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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拆尼斯都要过春节(新年番外看过勿点新增彩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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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中国的传统节日按顺序排起来让陈二爷点评,春节在他心里毋庸置疑要被列为最讨厌过的佳节。陈家没短过这位被放逐在国外的二少爷的吃喝,然而每逢佳节倍思亲,即便陈二少没心没肺,能够在国外的大别墅里自得其乐,服侍他的仆人们到底也是有家眷和亲友的普通人,春节这样顶重要的节日,他们却无法与家人团聚——纵然有加班费可拿,可是心里怎么能够释然?

进了腊月,仆人们会按照从前陈家的规矩置办年货,只是国外终究不比国外,即使贴了满屋子的大红窗花,偌大院落中寥寥几个人,照样透出凄清的孤寂来。仆人们不敢对主子摆脸色,可陈二少又不是瞎子,这样的节日过下去,除了糟心,没有半点热热闹闹的喜庆。

回到国内的头两年,过春节对陈二少来说,也不是件快乐事。他在国外无拘无束没人管,和自小接受顶级精英教育的陈家长子清和没得比,平时不见面也就罢了,春节时候讲究一家团圆,纵然两位陈家少爷都不怎么情愿,还是要挂着笑脸,和老家主老夫人坐在一起,接受陈家属族们的恭祝。

看在父母的面上,陈二少勉强可忍,然而老家主上了年纪,顶多大年初一那天坐两个小时,剩下几天的待客安排全交给了长子。陈清和名字清雅和气,模样长得也俊,其人品性却和“清和”这两个字完全不沾边,三十多岁的人惯会搞些口蜜腹剑的阴毒把戏,不动声色间就能把幼弟挤兑得脸色发黑。

如果不是陈二少心理承受能力强大,青春期抑郁症搞不好都被大哥用嘴巴给逼出来了。

这样的春节体验,实在算不上是什么美好回忆。

等到陈二少变成陈二爷,他又迎来了新的烦恼。

陈家的仆人们大多是家生子,一辈子为陈家劳作,这些被驯养得很温顺的奴才们对权势更迭表现得十分麻木——新主的权柄就算来得不怎么光彩,可陈寰宇到底也姓陈,这是陈家人的家事,没有奴才们操心的份儿。老宅里换了一批新仆人,管家锦裁是个训练营出身的伶俐阉奴,不仅床上伺候男人有一手,床下也很会揣摩主人心意——这可是新主即位后的第一个春节,必须得大操大办!

于是他熬了几夜做出来上百页的方案,带着几名副手,兴致勃勃地找二爷去了。

陈二爷随手翻看了两页,听他们畅谈规划五分钟,面上无悲无喜,十分淡定。锦裁看在眼里,对这位年纪不大却冷静自持的新主又敬又畏,更觉得自己的策划大有可行之处。

实际上二爷活到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国外被散养,对陈家条条框框的若干条规矩记得马马虎虎,逢年过节该有什么传统更是一概不知——要知道这事一般是主母操办的,不该他二爷操心,可是老夫人至今还在疗养院养病,自然不能去麻烦她老人家。

二爷合上文件夹,高深莫测地点点头:“你看着准备吧。”

被委以重任的锦裁深感荣幸,当即跪下给二爷叩了一个头:“奴一定尽心尽力,好叫二爷您舒心!”

二爷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没太当回事,和风凛勾肩搭背地往会所走了。

于是那年的春节确实如锦裁所说,过得声势浩大、大气磅礴,无人不晓陈家新主二爷的名号。来拜见祝贺二爷的属族们拖家带口,老中青几代人一起上阵,老宅里差点坐不下,院落里都跪着等待请安的属族们。

陈寰宇的作息还算规律,起床通常在七点左右,然而大年初一早上四五点,一车一车的人就排着队等他接见了。二爷匆匆用过早餐,被锦裁套上一条明黄九龙福禄寿织锦缎袍,扶上紫檀木雕八宝云蝠纹宝座,除了解决生理问题,从初一到初七都没离开过这张椅子。

接见属族不是问句好送两箱纯牛奶一篓鸡蛋就能结束的事,二爷接见人的次序、时长都会被众人暗暗铭记于心,用来揣测风云局势。譬如明家这类有从龙之功的,二爷没话找话也要聊够半个小时,茶也要顶尖的,还要赐下重重赏赐,这样才不算薄怠功臣;稍次一点的,譬如风家,二爷再看重风凛,接见风家的时间也要控制在明家那波人之下,否则多一秒都会引起底下人非议,茶叶的档次也要降低一等。

规格一层层低下去,全得按照祖宗规矩来。厅里专门安排了一个机敏的小仆人,守着钟表手里拿着玉锤,到点了发出些动静,二爷就点点头,抬手送客,顺便叫下一个家族预备着随时召见。

二爷自己身心俱疲,感觉比夺权时都累,初一当晚他思忖着要不要以体恤属族和下人的名义,提前结束年礼接见,可他试探着问了几句后,意外地发现老宅里仆人们个个打了鸡血般精神抖擞喜气洋洋——更可怕的是那种喜悦和骄傲感是发自内心的,无论属族还是下人,弥漫在每一个进出老宅的人脸上。

他们确实以做陈家的奴才为荣。

二爷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这不是一名掌权者要考虑的事情。

等他过完十五,春节暂告一个段落后,二爷这样年富力强的年轻人,面上都带了点憔悴。原来做家主竟然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二爷深有感触,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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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有点疑惑。

他不是没在陈家过春节,陈寰宇虽然是个不受重视的次子,但是这样的节日也要出席在父母身边,只是通常在老家主和夫人离开后,他就找个借口离席,随便找哪个地方窝一天,因此陈清和怎么待人接物,他确实不太了解。

怀着这样的疑问,锦裁过来找他批元宵节礼的时候,二爷不动声色地道:“过年节的,你们也辛苦了,赏钱这个月给双份吧。”

锦裁喜滋滋谢恩:“奴替宅邸上下谢二爷赏!”

“往年都是这么操办的吗?”二爷问。

锦裁说,“哪能啊!老家主节俭,不爱张扬,从前都是初一那天见见亲戚老爷,剩下两天再见见几家属族大人,就完事了。”他有意讨二爷的好,知道二爷跟家里不合,话锋一转,立刻接道:“那都是老黄历,可没法跟您这会儿比呀!现在是您当家,老宅里怎么能继续冷清下去,奴跟明宋两家的大人思忖着,为了给您添喜气,今年国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寄了邀请函,属族更是不论大小,必须得来!”

他说得眉飞色舞,好像越多人朝拜二爷,自己脸上就越有光。然而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二爷脸黑如锅底。

“奴已经吩咐了下人们在老宅里架灯装点,来请安的大人们都没走,要等到元宵再来给您拜贺呢!”

想到这样的流程还要再来一轮,二爷彻底坐不住了。他捏捏眉心,已经开始头疼,“没完没了了?”

锦裁迷惑道:“二爷,您刚有什么吩咐吗?”

二爷喝了口茶压惊:“没什么,我看元宵没必要大操大办。”

锦裁吃惊地看着他。

“法定节假日初七不就完了么?”二爷从容道,“叫他们该干嘛干嘛去,心意我已经领了,别耽误工作。”

锦裁急忙劝道:“给二爷尽心本来就是他们的义务!”

“学生都要开学了,”二爷义正严词道,“不能影响小孩学习。”

在二爷的坚决要求下,锦裁失落地把元宵节的请安流程省掉了。

锦裁这位管家在二爷身边风光了没两年,就和庄严古朴的老宅一起,被二爷丢在脑后,抛弃得很彻底。陈家家主的生活管家,这个职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在庄园里伺候主人生活起居,然而也是距离二爷最近的一个位置。二爷做事雷厉风行,没等各方势力殚精竭虑把自家安排的人选推出去,二爷自己就从训练营中挑选出新任的管家,带到了庄园中。

这在家臣中同样引起来不大不小的非议,新管家还没到上任两天,就有族老找过去,话里话间都不甚满意。

“家主贴身用的人更要仔细些,不能不精细妥帖,这人刚出训练营,经验不足,恐怕伺候不好您啊。”族老劝道。

“我看过他的成绩单,管理类出身,批语全是优等,还算不错,”二爷悠然说道,他看着面前的老人,嘴角笑容暧昧,“何况人也结实,我用着挺顺手的。”

他话里意思再明显不过,家主都这样说了,族老也不好再出言反对。

“……既然如此,少爷喜欢留下也未尝不可,只是有锦裁的例子在前面,我们为您思量,还是觉得训练营这阵子出来的奴才调教得不够,不够稳重,恐怕教您费心——”

“明伯伯,”二爷轻描淡写地说,“奴才伺候得不好,到时候随便打杀了就行,我做家主的费什么心?”

明公没说完的话被他堵回去,二爷虽然年纪轻轻,眉眼垂下来斜睨着人的时候已经颇具陈家人一贯的威势,明公沉默片刻换了个话题,没再提庄园管家这茬事。

话是这么说,其实二爷并没有怎么“用”这位结实顺手的管家。

说到底,他跟陈魏之间,是有那么一点尴尬的血缘关联的。论起来辈分,他也算是陈魏正儿八经的长辈——陈魏还得给他叫小叔呢。

小叔本人最开始得到消息时也瞠目结舌了一会儿,他头脑风暴了几圈权谋计策,定好接下来的计划,成竹在握躺在床上的时候,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就在这张床上,他刚给自己的便宜侄子给开了苞。

年轻的二爷又是尴尬又是无语,望着天花板,满脑袋都是陈魏当时皱着眉不怎么情愿的模样。

他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二爷的心理挣扎只持续了不到三天,三天后,他的新任管家就躺在这张床上,被翻过来覆过去的办了好几回。二爷不是嗜虐的人,没有折磨自己下仆的癖好,那段时间从头到尾被他针对的只有陈魏一个人。

他得寸进尺,一点点试探这位侄子的底线,想看他到什么程度会维持不住这份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表象,然而他的试探如石沉大海,陈魏任何时候都堪称模范标准,是训练营调教出来好用而沉默的工具,连上床步骤都要按照流程一步步来,头一两次二爷吃着新鲜,时间一长,二爷决定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二爷靠在沙发上,惆怅地叹口气——又到年关了。

陈魏捧着纸笔,恭敬地向他请示:“主人今年的春节打算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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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反问:“你说呢?”

陈魏琢磨了一会儿他的意思,慎重地回话:“奴想着过年这几天图得是团圆喜庆,不如免了属族们的朝拜,可以节省了开支,又体现您的风度。年节时请宗亲和家臣们来庄园聚聚,这样既周全又热闹。”

他在有些时候揣摩人心意还是很靠谱的。二爷很是满意,“有道理。”

二爷终于过了个清静年。

在他快要放弃对陈魏的逗弄之心时,有天突然睨到了这位侄子的一点狐狸尾巴尖。

元宵节后,二爷拿着报表看了会儿,把财务会计的冷汗都快看出来了。

“今年的春节开支怎么比往年还多了?”二爷状似随意问道。

“朝拜是取消了,但是年礼还是要分发下去,”财务解释道,“这一摞是账单存根,您可以查验。”

“陈魏经得手?”

财务恭敬回答:“往年家主没有指定人的话,置办年礼一向是管家做的。”

他等了许久没听到二爷的回复,小心翼翼抬起头,看到这位年少有为的家主脸上挂着点若有若无的笑容,瞧起来还挺愉悦。

二爷把报表丢回财务手里,懒洋洋地笑道:“行了,就这么来吧。”

财务松口气,看出他没有深究下去的打算,差点没掩饰住面上的喜色,捧着报表急忙退走了。

二爷品了一口茶,突然明悟以后该怎么拿捏他的新管家了。

他还没开始自己的拿捏大业,庄园里就热闹起来了。

明家家主的长子和风家家主的幼弟,两个人同时被二爷收在身边,一个冷面杀神,一个笑里藏刀,二爷忙得不得了,没心情再去跟陈魏计较。

又是一年张灯结彩的团圆佳节,二爷坐在书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烟,明阙懒洋洋地和他聊些有的没的。二爷站起来开窗户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了什么。他站在那里看得时间稍微长了些,明阙注意到了,自己也走过来,漫不经心地朝底下看了一眼。

“哟,这是您新收的那个小明星吗?”明阙笑着说,“刚还在电视上看见他,这是一下节目就忙不迭找您来了。”

炽手可热的娱乐圈新星站在楼下,和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在说话。明阙端详了一会儿,“小模样确实不错,需要奴帮您调教下么,好叫他知道怎么伺候人。”

那是一个风姿出众的年轻人,大冬天裹着件毛绒绒的雪白大衣,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展颜一笑,更衬得面如冠玉,十二分的标志漂亮。小明星说完话便往里面去了,对面的人却没走,他站在原地,似乎意识到什么,抬起头往二爷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书房的窗户是单面的,他看不到什么,很快就低下头离开了。

二爷挑挑眉毛——陈魏难得这么殷勤,亲自出门去接除二爷以外的人。

周轩来到书房,见到明阙也在,脸上的笑容不减,恭恭敬敬地和明少爷问了好:“明少爷安。”

“小周,来挺快嘛。”明阙靠在沙发上,朝他招了招手,“咱们也算是头一回见,过来给哥哥好好瞧瞧。”

周轩不易觉察地拧了拧眉头,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二爷的神色,见他没有出声制止明阙的意思,只能应声是,乖乖走到明阙身边。明阙捏住他的尖细下巴左右看了看,对他的乖巧还算满意:“以前跟的谁?”

周轩暗暗咬牙,面上还是巧笑嫣然:“奴从前没有跟过别人,只服侍过二爷一个人。”

明阙的手沿着他下颌的精巧曲线一路向下,顺势就搂住了腰,“小雏哪里会伺候人?”他逗着怀里的周轩,笑意盈盈看着二爷,“奴帮您验验货?”

周轩再也笑不下去,涨红了脸挣扎着想要从他身边离开。二爷扫了他们一眼,不徐不缓走到沙发旁边。他居高临下看着明阙,将唇齿间的那支烟随手拿下。明阙与他对上眼神,笑得更加邪魅狂狷。

他松开周轩,仰起脸对着二爷张开了嘴巴。

小明星在一旁瞠目结舌——二爷竟然将那支烟在明阙的舌头上按灭。二爷做得熟稔,明阙也不以为然,他用舌尖舔了舔牙齿,将烟头吐出,径自向前倾身,熟练得用嘴巴解开了二爷的裤带。

“奴……奴先退下了……”周轩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是尴尬又是羞恼。

明阙在二爷胯下吞吐时,还有空抬起头对他吩咐:“走什么?”他脸颊贴着一根紫黑狰狞的阴茎,还能从容不迫地和周轩说话,“去洗干净,今晚上玩点热闹的。”

二爷没反对,他按住明阙的后脑勺,用性器拍打他的脸,“吃鸡巴都堵不住你嘴?”

明阙给他做了次深喉才喘着气笑着反问,“您说的哪张嘴?”

等到周轩把自己清理干净做好准备,二爷和明少爷已经转战到了床上。周轩其实不怎么高兴,明阙侵略性太强,身份又贵重,周轩已经自己多半是要来给他打下手,连角边料都没得吃,谁知道二爷和他缠缠绵绵了半天,却一直没有操他。

周轩在明阙的示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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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羞怯的、爬上了二爷的床。二爷虽然年纪轻,然而已经有了相当不菲的本钱,粗硕性器贯入体内的时候,周轩被疼痛和快感逼出来泪水。明阙在旁边也没闲着,他跪在周轩身前,三个人挨得极尽,呼吸声都听得清楚。

明阙隔着周轩对二爷眉目传情,嘴角邪气地勾起来,“今天玩个热闹点的?”

周轩不清楚他嘴里的“热闹”是什么意思,但当明阙的手向他身后伸过去的时候,他蓦然明白了过来。周轩的身体只僵硬了一瞬间,随后顺从地展开自己,任明阙逗弄——他不能、也不敢败了二爷的兴致。

紧致穴口吞入性器已经很不容易,再被明阙放入手指的时候,周轩虽然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仍然免不了泪眼婆娑。明阙笑吟吟地逗着他,手指深入的动作一刻没停。手指和性器同时被甬道包裹的感觉怪异而有趣,二爷眯着眼感受了一会儿,突然招手叫来了仆人。

“陈魏呢?”二爷边操边问。

仆人头都不敢抬,恭敬地回话:“陈管家在餐厅准备晚餐。”

“叫他来。”

二爷此人最爱与民同乐,这样的时候,也不忘带上自己的便宜亲戚。

显然,他的侄子并没有很感激他的体贴,陈魏进来看清房间内淫乱场景之后,面色如常,毫不动容。

明阙此时已经放进去三根手指,周轩到底承欢次数少,又疼又委屈,眼眶红得可怜,眼泪如断线珠子,大滴大滴地蹭到明少爷宽阔的肩背上。“你当管家怎么管教的奴宠?”二爷挑刺道,“这么扫兴?”

陈魏恭谨地跪下去请罪:“轩少爷年纪轻,服侍不周全,请您原谅。”

明阙瞧出来了二爷的意思,把手抽回来,笑道:“你来帮帮他。”

陈魏只犹豫了几秒,不待明阙再出声,从地上直起身,一件一件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管家制服有好几层,他脱得规规矩矩,每脱一件便在旁边快速叠好,西装最上面叠了一条白色内裤,意外地有种颇为滑稽的情色感。他垂着头,没有看明阙和二爷两个人,一点点膝行过来,爬上床铺。

他温柔地拥住啜泣着的周轩,用手指抹掉他的眼泪。周轩抬眼看着他,带着哭腔低低叫了声“魏哥”。

他没再说下去,陈魏轻声打断了他的话:“别哭。”

在二爷和明阙的注视下,他低下头,吻住了周轩颤抖的唇。他一面亲吻周轩,一面握住小明星软垂在胯间的性器,手指在会阴和水红小丸间来回揉弄,周轩绷紧的身体在爱抚中慢慢放松,明阙搓热了润滑剂,将四根手指贴近二爷的性器,一起送进周轩被撑开的穴口中。

二爷颇感意外。

陈魏此时对着周轩又亲又摸,看起来熟稔极了,跟平时在他床上呆若木头的样子截然相反。他眸色阴沉,来回打量了周轩和陈魏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他握住周轩细韧的腰肢,大力冲撞起来,周轩跪不住身体,结束了与陈魏的亲吻,向前靠在明阙肩上,呜呜咽咽地喘息起来。

陈魏已经看出来明阙和二爷是什么打算了,他心里为周轩叹口气,虽然已经提醒过他明阙在,可周轩到底没切身感受过这位明少爷的厉害,没把他当回事,大大咧咧就过去了。虽然不知道二爷这个时候把他叫来有什么事,可此刻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尽量抚慰周轩因过度紧张而绷紧的身体,好让他在等下的侵入中好过一些。

十分钟后,周轩双膝分开跪坐在躺在床上的明阙身边,扶住明阙昂然的性器,陈魏按住他的肩肌,帮助他慢慢吞入。二爷在他身后,用尺寸可观的性器一点点从穴口里挤出缝,浅浅送进去。

两根性器同时被容纳在体内,周轩在他没入的一瞬间几乎支撑不住自己,好在陈魏在身体各处的爱抚令久经情事的身体很快进入状态,他被扩张得很开,明少爷是首屈一指的调教师,让头一次被双龙的周轩除了被撑开的痛苦,也能感受到饱胀的快感。陈魏将他颤抖的手握在手中,低声说道:“请您身子压低一些。”

这样的姿势能够方便两个男人同时进入他的身体,周轩无助地看着他,喘息着俯下身,趴伏在明阙坚实的胸肌上。明阙搂住周轩的腰,将他按在自己身上。

周轩最后已经站不起来了,陈魏检查过他被撑开的秘处,好在除了肿胀,并没有受伤,他正要把周轩送回去休息,却看见靠在床头抽事后烟的二爷用手指朝他点了点:“你留下。”

他又侧过头点点明阙:“出去吧。”明阙腰间裹着浴巾,蜜色胸肌上全是周轩的抓痕,没说什么,瞥陈魏一眼便推开了门。

陈魏劳心劳力服侍完他们三人,不明这位主人又有什么事,只能走过去恭顺地跪下去:“您有什么吩咐吗?”

“装得挺像啊,”二爷哼笑道,“不是惯会挺尸吗?今天这么热情?”

陈魏很是茫然:“奴是按照您的吩咐的做事。”

“我吩咐你挨操的时候怎么没这么灵光?”二爷阴涔涔道,“看来周轩挺合你眼缘,见到他就活络起来,不藏私了。”

原来二爷在吃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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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轩少爷的醋,陈魏悟了,同时在心里腹诽——您要是真这么看重轩少爷,怎么还叫明阙跟他双龙?话说回来,自己哪里算藏私了?

这话当然不能问出去,陈魏只能一句句为自己辩解:“轩少爷是主人的人,服侍好主人的奴宠也是为了他们能够更好地伺候主人,这是训练营里教导的。”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奴伺候主人床笫时并没有挺尸,奴每个动作都是训练营里调教师们评点通过合格的,如果主人对此不够满意,奴会请调教师再做考核。”

二爷面无表情。

陈魏察言观色:“您是觉得评定标准有问题吗?是否需要奴为您约见调教师,重新拟定考核标准?”

陈二:“……”

他再怎么不拘一格,也不会跟一帮调教师坐在会议室正儿八经地针对怎么伺候自己下身开会讨论啊。他打断了陈魏的话,沉着脸命令道:“上床,刚怎么做的,再来一遍。”

陈魏抬起头错愕地看着他,满眼都是疑惑。

二爷冷冷道:“怎么,换成我就做不起来了?”

陈魏破天荒地感到为难:“这好像不太合规矩……”

二爷斜睨着他:“我就是规矩。”

陈魏无话可说,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见二爷没有把他踢下去的打算,鼓起勇气把手伸出去。他垂着眼睛解开二爷的浴袍,俯身亲吻上去,从胸口一路向下,向下……

二爷黑了脸:“你摸哪里呢?”

陈魏难得有些迟疑:“您不是要奴做前戏扩张的准备吗?”

他们四目相对,一时间房间内落针可闻。

这一年春节,训练营接到庄园汇报,二爷疑似有做受倾向。调教师们刚开始觉得庄园那边在胡诌,可想了想二爷身边的这些人——风绝高挑冷峻,明阙矫健英俊……

好像有点道理啊。

始作俑者陈魏忙着心疼自己被扣掉的春节奖金,对此毫无所觉。

后来二爷才知道,陈魏此举确实出自训练营里常规的一个项目课程。

——家奴不仅要服侍主人,也要会服侍主人的奴宠,好为主人助兴,调教师如是说。

“二爷,今年的春节您打算怎么过呢?”有人在身边恭敬地请示道。

二爷从乱七八糟的回忆中回过神,这样相似的话语令他想到什么,回过头却看到苏生那张令人扫兴的脸。苏生穿着管家制服,提心吊胆地看着他。

他不出声,苏生也不敢提醒,他被二爷看得两股战战,几欲跪下去了。

“还照往年办吧,”二爷说,“明家不用来了……年礼置办双份,赏明阙。”

冷淡明家而重赏明阙,既是敲打,也是昭示对现任家主明阙的器重——让出了造反分子的明家今后不至于太难过。

苏生点头应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号记事本,运笔如飞记录二爷的吩咐。

二爷看了眼,随口问道:“不是发了平板,天天用这不费事吗?”

苏生一个激灵,下意识回答:“陈管家说用笔记不容易忘事,也方便今后勉励自省……”他声音戛然而止,冷汗涔涔而下,明白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双膝重重跪下去。

他只觉自己命不久矣,却没有听到二爷的斥责。

片刻后,二爷轻飘飘地丢下来一句话:“下去吧。”

苏生赶紧倒退着离开。

二爷倒扣在桌上的手机不停振动,他抽完了两根烟,丝毫没有翻起来看一眼的打算。越到年关,他这位做家主的越是繁忙,手机里的信息时时刻刻呈现爆炸状态,送祝福的送祝福,讨红包的讨红包。

从前他懒得管,回复的任务一般要么交给明阙,要么丢给陈魏,今年这两位消息回复机器都不在身边,二爷顿时生出许多郁闷来。他想了想,随口吩咐仆人:“叫林之显去书房等我。”

仆人垂着头恭敬地答他的话:“林少爷今上午已经回去了。”

林之显兄弟姐妹众多,每逢佳节都要回家去团圆,这是惯例,二爷差点给忘了。

“那莲……”二爷想起来,国外有个竞速赛,崔莲河早几天就兴冲冲收拾行李上飞机了——还是用的二爷今年新订的那架。

周轩就更不用提了,听说今年要上总台,大年初一都回不来。

“翡翠少爷现在在庄园中,”仆人见他略有一些失望的模样,连忙殷勤地为他出主意,“需要传翡翠少爷前来伺候吗?”

“叫他老实待着,”二爷立刻说,“大好日子别来扫兴。”

大过年的临时把助理叫来庄园加班也不现实,二爷把仆人都撵了出去,只能自己沉着脸摆弄手机。他把不能糊弄的信息挑出来回了,剩下全部群发四个字——“新年快乐”,饶是如此,他心里仍然不太爽快:凭什么自己在这里劳心劳力,始作俑者还能在外面快活?

想到这里他把手机扔到一边,背着手来到书桌前,神态自若地打开了Mac。

片刻后屏幕上点开了一个视频窗口,画面拍摄角度崎岖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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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临下地正对着一个小客厅。

没有人知道,世家各族百般寻找却踪迹不明的那个人,此刻正隔着一块冰冷屏幕,被二爷沉沉注视着。

那是一间百十平方米的老式楼房,窗户不大,墙壁上贴着的墙纸泛黄陈旧,翘起的边缘却被收拾打理得很妥帖。客厅中的红木沙发上摆着一层米黄色的棉布坐垫,在电视机屏幕闪闪烁烁的光线中,仍然透出一点温暖。

有人忙忙碌碌地穿梭在小房子里,一会儿端盆一会儿拿案板,最后拿来一个高粱杆盖帘摆在茶几上,安静地坐下来。房间内的摄像头是军需品,高清且智能,清晰地拍摄到他的头发长了一些,没有和从前那样规规矩矩地打理好,随意地散落在眼前。他把暗红色家居服的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截手腕,熟稔地摆弄起案板上的面团。

他很少穿这样招摇的颜色,这是二爷脑袋里转过的第一个念头。

陈魏一年四季都是深色的西装,连单穿衬衫的模样都少见,二爷也从来没在意过他睡衣是什么款式,此刻见到他一身红的家居服套装,感觉还挺新鲜喜庆。棉质家居服没有什么版型可言,套在什么人身上都显得臃肿,可衬着他露出来的那一截手臂,白的白,红的红,不知怎么,竟然还挺抓人。

在二爷对着他的暗红色家居服思绪飞出三千里的时候,陈魏已经擀好了几张圆形的小面皮,规规整整地摞起来。

他在包饺子。

调馅擀皮包馅全是他一个人来,速度居然并不慢,一会儿功夫,高粱杆盖帘上已经码好了一排白白胖胖的饺子。陈魏包的是菌菇虾仁馅儿,至于二爷怎么看出来的,当然不是通过那一盆灰扑扑的馅——陈魏自己都想不到,他租来的这件小房子里零零散散装了好些个极为隐蔽的监控设备,做了什么和谁接触都有人专门盯着,每天的监控记录详实到他调馅时放了几勺盐。

电视映出来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光线扫在茶几上,也算是给稍显冷清的客厅中添了些人气。他包饺子的动作十分熟练,一个个白胖饺子齐整地码在一起,还没下锅就看得人食指大动。

他一直坐在那里,电视吵吵嚷嚷地响着,陈魏也没有看过一眼,欢声笑语和时不时传来的鞭炮声混在一起,像一种能令他安心的白噪音。

二爷看在眼里,意味不明地哼了声。他突然没兴趣再看下去,关掉屏幕,靠着椅背点燃一支烟。

被年关各种事折腾得手忙脚乱的苏生突然收到一条来自二爷的信息——

“晚上吃菌菇虾仁饺子。”

托他心血来潮的福,今晚庄园的晚餐时间往后推了半个小时。

俗话说得好,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不论庄园里外的人心思如何波谲云诡,这年还是要一起过的。

那天之后二爷迅速肃清了一批人,明家的反叛掀起轩然大波,而风暴中心的另一个陈家人却在信息的刻意封锁中被淡化。直到陈魏被二爷亲自带人捉回来,许多人仍以为是庄园抓了一个曾经做过管家、和明家勾连的逃奴,并不清楚他和二爷之间那点剪不断理还乱的弯弯绕。

庄园里的仆人这两年被更换了不少,仆人们惯会闻弦歌而知雅意,二爷哪里没动静,几位得宠的少爷也都对这位逃奴讳莫如深,新来的这些年轻人对陈魏更是不以为然,纵然苏生在里面三令五申,不把他当回事的人还是不少。

翡翠因此没少找苏生的麻烦,苏生有苦说不出来,愁得已经开始掉头发了——难道他能说这位逃奴陈魏其实不仅是二爷名正言顺的侄子、从前也是二爷身边名声赫赫的奴宠吗?

他见二爷对陈魏态度暧昧,不是没想过赶紧把摊子撂给陈魏,请他重回原位、重掌大权。他对陈魏说出来的时候,前管家眉心紧蹙,十二万分的不情愿;他对二爷提起的时候,二爷笑而不语,眼神森冷,吓得苏生膝盖都软了。

于是他只能顶着翡翠如泣如诉的目光,硬着头皮干下去。

苏生为这年关的事忙碌了一天,意外地发现翡翠今天没出来跟他捣乱,正高高兴兴地准备给自己加顿宵夜,刚走进熄灯后的小厨房,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呜呜呜呜!”

“闭嘴!”那人压低声音冷冷威胁道。

苏生手指已经挪到报警键上了,突然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他把那只手从嘴巴上扒拉下来,转过身大惊失色地发问:“翡翠少爷?您在这里干什么?”

人高马大的翡翠站在他面前,一副被撞破什么事的心虚模样。他见苏生还敢说话,立刻色厉内荏地斥责他:“再不走我打你!快滚!”

苏生挺起胸膛:“是您违反规矩,怎么还要拿奴出气!”

他俩正僵持着,忽然听到里间传来一道平和的声音:“别堵在门口,过来帮忙拿东西。”

苏生顿时眼泪汪汪,从翡翠胳膊下面钻过去,如同见了救星般:“陈先生!”

陈魏手里端着一个装着馅料的盆,稍显吃力的往桌子上放。苏生见他手不稳,一个箭步过去接好。陈魏捏了捏手指,稍微缓解下指根处的钝痛,温和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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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

“翡翠错过晚饭了,我看冰箱里有调好的馅和面团,想给他包点饺子,”他瞥了眼苏生,“一起吃么?我多包一点。”

苏生眼眶都红了,这哪能让陈魏一个人动手,当即自告奋勇提出来帮忙。翡翠不甘示弱,也要尽绵薄之力。糟蹋了四个饺子皮之后,陈魏无奈地叫他们停住,开始现场教学。

“馅料不要填太多,放中间后稍微抹一下,饺子皮周围这样一掐……”他手上忽的一滑,用来教学的饺子模样瞬间扭曲起来。“带着手套还是不太方便。”陈魏叹口气,他左手带着一只透明塑料手套,两点贴在指根的黑色圆点一闪而过,动作之间到底不如直接下手来得方便。

苏生和翡翠对视一眼,都看清了彼此眼中的情绪。

穿透手指的钉子一直嵌在肉里,这样的伤口不会有愈合的那一天,只会不停的反复发炎。

“我学得可快了!”翡翠笑着说,“魏哥你再教教我嘛!”

苏生也连忙说道:“这大半夜的怎么能让您动手,还是奴来吧!”他连声称赞:“陈先生您包得真好看!奴就做不了这么精细。”

陈魏无奈地笑了笑,“我也只会做这个。”

“……从前过年时,老宅对仆人的约束也没有那么严苛,年三十大家会坐一起吃顿饺子,”陈魏淡淡地说,“我当时也没有什么事做,就跟着厨娘帮工一起包饺子,包得多就熟练了。”

他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什么,笑道:“有硬币吗?等下往饺子里塞几枚喜钱,谁要是吃到,是一整年的好寓意。”

翡翠来了精神,在小房间里四处摸索,然而实在找不到硬币,他转悠一圈儿,就地拆了一条自己的装饰裤链,把上面的小钢片洗干净硬是放进陈魏手中。

“每个花纹都不一样呢!”翡翠兴冲冲道。

三个人一起来,不管成品如何,效率还是很高的。陈魏一面捏着自己手里的饺子,一面还要时刻给他们的豁口饺子捏起来,不仅费力、还费心,然而他听着翡翠和苏生吵闹,嘴角却带着一点轻松的笑意。

包得差不多时,苏生自请去烧水下饺子,他刚走到门口,一拉开门,噗通就跪下去了。翡翠嘻嘻哈哈正要笑他,一抬头,也愣住了。

走廊里二爷穿着件睡衣,面无表情地朝他们看过来。

“挺精神的,”二爷点评说,“半夜搞聚餐?”

苏生颤颤巍巍地回答:“是——不是!不是聚餐,我们、奴、我们……”

翡翠胆子稍微大了一些,委屈着脸小声道:“晚上饿了想吃点东西……”

“不错,这么有功夫,现做现吃。”二爷说。

陈魏把手里的饺子皮放下,叹了口气:“您别吓他们了。”

年轻男人显然没有消气的意思:“我管教下人,有你说话的份儿?”

“是,”陈魏无奈地说,“养足精神管教人更有效果,奴给您下盘宵夜,您吃饱了再去教训人吧。”

二爷高深莫测地看着他,居然点了点头。

苏生连忙拉着翡翠往外走,翡翠忙活半天,一口饺子没吃上,眼泪都快下来了。二爷见他一步三回头,抬脚踢了下他的屁股:“我看你是想吃点别的。”

翡翠顿时忘了饺子这回事,飞快跑走了。

陈魏在那帮歪瓜裂枣饺子中捡出来自己包的那些,烧开一锅水,逐一下进去。

“包得什么玩意儿,”二爷站在他身边,点评那些面皮,“浪费粮食。”

“吃的人走了,当然就剩下来了,”陈魏说,“也不算浪费,等会儿找个盒子冻起来,明天早上叫厨房下给他们吃。”

二爷没有回答,片刻后突然开口,“你在笑什么?”

陈魏微微一愣,回过头时正对上二爷看向他的目光。

他在笑吗?

锅中白胖饺子打着滚浮上来,陈魏轻咳一声,“已经好了。”

他盛了一盘,递给二爷。二爷从容不迫在小房间的桌旁坐好,在面盆和馅料盆旁边也坐出来君临天下的气势。

大厨调的馅味道自然是一顶一的,陈魏包得饺子模样也漂亮饱满,在美食蒸腾的热气前,二爷心头那股莫名的火稍微下去了些,他又夹起一枚饺子,心不在焉地咬了口,下一刻差点把牙齿都吐出来:“什么东西!”

守着锅下饺子的陈魏闻声也走过来,诧异地问:“怎么了?”

二爷面色难堪,从嘴巴里吐出来一个小钢片——居然是个小骷髅头,上面还刻着英文的好几行脏话。二爷脸颊抽搐,捏着吐出来的那个东西一言不发。

他突然听到一声极轻的笑声。

陈魏看着他,眉眼舒展开,温润得十分好看。“吃到喜钱是好兆头,”他忍俊不禁,笑意温和,“主人今年一定财源滚滚,大吉大利。”

窗外大雪白茫茫铺了一天一地,是个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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