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盘的指针落在下一格时,季小景听见严译说,别怕。
其中寓意只有一个人知晓,但那无所谓,都结束了。在经过十字路口时,前方突发意外事故,碰擦车辆熄火,猩红的双闪灯在他眸底不断跳跃,严译意识到自己即将疯病发作,漠然的挪开眼,换了向。
他们搬了家。住进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姓严的死变态雇佣一群沉默且装聋作哑的下属,只允许他的世界里存在一个聒噪烦人的小家伙。
一次次松开手中的绳,狗崽子在外边玩得很开心,就连家也懒得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烦人,那就调教成无论如何都赶不走的小狗。
他头疼地想,真是恶心。
严译将袖口半挽至小臂,坐在空荡荡的吧台边倒酒,白日里系得死气沉沉的领结半解开,领带垂坠而晃,冰冷的光影沿着男人健悍薄肌蜿蜒而下,在末端藏匿起来。
那坚硬的表带硌得季小景脸很痛,覆在他后颈上的掌心微凉,养父修长的指节插入那细软的发间,迫使养子仰抬起脸。季小景琥珀色的瞳孔里映出严译凸起的喉结,袒露分明的性感锁骨,男人目光自上而下散漫地落在他脸上,要他叫爸爸。
季小景听话地叫。严译就拍拍他的脸,夸好乖。又冷着脸扇他一巴掌,问怎么不继续叫。
隐怒情况下的男人很难应付,他叫,挨耳光,不叫,双腿被皮带抽得青紫,抽到他哭叫着抱紧严译的腰,泪眼朦胧求爸爸原谅。
这是季小景第一次挨罚,原因他早就忘了。也许是他在外跟朋友疯玩到半夜,不记得严译还在等他吃晚饭。
很多事情遗忘根由,渐渐都模糊不清。
他犯的事太多,最终记成自己害怕离开严译。
——全部都记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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