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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翊在六点零五分第二次被吵醒,怀里是空的,床沿搭着一只手,舒辞正试图爬起来。
“起这么早干什么?”钟翊下床,走到舒辞身边。
“去买菜呀……”舒辞重新跌回地上,磕到了屁股,脸皱起来,克制地吸了口凉气,“早点去的话,菜比较新鲜……”他蜷缩起来,抱住膝盖,徒劳地想要遮挡不堪入目的身体,盯着地面,不去看钟翊腿间垂下的性器。
钟翊觉得这小东西固执愚笨得可爱可笑,粗略扫了眼自己的杰作,俯身将他打横抱起。
“钟、钟先生!”舒辞发出虚弱的惊呼,慌张闭上双眼,手臂缩在胸前,别过脸尽量不要贴住钟翊赤裸的胸膛。他担心钟翊还要再操他,瑟瑟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还好钟翊只是嫌他脏,抱他去洗澡,像照顾没有自理能力的婴儿,或是怕水的宠物猫,耐心地搓掉他身上的精斑。舒辞浑身酸软,靠着钟翊坚实的手臂,在花洒下睁不开眼睛。他的乳头都被咬破了,在温水、指腹和沐浴露的刺激下不知羞耻地挺起来,又疼又痒。
“还能再来吗?”钟翊碰了碰他半硬的性器,故意吓唬他。
舒辞警觉地夹紧了腿,双手握住钟翊的胳膊,小声抽噎。钟翊垂头俯在他耳边低声笑了笑,忍不住舔他后颈的小痣,吓得舒辞绷紧了身子,用力掐他的手腕。他又让舒辞转过去撑着窗台,把屁股撅起来,然后用阴茎戳了戳他的臀肉。
“钟先生,可以稍微……轻一点吗……”舒辞一边求饶一边却不由自主地翘起屁股,窗台边缘将掌心硌得很痛。他看不见身后的钟翊露出了与身份非常不符的恶劣又幼稚的笑容,和不太清晰的温柔与无奈。
舒辞做好了今天早上走不出浴室的准备,哼哼唧唧地掉着眼泪,腿根不停发抖。但是钟翊没有把他粗硬的性器插入他红肿得合不拢的后穴,而是伸进了两根手指毫不怜惜地抠挖。
舒辞明白钟翊是在帮他清理体内的精液,但更像是指奸。他现在经不起挑逗,像昨晚被钟翊的阴茎操干时那样又哭又叫,前面酸痛的性器无法完全硬起来,顶端失禁一般淅淅沥沥淌出清液。
他惨遭蹂躏的狼狈又淫乱的模样实在令人怜惜,钟翊意犹未尽地停止逗弄,把人捞进怀里,安慰地吻了吻他的嘴角。
“早饭我让方洲去买,你继续睡吧。”钟翊给舒辞擦了擦眼睛,然后将他推出淋浴房,关上玻璃门,回想舒辞在床上任他摆布的温顺又淫荡的样子,开始自慰。
方洲在七点半赶到,右手提着三人份的早餐,左手挂着两个袋子,分别装着钟翊要求的药品和衣物。钟翊还没系好领带,开门时对方洲做了噤声的手势。方洲胆大包天地伸长脖子迅速环视一眼,敏锐地发现沙发上躺了一个人,穿着宽大的睡袍,露出一点瘦削的肩膀。
“你去车里等着。”钟翊沉着脸挡住方洲的视线,接过他所有的手提袋。
“老板我的早……”方洲被关在了门外,“饭也放一起了……”他抓了抓头发,产生了不太妙的预感。
不一会儿门再次打开,钟翊穿戴整齐,手里只剩两份早餐。他冷冷地瞥了眼抓耳挠腮的方洲,后者立刻悲壮地抿紧了嘴巴,把好奇心艰难地咽回肚子里,给钟翊按好电梯,接过早餐的手提袋。
“给他打一笔钱,然后去联系新家政。”钟翊面无表情地盯着不断变小的数字,听不出喜怒。
“哦。”方洲利索地登陆手机银行,输入舒辞的卡号,然后把手机递给钟翊让他看看金额是否合适。
“……等一下!”方洲后知后觉地皱起眉,收回手机,“给谁?”
钟翊瞥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嘶——”方洲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冷气,不可思议地后退几步贴到电梯角落里,“你不会和舒辞睡了吧?”他这才联想到他想方设法在七点之前买到的小码的男装,以及顶着药店收银员诡异目光挑选的温度计、消炎药片及消炎软膏。
“不然呢?你半夜把他叫过来给我洗衣服吗?”钟翊走出电梯,将方洲甩在身后。
“不是,钟总,您这……”方洲揣着满肚子震惊钻进副驾驶,给钟翊打开粥和餐具,“我让他看着您一点,有情况给我发消息,他怎么就……”
钟翊被他吵得头疼,不想理会,接过餐盒囫囵吃起来。
方洲还在替钟翊忿忿不平:“长得挺老实的没想到这么有心机呐!这大学里随便抓个男生都比他好看吧,您还给他妈妈付了一个多月的医药费呢,这就蹬鼻子上脸敢爬……”他适时地看了眼后视镜,及时刹住了“龙床”二字,然后缩起脖子埋头喝粥。
钟翊的表情很阴沉,眼神经过镜面映射仍然能削铁如泥,但方洲识相地领悟到这份不悦源自他对舒辞的诋毁。且钟翊精神状态饱满,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意气风发,显然度过了一个非常充实的夜晚。
“这粥怎么这么难吃。”钟翊索然无味,把早餐丢给方洲。
“您在X市的时候不是经常吃这家连锁粥店吗,我觉得挺……”方
', ' ')('洲的嘴总是不长记性,又一次惊险地悬崖勒马。他扭身毕恭毕敬地把备用的饭团递给钟翊,但他的老板正靠着车窗出神,脸上罕见地露出了茫然和惆怅的神情,并在方洲斗胆观察的十秒钟里,莫名勾了三次嘴角。
方洲仍有疑虑但心领神会,麻利地关掉了家政服务网的浏览器窗口。
舒辞在钟翊的公寓睡到了九点,迷迷糊糊坐起来,差点滚下沙发。他披着钟翊的睡袍,衣摆垂到脚踝,锁骨和胸口遮不住,暧昧的吻痕咬痕明目张胆。
茶几上摆着冷掉的白粥和水,温度计、消炎药以及一套新衣服。价值不菲的钢笔压着一张撕得不太整齐的纸片,用遒劲的字迹写着“记得上药”。舒辞把脸埋进钟翊的睡袍里,使劲吸了吸鼻子,小声哭起来。
哭够了,就一瘸一拐地把粥端去厨房加热,认真地喝干净,然后慢吞吞挪去浴室,挨个研究说明书。他笨拙地往额头滴了一下,发现自己有点低烧,再脱下睡袍小心地叠好放在一旁,跪到地上撅起屁股给后穴抹药。
钟翊让方洲买了连帽卫衣和宽松的运动裤,内裤也是偏大的,舒辞艰难地穿好衣服,拉紧脖子上的系带,无处遁形的羞耻感终于减轻了一点。他挽起袖子,搬来小板凳,开始吭哧吭哧清洗沾满不明体液的惨不忍睹的床单。之后还手洗了钟翊的睡袍和昨天的套装,再晾出,又擦了卧室的地板,铺好新的床上四件套,尽心尽力地带伤坚持完成本职工作。
舒辞把自己的脏衣服塞进包里,把小纸片小心地藏在卫衣口袋中,正好是左胸的位置。他拍了拍胸口,对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挤出一个勉强算快乐的笑容,摇摇摆摆地离开公寓。
他的电瓶车停在距离小区两百米的公交车站旁。这一段路程十分煎熬,舒辞觉得自己像在被钟翊边走边操,又要保持绝对的镇定,不能让旁人察觉到他是个可以被手指插到失禁的骚货。
他昨晚好像也在床上尿了,床单上有奇怪的气味。钟翊一定记得,却没拿这个嘲笑舒辞,在他清醒之后没有开不得体的玩笑。
舒辞喜欢钟翊的不成文的理由又多了一条:对上床对象耐心、体贴,不论姿色和资历。
舒辞戴上头盔,花了五分钟调试到不会那么痛的坐姿,然后收到了银行转账的短信,金额无法一下子准确地读出来。
紧接着是来自方洲的通知,“钟总今天开始出差一周,下周二回来”。
前述理由要再加半条:出手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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