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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之后,陈近扬就给易封配了一把自己家的钥匙。他把钥匙丢过来的时候,易封还有些意外:“好家伙,这么容易相信我呐?我现在摊牌了,我就是来骗财骗色的,这下钥匙在手,直接开门进去扫荡了走人。”
陈近扬一挑嘴角,飞了他一眼:“去我家扫荡臭裤衩臭袜子?小黑皮真他妈贤惠,赶明儿大爷好好关照你。”
易封问他:“哎,你有没有想过咱俩这么快在一块儿,要是不合适咋办?”
陈近扬把手放在易封短短的发顶上,刺刺的手有点痒痒:“那就使劲儿吵架打架,互相怒骂抽大嘴巴,反正没出人命就不分手。”
易封笑了:“这他妈是给自己找了个仇人吧?”
陈近扬也笑着,用最不屑的语气说最真实的想法:“我啊,黑夜蹲在野地里被蚊虫叮咬惯了,一只萤火虫从我身边儿飞过,我怎么也得先把它抓住啊,虽然它那点儿光可能让我被叮得更厉害,但我捧着它,嘿,就满足,就乐呵。”
易封笑得眯眯眼:“呦,我是点亮你生命的那一道光!”
陈近扬咬牙,掐着易封的脖子摇晃:“妈的什么光不光,酸倒牙了!你是我逮的狼!哪天你把我咬死了你就撒丫子跑吧,要不甭他妈想了!”
陈近扬混迹社会这么多年了,用脚后跟想也不可能是一朵小白花。易封这个人看起来没心没肺,由其擅长扮猪吃老虎,别人都容易被他阳光中带点憨的气质欺骗,但其实他心很重,从来不肯多说什么。他对自己跟对别人不一样,陈近扬打从他们头一次见面就感觉出来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之间颇有那么些点头之交然惺惺相惜的感觉,只是谁也没点破。
易封这么谨慎被动的人来找他当那什么破助理,愿意迈出第一步,陈近扬心里其实是很感动的。易封既然往他身边靠了,他就不可能把这个人放走,先抓住再说。
他整个人已经没什么完好的地方了,在别人看来是暴戾的、堕落的、肮脏的,他自己也不否认。但他知道只有一样不是——他还没爱过人,他的爱可干净着呢。对易封,过去的经历提醒他该保持警惕,但他没有。如果他的爱是试探的、复杂的,最后易封也真的骗了他,那他可以安慰自己:还好老子留了一手!但如果没有呢?如果易封一开始给他的就是完整的爱呢?哪个大老爷们儿愿意平白无故被男人操啊,这还不够说明什么吗?
说白了,他这辈子被骗也不是一两次了,哪一次的后果是不能承受的?不至于的。但如果他连最干净的东西都畏畏缩缩地不肯给最心动的人,那他会彻底瞧不起自己。就算易封真的真的骗了他,他也没什么好后悔的,甚至会很高兴曾经付出真心——他好歹还能因为这点热烈纯洁而有所骄傲,并靠这点骄傲活着。
易封把他虚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下来握住,然后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我问你,上次尤斌给你下的那药,那么大的剂量,你自己怎么解决的?”
陈近扬眼珠子瞪起来了:“操,任柯诺这个死基佬!叫他谁都不要告诉,多他妈丢人啊。”
“那到底怎么解决的?”
“你知道我第一次试镜的时候为啥硬不起来不,”陈近扬咬牙切齿:“尤斌这个贱货不知道给我下了多少性激素,十分钟我就有反应了,日桌子日墙日地板,他还把他那个无底洞一样的屁股往我跟前凑。我操,死基佬,给我恶心得够呛,我他妈日公猪都不日他那烂菊花!我一拳就给丫干趴下了,自个儿撸!”
易封问:“好家伙,撸了多少趟?”
“十来趟吧,鸡巴都搓秃噜皮了,到后边儿根本射不出东西来,真他妈难受。性激素的问题好不容易解决了,没性欲冲动了,结果那两片儿他达拉非让我射了十来趟还硬着,怎么弄都弄不下去,愣是硬到第二天晚上。”
“那你拍片儿咋办?”
“能咋办,让给别人呗!我虚得眼神儿都不会聚焦了,走路都是飘的,顶着胯下的旗杆儿还能去哪儿啊,打了个车赶紧回家睡觉了。”
易封嘿嘿地笑:“你小子也有遭人暗算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萎了呢。不过真萎了也不要紧,老子这钢枪好使着呢,少不了你快活。”
陈近扬偷袭他屁股蛋:“老子好着呢,不信咱俩击剑,你能硬得过我?”
易封也没躲,任陈近扬两只不老实的手揉搓他屁股:“不过尤斌这个人也该收拾收拾了,任总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那就是典型的受虐型人格,靠身体强烈刺激和适当命令才能获得快感,要么过两天我把他推给字母圈儿的dom算了。”
陈近扬说:“别人不敢把尤斌怎么样,我他妈见一次打一次。任柯诺其实也受够了,他自己不好直接把人踢开,只是需要别人替他做这个决定。不过用不着咱们管,你看着吧,什么时候尤斌消失了,任柯诺这辈子就被套牢了。”
易封想起了什么,又问他:“你和任柯诺……”
陈近扬直接截了易封的问题:“我俩以前在少管所的事儿我跟你说过了,我现在跟你在一块儿不代表我对着别的男人
', ' ')('硬得起来,也不代表我就是基佬。而且那小子是个纯1,对我也没兴趣,你看尤斌正常的时候柔柔弱弱的,你还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儿的?”
易封近距离说话的时候嗓音低沉:“我可听别人说他是为了你才跟咱们公司合作的,还专门给你留1127套房。”
陈近扬哼了一声:“外面那些傻逼吃瓜也不长脑子,是有这么一部分原因,但居然把我这次要原因拎出来挡枪子儿!他那是冲咱们老板去的,捎带着我而已。再说老子让他少挨了那么多揍,给老子留个套房还不应该?”
易封惊了一下:“咱们老板?”
陈近扬意味不明地笑:“你以为呢!”
九堂公司广泛涉足于多个领域,AV、酒吧、正规影视行业,陈近扬和易封所在的AV公司就是九堂旗下的,上次陈近扬被下药的那个酒吧也是九堂的。九堂的老板周逸轩,面如冠玉身段纤长,要不是一个油盐不进一心向钱看的资本家,也可谓是让人心猿意马的冰山美人一个了。
周逸轩为人滴水不露十分精明,一般人都不敢挑战这枝吃人不吐骨头的带刺玫瑰。谁料偏就有人不怕死,不识相地凑上去给他送人头。任柯诺这老狼狗盯上这块难啃的肉好几年了,知道陈近扬签了九堂公司以后,他顺水推舟达成了和九堂的合作,既想帮帮老朋友,又想借此机会接近周逸轩,想把人家纳入胯下。谁知道以前哄小情儿那些万试万灵的招儿这回都不管用了,还无数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人家戏弄一番。
任柯诺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这俩人也你追我赶好几年了,但还乐此不疲。别人不知道这些,陈近扬可是从头到尾看得明明白白:妈的死基佬,拉拉扯扯黏黏糊糊,真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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