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至正午时分,那场隐隐藏着怒意的雨水才算淋到了尽头,穆含星伸手将安置于地上的十颗灵石捡起,这件安置他数十年岁月的幻境小屋便算是彻底地消失了。他若有所失地抬头盯着山顶上一连排巍峨华丽的舞鹤堂群楼,最终下定了决心,对着站之不远的元疏点点头。
“……我可是还要用腰牌的,很多灵器、补给得进大宗门才有,不是为了别的。”元疏看着那人对他伸出的手,举着自己的长老腰牌,解释道。
穆含星闻言仍旧是点点头,却是放了手,他悲切地盯着山顶云雾飘渺之所在,那一处宫殿中,陪伴他多年的师父应还在等着他去请安,去汇报近日的修行成果,而他却要背着那人远走高飞了,从此之后,他们不知是否还有再见的时候。
“我答应过别人,日后也会寻着时间回来保护外门子弟的,我还会常回宗门的。”元疏顺着他的视线也抬头往山上看,知他所思所想,只得继续补充,他说着说着,自己也便觉得可笑,他对穆含星还有些未尽的怨恨呢,怎么一次消遣似的欢好,倒让他把这个人都给拐走了呢?他不是只是这对师徒取乐的玩物吗?为什么事情发展到这样了?他把洛师叔的宝贝徒弟带走了,那位不会因此来追杀他吧?
穆含星闻言,回神低下了头,他静静地看着元疏,纷乱的心绪便变得柔和平缓了,他轻笑着再一次点头,重又像山顶望了一眼,这便不再犹豫,从储物戒中取出剑来。
元疏沉默着打量他,将一块捏瘪的金牌扔到他的手边,穆含星接过自己毁掉的身份牌,疑惑地看着对方。
“……你想补好应该很容易,哪天你后悔了,也不用和我说,只管自己回来就是了。”
“……好啊,哪天我厌倦你了,也就回来了,”穆含星将手中两块金条重又用力地捏了捏,极快地将它们放进了储物戒中,“来吧,元疏,跟我下山去了。”
元疏见他十分坦然,只得心慌意乱地同意了,他粗喘着抬头盯上了从他头顶一晃而过的灵剑,山岭中的风声鹤唳也让他忧愁万端,他颤抖着取出灵剑,比穆含星先一步御剑飞了起来。在通往内门禁制的一小段路上,他时不时便要回头一次,他觉得那人应该已经走了,转头却还能见着穆含星。
两人御剑飞过宗门门口,元疏将金牌放在石狮子口中晃动,他的面前景致变换,入眼就是一大片的外门弟子尸骨,他的心思本还在身后人有没有跟着他离开,眼前的惨案也无法让他正常思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完了完了完了……”元疏抓着手中金牌,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粗喘着靠在两面皆通的石狮子上,自嘲着笑道,“对啊,我昨天没有来守夜,可不得有人出来大开杀戒了!哎呀,怎么就……”
“哦,那也没事吧,别家宗门杀得更多,这里也没有一百个吧……他们也不能都靠你保护过活吧。”
元疏听着穆含星的话,默然点了点头,他慎重地侧目看着那人,见他正将恢复如常的长老金牌重新掰断。
“怎么?出内门不得要令牌吗?你又不肯带我。”穆含星与他对视,他手中白光一闪,金块也便没了踪影。
这又是什么颇具仪式感的行为艺术?元疏捂着狂跳不住的心,闭目点了点头,他伸手在眼前化出传送阵,道,“往常的白天,我都是回南部丛林里休息的,你要如何?”说着,他颇为局促地向前走了几步,想要躲避那人的心越发强烈起来。
“……你不想我跟着你吗?那里有什么?”
元疏闻言,漠然盯着闪着白光的传送阵,那里有什么呢?有聊以自慰的草木精灵,有捕捉灵兽的沼泽猎场,他还有一枚藏着张文礼所有功法、武术的玉戒指和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剑刃上刻着那人专为自己准备的剑术教程,作为他舍身忘死,为那人遮掩行踪的谢礼……这一切好像该是个无外人知晓的秘密花园,是他与张文礼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境……就像是穆含星与他分享的灵石小屋一般,不该和外人说道。
“怎么了?”穆含星看着他无言以对的样子,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没什么。”元疏看着他犹豫片刻,最终选择将传送阵关掉,他忽略身旁一大片仰面而死的尸骨,指着其后的大片丛林,对着穆含星笑道,“与我去山中走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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