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个时辰以前,锦侍郎府里来了一位贵客。
贵客官阶也是侍郎,然而侍郎跟侍郎是不同的。
锦现在只是个准侍郎,他想把这个“准”去掉,而正式的侍郎每部只有三个位置:左、中、右。其中以左为尊。
今天来的贵客,就是吏部的左侍郎。
吏部与锦的刑部一样,都可说都是人事的重要机关,相辅相成,互相牵制。吏部尚书是个老头,王晟。
谁都知道王晟最宠信他的左侍郎秦冬。简直可以说吏部就是秦冬开的一样了。
今儿个锦宴请的,就是秦冬。
秦冬的马车很豪华,下车的排场很气派,露出脸来,非常的没有让观众失望:秦冬长得很冷,唇色却天然的艳丽,也算是个难得的美人了,怪道王晟迷他迷得不行,整个吏部的公务都拱手由他来处理呢。
“秦大人!”锦笑得像朵花儿一样迎了上去。叫得特别谄媚。本来这时候官场上彼此称呼,以具体职务称呼是很正常的,或者用籍贯、表字来称呼,就比较亲近。而“大人”这个统称,其实还有“爹”、“父亲”的意思在里面。叫人家“大人”,就跟叫“亲爸”、“大大”似的,狗腿得很。
锦这样从来自视甚高的人,一旦决定了谄媚起来,也特别认真,有板有眼的,规定动作全部做足,像完成一套指令。他自己倒不觉得违和,秦冬却也没买他的帐,眼皮子半撩不撩的乜他一眼,接过下人奉的手巾擦了擦手,往地上一丢,道:“百闻不如一见。锦侍郎这一来,破的案子数肯定上升!锦侍郎想必破案都身先士卒、亲自上阵的吧!”
腔调阴阳怪气,心里想的是:人都说新侍郎长得美,果然名不虚传。这哪像掌刑的啊?锦侍郎一来,别说破的案子要上升了,根本犯罪率就会上升的吧!都是被这长相勾引出来的!上次抓到那个采花大盗,说什么派了诱饵?不会就是他自己去的吧!
哼!
秦冬这赤裸裸小傲娇的一瞪眼,锦还是不以为意,伸手道:“大人谬赞了。秦大人这边请!”
树上忽然“咔吧”一声,是鲤掰折了一根枝子。
秦冬下意识要抬头看。
锦立刻脚下一滑,“哎哟”一声。秦冬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怎么?锦侍郎身体虚了?站都站不稳了?”
他是句句带刺,锦却是始终不动气:“秦大人取笑了。只因秦大人如此艳,又如此冷,纵梅花带雪也比不上这般美,在下一时看得失神。秦大人有怪勿怪。秦大人这边请。”
鲤咬唇。
锦哪里是这么好的性子?人家骂他,他还要夸人家?
都是因为有求于人,所以忍到这个地步。
鲤几乎把嘴角都咬出血来,杀机不能抑制,足刚要往下一蹬,却见锦走在神色稍缓的秦冬身手,手朝他这边悄悄比个手势:混蛋,给我走开!
好好,你不要我,自有我去的地方!
鲤也不去杀秦冬了,便去找夜加,舍了这个身子去,与夜加肆意缠绵。夜加本是人人得而骑之的身体,鲤偏拿自己给他使唤,这般把自己踩在人下人的脚底,作践到极低处,心里倒是畅快了。夜加将阳物抽出去,他只觉下体空虚麻痒,乱耸着只管朝夜加龟头上蹭。夜加按着不叫他如意。鲤倒笑起来:
凭夜加这点力气,哪里敌得过鲤?鲤非要跟他打起来,压住他,想操他就操他,想被他操,他也只好被被操的——
咦,这里到底要用多少“被”字才符合语法呢?
鲤想着想着,笑容越发的扩大。他本生得水晶莹丽,这般放肆的笑,就如晶花怒绽,却一些儿声响也无,美到诡秘的地步。
夜加震惊的看了他一会儿:“到底出什么事了?”
鲤忽然一把将他推倒。
“你!”夜加抗议,自是无用。凭鲤的武力,真是想怎么推就怎么推、想怎么压就怎么压、想怎么操就怎么操。
其实也不光是鲤。就算是别人,还不是想对夜加怎样就怎样了吗?
这次夜加又何必反抗呢?
他一动不动,张着眼望着天花板,如具尸体般,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却忽然“唔嗯”一声,腰一拧,几乎要弹跳起来。
鲤分开了他的腿,头埋过去,嘴吮住他的后穴。他被鲤伺候着前头的时候,后穴无聊,已自分泌了很多淫液,也不是夜加能控制的。多赖系统的功劳,他淫液不但流得旺盛,而且自带香气。鲤嘴一吮住,就像婴儿渴乳一般往嘴里吸。
夜加又酥又痒又惊又麻,挺起身子,想推开鲤的头问他:“你又何苦把自己作践到这个地步?”
只可惜手也没碰到鲤的头发丝儿,话也没问出,鲤一把又将他按了回去,自顾将淫液吸了满口,怀里掏出个玉葫芦儿来吐了进去,看着笑了笑,方拉起夜加的手道:“跟我来。”
“去哪里?”夜加被拉得脚不沾地,心里也忽闪忽闪的。
“去看个又不冷又不艳、完全不是美人儿的人。”鲤哼唧着,忽然止步。
', ' ')('夜加本没有听清他的话,忽被他一停,几乎要撞在他身上,正问:“你干嘛?”才说到“干”字,鲤回过头来,一嘴吻在了他的嘴上。
夜加到这个世界,被人正操反操里弄外弄的,却还真没被人好好亲吻过。就连狐狸,对他是一盆火般好了那么久,也亲过嘴,却是太热情,几乎要把他啃下肚似的。夜加总觉得自己像只烧鸡,难免有些畏惧。鲤却是双唇凉凉软软的。那舌头,不说嘲讽话的时候,却如此柔和,像风寻春叶一般来寻夜加的舌尖。夜加往后躲,他也不勉强,就细数夜加牙齿一般,一颗一颗的数过。夜加不觉牙关一松,给他度了进来,贴上夜加的舌翼,徐翻慢卷,却如两团白云,渐渐依成了一朵。
当鲤终于松开嘴时,夜加仍然觉得身像踩在白云中,不知今夕何夕。
“你可知多少人一世无一日温饱、还有我这样的人亲热,”鲤抚着夜加带着水光的红唇,温言道,“那些人有你这一刻,死也瞑目了吧?”
“所以你现在是带我去死了吗?”夜加回答。奇怪,声调倒是比鲤更温柔。
鲤顿了顿。
冰晶全融成了水花:
“是啊!”
就这样笑着拉起夜加,乳燕投林的推他进了旁边的房间:“你来。”
夜加不知道是不是该称它为房间。
它太小了,两个人进去,即使夜加这样纤瘦、鲤也不胖。他们在里头要转侧仍然困难,非要碰到墙壁不可的。
但是碰到墙壁也并不太难受。
虽然天还不暖和,但墙壁却挂着厚厚的绒毯。这样的绒毯,贫寒人家床上想一方也不得,他们却拿来挂墙。
夜加贴在墙上,感觉到绒毯在身下被轻轻压开,触感柔腻。身下酥痒,像初春新融的冰,在渴望着什么,还没到绝望的地步,一切都刚刚好,鲤的阳具顶着夜加的身体,不重,难得也并不讨厌,就像一枝叫作“印第安画笔”的花儿,有种稚拙的可爱。
夜加的淫液顺着腿根无声往下流,呼吸与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耳边听到锦的声音说:“秦大人有所不知,在下那个只应,自上次蒙沈尚书召见之后,就疯了,在街头胡来,身子都脏了,哪里还能去侍奉沈尚书呢?”
“给插疯了?”秦冬一怔,“老沈这么猛?”
夜加只觉胸口一窒,早春毫无过渡的变成盛夏。他像中暑一般难受。
淫液却更无节操的横溢。
“秦大人请用酒。”锦给秦冬敬酒时,锦轻轻揉搓着夜加,让他舒缓,又扶着夜加的阳具,帮夜加进入自己的身体。
“锦侍郎,有什么事可以直说。”秦冬随便喝了半口酒就放下,“你到底要抱哪根粗大腿?犯不着拖我在当中作筏子。”
说完了,忽觉这杯酒回味甚甘,又拿起来饮了两口。
“秦大人言重了。”锦轻轻拍手,有美女抱着琵琶上来。他道:“此女的音韵还听得,秦大人可以试试。”
秦冬虽是王尚书的爱宠,他自己却也爱女色,看了看,哼一声,那哼声里有了笑意,将杯中酒饮尽,锦给他满上。那琵琶女早有眼色的弹奏起来。
鲤缓缓拧动腰肢,让夜加的阳具在他的秘径中动作,他在方寸之间以媚肉的蠕动吸吮来奉陪。
夜加下身一片湿粘粘,上身也尽是汗。不觉已经扣住鲤的身体,主动顶弄起来,心里也感觉到危机,这般动作,惊动了薄壁那边的人,后果不堪设想。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却不敢大动,使的全是寸劲。
这样逼仄绞拧着较量,别有一番刺激韵味。夜加死忍着,不想发出声音。鲤忽然偏过头来,噙住他的嘴唇。下身要命的一绞,夜加几乎要射出来,却又被鲤以高超的技术控制住,唇舌倒是放开他的双唇,一路向喉结移动,舔出夜加的细碎呻吟。
又被琵琶女的大珠小珠落玉盘所盖住。
夜加的媚音,原已加成至29点了。
即使人不能直接听见,它仍然起了作用。
秦冬的脸越来越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