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天很暗,像是手机屏幕亮度调到最低的样子,苍白且暗。
但我走向单元楼的脚步却越来越轻快,今天是周五,没有加班,他在家等我,以及还有两周就要过年,这些都让我的心轻轻跳跃着。
我一手提着刚买的菜,一手从包里掏出钥匙,然后上楼,开门开灯,关门。
客厅里灯的暖光和朝我涌来的暖气一下子笼罩了整个我,随着“咣”的关门声,我松了口气,肩膀一下子塌下来,然后把包扔到沙发上,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
“我回来了。”我朝他的房间喊了一声,然后去换了衣服准备做饭。正低头洗手时,卧室门被推开的声音和链条拖动的声音传入我耳朵。
我用毛巾随意擦了擦手,又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直直腰,拨了拨头发,走出去。他斜靠在沙发上看着我走近,头微微仰起。头发太久没剪,遮住了他的大半眼睛。
“回来了。”他额前的发被我拨过,还带着冰冷和水汽的右手贴上了他的脸侧,然后我感觉到他轻微地抖了一下。显然我的手真的很凉,通红的指尖衬得他皮肤更苍白更细腻了。可能因为说话太少,他的嗓音带着点哑,很好听,像是在轻抚着我的耳朵。
他微微低头,脸颊蹭过我手,脸侧那层细细的绒毛格外柔软。他的手掌覆上我手背,我垂在身侧的左手也被他牵起,引着放到了他颈侧。
温热,干燥,那处的脉搏具有生命力地跳动着。太美好的感觉。
所以我一边向前走了半步,挤进他两膝间,一边把摩挲着他脸侧的手滑向脑后,轻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他没有反抗,一双黑眸直盯着我,那透着红的薄唇微微张着,它的凌厉和严肃被它的主人所弃,添了诱人的美味。
我看着他的眼睛缓慢俯身。
在双唇相贴的前一刻,身下的男人闭上了眼睛,我停下动作,感受到他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随即他双臂环上我的腰,揽紧我,向上凑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轻轻的触碰。“小远……”他见我没有动作,就舔弄起了我的唇瓣,像是得到珍馐的大型犬,仰着头用软舌“敲门”。
湿软的舌发出黏腻的水声,他的气息一下一下地扑在我鼻尖和嘴唇。我刚打开紧闭的牙关,那大狗儿就晃着尾巴,伸着舌头作乱。
“攻势”猛烈,我也不再矜持,专心投入这场亲吻中,直到唾液润湿我们两个人的唇,直到舌尖在交缠中被对方吮到发麻,直到呼吸急促地传入对方耳朵,直到我脸色通红喘不上气。
我笑着用左手掐上他脖子,不算很用力,但也能让急切的小狗脑袋发木、无暇进攻了。他的唇在我稍稍起身后仍张着,舌头不舍我的离开,还探着软尖、随着急促的喘而轻颤着,他的耳尖眼角尽是潮红,半眯着眼。
我松开手,在他唇上快轻地啄吻几下,然后扯开环抱着我的手臂,退后一步说:“再亲就要出事儿了,乖,我去做饭。”
那男人迷蒙地点点头,唇边反着光。我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那水光,转头提着菜进了厨房。
正在做饭时,他跟到厨房门口,只斜靠着,眼神直直地盯着我看,再没别的动作。
其实他比我高不少,刚才在沙发上时我站着他坐着,还不很明显,但现在那目光很明显地是自上而下的,即使没有那种我曾经恐惧的冷漠或嘲弄,也让我心里一阵不舒服。
我顿了顿动作,放下锅铲,手掌朝下压了压双指。余光里他跪了下去,扭身在整理脚踝后的两条铁链。
后来我边盛菜边笑,那脚链真的很美,它前端约有两指宽,被钉在房间墙角,泛着偏银的金属色泽,末端则分成两股较细的链条,与他脚踝上的皮制护具紧紧相连。身高一米八多的男人却被那细链所囚,连走动都无法肆意跨步,这反差的事实激得我心里一阵兴奋。
晚饭事宜一切就绪,我坐在餐桌旁胃口迫好地吃起来,他也被我叫起来,坐在我身边。记得刚回来那时,他不听话,总是不乖,于是吃饭的时候,我把他的手锁在餐桌桌腿上,再用浅口的碗盛了饭菜放到地上,让他只能跪趴在地上舔食。他那样自诩高贵的人,恐怕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也落得那般地位,被我如此羞辱吧。
总之现在的他乖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虽然只离开了不到两个月,但那座大宅里一切都遥远地像是另一个世界了。再狼狈的时刻也都过去,再孤独的天地也都逃离。头脑一阵眩晕,我索性不再去想。
然后一阵冲动促使我看向他。他还望着我,见我看就疑惑地歪了歪头。
“没事。”我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地思绪乱飞。当我逃离时,最惊讶的事就是他说让我带他一起走。我记得很清楚,阳光有几丝洒进暗室,我用一把把钥匙解开这样那样的锁链。并不费力,但是心脏紧张乱跳着。
他出现在我身边,问:“你要走吗?”
我点头,心里莫名一阵惧怕:“我要逃,趁你……我不想无意义地活着。”
他就带着我向出路奔去,我们一同逃离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