳头,闷闷地出声请求:“姐姐疼疼我。”
她面上绯红不落,声音愈加娇媚,红云顺着耳垂直直蔓延到修长的脖颈上去。说出这样的话便已羞成这样,这副青涩的样子更是惹人怜爱。女人静静地想:像极了还未开苞的小姑娘,头次做爱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女人嘴角笑意更甚,却依旧假寐着不理睬女孩。她装睡装得坦坦荡荡,跪在床上的女孩反倒显得畏畏缩缩,没有一点儿自己才是有理的自觉。她默默地咬了咬下唇,眼睛时不时地抬起来看一眼女人,吞咽唾液的动作愈发频繁,微微拧着眉自我做着斗争,她想讨好女人,可终究是迈不出那一步。
女人腻味地叹了口气,翻过身挡住女孩的视线,看她长时间下不定决心索性就直接侧过身睡了起来。
女孩慌了。
她不敢再扭捏,抛下所剩无几的尊严与羞涩,心一横,趴跪在女人腰侧用舌头钻进女人的花穴,努力舔动着腿间的嫩肉。女人慢慢夹动女孩的头,浑身舒畅地呼了一口气。
“怎么?”她漫不经心地问,并未抬眼看卖力伺候的女孩一眼。
“…请姐姐疼疼我。”再不敢拖拉地,女孩怯生生地伸出的手慢慢攀上床上的女人,轻轻地捏动着女人骨节分明的手指。
“好了。”女人笑起来,揽起少女拥进怀里,给她盖好了被子躺平身体:“睡吧,晚了。”
女孩惴惴不安地看了她一眼,大概……是真的困了吧?她松下了悬在喉口的心,没生气就好。
她第一次拒绝女人的动作,直到现在还发着慌,自是睡不安稳的。可身体在女人臂弯下僵着,女人似乎是已经睡着了,她是一动也不敢动的。这样的姿势很难受,她抬起眼定定地看着女人姣好的面容和睡着的温柔模样禁不住就痴笑起来。这幅美丽的面孔于她不过咫尺之间,她又如何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动?——她极少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女人。
她向来是敛着眉垂着头,一幅不讨喜的样子,也做不出什么娇媚的勾引。只是一味地,被拉到床上就费力地开始笨拙的讨好的。她贪恋女人的一切,同样地她也知道——对于女人来讲她不过是可有可无。
那又有什么呢?她会更加努力讨好,努力做好女人床上得心应手的玩具。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毕竟更近一点儿的关系,她也是不敢提的的。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便从不痴心妄想。
只是这样她已经很知足了。
静静地躺了许久,也泛起了丝丝困意,女孩渐渐下移,收了力把重量尽数压在自己的腰身,头悄悄挨近女人的臂弯,嘴上噙着一抹笑进入了梦乡。
', ' ')('次日天还未亮她便被女人的动作惊醒。她受惊的样子仓皇得很,脑子还有些不清醒。她努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默默地看了看朦胧的天色,又匆匆起身备好女人要穿的衣服等她洗漱过后来穿,自己套上了一件睡衣,头发随意散在脑后,随后便怔仲地坐在床上。
女人起这么早显然是不吃早饭了的。
她静静地想了一会儿,还是跑去厨房迅速温了一杯牛奶放在桌子上等女人来喝。既然确定不了,她便只能尽量稳妥些。
“姐姐喝杯牛奶?”她凑在女人身后服侍她穿好外套,整理好她全身的穿着和衣角,看着已经化好淡妆的女人问道。
“不喝了。”女人扭过身匆匆拍了拍女孩因为刚醒来还有些苍白的脸颊,随后提起包便往外走。由着女孩在门口给她换好了鞋打开门,专车已经在外边候着了,女人难得温柔地揉了揉女孩糟乱的发,笑着说:“乖,我今天有事,你再回去补一觉,醒了跟姐姐打电话,我派人送你回去。”她没再把眼神停留在女孩身上,而是立刻接了一个电话走到车门处,随后车很快开走。
她也并未扭头再看女孩。
女孩沮丧地抿了抿唇。
她失神地看着汽车没了踪影。她关好门回到房间沉默地坐在床上。她已经无了困意,只是呆愣地看着桌子上的那杯牛奶不知所措。牛奶起了奶皮,因为凉掉还有种淡淡的腥味,她走过去拿起喝掉,刷了杯子倚在床上静静地想。
她是黎茉,女人是章琼。她是被女人包养的小情人儿。也并不完全是包养,她不吃章琼的,也不用章琼的,她家里不曾亏待她,她只是想和章琼在一起。哪怕是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姿态。
章琼不曾薄待她。她默许了黎茉用笨拙的方式赶走她身边数年来环环绕绕的许多人,默许了黎茉慢慢融进了她的生活,也默许了黎茉对她的或许永远也得不到回音的爱。她并不残忍,她年长黎茉五岁,她很明白一味的否认和拒绝只会让这个女孩更加执着,就像得不到糖果的孩子永远也不会甘心。与其到那时候使她更加偏激,倒不如现在慢慢磨灭她的念想,让她遂了愿,以后慢慢腻味了,也就不会再缠着她了。她权当是小孩子闹着玩,她抽些时间陪小姑娘做一场美好而虚幻的梦,就当逗弄宠物般。只需稍稍费些心思,小姑娘便能心满意足。她也乐得清闲。
黎家和章家是世交,若到了她这一代断了这么多年的交情,于情于理都是不该。既然黎茉这样痴迷,她没道理给小姑娘泼冷水。
天亮了。
大抵今天实在是忙,章琼很少天没亮就出去,她难得在曼华公寓过一次夜,章琼常常会陪她一天的。黎茉有些难过,烦躁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又可惜这浪费掉的一天时间。
下次……下次用什么借口呢?她想:她已经大四了,再任性就不再是小姑娘的可爱烂漫,而是招人烦了。她不想惹人烦,她只能克制自己的想念,一点点地藏在心里,祈求和章琼建立一场无关于性爱的关系,这样才能长久一些。
她知道章琼从未把她当回事儿,床上以外的地方也从未逾矩,对她的温柔与纵容只是看在两家的关系上,实际上章琼待她一直保持着疏离的态度。
她没再麻烦章琼着人接她。曼华不是老宅,离她学校也近些。她是家里的幺女,父母姐姐想让她出国,她满心惦记着章琼自是不愿意,便被姐姐留到国内托了好友章琼管教。
幺女总是受到优待的,黎茉知道。因此她很好地利用了自己的身份适当撒娇讨好,非但不招人厌,倒还平生增出些许情趣。
章琼处理好事情回来已是很晚了,家里被黎茉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有人来过的痕迹,黎茉向来在这方面很懂事,从不需她费心来讲,小姑娘伶俐而聪颖,省掉了她许多事。
章琼拨通电话。
“姐姐!”对面传来的声音是很明显的雀跃,章琼透过电话几乎已经想象到黎茉满是惊喜和笑意的面孔,此时……大概是抿着唇,静静地等待着她讲话。
章琼摇了摇头感叹自己这非凡的想象力。着实是小姑娘的心思几乎是摆在明面上,太过好猜,她便总也忍不住要多想些。分明已经21岁了,大抵因为是家里幺女的缘故,到处都是被宠着的待遇,才把小姑娘养得如此烂漫动人。
“怎么没跟我打电话?自己回去了?嗯?”章琼笑着问,并不严厉,是平常闲聊的语气。
即便本就知道打电话就只会说这个事儿的黎茉收到电话的那一刻还是会心动,激动得不能自已。可是果真听到了,却还是有些难过,难过自己自作多情,难过……
她收了笑意,眼里却还是泛着光,手紧紧握着手里通着电话的手机,斟酌着回答:“我可以啦!谢谢姐姐。”她顿了顿:“姐姐记得吃饭,我做好了饭……”
“嗯?”
“在冰箱里,姐姐喜欢吃的虾仁饺子。”
章琼有些诧异,家里没有虾仁,现做面皮也很麻烦,看这样子黎茉大概是没再回去睡。
“麻烦什么…”章琼走
', ' ')('过去打开冰箱一眼便看到了黎茉耐心画好的简笔画——一个她一个自己,中间放着盘饺子。章琼为着小姑娘拙劣的讨好低低地笑起来:“你吃了没。”
“……”黎茉张嘴便想撒谎,却又觉得不合适,索性像个做错事儿的小孩一样讪讪闭了嘴,等章琼接着说话。
章琼几乎已经能想象到电话那旁的小姑娘委屈又不敢讲出来的样子,她笑意更甚,工作一天的疲倦也消散了,全身心把自己沉浸在与黎茉的聊天当中去。
“给你订了饭。”章琼发了消息给助理,黎茉胃不好,如今已经是晚上了,便只给她订了粥来喝。“不许不喝,我知道你没吃饭。不要骗姐姐,乖乖地喝。”
黎茉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天没吃饭了。
倒也不饿了,许是饿过了头,她今天做好饺子收拾好房间就已经下午时分了,回到学校又匆匆忙忙开始复习,却把吃饭这事儿忘了个干净。
此时理亏的她不敢辩解,只得乖乖应下。
“谢谢姐姐。”她乖巧地道谢:“姐姐也记得吃饭,不要忙太晚…”她没再往后说,不该说的她从不会说。章琼不喜欢的她从也不做。
“好…好。”章琼应下:“好好复习,小茉。”
“嗯…姐姐……。”
话音未落章琼便挂了电话,留下黎茉一人看着手机发愣,过了许久才放下手机,把视线投到考研资料里。
她的成绩考心怡的院校是可以的。但是想让姐姐满意,她能做的就只有加倍努力。她和章琼的距离像一道鸿沟横在两人面前,逼迫着黎茉不得不奋力追逐。可是章琼却是她够不到的云上星,是她摸不着的水中月。
黎茉并不气馁。哪怕走得更近一些也好,她愿意一直往前走,只要她走过99步之后,章琼愿意去走那最后一步便可以。
静下心来做一件事时间是很快的,她住的是双人间,另一位舍友经常在晚上时间出去玩,以至于常常是她一个人待在学校。不知不觉已是深夜,黎茉轻轻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忍不住张口打了个哈欠,满是考研资料的脑子里混混沌沌地想着是时候该睡觉了。
她打开手机吓了一跳——零点四十三分,她有些恐惧地抖了一下,还好姐姐不知道。她抽空侥幸地想,她最不被允许的就是晚睡。
该巧不巧手机振动了起来。
黎茉正整理着东西,零零散散的资料被她弄得到处都是。她向来对这些家务事无能的,可章琼喜欢整洁,她竟也慢慢地变得勤快起来,然而做题时哪想的了那么多,各种书依旧被她扒得到处都是。
——是章琼。
她瞳孔微缩,紧抿着唇,握着手机的手心开始出汗,看着屏幕上放大的“姐姐”两字和章琼睿智美丽的照片沉默着。
她没让章琼等多久。短短三秒钟,不过是一段铃声的时间,她的心里却波澜起伏,像是经历了许久。
“姐姐…”她率先服软,怯怯地用撒娇的语气笨拙地讨好女人。她是很平静理智的一个人,可章琼偶尔恶趣味兴起,偏要看她撒娇卖痴的模样。眼前这种情况,她也只得忍下羞耻和不安,毕竟先讨得章琼的息怒才是正理,这比什么都重要。
女人低低笑了笑。
“寝室没人?”她对黎茉寝室的情况很清楚,也就只是问问:“是还打算不接我电话?嗯?”她语气带着调笑,分明却是发了怒的。
“没……”黎茉立马反驳,“刚写完,在收拾东西,跑过来就立刻接的。”她脸上还带着羞涩的绯红,因为章琼的电话气息还有些不稳,倒像极了是不敢怠慢的样子。
章琼不信。小姑娘什么样她再清楚不过,但已经晚了,她也不想与黎茉计较这么多,索性直奔主题:“不是说十一点之前必须睡?”
本是十点的,看在黎茉这样巴巴地哀求的份上才延缓了一个小时。熬夜不好,章琼知道,她也不想小姑娘为了追上她而这样卖力,黎茉的人生该是平淡而幸福的,她的人生不该有她。她扰乱了黎茉本有的人生轨道。章琼放空自己想。
小姑娘坑坑巴巴地顾左右而言他:“饺子好吃吗?”
拙劣的话术让章琼禁不住暖了神色,连扯话题也不知道怎么扯的小姑娘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放在手边捏一捏。
她刻意冷着声音,果真听到了黎茉仓皇的解释:“对不起,姐姐别生气……我一时没看时间…下次不会了!保证!”她的重音落在最后俩字,章琼摇了摇头,真是唯恐别人不知道她不是第一次这么晚睡了。然而只有保证是没用的。小姑娘学起来没完没了控制不了自己,她只得多操些心。
“最后一次,不许。”章琼说,随后便换了话题:“粥喝光了没?”
直到这时她才温和了语气。
“喝光了。”黎茉软着声音,“谢谢姐姐,我…”
“乖。”章琼弯下眉眼躺在床上,静静地把玩手机:“睡吧,我的小茉。”
她的话简直要和催眠一般效果。黎茉拿着手机迅速爬到床上脱了衣服盖好被子,躺在枕头上听章琼
', ' ')('一句“晚安”,随后通着电话进入了梦乡。
待小姑娘的呼吸声愈加平稳,章琼悄悄挂了电话,躺在床上也开始休息。
清冷的月光悄悄钻进窗帘,零零星星地洒在被黎茉收拾好的屋子里。屋里的装饰物皆被细碎地铺上莹白的光,静谧而朦胧的深夜静静催软了人的心智,章琼念着乖乖巧巧的小姑娘一夜安眠。
黎茉是六点钟的闹钟,醒来发现电话已经被挂了许久了。她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她揉了揉昏昏沉沉的额头起床洗漱—穿衣—收拾好昨晚整理了一半的书,化了淡淡的妆打算出门。
今天是周六诶。
黎茉轻手轻脚地打开门,一般不是很重要的日子章琼都会待在曼华,她自己一个人也清净。即便是侥幸得了一把钥匙的黎茉偶尔会来,也总是小心翼翼地讨好着她,分寸把握得很好,不会惹人心烦。
章琼还没醒。学校离这里并不远,黎茉到时也不过堪堪七点钟,忙了许久的章琼很该好好睡一觉,黎茉也没去打扰她。她尽量降低声音在厨房准备两人的早餐,把屋子里打扫干净,随后去列了一份要买的菜的清单。她时常忘记些东西,她得记下来才好。
做好一切也不过刚八点多点,正值散漫的春,温温和和的太阳缓缓升起,洋洋洒洒照进了黎茉刚刚拉开窗帘的屋子里,暖洋洋的感觉让人不由得要犯起懒来,花草的香味透着纱窗与太阳的味道相融,在屋子里蔓延开来,柔和而芬芳。黎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于是又去洗了次脸。
随后轻轻叩击卧室的门。
她已经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水声,章琼大概是已经开始洗漱了。
“进。”刷着牙的章琼头都没抬,能来到曼华这里的除了黎茉便不会再有其他人。
黎茉小心地推开门走进去,整理好并不凌乱的床单和被子,有些惴惴地站在那里局促得紧。她想找些话题,可又怕一顺嘴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平白在大早上扫了章琼的兴。何况…昨晚刚犯了错,她不想在这时候再撞上枪口,让章琼再想起昨晚的事儿。
“怎么站着?”章琼走出来随意地束起半长的发,忍不住揉了揉小姑娘柔软浓密的长发,黎茉的发色偏金色,被初升的阳光一照更是漂亮,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摆弄。
黎茉垂了垂头,稍稍走上前离得章琼更近一些。章琼笑起来:“今天倒挺乖了。”她顺着长发凑过去捏了捏黎茉软软红红的脸颊,余光瞥到小姑娘因为她的触碰而红得发烫的耳垂,用唇轻轻碰了碰,果不其然看到黎茉更加飘忽躲闪的眼神。
她笑意更甚,返回床边端起黎茉准备好的温水喝下去,唇被滋润得水嫩嫩的,黎茉瞧着只觉更是心动。
因着两家世交的关系,黎茉自小就开始叫她姐姐,从小时候糯糯软软的娃娃音到如今娇嗔而带着刻意成熟的少女心,一声声“姐姐”叫得却像是两人之间的关系从未改变一样。
可不一样了。章琼迎着阳光看羞涩敛了眉的黎茉,性爱的插足让这场纯粹的亲情变成了虚妄的交易,黎茉从一个伶俐乖巧的小妹妹变成了她的床伴。她不敢说这与她毫无关系,她却也一直在疑惑究竟是为什么。黎茉很听话,即便是被宠大的也懂事乖巧,让人放心。然而从她大学伊始提出要做章琼床伴时,有什么便已经开始变了。
章琼想不到她自甘下贱,甚至还怀疑过是否自己哪里做事儿不检点给这个邻家妹妹带来了这样的影响,让她产生了什么错觉。哪怕是提出做对象都不会让章琼这般惊讶。
“既然都是做……”小姑娘死死咬着唇,她从未说过这样恬不知耻的话:“为什么她们行我却不行?我会听姐姐的话。”她强迫自己对视着章琼凌厉的目光。
“也想尝尝性爱的快乐。”更想尝尝被姐姐捧在手心宠爱的滋味。被一束光眷恋——黎茉想,那定是令人艳羡而幸福的。她不敢贸然提出定不会被答应的恋爱关系,只敢在章琼的底线上建立一段可以接纳的,愿意承受的“固定”关系,她知道,即便是只当哄小姑娘玩乐,章琼大概率也会同意。
“不。”章琼摇了摇头仍在拒绝,她开始后悔来给黎茉过生日,平白惹上了这样多余的麻烦。她静静地扶额,试图跳过小姑娘的这个思路。
“小茉,你还小——”
“我十八了。”黎茉执拗的程度超出章琼的想象,她有些不耐烦了。若是她同意了这件事儿,两家聚会时黎茉该如何自处,两家的交情又该怎么弥补!何况章琼和黎茉的姐姐黎荺是多年来的好友,此次更是受了远在国外的黎荺的托付才来给黎茉庆生,到时候——她几乎已经能想象到黎荺的气愤和冷脸。黎荺向来知道她喜欢女孩,但她这辈子都想不到她妹妹要跟了她。两人的交情不能因为一个黎茉而结束。她欲开口再劝。
“姐姐。”黎茉继续说,声音却很明显地软下来,像是在讨好又带着少女特有的撒娇,还有些……惴惴的。“只是当作一场游戏就好,姐姐,我不会跟姐姐说,也保证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讲!”
少女诚挚的恳求让章琼更加心疼自责,这样的黎茉落寞
', ' ')('而脆弱,让人说不出“不”字。冷硬如章琼,也不好一口回绝。
她得先反思自己才行,没有给小姑娘带好榜样,才在这样青涩纯净的年龄渴望这些事儿。
章琼轻轻点了点头。黎茉雀跃的心简直要跳出来,努力地想用平静的面孔遮住洋洋的喜气。
这样有趣。章琼想着,同时把蛋糕推到黎茉面前:“这下可以吃了吧?小公主,嗯?”她透着点点无奈,微微带着笑意地看着今天的小公主。
小公主有些惭愧,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谢谢姐姐。”倒也没说清她是在为什么道谢。章琼看着她拆开包装静静地吃着蛋糕,时不时还小心地挖出一勺喂到章琼嘴边,唯恐她不吃似的一直举着手盯着她看个不停。
章琼不得不吃下去。她推回黎茉的手:“我不喜欢吃这个,你乖一点,慢慢吃。”
黎茉点头。少女稚嫩的脸庞垂下去专心吃起蛋糕,再也不敢鼓起勇气凑过来讨嫌。
小姑娘看起来软软好拿捏实际上却强硬得厉害,不到一个月就在她的不在意中下撵走了她所有有联系方式的床伴,与此同时自然也补偿似的对她百般讨好,唯恐她有半点不满。章琼没制止她,只想着由着她的性子让她玩玩,倒是没想到她如此有毅力。
这一玩,就是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说腻味有点儿过,说习惯倒不及。只是慢慢开始适应,家里偶尔会多出来这样一个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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