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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垣人都傻了,他躺在宾馆床上,就看着头顶的暖白色灯,发了快一分钟的呆。
颈侧被疯一吹,有点凉。
郑旦直起身子,看清他的表情,笑得越来越大声,就在路垣没忍住白眼翻过去的时候,他又俯下身来,在路垣的耳边吹气。
“主人,您出汗了。”
他吐了下舌头,显得无辜极了,好像先前趴在身上又舔又啃的不是他:
“有点咸,我现在去刷牙是不是不太尊重您?”
路垣恼了,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想要推开身上趴着的大狗。
但是郑旦实在重,不仅没推开,手还在软软的胸肌上蹭了好几下,郑旦本就没穿上衣,用力推开的手也像是在揩油。
真、的、很、大。
路垣看着近在咫尺,他的双手还亲身体会过柔软程度的大胸,耳朵不争气地红了。
整个人都被热气蒸得迷迷糊糊,路垣没由来地想起了网上流传的荤段子。
——多大的几把发多大的火,多软的奶子撒多大的娇。
那郑旦这样的……路垣不用看都能感受到抵在自己小腹上的阴茎和快把自己头挤进去的奶,手脚发麻又口干舌燥。
真正的处男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诱惑,郑旦还没蹭几下,路垣就感觉到了直冲小腹的燥热,他也跟着起了反应。
郑旦自然也发现了,他舔了舔下唇,意义不明地笑:
“要不,我给您口出来?”
说不心动自然是不可能的,路垣几乎要被忽如其来的欲望冲昏了,男人在上头的时候脑子基本上都长在了下半身,更别说身上还趴着一个长得哪哪都对他胃口的郑旦,那个漂亮到近乎具有攻击力的男人炫耀似的直起身子,露出线条美好的整个上半身,像只慵懒的豹子。
但不管这个样子有多色情,落在路垣的眼里就只剩下了两个字:
欠草。
他迷醉又暧昧的眼神自然逃不过身上的人,郑旦看到路垣被眼泪润湿后更显得长而密的眼睫毛,可能因为摘了眼镜,他的眼神比起平日的清醒,更多了几分迷茫,阴茎也敬礼似的翘得老高。
郑旦想要吹个口哨,不难看出,这个男人已经完全臣服在他的肉体之下。
他俯视着路垣意乱神迷的表情,眼睛里闪着毫不掩饰的冷淡和讥嘲。
就好像同样勃起的不是他似的,他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为他疯狂的男人,像个看着奴隶的君王。
心里涌上一点倦怠,郑旦无所谓似的挑眉,慢慢低下头。
嘴唇一寸一寸下移,眼看就要碰到肿大的前端,他心里的情绪也将要攀升到顶点的时候,却忽然有一只烫得很的手贴在他的鼻梁上,止住了这个低头的动作。
很热、手心出汗、甚至在发抖,但是却把整个动作都打断了。
“你做什么?”
郑旦不解,因为被打断的烦躁,他的语气称不上太好。
“不、不要这样。”
路垣的状况比起郑旦要差了太多,第一次和男人上床,第一次面对一个男人的的身体勃起,第一次口交,郑旦的出现打破了太多东西,以至于路垣整个人都头昏脑胀,一边热得发昏,另一边却是睁开湿漉漉的眼睛,颤抖但坚定地说着不要。
“你这是做什么?”郑旦的语气像是个吸男人精气的妖精,“你不是处男吗?别告诉我你硬都硬了不想射出来?你不想爽?还是说……你有早泄或者别的什么妇科疾病?”
“你先下来。”
路垣没有被激怒,反而是更用力地推开身上的人,翻身坐起,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厕所。
郑旦本着看了也不少块肉的心情,倚在门框上,就这样翘着几把看路垣在里面对着马桶生涩又隐忍地打飞机。
“唔、嗯唔……”
路垣的尺寸比不上郑旦,但也是正常男性勃起该有的大小,他低头弯腰,整个身子弓起,从睾丸根部向下摸,双手覆盖前断的柱体,快速地抚摸着。
随着频率的加快,他摇晃着身体,汗水顺着额头向下流,掉在衣服的下摆和卫生间的地上。
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随着呻吟的戛然而止,粘稠的液体终于溅落在马桶的内壁上。
“哈、哈、”
他身后的郑旦早就被这场景勾动了,也在卫生间门口自慰起来,他比路垣用时更长,等完全释放出来之后,他喘着气看着地上的白色液体,一抬头,却发现马桶边的路垣已经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郑旦自然没什么害羞的想法,大大方方遛鸟给路垣看。
“你还是当你的野狗去吧。”
骤然听见这样一句话,郑旦立刻看向发声的方向,正好对上路垣的眼睛,里头没有了先前的意乱神迷和欣赏,甚至不再有熟悉的恼怒,反而是清醒克制的。
“您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路垣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打开水龙头清洗双手:
', ' ')('“我记得我说过,你要么自己找个地方像狗一样蹭出来,要么我就走,你不妨回想一下半分钟前你做了什么。”
“可是……”
路垣摆摆手:
“我能够从床上下来,自己弄出来也不上你,是因为作为一个dom,最基本的就是在sub面前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但是你呢?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服从我的命令,又或者说,你根本目中无人到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在郑旦粘得死紧的目光重走出卫生间,擦拭着自己掉在床上的眼睛镜片,叹了口气:
“我其实从来不认为dom就比sub高贵,只是这里有一个权力和义务的关系,你又想要爽,又要无视规则,我不知道别的dom会不会冲着你的脸给你这样的待遇,但是在我这里,这件事绝对没有可能。”
“你可以揍我,但是这句话我一定要说——”
路垣戴上眼镜,一手指向马桶的方向:
“你就是条没有人会要的野狗,所以我宁可射在里头,也不愿意给你,懂、了、吗?”
郑旦眯了眯眼,他双拳握紧,身体的肌肉轮廓更加明显起来,肉眼可见地在蓄力。
但就在他的怒气快要攀升到极点的时候,这张被神偏爱的脸却笑起来:
“我想我了解您的意思,但是,我猜您即使拒绝和我搞这个主人与狗的play,也不会拒绝和我做爱,对吧?”
他慢慢地向前走,递给路垣一张黑色的房卡,附在耳边的声音低沉又暧昧:
“还是这个地方,每周六晚上八点到十点,您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我,把我当个不收费的鸭子也行,我就在这里给您一个人站街,我倒要看看,我这条野狗就算没人要,难道还没人操不成?”
他在最后那个“操”字上加了重音,不出意料地看见路垣原本褪色的耳朵肉眼可见地变红充血。
路垣连眼眶都快跟着一起羞红了,几乎是用逃命的速度飞快地收拾好东西跑出宾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后面有鬼在追。
艳鬼本人并没有起身,而是目送着路垣仓皇而逃,他吊儿郎当地在床上晃来晃去,终于在看不到路垣一点影子之后,愣了几秒,忽然止不住地大笑起来,整个人都抖个不停。
路垣跑路跑得飞快,自然没有听见身后越来越放肆的笑声,他刚打开手机,铺面而来的就是浏览器上还没来得及删掉的搜索记录。
【第一次当dom应该注意什么】
【怎样在sub面前立威】
【麻绳直接捆在身上会痒怎么处理】
【如何让被操过的男人觉得你很行】
【见面打领结会显得正式庄重一点吗】
【散鞭和蛇鞭的区别有哪些】
……
看着映入眼帘的几十条搜索记录,路垣左看右看,做贼心虚似的点了删除,但脑子里还在循环播放之前发生的一切。
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蛰了一口,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被尴尬得差点走不动路,只好不断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的,每次睡前不敢回忆的黑历史又多了一个。
他打开社交软件,不出意外,话特别多的朋友已经用99+的消息无数次问候了他的初夜,并且贴心地提供了处男第一次做爱的全套注意事项。
——贴心得像个推销避孕套的托儿。
【男人,拿来吧你:哥!搞定了没!郑旦日起来爽不爽!】
【路遥知马力:别提了,再提我拉黑。】
【男人,拿来吧你: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又跑路了吧?……那什么,哥,我这里有认识的男科医生,是我朋友的朋友的发小,巨可靠,不会泄露用户隐私,我们要不要改天去看看?】
【路遥知马力:没病,我拉黑了。】
【男人,拿来吧你:不是,要敢于面对自己,连郑旦那样的你都硬不起来,多半不是废了就是性冷淡,我看着他我的几把都能螺旋桨摇上天……】
路垣心里堵,索性息屏不再看,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另一头的人见自己又刷屏对面却没有一点反应,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在所有的消息已读不回快三十分钟之后,恨铁不成钢地又补了一句。
【男人,拿来吧你:那,哥,他要是还找你,你去不去啊】
他本来都已经做好路垣继续已读不回的准备,但这次的消息几乎是秒回。
【不搞定野狗不改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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