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更关键的是这事情只是个推动,兰姨怕是早提过要陪周讲于去西容念书。
虽然早料到会离别,也曾经简单提过,但这一回是真真切切摆在眼前了。
“我不害怕的周讲于,”谢呈心知他没办法跟自己开口,先安抚地表态,“暂时分开也没关系。我喜欢你,想你,努力去见你。”
周讲于张开双臂,低声说了句“来”。谢呈会意地拥过去,两个人裹在一起翻了个身。
谢呈压在了周讲于身上,被他按着后脑勺贴近,侧脸枕在他颈边,肩背和腰都被圈住。
这是谢呈最喜欢的姿势,只要微微侧过身,心口和心口会贴在一起,胸腔里跳动的节拍互相应和。
好像全然拥有这个人,也完整地属于他。
“我前段时间问了我小姨一个问题,”周讲于说,“她以前是跟一个男人来洛花的,那个男人后来走了,但是她一直留在这里不愿意走。她跟我提转去西容的时候说过,距离能帮我们确认很多东西,我就问她,距离帮她确认了什么。”
谢呈“嗯”了一声,在暗处茫然地睁大了眼睛:“什么?”
“她说这么多年的距离帮她知道,她没有办法接受任何其他人,”周讲于轻声说着,“她说她不怪那个人,她一直在等他,但是也不想他再回来了。”
他顿了顿,更轻声地说:“她说她怕我跟她一样。”
换作其他长辈,兴许会痛苦会着急,但多半会强势武断,把感情当小孩子间的玩笑,硬生生地分开似乎是必然结果。
但是兰姨却用自己的心情来感受周讲于的情绪,这过于沉重而偏离“轨道”的担忧,说是平等的尊重也不为过。
谢呈听完这话,心里顿时泛起苦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半晌,他眨了眨眼,睫毛在周讲于颈侧的皮肤上扫过,留下酥酥痒痒的轻微触感。
周讲于笑了一下,搂紧他,亲昵地喃喃:“宝贝,亲我。”
“你精力用不完啊?身上不疼吗?”谢呈微微起身,唇轻轻挨着他唇,却不压下去,问,“今天打架打那么凶,你明天是请假了吗?”
周讲于戏谑:“你精力用完了啊?”
谢呈老实地摇头:“很困,但是……”
“那就别但是了。”周讲于按了他一把。
第二天去上学,温柔把两个人拎出去询问情况,周讲于也没瞒,直接就照实说了,吓得温柔几乎在倒抽气。
“报警了没?”她急忙问。
周讲于嘴角还破着口子,笑问:“温老师你是第一天来洛花的吗?再说,报了警我也要被拘留了。”
温柔:“……”
这事情说到底还是无奈,怪不到周讲于头上。温柔叮嘱了几句再没话说,最后把两个人放进教室,想想又临时喊了谢呈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