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雨(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伊莎·契汀望向树林高处,然后收回视线。“您打算怎么做?”她问。

“试着找有照看经验的人,”我说,“既然都看到了。”“出于责任感吗?”契汀问。

“不…我以为一般人差不多都会这样?”我说。

她不置可否,但腾出一只手,让两只奇形怪状的小家伙顺着手掌趴进她的袖口。

“走吧,”她说,“我照料过野外的幼鸟。”

我和契汀渐渐能聊上几句。伊莎·契汀熟悉鸟类,常看历史书籍,松饼会放冷了再吃,能分辨不同地区茶叶的风味。但她好像不是对这些感兴趣,只是习惯接着一直做下去罢了。

靠着上次“冬熊之怒”的教训,我间或和坦桑格说起契汀,说是在往朋友的方向发展,最后大约就像我和梅丝·桑瑞。他不太高兴,却也不说什么,过来的时候会顺道看看那两只鸟。“真丑。”他说,伸手逗弄它们,被啄也不怎么生气。他对待有异心的、或他自认为冒犯了他的人还很严苛,但其余时候好很多了,仿佛重现了我们刚在一起的那段安逸日子,但我已经知道这是暂时的,不祥的阴影盘桓在我心上。

可另一方面,我当然不会叫他看出来,比往日待他更温存、亲昵,这也的确是我的真心;即使他要威尔玛手里的黄金,我也会赶回南境软磨硬泡我的兄长,更别提天上的月亮。但好在他要的只是我。他润丽的眼睛会因为我再不避讳我们的关系明媚得发亮,柔滑的肌肤在一块儿午睡或夜里相拥时隐隐散发香气。我不会像之前那样晾着他,让他带着痒得发疯的后穴弄碎尊严来求我,而是每天抚弄一小会儿到他第一次满足的高潮,要不就是抱着他,假如他白天太累或者暂时没那个意思。然后约莫一礼拜或两礼拜一次,闲暇的时候,他会反过来照我的强度来,被插到尿也尿不出来,最后屁股里吃着“丈夫的阴茎”沉沉睡去,早上甚至半夜醒来,继续被当成鸡巴套子对待。

这时被最柔软的衣料摩挲也会使他疼得皱眉,事后却又大度地过来亲我,说他更喜欢这样、爽过头了、骚心直颤。从结果来说,两种似乎他都颇为喜欢,最直观的证据是那一天比一天娇艳的非人美貌,某一天达到了骇人的地步。他教训群臣,却容色焕发,呼吸里仿佛透着香汗,我站在他左手边,察觉有个刚继承爵位、不够老练的年轻封臣,裆下鼓出一块。

他当然也发现了,神色越发冷淡。但私下里他带着讥诮又骄傲的笑意,同我说:“莱底希,我的丈夫,你得保护我,永远不许离开;是你把我玩成这样,弄得人人都想要啖上一口。”

他的“担忧”毫不多余。梅丝·桑瑞,过不久姓氏要变更为奇拉格,某天她问我:“圣神在上,你新学会什么妖术用在国王身上?”我问:“怎么说?”“王上虽说原来也漂亮得过分,我从前畏惧且有点讨厌他,”她说,轻扶额头,“如今呢?如今他的美貌比作为更令我望而生畏,想得到他的冲动却比恐惧还更胜一筹;噢不是,我订婚了嘛,我喜欢埃文,所以只是说说。不过莱底希,你往后可有得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起先是白港伯爵的长子趁着夜色摸进国王的卧室。这个青年年约二十四,身手矫健,面庞英俊,不过后来从他尸体上搜出用于捆绑的绳子、可以堵嘴的软布,证明他还没有自信到认为自己一定符合坦桑格的口味,但即使如此,也不惜作出这种必被坦桑格报复的事,实在不可思议。“没准他认为能操服我,”坦桑格坐在床边,把玩那条粗绳,“然后我就会踹开你,和他双宿双栖?”

他想着那个画面就笑了:“很值得冒险不是?他想要的可是这具肉体。”他将脚收回床上,爬过来从背后抱住我,让我感受他绵软起伏的胸部。我正擦拭剑上刚沾上的血,闻言侧过头亲了他一口。

他戏谑道:“你学坏了,莱底希。”“陛下,你指什么?”我问。“没什么,做得很好。”他顺着我的脸和脖子亲了下去。

我心里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其实我一直可以为他、或者仅仅只是为了接近他杀人。约丹斯的伯父也好,古罗爵士也好,我觉得恶心,却并不后悔。围观百姓觉得我倒了血霉才抽到人熊,坦桑格和那些贵族则听说我顶替的别人,免得看到伙伴横遭毒手,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支签是我盼望了许久、主动和人换的,只有做出些惊动王城的事,才有可能破格在十四岁成为爵士,才能早早地去到他身边。当然,我一开始只想着击败他,只是后来事情变得不可控起来;但总之我的内心毫无悔意,如果要我再选一次,还是必须这样做。

对于刚杀死的这个男人也一样。我想他是要趁我不在王城行事。他不清楚外面如此疏于戒备,恰巧是因为我在里头,否则他一定会产生警惕。今晚我怎么样也得赶回来和坦桑格一起;今晚是他的命名日,我是说真正的、不为人知的那个生日,从前攻进王城那会儿,幕僚让他把生日说成像其中一位先祖一样。这位先祖是公认的康斯达登王朝最伟大的君主,享有“太阳与铁”的名号。在那个虚构的命名日里,坦桑格盛装站在阳台上接受万民的祝福,而在这个日子,通常他脱光了让我操他。

“要最狠的那种…”他说。

我们玩得正起劲,我注意到那种不和谐的轻响,尽管很轻微、很轻微。我把床铺抹平,把脱下的衣服卷在尚有余温的被子里。“米拉,我们到地上去。”我对坦桑格说。他也注意到了,也不问,闭着眼很乖巧地下了床,去地上趴好,撅起臀部。我脸上一热,吹熄了灯,过去揽他的腰。“忍忍。”我说,一面捂住他的嘴。

不速之客潜进来后径直摸上了床。他介绍完自己,猴急地单刀切入,指头拨动床褥,水波似的声响。“我想要同你好。”他说,嬉嬉笑笑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黑暗里紧张,还是明白尽管对方抚摸的是衣服堆成的“假人”,却实实在在地把它当作自己亵玩,坦桑格比往常还要敏感。他的呼吸急促地挠着我的手心,又让我比平时也敏感几分。我想他没说错,我的手的确是性感带。

于是当对方终于发现这是个陷阱,坦桑格望着冗长的黑暗微微发笑。他的唇角在我手心下面弯出可爱的弧度。即使什么都不说,我也清楚他要做什么。我想那人完了。我吹响特制的哨子,不过没叫人进来,让他们从外把门栓上。而窗户尽管不打开,也已有守卫在窗下数十尺开外的地上集结。

我的眼睛早适应了黑暗,冷冷地盯着对方。事到如今,他还没意识到这事的严重;起先还算惊慌,等不见人进来,门又从外栓死,他又嬉笑起来。“王上,”因为刚才的哨声,他面朝我们的方向,而我们在他视线的死角,“擅闯是我的不对,但您得原谅一个向来思慕您的臣子,被越发动人的主君夺去了心智。而您,我的王上,显然害羞地体谅了我。您要就寝吗,我来服侍您?”显然他以为对面只有坦桑格一个。

我不明白他怎么会觉得夜袭的受害者能够立即原谅他,甚至生出合奸的心思来。因为坦桑格是个荡妇?可是就算平日暗送秋波,也不代表答应了夜里被干,何况坦桑格向来冰冷如霜。仅仅是长得漂亮、风评不好,他便可以被随便玩弄,而不必他们以代价交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有点儿为坦桑格难过。坦桑格伸出舌尖,舔了舔我的手。我嫌痒放开,他随即把我闲下来的手按在他胸脯上。“嗯……哦……”不断鼓励我搓揉。他小声淫叫,让对方更激动了。“王上,您在自慰吗?”不受欢迎的客人再次建议道,“让我来帮助您?”他解下腰带。

坦桑格笑了声。那声笑带着某种非人的味道,很简短、很干净,也很勾人。

“嗯……哈啊……”他继续间断地叫唤,“我想要了,莱底希…”我说:“好的陛下。”

在对方惊惶地想要把门撞开时,我把阴茎插入坦桑格的身体。原本他今晚就想要我还有这个,甫一回归初衷,情绪转好,也很乐意再添加一点余兴节目。

“快看呀,怎么不看我了?”他戏弄着猎物,口气游刃有余,但身子其实已经软了,“你想干我呀?可我是莱底希的母马……哈…只有爵士能骑我…那里又好酸哦,干死大母马了……弄浅一点好不好…别这么深,受不了的……”

坦桑格不喜欢在人前暴露他淫荡的样子,不过死人不要紧,就像诗人堡那些囚犯一样。我配合他的兴趣,从体内把他撞得东倒西歪;他肥腻的大腿屈在一起,比凝结的油脂更颤颤巍巍地添几分蜜色。唾液顺着他的嘴角流到脸颊、下巴,动物发情的模样。他既要放弃理智地享受,又要兴致勃勃地维系一丝神智,展开对那些想要占有他的敌人的复仇,两种状态冲突交织下,他达到了高潮,气喘吁吁地歪倒在地上。

“莱底希……”他哼哼着,“我要是有你的种,也一定会被你操流掉。”

我俯下身亲吻他的头发,余光却一直注意那个青年。在始终没有砸开门后——不,也许是更早前,他竟然真的在看坦桑格。他的眼睛同样适应了黑暗。脸上浮现一种痴傻表情,无视于过去和将要到来的命运,似乎在永夜一样长长的黑暗里,他只记得那具妖艳的、母马般的肉体。即使在他举剑向我冲来,那种呆滞的神情也未尝散去,因此击倒他几乎不费工夫。我在杀掉他的时候,身体还和坦桑格的连结在一起,坦桑格只是仍旧伏在地上捂着肚子歇息,看也没看那具尸体。

这夜坦桑格如愿以偿和我共度了他的命名日,并以对公众隐瞒伯爵的宝贝儿子做过什么为条件,软硬兼施,最后竟一举控制住白港将近三成的贸易命脉,让伯爵不得不对他听之任之。这是他早前就想要得到的,志得意满,全无半点阴霾。

所以使他疯病复发的并不是这一件,而是两个月之后,熙蓝的公爵、随侍十驾金碧辉煌的浮夸马车,一行人浩浩汤汤进了王城——过来弹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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