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怜低头看着自己的足面,容眠拿了毛巾过来给他擦血。
“伤口不深,问题不大,你在此处不要走动,按住毛巾,我去拿药。”容怜看见容眠出门,关门,孟华时哭喊着看着容眠事不关己地走远,又回来,再次开门,关门。
容怜红了眼,真可怜啊,无人问津,被当成了空气,就像......就像自己一样。
容眠熟练地包扎着,容怜道:“你相信这世上有感同身受吗?”
容眠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容怜啧啧了两声,道:“反正我是不信的,看她疯癫痛苦,我只觉得无比痛快。”
容眠回忆宋隐给他的汇报,其中并不涉及孟华时有欺辱过容怜,顶多袖手旁观或煽风点火。
脚上缠了薄薄的几层纱布,并不影响走动,容怜把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喝了一口,道:“你打算怎么处理......孟华时?”
“我自有安排。”言外之意就是,你不必多管。
容怜不欲多说,也没有在这时候提孟荷身契一事,套上靴子亲吻了一下容眠的唇,出门去了微轩阁。
容怜走后没多久,容笙在下人的簇拥下走进了藏晖院,她先是对着父亲行了一礼,再对着被桎梏的母亲行了一礼。
“父亲唤女儿来此处有何事?”容笙站在容眠对面,亭亭玉立,他已经二十一岁了,但是却没有成婚的打算,这是她自己的意思,也是容眠的默许。
“你以为此事何如?”容眠问道,说是问,其实更像是对她的一次实践。
容笙转身,站在了容眠身后侧,面对母亲,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女儿以为,当家主母不应当如此失了风范。”
“为之奈何?”容眠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孟华时看着站在一起的父女二人,眼泪决了堤。
“昔日你哥哥如何待你,你都忘了吗?他教你写字,替你受罚,他自己也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却唯独对你温柔大方......生生,做人做事不能如此绝情。你父亲向来看重你疼爱你,你求求你父亲,找出真凶,还你哥哥一个死而瞑目啊......”
容笙:“母亲所言不错,可是,哥哥欺辱弱小、宠妾灭妻、同流合污也是真,他是在受罚中悔恨自缢而亡,母亲为何不相信,反倒为难父亲?”
孟华时:“你哥哥不会自杀的,生生,你哥哥不会自杀的,你不会不明白......”
孟华时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父女俩,疯癫道:“你们为什么......为什么如此淡定,如此不在乎容锦的死活?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却不告诉我,我是他的!母亲!我怀胎十月生下他,你们却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他!”
容笙:“父亲,我认为,母亲不适合再行管理府务之职了,不若让母亲在院内好生休养,近五年,就不必再闻世事了。”
容眠点了点头离开了,留下身正如松的容笙,和一脸呆滞的孟华时,她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心中无限无奈,她默默道:“容眠说我教子无方,他倒是教女有方......教女有方啊!”
“葳蕤姐姐,你把母亲带回安月院吧。”
“是,四小姐。”
孟华时被拖行走了,容笙咬紧了牙关,仰头看天,眼泪这才没有流下。她又怎会是铁石心肠,天生就刚正不阿,不过是迫于父亲位高权重,又对自己看重有加,而不得不行此事。倘若她能继承父亲大业,也不愁不能为哥哥找出凶手,为母亲谋得荣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容怜坐在一个角落的书架旁边看书,容眠总是轻易就能找到他。
“你怎么每次都能如此精准地找到我?”
容怜合上手中的《山海志》,问道。
“你一个大活人,在此处,我怎会不知?”
容怜皱了皱眉:“那若是死人呢?”
“这个天气,死人的话,更容易发现。”
容怜不自觉想象了一下,给自己找了苦头吃,他喉头一酸,呕吐感袭来,容眠未能躲避,被容怜吐了一身。
“相爷不是身手敏捷?”容怜心虚地抬头看容眠,容眠的脸比木炭还黑。
“关心则乱。”容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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