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江挽月/羞辱(2 / 2)

“先去世子殿下那里。”白栀走进去,便看见姜满被人死死的摁在地面上。

那人污言秽语不断,姜满怒得双目猩红,却无法反抗,手都快要断了。

然后看见了走进来的白栀,眼泪就顺着脸颊落进泥土里,死死的咬着牙关,想要站起来。

却被更重的踩着脸将他摁在地底下。

“江国世子,就如此废物,也配在我们云州人面前叫嚣?啊?哈哈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姐……

姜满下意识的去望白栀的眼睛,怕在里面看到阿姐对她失望的眼神,又或者和台下的所有人一样,嘲讽、或怜悯。

但没有。

阿姐只是冷淡的看着她,然后用一句话,击溃了姜满一直以来的坚持。

她说:“求饶,认输。”

“不!我绝不会向他屈服!江国颜面,我纵然是死,都不会丢!”

姜满近乎崩溃。

然后手臂被折得发出咯咯的声响。

白栀道:“你是江国世子,江玦!”

“正因为我是江玦!你根本不将国家耻辱放在心上是不是?因为你不是寰州江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栀呵斥:“住口,江玦!”

“若是长姐在,定不会要我投降!”

“那我该让你如何,赴死吗?”白栀的视线更冷的扫过压着姜满那人,然后道:“你的手断在这里,江玦便只能走到这里,你还是输!”

“我……”

“你记住自己的身份,江玦。更记住我之前和现在的身份!现在求饶,认输!”

这绝不容许抗拒的语气。

“听见了没,你姐姐让你向我们求饶保住你一条狗命呢,世子殿下哈哈哈!”

那一声世子念得嘲讽至极!

姜满不甘心,哭着喘气,土吸进嘴里,脸上全是泥,狼狈不堪。

然后身上再是一痛,凄厉的惨叫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姐说,让她记住之前和现在的身份。

之前是谁?

天玄门的钟璃浅。

现在是寰州江挽月。

不论是哪个身份,都是与姜满一荣俱荣的吗?

不是!

天玄门中的仙人从来都是冷漠的,就连眼前的阿姐也是,阿姐真的会在乎姜满守护和坚持的是什么吗?

“小满,我们赢的回来,但不是现在,我再说最后一遍,求饶!”

“听见没,还痴心妄想能赢呢?我现在就断了你的手脚!”

“别!我认输!!”姜满一声痛苦的哭嚎,在这一声后,擂台的屏障瞬间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人还没打算收手,白栀一把将姜满从台上拽了下来。

在她怀里的那女扮男装的瘦弱的身影还在绝望的闭着眼睛喃喃:“好,我求饶,我认输……我认输了,我不配做寰州世子,我……”

白栀凝眉,一把捏住姜满的嘴,强迫姜满看着她,“住口。”

“这不就是你想看见的吗?”姜满双眼通红的瞪着白栀,“你不是寰州人,你根本不懂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四肢健全的从擂台上下来了。”

“有什么用!”

“比什么都有用。”白栀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抚在她脸上的伤处,略偏头看了一下她脸上的血,确定没有什么大伤,才又问:“骨头有没有哪里断了的?”

“……”姜满呆住了,怔怔的看着白栀,“阿……姐……”

从没有人在乎过她的死活,世上的一切好像都比她要来得更重要,但现在,阿姐说,她四肢健全的从擂台上下来,比什么都有用。

姜满鼻尖泛酸,眼泪疯狂往下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洛云漱在旁边问:“是不是脑袋被打坏了?”

姜满哭着:“没有!”

“没有就没有嘛,我是关心你,那么凶做什么……”洛云漱弱弱的往白栀的身边去躲,然后拽白栀的手臂。

看着姜满在白栀怀里时的样子,就觉得反感。

一无是处的男人,凭什么被钟姐姐这么抱着?

刚才在擂台上,对面的蠢货怎么不一脚直接踩死这个什么弱鸡小世子,送她回初生点出去享福算了。

白栀抱着姜满,被这么一拉,姜满险些掉下去。

但看洛云漱的表情,一副单纯害怕完全不是故意的样子。

姜满红着双眼,不知道脾气该往哪里发,总觉得洛云漱不怀好意,但她好像又没做什么。

白栀把姜满放在地上,姜满双腿痛到一软,立刻趴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台上走下来的那两个云州人大声嗤笑,准备靠近姜满,但被白栀冷冷的用手中的剑挡住了去路。

“我们只时来看看,怎么,寰州世子这么娇弱,看一眼都会死啊?”

姜满的自尊碎了满地,此时只觉得无地自容,自己趴在地上的样子那样丑陋难堪。

白栀对姜满道:“站起来,该回了。”

那两人还准备再靠近,白栀的剑冷冷的出了一点鞘,声线如场地雪山之巅上,终年难散的霜雪,是干净的,也是冷得渗人的,“二位,这一战,已经结束了。”

“寰州人真是……”

“云州人从前很少胜吗?”白栀打断他,“所以胜一次,才会这样喜不自胜,得意到仿佛已夺魁首。”

那二人便不好再靠近,但也不离开:“这条路,何时成了寰州的?”

白栀淡漠的移开视线,不再看他,那剑收回,对着地上趴着的姜满道:“站起来。”

“阿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江玦,你得站起来。”白栀蹲下去,声音压低,“你只是输了,不是死了,明白吗。”

“是。”姜满努力撑着站起来,失魂落魄的站在白栀的身边,那些嘲笑声仿佛被放大了,就在她的耳朵旁边。

想走,但步伐在抖。

白栀又问一遍:“你明白吗?”

“明……白……”

“你真的明白吗,钟姐姐的意思是,你没死,所以你还能有把今天的面子争回来的机会。但你刚才若是硬抗,断了手,你就再也争不回来了。”

蠢死了。

“我拿什么争……”

洛云漱语气惋惜的:“原来这就是寰州世子江玦啊,这丧气的样子,好难看啊。”

姜满立刻仇恨的瞪向洛云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洛云漱往白栀的身后躲,一副受到惊吓不知所措的慌张模样,柔柔弱弱的道:

“说要她打回去,她便没有这样的气势,怎么对着钟姐姐的自己人,这样凶?姐姐,她的眼神,好可怕啊……”

白栀曲起手指,在洛云漱的额头上极轻的敲了一下:“好了好了。”

然后看向姜满:“听懂了吗?”

“懂了,阿姐。”姜满还是一脸不服气。

“走得动么?”

白栀问完,轻叹一声。

想来也是走不动的,否则也不会只是将她放下去就趴在地上了。于是将她背起来,姜满趴在白栀的背上,一言不发。

然后听见白栀忽然轻声说:“已经很厉害了,小满,他们是两个人,你是一个人,不要忘了这一点。”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思绪清醒,四肢健全,已经很好了。”

“阿姐……”姜满伏在白栀的背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白栀的衣服里落。

白栀无奈的:“不许把鼻涕擦在我的衣服上。”

姜满哭得更凶了。

“你不会已经擦了吧?”

“我没有!”

“好好好,没有。阿姐知道了,那现在也不许擦。”

“我擦自己的袖子上!”

“那袖子不准往我的衣服上蹭。”

“……阿姐!!呜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洛云漱不满的看着姜满被背着的样子,跟在她们身边,用只有姜满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

“好没用啊,废物世子。”

然后在姜满愤怒的眼神里,又一次娇娇弱弱的往白栀的身上凑,“钟姐姐,不知道为什么,江玦世子对我好凶哦,我好害怕他……”

“你!”姜满被气得脸都憋红了。

先前那云州的胜者站在江挽月面前,“怎么,你们寰州的女子都这么见不得人?地位低到出门都要把脸上捂得这么严实?”

另一人道:“世子殿下刚才痛哭流涕的求饶的样子,实在让人发笑,世子,再来一遍?”

白栀不理会他的话,绕开他们准备离开。

这二人还准备纠缠。

但腿才抬起来,便被不知何处飞来的石子打中了双膝,那石子的力道之强,竟让他们险些跪在白栀面前。

白栀看也不看,带着姜满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远远的,纪煜川手里还把玩着两颗石子,看着白栀的背影远去,将那颗石子在手指间转了转,然后打向那两人的嘴!

人群掩映,江挽月一眼都没有看他。

纪煜川的视线随着她的身影一直到消失,才淡淡的收回。

深眸中不知在想什么。

白栀将姜满送回屋内,“还有两场,不论对手是谁,直接认输,明白吗?”

“明白,我要保存实力。”

“啊……世子殿下还有实力可保存吗,唔,一点都看不出来。世子殿下果然好厉害呢。”

“你到底是何人,本世子与长姐讲话,何轮得到你来插嘴?”

“钟姐姐,他好无礼,好凶啊。原来寰州江国男儿,都是这样的……”

姜满被气得脸都在抖,不再理会洛云漱,看向白栀问:“可是阿姐,这样一来,在下一战中,我便没有选择队友的机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还以为世子殿下就算不认输,也没有这个机会。原来世子殿下另有妙招吗?”

“你……”

再这么待下去,只怕姜满真要被洛云漱给气死过去了。

白栀对姜满道:“自己上药,尽量在下一场前养好伤。”

“好。”姜满点头,看向白栀身上:“阿姐有受伤吗?”

“没有。”

“那、那……那就好……”

不知为何,姜满这句话中有松出一口气的为白栀开心,也有些难言的失落。

白栀与洛云漱一起离开了,姜满自己在屋子里上药。

擦完药后,姜满看着自己带着的小瓶子若有所思,随后一瘸一拐的艰难出门,向门前的小精灵询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敢问这里的藏书阁在何处,里面是否有关于神的记载相关的书籍?”

又问:“天神的血肉,真的能治凡人的病吗?”

姜满蹲在小精灵的旁边:“你是不是也能感觉的到,和我住在一起的那个女子,她身上有……神的气息……她是神,对不对?神的话……切一块肉下来,也、没关系的吧?”

……

谢辞尘这一战,即将开始。

同时开始的,还有纪煜川。

纪煜川亲眼看着白栀目不斜视的从他这边走过,半秒的视线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不过想来她没看,是因为根本不在意这些台上的人都是谁。

若是知道是他……

纪煜川沉眸,知道是他,只怕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道身影站定,天玄门的几个弟子便走到了她的身边。

同她说话时,她的态度看起来仍是冷的,但没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了。

她的视线只向上,看着在战台中站着的少年。

纪煜川顺着望过去,果然不出所料,是谢辞尘。

太远了。

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又或者,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这样静静的对视。

然后跟在她旁边的少女拉了拉她的衣袖,同她说话,那少女个子要比她低一些,白栀听她讲话时,双手环臂,头微微的往那少女在的方向偏了些,静静聆听。

但视线始终未从谢辞尘的身上移开。

甚至在听那少女说完后,对着谢辞尘唇勾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生平第一次,纪煜川竟在嫉妒。

嫉妒谢辞尘。

因为一个女人。

真是该死的可笑。

“纪师兄今日容光焕发的,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喜事。

纪煜川的思绪收回,目光却仍旧绕在白栀的身上,视线从她的身体上扫过。

昨夜,如何不算喜事。

他又为何要嫉妒谢辞尘?

昨晚谢辞尘走时,对江挽月道要她早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本该早睡的师姐在他的房中,他的床上,他的身下承欢。

含丝带媚的视线晃动着绕在他的身上,被顶得厉害时,发丝都在漾的样子。

纪煜川的喉结上下滚动,难言的躁意涌上来。

他将目光收回。

“阿姐!”不远处的台上传来一声含笑的高呼,“阿姐穿黑衣好看!”

白栀顺着声源望过去,便那紫衣少年冲着她挥手,台下等着紫衣少年结束的蓝袍少年也看过来,然后对着白栀挥手,也道:

“阿姐!”

“阿姐,看我!”那紫衣少年跳起来,对白栀挥双手,然后道:“我要开始咯!”

话落,那边已经开战了。

好有活力的少年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栀收回视线时,不出意外的对上了少年漆黑的冷眸,那深邃的眸底情绪翻涌。

师尊似乎很喜欢被叫姐姐。

所以那日,要他叫姐姐的开心,不是因为他,只是她单纯的,喜欢被这么称呼……而已?

谢辞尘有队友,但因对方身法不错,大概又是家中颇受器重的,资源都像他倾斜习惯了,所以一开始便对谢辞尘指手画脚。

谢辞尘不理会,便被强行干扰。

这干扰只才起了第一次,谢辞尘便气势冷戾的将队友打倒在地,如杀神一般寒凉的眼神落在那人身上,然后丝毫不犹豫的一脚将他踹下擂台!

整个过程快到王修想骂那人的情绪才刚起来,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快到那人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便已在擂台下躺着,被人围起来参观。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他傻逼吧?原本二打一,我们稳赢的局面,他把我弄下来?他是不是脑子有大……”

这骂的话还未完,一把长剑的剑鞘便在他的嘴上抽了一把,抽得他口吐鲜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栀看向那剑的主人,是一个一身灰青色劲装的少女。

王绪然道:“这是云深国的孤剑侠客亲传弟子。”

好熟悉的名号。

似乎就是她,和谢辞尘在第一关中并列第一。

竟是个眼睛生得如此明亮,如淬了火般的女孩子。

那少女杀气凛冽的睨着地上的那人,视线又落到了谢辞尘的身上,似乎早就看到了结局般的了然收回目光,从众人的注视中潇洒离开。

谢辞尘的对手原在因要一对二发愁,见他们内讧,喜不自禁。

但很快,便被谢辞尘打得节节败退!

瞬间明白,谢辞尘无需队友,亦能全胜!

毫无疑问的实力碾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才开始不久,便直接认输投降。

他很清楚,想赢面前的这个少年几乎没有可能,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本以为会被嘲讽,但那少年听见他投降的话时,只有还未打得尽兴的略蹙了一下眉。

随后那双漆黑如墨的深邃冷眸便落向了在台下的一女子身上。

冷傲矜贵的从台上走了下去。

嘶。

还不如嘲讽几句呢,这也太让人有挫败感了吧,好像他就只是个用来操练的假人!

是以,视线不免多在谢辞尘的身上落了几眼。

记住了这少年的名字——谢辞尘。

好像,在这一场比试之前,就有人议论过他,因为是从未听说过的名字,所以没太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原来就是他么?

愈多已经比完了的天玄门弟子都聚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讨论自己那一战如何,或方才谢辞尘那一战动作如何迅速,招式如何凌厉。

但谢辞尘只冷厌的从他们的围聚中离开,走向正偏头听身旁少女讲话的那黑衣女子,待那黑衣女子将视线落过来时,听见她轻声赞了一句:

“打得很漂亮。”

远处,地玄门众人从他们的旁边路过。

谢辞尘抬眸,与纪煜川的视线短暂的交锋。

地玄门弟子嘲道:“小胜而已,天玄门竟已开始庆祝了?真好笑啊!”

天玄门弟子掏着耳朵:“有狗叫?”

“什么狗叫,哪里有狗啊?我怎么没见到?”那紫衣少年也比完了,开朗的与好友一起凑过来问。

又看向白栀:“阿姐,小世子呢?怎么没见到他跟在你和纪少侠的后面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尽管这人叫江挽月阿姐让纪煜川很不爽,但这一句问话让纪煜川觉得很受用。

洛云漱意味深长的:“姐姐和纪哥哥很熟?”

“不熟。上一战,刚巧在一队。”白栀说。

地玄门那边瞬间嚣张起来:“借着纪师兄的光赢了,好意思说不熟?过河拆桥,不愧是天玄门!”

“谁借谁的光可不一定呢,你们话别说的那么绝对!”

“真可笑,你们觉得寰州皇室能出身法比我们纪师兄还厉害的人?做的什么梦!”

吵嚷。

聒噪,两方互不相让。

“恭喜。”纪煜川率先开口。

话是对着谢辞尘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止是天玄门弟子,就连地玄门弟子也颇诧异的看向纪煜川。

但他并没有要等谢辞尘接话的意思,顺势将目光落在了白栀身上。

抬手,手中是白栀昨夜落在地上的发带和发簪。

然后道:

“你昨晚忘在我房中了。”

气氛在这瞬间变得暧昧,尴尬,僵硬,凝滞。

昨晚。

忘在他的房中。

需要做什么,才会散发,将发饰全都取下?

又是如何,才会从他房中离开时,散发而去,未带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旁边围观的人道:“我去,这还不熟?”

所有人的眼神都别有深意的落在二人身上。

洛云漱则立刻去观察谢辞尘的表情。

那双冷戾的黑眸沉在纪煜川手中的发饰上,洛云漱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周身的戾气都失控般的肆虐蔓延。

白栀视线冷冷的看着纪煜川,数秒后,道了一声“多谢”伸手去拿。

纪煜川的手向回收了一点:“昨夜从你发上取下来时,不慎将流苏的琉璃摔碎了,给你换了一颗。”

昨夜,取下来……

纪煜川亲手取的?

纪煜川将发带和发簪自上向下放进白栀的手里。

簪子落下去时坠感沉甸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栀看向他说的那颗琉璃。

被换成了与原本色系差不多的,外层多了一片莲花花瓣。

“这是纪家的荷莲琉璃?”那蓝袍少年惊讶的道。

紫衣少年立刻接话:“阿姐,这可是好东西啊,买都买不到,只有与纪家交好的几家每年过年的时候能分到点儿。”

荷莲琉璃。

从纪家专门培育出的莲花中结出的琉璃珠子。

有价无市。

有人说:“这还不熟啊?”

众人看白栀的视线更是玩味暧昧。

就连洛云漱都若有所思的盯着那颗珠子许久,然后将视线落在纪煜川的脸上,笑吟吟又娇怯怯的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纪哥哥,这位不会……就是嫂嫂了吧?”

地玄门弟子亦有跟着叫起“嫂子”来的。

天玄门众人面面相觑,纵是有心想要呛回去,但这话的内容过于暧昧,一时不知当如何开口。

便有不知白栀样貌的弟子问道:“这位是地玄门的人么,怎么在咱们这里?”

白栀的眉心紧了紧,看向纪煜川。

什么时候不能给她?

偏要现在。

他分明是故意的!

白栀的手指捻起那颗荷莲琉璃,流光溢彩。

竟是天然形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真漂亮。

但下一瞬,她便将这颗珠子从发饰上硬拽了下来,流苏断在她的手心里。

她问:“真这么珍贵?”

就在众人小声议论她功利心重,眼窝子浅时,她看向谢辞尘:“要吗?”

少年的眼神凉浸浸的,“不要。”

白栀看着他的脸,数秒后极轻的笑了一声。

“师姐很高兴?”

“嗯,很高兴。”

“因为这一声声的嫂嫂?”

“因为谢师弟听了师尊的话,此情此景,竟收敛了许多。”那双赞许的眸子在枪黑色的面具颜色衬托下,显得格外明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然后问他:“谢辞尘,你希望我因为这几句嫂嫂感到开心?”

“不希望。”

“我也不希望。”白栀眼里那点柔光收敛,语气了冷了下来,将这珠子塞进洛云漱的手里:“便当感谢洛姑娘的面具了。”

说罢,将头上的发冠和发饰发带一并还给洛云漱。

她把自己的发带绑上去,看也不看纪煜川一眼:“多谢。”

一边说,一边转身离开。

谢辞尘刚准备跟着一起走,洛云漱便挡在白栀面前。

她捏着那颗珠子笑着道:“那便多谢纪哥哥,多谢纪嫂嫂啦!”

白栀说:“我不是你的纪嫂嫂,也不会成为你的纪嫂嫂。姑娘慎言。”

这一声疏离的“姑娘”叫得洛云漱心里酸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不高兴的看了白栀一眼,“啊?那姐姐昨夜为何会在纪哥哥的房中,将这些取下来啊?”

说完,看向谢辞尘,一脸人畜无害的单纯模样,“恩公,你与姐姐相熟,你应该最是能猜到为什么的吧?”

是啊,为什么?

谢辞尘看向白栀。

面具将她的情绪遮得极好,他无法分辨她脸上的表情。

谢辞尘:“昨夜纪少侠要给师姐看什么,会令师姐深夜在他房中散发,我也很想知道。”

“这好像有点过于刺激了!”王修一边说,腿肚子一边打颤。

他站的离谢辞尘太近了,此刻汗如雨下。

他的眼神在他们几人身上转了转,又想吃第一手八卦不错过每一个人微表情的凑在最前面,又害怕几人身上那似能将一切湮灭粉碎的杀气会波及到自己。

洛云漱便问纪煜川:“纪哥哥,昨夜你给姐姐看东西了么?看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昨夜一直……”纪煜川的语气微顿,喉结上下滚动,眸光略沉。

洛云漱连忙追问:“一直什么?”

“没什么。”是错觉么,总觉得这几个字纪煜川的声音带了些低哑的性感,他道:“还没来得及给她看。今晚有空么?”

白栀:“没有。”

纪煜川:“那……”

“我没有兴趣看什么东西,所以不论什么时候,都没有时间。”白栀打断他,防备的看向纪煜川:“纪煜川,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是么?”

纪煜川的目光落在地面上断的那节流苏上,将指尖上那些在修补女子发饰时弄出的细小伤口藏好。

他不以为意的抬眉,面上傲慢不减:“我的话,有问题?”

“纪少侠此时竟不在意旁人如何误会了?”

“误会。”他轻嗤一声,“哪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在坐实众人的猜测,告诉大家句句属实,没有误会?

“原来阿姐与纪少侠本是一家人啊!”那紫衣少年道。

“什么一家人?”蓝袍少年问。

有人道:“都这样了,肯定是那样啊。”

“在这第一层第二层,又不能双修精进修为,那肯定是因为相互心悦彼此,才会那样吧?”

“这女子是谁啊,此后真是要攀上枝头变凤凰了!”

“难怪荷莲琉璃说给就给,指不定人家都已经有多少个了,哪还在乎这一颗两颗的。”

洛云漱看向谢辞尘道:“恩公,你不为姐姐觉得高兴么?”

洛云漱还准备再开口,白栀的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小兔子,别再搞事情。”

“她说什么,说与不说,有区别?”纪煜川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栀抬眉:“护的这么快?”

“我没护她,我只是很好奇,你想要从她口中听到什么。”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纪煜川反问:“你认为我该说什么。”

“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场面?”

谢辞尘的视线愈冷。

白栀的手臂一把拦在他的面前,尽管视线未落在他的身上,但安抚性的将自己的手落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那力道和频率都如平时的哄睡。

然后指腹轻轻在他的手背上摩挲着,像在揉着狂躁的宠物。

动作自然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原以为纪少侠会向众人澄清,我们之间,绝无可能。”

“你希望我这么说?”

白栀毫不掩饰:“是,我希望。”

她看向洛云漱:

“早在纪少侠的好妹妹误叫嫂嫂时,我便说过,我不是,也永远都不可能会是。这一点,你我早便达成了共识。纪少侠任由旁人猜测误会,不做阻挠,为什么?”

真是好一句好妹妹。

“呵,江挽月,你不是不在意旁人怎么看你?因为今日,他在?”

那极具嘲讽性的视线从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向上,落在谢辞尘的身上。

白栀向旁边挪了一步,挡在谢辞尘身前。

这种绝对保护的姿态,让纪煜川和谢辞尘的目光都略微闪了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栀:“我不在意,但江挽月不能不在意!”

纪煜川:“有不同?”

“寰州江国子民,纵不再依附天玄门,也绝不可能与地玄门弟子结亲。我更不可能!”

洛云漱:“姐姐,那和纪哥哥昨晚……”

白栀打断她:

“是啊,昨晚。我很好奇纪少侠为何要在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东西还给我。又在众人误会时,任由误会加深。纪家的名声此时竟不重要了吗?因为贬低天玄门,贬低寰州江国更重要,是么?”

“你认为,我这是为了门派之争?”

“那么请纪少侠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只是单纯的会面后,想到要将东西给我而已吗?”

“若我说是呢?”

“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既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再问我?”

“大概是因为我真的想知道,纪少侠这样当众羞辱我,不是为了羞辱天玄门,那是为了羞辱寰州?或者都不是,只为羞辱我这个人?”

“原来在江郡主眼中,与我结亲,是羞辱。”

“我该觉得荣耀?”

纪煜川反问:“不该吗?”

“呵。”白栀的视线与纪煜川的视线隔空相接,“纵如大家猜测的,我与纪少侠一夜春宵,也该是天玄门、是寰州江国给你的荣耀。不论是纪家还是地玄门,与我而言,不值一提。”

“郡主好狂妄的口气。你果然还是嘴里说不出话的时候更讨人喜欢些。”

“我没兴趣讨你的喜欢。从前没有,今日之后,更不会有!”白栀和纪煜川拉开距离,眉眼间难掩对他的抵触,“你这算什么,纪煜川。让所有人对我不论是言语上还是眼神、心思上的荡妇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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