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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7.
静立不多时。
杏仁儿忽闻九千岁叫他去茶点房看看点心做得如何。
他当即会意,反而松一口气,奉了命比划着手势也带走了门边的小太监,连同附近侍候的宫人。
498.
廊内终于只余下九千岁与九皇子二人。
约莫是体虚的缘故,九皇子这些年越发嗜睡。
自从不再去景馨园上课,只在监理司点卯,他睡得更多了,个头又往上蹿了一窜,在几个皇子中也不能算拖后腿了,但仍是差了曹岐山一大截。
体量上倒是没长多少,平白长了个子,没长体量,自然显得更瘦了,又没什么力气,依然不能学骑射。
总归是先天不足,又生生比曹岐山小了两圈。
如此一来,两个人比肩而站都不知道谁才是阉人了……咳!
九皇子这么富有男子气概,当然不会被不长眼的错认成小太监!
毕竟曹岐山有北兀血统,还有高深莫测的内力傍身,那是非常人所能及的。
那高头大马的身量必定也是非正常人所能有的。
——九皇子常常如此这般安慰自己道。
499.
曹岐山以眼神掂量了一会儿小崽子的长势,这才敞开手臂从后面裹住他。
不省心的臭崽,果然被风吹得冰凉。
他不悦地问傻不愣登仰着脖子的九皇子:
“殿下瞧什么?”
九皇子遥望院墙外头光秃秃的白玉兰树,说:
“看花。”
曹岐山觑一眼远处的树梢,空无一物:“哪里来的花?”
陆离脚上松了些力气,靠进他宽敞的怀里倚着:“过些时日就有了。”
曹岐山不解:“那你现在看个什么?”
又发傻气?
“小时候,我总是以为自个儿活不到第二天了,便常常做这样的事——盯着某个地方幻想,以后那里会有什么样的光景?”
“于是,花开的时候,我看见花落,花落的时候,我看见花开……”
陆离偏过头,目光良久地停留在这个正势焰熏天的中年宦官脸上:
“曹岐山,我看见你变老了。”
“你说,我也能活到变老的那一天吗?”
500.
曹岐山顿了顿,只道:“殿下即便老了也比什么玉兰好看。”
陆离垂下眼帘,无声一笑。
曹岐山二指托起他的下巴,亲了亲他红艳艳的小泪痣,又亲了亲他白惨惨的唇瓣:
“阴雨连绵,天寒地冻,别在外边儿待太久,冻得嘴巴都发白了。”
九皇子光是口头上抱怨:
“曹岐山,你比雨还冷,不许再贴我这么近了。”
曹岐山手臂揽得他更紧,垂头倚进他的脖颈间:“老奴一刻都离不了殿下。”
陆离伸出一根手指顶顶腻歪老阉货的额头。
曹岐山干脆侧过脸叼住他的下唇。
“唔……!”
一时,唇舌交吻、浅吟低和、雨水滴溅交织缠绕,绵延耳畔。
501.
陆离很快被大阉人弄得面红气喘。
曹岐山单手搂住他颓软无力的腰肢,示指曲起划过他红润的面颊,揶揄:
“回暖了,殿下跟须得时时刻刻吸人阳气的妖怪似的。”
“我不仅吸你的阳气,还要吸你的血,不过……”
九皇子虚着水盈盈的褐色眼眸,勾了勾他的衣襟挑衅:
“你这公公哪里来的阳气?明明是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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