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说完这句话的这只小精灵突然顿了一下,眼里闪过很多复杂的光。
好像看见了很多不能接受的画面,痛苦的闭上眼睛,整张小脸都扭曲着。
又喃喃:“这里的日子,好寂寞。但,但泡泡……会接我们回家……”
它在发抖!
白栀的手轻轻触在它的脸蛋上,它猛地一震,很快就恢复了先前的样子,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从它的脑海中被驱逐了出去,它一脸单纯的说:
“我们唱歌给你听,你好好的休息,好吗?”
白栀闭上眼睛,“好。”
祥和,宁静。
安心。
她也愿意相信,它们口中的殿下,那个不能被提起名字的帝女,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她在哪里呢?
眼下只怕,连一丝魂魄的碎片都捕捉不到了。
歌声温柔空灵,心仿佛都被净化了。
她在夏日夜风的吹拂中,在这歌声里,睡的很沉,很沉。
有脚步声靠近她,那些绕在她身上的光斑便迅速消失不见,小精灵也全都四散开了。
蘅芜香的味道将她包围,她在坚实有力的怀抱里。
即便已经没有仙气在身上减轻身体的重量显轻盈了,她也还是不重。
但和他想的一样,很好抱。
没有轻到在怀里没什么分量,仍是甸在臂弯上的,青草地的味道和她的幽香融合的极好,味道干净清冽的往鼻腔内钻。
她的脸颊微微的靠在他的肩头,精致的鼻尖蹭在他的外衣的衣料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垂眸看过去,视线定格在她的下巴上,似乎还能见到一抹极淡的被他之前捏出来的红痕,变成了浅浅的粉色的印子。
这种时候,她显得乖顺很多,安静的样子。
蘅芜香味随着夏日的夜风绕在她的身边,然后沿着她走过的路,沿着这条他跟着她走过的路,把她带回了那一方小院里。
踩着月光,走过石阶,步过长廊,将她放回自己的房间中,为她盖好被子。
她睡的很香甜,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
呼吸始终均匀,平稳。
他静静的在床边,视线自她的脸上寸寸滑过,情不自禁的靠近,可唇却迟迟没有落下。
这一次分明比他们在第一层那次的时间更长,更久,在过程中同样被她的身体抚慰的舒服到极致,但射精之后却涌上来更大的空虚。
好像做了,但又好像没做。
心灵上的那种渴望没有被回应和抚慰,像巨大的旋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就是她所谓的强扭的瓜不甜么?
扭下来的瞬间解了生理上的渴,却激荡出更难受的渴。
那她呢,是什么感觉?
这不公平,江挽月。
要做的是你,上一次,这一次,都是你。但绝情冷漠的人也是你。
这不公平。
一阵风过,房中只余一点淡淡的蘅芜香,再无旁人。
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啊。
是因为那首歌谣吗?
梦里的她唱着这首歌,坐在王宫里,将歌谣唱尽,缓缓睁开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层层叠叠白色的轻纱随风飘荡,在她的右手边站着的少年一身黑色劲装,浑身都透着与她格格不入的冷戾气息。
石阶下,百臣跪拜,虔诚叩首。
“愿国运昌隆!”
声高洪亮,久久不散。
她虔诚的闭上双眼,“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身侧的那少年夹杂着冷霜般的声音传过来:“自然的规律对谁都不偏爱,总是伴随着有德之人。那么无德之恶人,帝女殿下便不愿庇佑了?”
她摇摇头:“哥哥,世上怎会有绝对的恶呢。”
“所以,世上也不会有绝对的善。帝女殿下的恶,在何处?”
她似乎真的陷入了思考里。
少年寒凉的墨绿色深眸凉浸浸的沉了沉,极轻的蹙了一下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只是想呛她一句。
呛这个看起来纯净美好到仿佛人间从无丑陋罪恶的小丫头一句。
但她竟认真的思索起来,睫毛在脸上垂下一小片的阴影,抿着唇,和她往常遇到解不开的难题时一样努力思索的乖巧模样。
少年在身侧的手指,悄然收紧。
这也是凉国么?
凉国竟也能有这样明亮的天?
哪怕是后来,在淅淅沥沥的向下落雨点,也仍能看见天的颜色。
褪去大典所用的繁复华贵的衣裙,她踩着步子一边唱,一边向着门外看。
手里的小包袱已经收拾妥当了。
待外面的侍女笑吟吟的对着她点点头,她便立刻欣喜的小跑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去哪里?
去宫外。
偷偷的。
她第一次亲手剥开花生,先喂进和她同坐的侍女的嘴里,然后喂进自己嘴里。
这真的是凉国么?
如此繁荣,富饶,美丽。
又色彩丰富。
然后去小巷里串街,被骂儿子的大娘丢出来的被套砸在脸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揉着摔痛了的屁股,一点也不恼,反觉得有趣,爬起来看着大娘追打孩子的样子,一边害怕一边眼神越来越兴奋的亮起来。
哇,哇,要被抓住了!啊,又跑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因为在这个女孩子的身体里么?
所以白栀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能感受到她那颗澄澈并充满爱和包容的心。
能感受到她对世间万物存在的那种爱在涌动的感觉。
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干净透明的一颗心?
白栀无法控制这少女的身体和思想,与其说是她的梦,倒不如像体验了一场别人的人生。
没有曾经那些令她不安的血泪和战火,只有轻松和她的快乐,仿佛无穷无尽的快乐!
凉国竟连一座废弃的庙宇都没有,纵然这里是天罗神子的出生地,但供奉什么神仙的庙都有,且香火旺盛。
街面上不少小猫在走动,凑过去时,狸奴会懒洋洋的抬眼看人。
但若这少女路过,不用她走过去,那些狸奴或慵懒或焦急的都会凑到她的身边来,喵喵的叫着。
她蹲身下去,手指点在其中一只的小脑袋上,“小乌圆,你怎么吃得这样圆滚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然后又看向另一只,对着侍女道:“你瞧,这只乌云盖雪的毛色生得好亮啊!”
早在八百多年前,凉国便已能发展至此了么?
民族是否安定富有,且看他们穿什么用什么。
一旦开始装点建筑物,无天灾人祸寺庙香火仍旧旺盛,便说明他们已不愁吃穿,安乐富足,开始丰富内心世界。
国家文明,不看百姓读的是什么诗书,看他们对小动物的态度。
这是凉国?
与如今那个冷风萧萧,破败残旧的凉国,是同一片土地?
再过几条街。
小鸟啾啾的落在她的伞沿上。
她伸手便聚过来更多的小鸟,扑闪着翅膀,弄她一脸的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笑着躲着:“怎么下雨还出来飞啊,羽毛打湿了,飞起来很累的。”
更多的小鸟扑腾着翅膀来,水珠飞溅。
出太阳了,那些水珠被阳光浸得耀眼,她像小鸟儿似的摇晃着脑袋上的水珠,伸出手指,小鸟便在她的手指上用翅膀打另一只小鸟。
其它的小鸟啾啾的叫起来,绕着她一圈一圈的飞。
好自由的一天!
染坊里,酒肆里,来往的商队里,小贩边,她走在各个地方。
汀花雨细,水树风闲。
真的好快乐啊,在开心什么?白栀也不知道,但就觉得此时的风都带着自由肆意的快乐!
晚上被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抓着拎回去的时候,她带来的包袱早不见了。
她乖乖的跟在少年的身后,伸手去拉住他的腰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少年的身形一顿,“殿下,松手。”
“哥哥!”
那只软乎乎的,一看就没有受过苦难的小手又伸过去,拉住他的衣角。
“哥哥,我还想去那边的楼顶上看王宫的灯亮起来的时候的样子!”
“不可。”
“哥哥,也偶尔不拒绝我,也偶尔答应我一次嘛。小的时候你都是……”
他冷声打断,语气里带了警告:“殿下。”
仍是看不见少年的脸的,只能看见他戴着手套的手指,露出的部分能见那指节有多好看,就连紧紧贴在手指上的指套都看起来那样赏心悦目。
他冷淡的打掉她的手,往前走。
“我送你的坠子呢,哥哥?”她看向他的腰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少年没理会她,那双冷酷寒凉的墨绿色长眸中不带情绪,对着旁边的侍卫吩咐了几句。
气势又冷又狂的往周遭压过去。
对着旁边的侍女只一个眼神,那侍女便立刻低着头过来扶少女上马车。
白栀努力想看清少年的脸。
他的脸上没有戴面具。
但看不清,视线总会晃,只能看见那双仿佛浸了墨的绿宝石一样的眼睛。
墨色偏多,绿色偏少,但又幽幽的在当中不可被忽视。
他翻身上马,本在马车边,但少女掀开帘子准备说话时,他修长的双腿夹了一下马肚子,骑着马到了前面。
白栀看着他的背影。
银黑色的铠甲,在一众禁卫军的金甲中尤为显眼,战马的身上都是金属质的黑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在的地方,气势便极强的压向四周。
她小声的对着跟着她的马车跑的小猫小狗说,“我要回家了,你们也回家吧……”
它们像真的听懂了似的,停下步子。
又再跟了几步,然后静静地看着她离开。
那些在秘宝大典里看见的小精灵呢,怎么没见它们的身影?
旁边的婢女犹豫的看着她,提醒道:“殿下还是不要与神子殿下走得太近了得好。”
“你怎么也这样想了?”她点了一下侍女的额头,然后笑吟吟的眯起眼睛,像突然掉进了那些甜蜜美好的回忆里,“哥哥只是性子冷,但对我极好。”
濒死时的药,是他用天罗神子之血灌养的。
雷雨时的噩梦,是他守在床边将她的耳朵捂住,帮她驱散的。
瘟疫时,是他强将她的脸上蒙上被药草熏过的防疫的纱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们一起长大,吃在一处,学在一处,就连写的字都是一个先生教出来的,所以笔锋处尤其明显的相似。
好似又看见了那双墨绿色的眼瞳中盛满笑意的看向她时的样子。
她看向在前方的身影。
好希望能再见到哥哥那样笑一次啊……
侍女担忧的目光被这笑温暖到,摇摇头,“算了,谁肯伤您的心啊,怎会有人舍得呢?”
她收回目光,看向侍女。
那侍女便又道:“殿下往后若能成亲,会嫁给神子殿下吗?”
这个问题出来的瞬间,白栀感受到了一道极强的目光注视。
她立刻掀开帘子,四周张望,却未见有人。
好熟悉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谁?
白栀的这个梦好长,好长。
但很安宁。
她受百姓爱戴,被万物喜爱,是很美好的梦。
这一夜,谢辞尘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是裂隙中,看到的那些画面。
天还未亮,谢辞尘缓缓睁开眼睛。
似乎还没能从方才的梦中回过神来,一股难得的慵懒淡漠从他的黑眸里蔓延上来,仿佛平静深邃的海。
他的呼吸仍是缓慢且平稳的。
然后他的眉心微微动了动,这才淡淡转过头,看向自己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手心里,仿佛还能感受到被梦中那只小小的手牵住时,那未消的温热。
漆黑深邃的眼底逐渐因为那丝温热消散,也慢慢的冷下来,变为平淡。
平淡地没有丝毫情绪。
梦中未见那些血腥的场面,但清醒后,那具带血的雪白身躯一点点被抽出灵根时痛苦扭曲挣扎的模样,立刻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少年修长的手指蜷起,又略带颤抖的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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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
在白栀不要谢辞尘,让谢辞尘自己回缥缈峰的章节里,有提到过说,谢辞尘太久没有见到师尊了。
因为他一进来被困在裂隙中七天。
大家有注意到吗,是裂隙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和白栀一样的,裂隙哦。
那谢辞尘看见的画面,是什么样的?
其实在这些梦境接连出现的时候,我就在想,会不会有小宝猜测这是什么前世今生。那所以,有人这样猜吗?
眼前的手与裂隙中的那只手重叠在了一起。
鲜血淋漓。
似还能感受到她血液的滚烫。
剖心,碎骨,断灵根!
交合在一起却全然无半点心动的两具身体。
杀师!
证……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另一只手将枕边的袋子打开,手指触在冰凉的金属质地的钥匙上。
因为手指用力,钥匙上的纹路硌得有些刺痛。
但他仿佛浑然不觉。
那个裂隙里,一次又一次的提到的天命、天道帮扶,是什么?
被夺走的气运,又是什么?
“师尊……”他极轻极轻的念了一声。
——轻到不易察觉。
——轻到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道冰冷又威严的声音。
“请……夺回……%¥@#!……自……请宿主谢……辞尘……男……¥#@!…气运……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被干扰的杂乱的声音太多。
内容便再分辨不清了。
少年鸦羽般漆黑浓密的长睫垂下来,让那眼中仿佛只有一贯的冷戾和漠然,但睫毛垂出的阴影下,漆黑的暗流深涌,不断向上堆聚。
那些究竟只是幻觉,是梦,还是……别的什么?
天渐渐亮了起来,光线从窗上雾雾的透过来一些。
谢辞尘将思绪收回。
起身,洗漱。
视线又落在了自己的衣衫上,几秒后,将这玄色的衣服换成了与师尊平日里穿的差不多的青白色。
用早饭时见到师尊,她正不知在想什么,眼睫略微垂着。
少年的视线在看见她身上穿着的黑衣时,意外的闪了闪,眸底除了惊艳,还有一丝悄然绽开的情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面上覆着一层黑纱,双唇那自然透出的嫣红仍旧不容忽视。
尽管与她原本的容貌只有两分相像,也已然美得让人心惊,不少目光都会往她的身上聚过去。
皮肤白皙,毫无瑕疵,周身都散着那股清冷淡漠从容,却略带凌厉气势的气场。
是姜满先看见了他,远远地想打招呼,但又忍住,只眼神行礼后,小声同白栀讲话,师尊的视线这才抬起来,向他这边望过来。
视线相触的一瞬,她有些意外,目光自上到下的打量他一眼,眼神微动。
白栀特地将自己唯一的黑衣换上,少年今日却着了白衫。
不知该说是没默契,还是默契得过了头。
他主动向她走过去,“师姐。”
“早,谢师弟。”
白衣诀诀,让谢辞尘那张脸多了几分仙风道骨的侠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倒是白栀,黑红相间的衣料衬得她的肌肤更白,身上那股冷的被悄然放大了。
她发间只绑着一根纯黑色的发带,几乎与她的乌发融为一体。
谢辞尘目光微动,也道:“早。”
早晨的酒酿圆子看起来卖相极好,姜满忍不住打了一碗,看向谢辞尘:“谢仙人,你也来一份吧。”
“不必。”
冷冰冰的。
总是有意将所有的善意都隔绝的。
姜满捧着碗喝了一口,脸色骤变,左右想找东西吐出去,见白栀的视线扫过来,便立刻提醒自己要注意仪态,不留神的一口咽了下去,眼泪都快给她苦出来了。
酒酿,有……毒!
喇嗓子,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姜满的手心里攥着一个小瓶子,犹豫着说:“阿姐,今日之战……你,你……”
白栀:“怎么吞吞吐吐的?”
谢辞尘的目光也落了过去。
这两道视线太有压迫感。
姜满将那个小瓶子死死的攥紧,好像她的一切心思早就被看透了,只混乱的道:
“没事,阿姐,你要小心,别……受伤流血了。”
“怎么从今天晨起时便心不在焉的。”白栀拍拍姜满:“别紧张,尽力而为。”
姜满不敢看白栀的眼睛。
入比试场。
不同光圈中进来的人全都围聚于此,便也见了不少天玄门弟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纪煜川的身侧已经跟了一堆地玄门弟子了,他的视线落在白栀身上,仅一瞬便离,自此,再未多看她一眼。
仿佛昨夜在床边注视时的深情,不过是激烈性交余韵未散带来的错觉。
那冷傲的态度,将一切都未放在眼中。看一切,都如在视无用的傀儡垃圾。
这一边。
王绪然与王修等人凑过来,热络的和谢辞尘打招呼。
姜满引荐白栀,只道是自己的长姐。
几人眼中虽有疑惑,但都未挑破,对白栀行礼:“江挽月郡主。”
入秘境后,他们所有人便被分成了四批。
从王绪然口中得知,每一层似乎都有动静两种关卡。
一边主杀伐,规则残忍,靠杀戮取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边主安宁,都是些取巧的谜题。
两边风格截然不同,倒像是两个不同性格的人创造的。
而白栀他们这边,今日的机制是单双混战。
昨日领到的令牌,会按照等级划分,在不同的三个池子里。
令牌的顺序会被打乱,随机分配。
是单人作战还是双人共行,只看命运。
白栀和谢辞尘第一关第二关都在杀戮关里。
好吧。
太动脑子的东西,白栀也未必解得开,这样就挺好。
洛云漱的目光先落在谢辞尘的身上,数秒后,看向白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面纱下的脸,对洛云漱而言,一定是陌生的。
可洛云漱能清晰的辨到她身上的味道,与钟璃浅一模一样。
她的目光落在空中并列在一起的两个名字上。
——江挽月洛云漱。
是队友呢。
洛云漱的眼睛眯起来,率先向备战台走去。
原来你喜欢她么,谢辞尘。
有队友,是福还是祸,很多时候,都很难说。
看起来没有队友的人要面临一打双,局势艰难。
但有队友的人,匹配到的队友身份随机,纵然不是敌对关系,也各自想拿到高分,谁也不愿做那个配合另一方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战才一开始,场上便是一片混乱。
白栀见队友是洛云漱时,目光略闪,尚未开口,洛云漱便模样乖巧的行礼主动道:
“没想到竟能在此地巧遇,钟姐姐。”
那看起来无害如小兔子般的盈盈水眸内,跃动的光点闪烁,她勾唇笑吟吟的和白栀并排站在一起,轻声道:
“我们是队友呢,姐姐要小心哦,因为……我真的,真的,不太喜欢姐姐呢。”
说罢,又一脸单纯的看向白栀。
白栀眯起眼睛,“既然认出我了,怎么不叫恩公?”
“你听见我这么说,难道不该问问,为什么不喜欢你么?”
“不问。”
“那难道不该警告我,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有不该动的坏心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栀从善如流道:“这样啊,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有不该动的坏心思。”
洛云漱的表情有些僵硬,“你休想,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白栀点头:“那好吧。”
洛云漱皱皱眉:“啊?”
白栀说:“叫声恩公来听听?”
“而且这种情况下,你不该问我为什么不好过,或者我想对你做什么吗?”
“那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洛云漱语塞,“你怎么……你!我送的东西你收到没?”
“什么东西?”
“就你没见过的那些啊,我让小桃送去客栈里。我给的都是上品货,你不会没见过世面,所以扔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栀点点头,眉眼弯起来。
看起来有些跋扈,但底色心善大方的好孩子。
可爱。
白栀说:“还没来得及看到。这是对恩公的谢礼?”
“你、你别一句一个恩公的,你不是我的恩公!”
“送你回家的恩公,便不是恩公了?”白栀说着,轻轻摇了摇头,语气略显无奈但仍是在说孩子般的:“小没良心的。”
“你……”洛云漱表情彻底僵硬,震惊的看向白栀。
她今日黑纱覆面,鬓发如漆,眉心一点朱砂,眸光若水。
那似叹一样的几个字,和眼前漂亮的过分的脸都让洛云漱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我不跟你说了!”洛云漱几乎是逃一样的避开白栀的目光,看向对手:“开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二对二。
势均力敌,各不相让。
与洛云漱之间,也完全没有默契可言,甚至互相错伤了对方多次。
洛云漱又一次结结实实的挨了白栀一脚,还未爬起来,对面二人攻势凌厉的朝着地面上她袭去!
完了!
洛云漱咬牙,尽量让自己不至于伤到太重。
但白栀的发带一抽,顺着其中一人的脚下而去,发带尾端的金属小球的重量在空气中打这旋,绕在那人腿间,白栀顺势一把将洛云漱打横抱起!
也在同时,发带被两脚踩断!
对手是一男一女。
力量上的压制让她们愈发吃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攻那女子!”洛云漱在白栀的怀里道,随后别扭的偏开自己红彤彤的脸,“你别总找着机会就抱我……”
白栀问:“站得住么?”
“啊,啊?可以。啊!我说可以,你也不能丢我啊,我的脚险些扭到了!”
“好,是我不好,摔疼了没有?”
不走心的这么一句,因为略显无奈的哄孩子般的语气,听起来倒多了几分宠溺。
洛云漱的眼神颤着,小声:“也没有在怪你,只是……下次轻一点……”
然后手腕被白栀一拽,被白栀护在身后一脚踹在攻过来的对手身上,“发什么呆呢,小兔子!”
洛云漱看着白栀护她的手。
那方的队友赶来攻向白栀,白栀被打得闷哼一声后退,洛云漱慌忙接住她,视线因此而骤然发冷。
完全按照洛云漱自己说的,只攻那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因为都是临时组队的,那男人不会刻意去帮。
少女被洛云漱逼得几乎快要掉下擂台,洛云漱一把将她拽回,目光残忍的拔出自己头上的发钗,刺穿她的两只手!
“送你了,好看吗?”洛云漱说着,冲那女子一笑。
一脚将她踹下擂台。
“没故意帮你出气的意思,只是早看那双手不顺眼了。不是因为她伤了你。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
“好好好,不喜欢我。”
洛云漱的脸又是一红,皱皱眉头。
这、这钟璃浅上哪儿学的这副登徒子的样子,真是……
洛云漱不再只求自己出头,见白栀主攻,便有意帮白栀打配合。
速战速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将那男人快速解决!
胜!
“不愧是钟姐姐,好厉害。”这话说得不走心,但那双盈盈水眸落在白栀脸上,怯生生乖嫩嫩的样子,着实让人难生起气来。
不是有心夸她,那这么说,就是希望能得到这样的夸奖。
于是白栀道:“好厉害的小兔子,招式似跳舞,轻盈漂亮。”
洛云漱眼底里的那些揶揄瞬间因为白栀的这句话被击散了,不情不愿的紧了紧手指,跟上白栀的步伐,小声的:
“我还是很不喜欢你,钟姐姐,你知道自己令人讨厌在哪里吗?”
白栀只往前走:“你叫我什么?”
洛云漱没明白她想做什么,便道:“钟姐姐。”
“声音真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洛云漱:“……你别以为你夸了我,我就会喜欢你。”
“啊,你叫我什么来着?”
“……钟姐姐啊。”
“好哦。”
那漂亮的眼睫略微弯起,因为没了发带,长发散着。
洛云漱的嘴张了张,她这人怎么……怎么……
又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最终取出一根暗红色的发带来塞进白栀的手里。
白栀看向她,“多谢。”
随后将长发束起。
这跟发带够长,她便将长发都高高束成了马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然后手里又被塞了一个发冠。
白栀:“嗯?”
“拿去用,免得叫人认出发带是洛家的东西,以为洛家就这样寒酸。”
那发冠透出的光斑落在白栀的手上。
白栀将发冠戴好。
洛云漱又递过来一个遮面的金属质的半面具。
“你若不想让人认出来,就该捂严实点。拿去用吧。”
倒是贴心,面具也是与她今日装束同色系的枪黑色。
白栀将那面具戴好,面具两边垂下来的流苏很长,几乎到她的胸口。
上半张脸被挡住,只能看见那双清冷的眸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黑色的面纱还未摘去,能透出她嫣红的唇。
高高竖起的马尾利落。
洛云漱的手再摸了摸,拿出一根枪黑色的发饰来,将它混在白栀的马尾里。
视线落在白栀的的眼睛上,心跳得快了许多,立刻移开目光,不再看白栀。
“你、你……你是要去看谢恩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