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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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封回来的时候买了一堆东西,等易封把里面的食材拿出来走进厨房,陈近扬就弯着腰开始扒拉放在茶几上的购物袋。他非常爱吃高热量的东西,而且还是个易胖体质,为了保持身材,吃点东西就得在健身房折腾好半天。易封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在一块儿之后每次去买菜都会给他带点吃的,有时候是山椒猪皮辣鱼丁,有时候是蒜香火腿卤豆干,今天是他最爱的乐事原味薯片和硬得能跟牙死磕的小米锅巴,还有其他一些零嘴。

他撕开一小袋蒜香豌豆一仰头都倒进嘴里,嘎嘣嘎嘣嚼着,含糊地朝厨房喊:“小黑皮都怪你,老是给我带吃的,我去健身房都没管用,光这几天就又胖了两斤!”

易封在里面剥葱蒜,噔噔噔地剁成碎,打算做糖醋里脊:“是是是,你是我养的肉鸭,我每天提着你那脖颈子往里灌!”

陈近扬哼了一声:“那可得加点包养费,你这点都不够老子射半趟的。”

易封那边起了灶,抽油烟机一打开啥都听不见。陈近扬走到电视跟前,蹲下在电视柜里翻找碟片。自他俩滚上床之后,易封就搬过来和他一起住了。他租的房子离公司近一些,大男人也没多少东西,一包就全扛过来了。

他俩有空的时候就会一块儿干点儿什么,今天是陈近扬提的窝居观影夜。

易封是文化人,本身嘴就够损的,还偏偏爱听相声爱看情景剧,什么《炊事班的故事》、《地下交通站》等等。知道他爱看,陈近扬专门在网上买齐了这些片子的光碟,放在家里,没事儿的时候放着看看。

陈近扬把《地下交通站》翻出来准备播放,溜达着蹭进了厨房。看易封差不多做完了,从橱柜里拿出碗碟盛饭盛菜。易封厨艺很不错,是可以被长辈夸的那种程度。陈近扬作为一条万年单身汉,平时是能凑合就凑合,能泡方便面绝不煮挂面,不能说是厨艺不好,只能说是不会做饭。

他俩边吃饭边看《地下交通站》,此剧作为搞笑剧,台词的阴阳水平陈近扬恐怕此生不能及。他边嗦排骨边说:“嘿,这剧有点儿意思,我看你小子是把相声和剧研究透了吧,这家伙贫的,一天天的小嘴叭叭的。”

易封笑着看了他一眼:“逗狗还需要智商?拍拍手它就朝你汪汪,再招招手它就该冲你摇尾巴了,给根骨头就满足得不得了。”

陈近扬翻了个白眼儿,噗地吐出一根骨头:“你妈的,还不得老子这狗鞭喂饱你?”

易封:“暂且就当被狗日了,迟早哪天日了狗。”

陈近扬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被易封上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大家都是男人,我捅你你捅我,前面后面都不闲置均匀分配,这才公平嘛,无所谓。

接着又说起任柯诺和周逸轩的事儿。

易封是万万没想到有人敢攻略他们老板,而且还是任柯诺这种“等闲人士”。周逸轩其人,想挑战他的聪明人无一不被斩于马下,不论是在商界还是在床上。

“所以我就跟任柯诺说,他想拿下我们老板呢,就只有一条路,”陈近扬扒拉完最后一口米饭,“卖蠢。老板不喜欢太精明的人,换句话说,没人能精明得过老板。”

“不过他不需要卖蠢,他本身就已经够蠢了。”

任柯诺这个老骚包这几年也没有辜负陈近扬的期望,在周逸轩面前将自己的蠢毫无保留地发挥了出来,誓将舔狗行为贯彻到底,弄得全城富二代以他为耻。就在陈近扬和易封老两口一样盘着腿扒拉着饭一起看电视的时候,任柯诺带着他的爱心莲藕汤也奔赴九堂了。

到九堂总部一打听,嘿,今儿老板去旗下的夜店视察工作了。好家伙,周逸轩去夜店那是视察工作?他他妈的是扫黄大队的?任柯诺提着小保温桶,气冲冲地就往那家夜店冲。

任柯诺从总部打听到周逸轩的去向可不是一次两次了,陈近扬刚给易封讲了任总第一次去酒吧捉奸的盛况,好家伙,周总在里边歌舞升平,他在外边硬是坐到人家散场,周总出来问他干什么,任总抹了一把鼻涕眼泪,说我来捉奸!但是怕打扰你谈生意,就没敢进去。

易封闻言哈哈大笑:“任总也是个傻的,还捉什么奸啊,就周总那人,他的去向秘书敢随便跟别人说?指定是他安排的。光这一点,任总就稳喽。”

陈近扬也嗤之以鼻:“这俩人光在这儿一来一回磨磨唧唧,真烦人。不过啊,任柯诺那花花前科是掰着脚指头都数不过来,要我我就啐他。”

咱们任总呢,早几年也颇有名声,只不过是臭名昭着的鬼见愁,偏爱纤细柔弱的漂亮男孩儿,睡过的小玩意儿跟易封这个职业男优合作过的女优差不多数量了,当然还没陈近扬合作过的多,毕竟陈近扬入行早一些。

他头一次遇见周逸轩,就是在九堂的夜店。那会儿他正搂着两个少爷打算3p呢,夜店经理来敲门了,点头哈腰的直赔不是,说其中一个玩意儿体检报告作了假,怕有艾滋,只能先换下来。

任柯诺不耐烦得要命,头昏脑涨浑身燥热,就想找人泄一发,听见经理说要给他换更好的,他伸着胳膊点了点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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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子换那个,就穿白西装的那个!一个鸭子穿得跟他妈白天鹅似的,老子今儿就射在天鹅脸上!”

经理顿时神色尴尬,眼看白天鹅端着杯酒走过来了,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任柯诺看见这白天鹅站在自己面前,一抬眼:好家伙,那皮肤白得,那小腰细得,那眉眼灵得,那嘴唇红得,真真儿是仙人,做头牌都不为过啊!

再一看,仙人把手伸过来了,手指真他妈好看啊!他正打算揪住手把人拉进怀里,就听见人家说:“任总,久仰。鄙人周逸轩,刚刚回国,不曾拜会,难免生疏。今天出了这种事,扫了任总的兴,完全是九堂的错。我们会给任总另送佳人,并免您三个月单,您看是否合适?”

任柯诺听了这话,一个激灵酒都醒了。这他妈才是少爷,货真价实的周家少爷。留美博士,之前管欧洲的分公司,前不久才调回总部,他早就有所耳闻。周家的少爷回国还用来拜会他?目前他家充其量能跟周家打个平手,在不同领域各领风骚,但家族企业换到他们这一代手上可能就不一样了,周逸轩什么水平,其他人什么德性他再清楚不过。人家这是给足了他面子,等他自个儿顺着台阶往下出溜呢。他麻溜爬起来,切换成商业洽谈模式,跟人家握了握手来回了几句就溜了。

自那之后,他们在各种场合经常碰到,任柯诺对这个精干的美人是越来越感兴趣,一开始是半认真半玩笑地以常用手段追人家,碰了几次钉子之后反倒越来越认真,以至于变身成现在的终极舔狗形态。

此时,我们的老狼狗任柯诺丝毫不知陈近扬已经咔吧咔吧嚼着薯片,向易封把他的混乱情史和变身历史扒得裤衩子都不剩了,只是提着爱心汤吭哧吭哧地往夜店赶。

任柯诺进门直接冲向周逸轩专用的包厢,照常站在外边儿听了听,好像没在谈生意,这哼哼唧唧的,倒像是……操!他一脚踢开包厢虚掩着的门,瞬间气血上涌:四五个玩意儿围在周逸轩身边儿,有的给他灌酒,有的坐在他身上扭来扭去,还有的把手往他怀里伸,居然还有一个搂着周逸轩正在啧啧地接吻!

他暴怒,过去把跟周逸轩接吻的那个玩意儿一把提起来扔到墙角,然后把他们打包踹出门:“给老子滚!”

周逸轩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也不顾凌乱的发丝,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眼神还带着迷乱:“你来干什么?”

任柯诺拿起桌上的酒杯咣咣地往地上砸:“你说我来干什么!你他妈有完没完?老子在家给你炖莲藕汤,搞得老子自己都快成莲藕了,结果你一声不吭出来跟这些东西鬼混?”

周逸轩无谓地笑笑:“得了吧,你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你敢说你没养十个八个小情儿?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孙子呢。”

任柯诺气得眼球爆红:“周逸轩!你到底有没有心啊!这几年我是怎么对你的?我自从认真追你开始外面有过人吗?这么长时间了你答不答应倒是说句话啊,是不觉得耍我好玩儿啊?在我面前一次一次搞这些,你是不觉得我贱到看见你跟别人睡也要等你完事儿再说啊?”

周逸轩脸上的笑一下就消失了,面无表情地盯着任柯诺。

任柯诺那张从前骚包放浪的俊脸儿垮下来了,一个没绷住,泪珠子就顺着脸蛋子往下滴。

周逸轩嘴角紧绷着,仍是死死盯着他。

任柯诺看周逸轩没反应,包间静下来,顿时感觉自己好像给周逸轩演了一出猴戏,而周逸轩认为他这场戏非常拙劣,连嘲讽的话都不惜得给他一句。

他吸了吸鼻子,有些难为情,但微不足道,更多的是难过。他把保温桶提起来放到周逸轩面前,也不抬头看他,带着鼻音说了一句:“喝酒伤胃,我炖这汤也挺辛苦的,你要喝就喝了吧,不喝等我走了倒了也行。”

说完,他起身往门口走,正要按下门把手的时候,就听见周逸轩的声音:“没名分,不公开,不住一块儿,互不干涉,干不干?”

任柯诺转身,怎么听这买卖都不大对劲,迟疑着问:“那我能还能落个啥啊?”

“我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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