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亲眼看见这套机甲从次子房间飞出来,跟随到这里。见他与王子如此亲密,还以为是弗林莱斯家的探子——告密机甲战略,让他损失两个Alpha儿子的人。于是愤怒瞬间占据了一切思考。
“刺杀王子,你要怎么解释?老头。”修坐在床沿,悬空的脚晃荡,笑着问他。
老皮森斯痛苦至极,全转化为暴怒。他发狂地吼叫,机甲上所有杀伤性武器都在蓄力。他要把弗林莱斯千刀万剐!
门被大力踢开。超高温,可将人摧成灰烬的光还没碰到修时,阿瑞克就到了。
他挡在修身前,机械体撑开防御盾,被磨去整只手臂都没松懈半分。
身体一半的生物组织被灼烧殆尽,变成了裸露的钢铁,断臂处残破地吊着连接线,时不时炸出火花。
“皮森斯,你愚蠢得让我失望。”
阿瑞克的声音带着电流,也不属于人类。
老皮森斯没能逃出这间屋子。
阿瑞克一抓住他,徒手就捏断了他被机甲包裹的颈脖。像老虎咬断幼羚脖子一样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修睁大了他带笑意的,疯狂的眼睛,对空气下了一个命令:“杀死国王。”
康科的身形在月光下显现,抬起手臂,光束瞬间洞穿国王的腹腔。
阿瑞克没料到。康科已经不再是Enigma,而是机械体。他装备光学迷彩,反应速度之快,比自己的身体更加先进。
国王缓缓倒下。康科展开作炮筒的手臂也缓缓收起。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13编和西格蒙德赶到时,修已经在抱着父亲的尸体哭泣了。
“老皮森斯杀了爸爸……他们杀了我爸爸!”
机械体还冒着星星火花,修的双手都被烫伤,却不觉痛似的抱着它恸哭。
所有人都被巨大的悲痛笼罩,愣在原地。尤其西格蒙德。
因为他看见满屋碎片中,有自己的勋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无比自责,想向年轻的王子道歉,但无论怎么道歉,都无法挽回这场悲剧了。
西格蒙德失神跪在王子身边。
修把国王的尸体深深藏在怀里,命令他们:“我想和爸爸单独待一会。”
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间,除了康科。
不必演戏了,修却还在哭。
金属体只有父亲的骨相,更别说,它还断了臂,腹部也有一个大洞,森然地露着一根金属脊骨和最末端的肋骨,狰狞恐怖。
修紧紧抱着它,脸颊靠在它额上,说:“我没有爸爸了,康科。”连自己也没想过,失去父亲会让他这么痛苦。
有一瞬间,他竟然希望用自己的命,来弥补这个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怀里这具残尸,或许是整个星球上唯一真正懂他的人。他们原本有相同的目标。他们一起革命,立法,迎接帝国的诞生。他们曾经秘密地、像情人一样低语,拥抱和亲吻。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修终于摆脱了亲生父亲的侵犯,却顶替他,成了孤独的国王。
他痛苦得要命,心脏都在抽疼,每跳动一次都让他几乎窒息,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在后悔。
“我爱你,爸爸。”低低的虫语,像冰河上飞掠而过的夜枭在叫,他机械地、反复到有些神经质地说:“爸爸,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对不起。原谅我,爸爸。”
康科蹲下身,安抚地揉在他肩上。
“康科,对不起。”接连不断落在尸体额上的眼泪,像被串起又乱散的珍珠。修抽泣得说一句完整的话都费力,“对不起。是我让你也失去了父亲。”
康科环抱他,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大手覆盖他的手背。他不会安慰人,只说:“我没有父亲。”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修转身抱住他,眼泪很快就湿了他的衣领。
康科将伤心得脱力的王子抱起,使他像小猴儿一般攀在自己身上。宽慰婴儿似的,边拍他的背,边摇动身体,将他带得离那尸体远远的,带到阳台,有新鲜空气的地方。
在康科怀里待了很久。修终于冷静下来。
他不能就此和康科私奔,扔下整个星球不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必须继续推进计划——登基,统一,称帝,平息反Alpha狂潮和星际战争。就像父亲所做的那样,但要比父亲做得更好。
他背对康科,双手支在覆满雪泥的栏杆上,才能勉强站稳,声抖着命令:“发布消息,阿瑞克·弗雷德里克·弗林莱斯死于皮森斯家族的刺杀……王储修·弗林莱斯将全权接管包括格陵利亚在内的所有联邦大陆,次月在皇城登基……”
咔咔。
骨骼断裂声。
修惊恐转身,康科后脑勺对他——不是背对,而是头被拧转了180度。
前一秒还活生生的康科,后一秒就像摧崩的巨松般倒在地上。
父亲残破的机械体立在他身前。
在海啸般、压倒性的心碎下,恐惧完全不值一提。
钢铁骨架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抬离地面。
父亲说:“该长大了,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55.
西格蒙德本来沉默守在门口,强压悲哀,等待整理好情绪的王子向他下达命令。
没料,王子是被国王残破的机械体,像对待待宰的羊羔一样,掐着脖子,拖出房间的。
他掰着父亲的机械手,涨红了脸,双腿挣蹬,却于事无补。
如果不是机械体身上还挂着国王的残衣,西格蒙德甚至不敢确定这就是国王。
机械体选了一个未被破坏的房间。
“陛下!”西格蒙德叫他:“您需要治疗!”
“让凯森带着他的东西来格陵利亚。不需要别人。”国王根本没有转头看他,推开门,小王子的臂环从门里滚了出来。
“没我命令,不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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