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杏山最后一句话让岳书瑶顿时恍然大悟——这镖师们在走镖途中不洗脸,其实是为了保护脸部皮肤,这一点岳书瑶是深有体会。
原来岳书瑶还没穿越前,参加过几次单位组织的拓展活动,这拓展活动多是些户外探险、训练运动和做游戏等,当时有经验的都是曾经给岳书瑶他们上过一课,告诉他们在户外千万不要随意洗脸。
为什么不能随意洗脸呢?
原来拓展运动都是在室外进行,于是这冬季就会寒风凛冽,春秋季则会风沙扑面,夏季就更不用说了——必定是骄阳似火。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呆久了,休息时一用水洗脸,洗完凌厉的风再一吹,脸上马上就像被刀割了一般生疼,这样洗脸反倒很容易让脸部受到伤害。
所以镖师们不洗脸,其实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并不是前人无端端的想出这么一个古怪的规矩来,可见现代那些有科学知识证明的健康理论,其实早在古代就被镖师给摸索出来了,并在行内形成了一种不成文的规矩。
岳书瑶深知“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听了赵杏山仔细解说的走镖规矩后,她更是明白了各行各业都有着自己的生存之道和行规,而保镖行业的江湖文化色彩,决定了他的行规的特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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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意外
山野岭过了一夜,第二天天才刚刚蒙蒙亮众人开始收拾东西,岳书瑶昨晚是同秋香一起睡在一个山洞里的,待她们收拾好出了山洞,才发现那个呱噪的李镖师昨夜竟然靠在山洞外打盹,似在替岳书瑶她们守夜般。
岳书瑶记得昨夜明明是赵杏山守的夜,一见换了人微微感到些许咤异,倒是李镖头依旧十分呱噪,一见到岳书瑶就自发解释道:“小姐,咱此次押的这趟镖物可不是普通的东西,所以夜里赵镖头得亲自带着几位镖师看着才放心,所以小人便自告奋勇代替赵总镖头来给小姐守夜。”
岳书瑶是镖局的主人,自然知道此次押送的镖物乃是一颗罕见的夜明珠,这颗夜明珠听说价值连城、是太平县首富王三富的家传之宝,王三富打算举家迁去杭城做丝绸生意,于是便托镖局先把一些贵重的东西押送去杭城,毕竟托镖局押送比自个儿动身前往时运送要强多了。
托镖局押送王三富只要花些银子便可,东西丢了镖局也会照价赔偿,若是王三富自个儿运送,那若是东西在路上不幸被抢了,那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不过这夜明珠押送的目的地是杭城,杭城这条线路振威镖局带走,路途的山匪同赵杏山的关系还不错,所以赵杏山才会大着胆子接下这趟镖来,否则若是走不熟悉的路线、且又不幸失了镖,那岳书瑶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这颗夜明珠啊!
岳书瑶一想到这些厉害关系,连忙对秋香吩咐道:“秋香,你去告诉赵叔叔,让他一路上尽管守着镖箱走,不必在我身边陪我唠叨,护镖要紧。”
“是,奴婢这就去同赵总镖头打声招呼。”
一旁的李镖头闻言双眼一脸,自告奋勇道:“既然赵总镖头要以镖物为重,那不如让小人跟在小姐身旁保护小姐吧?!”
岳书瑶见李镖头脸上堆着讪笑,双眼露出楚楚可怜的哀求目光,没好气的摇了摇头,拒绝道:“不必了,李镖头你也围着镖车走吧,不必跟在我身边保护我,我就跟着咱镖队走,哪能有什么危险。”
岳书瑶的拒绝让李镖头微微感到些许失望,但他很快就重新打起精神,八卦的问道:“小姐,小人看大家伙儿似乎都不知道那镖箱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但却又得了吩咐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这趟镖,莫非这一次我们保的是趟暗镖?”
这所谓暗标,是指托镖人到镖局托镖时就事先对所托之物做了隐瞒,让镖局不知此次所保之镖为何物,这样的暗标事先会有托镖人做好的记号为证,镖物送到目的后接镖之人自会按着记号接受。
当然,镖局既不知道所保之镖为何物,自然也不知道托镖人在镖物上做了什么记号,所以这样的暗标若是不幸在路上失了镖,那托镖人是不得向镖局要求索赔的,镖局也会以所保之镖为暗标而拒绝给出赔偿。
这些规矩岳书瑶是从书上看到的,虽然书上只说这是保暗标的规矩,而没说为何会有这样的规矩,但岳书瑶猜想大概是因为托镖人不让知道所托何物,镖局众人都不知道镖箱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若是真的失了镖也只有托镖之人能说出里头是什么东西。
更甚至托镖之人还可以坏心的把镖物的价值抬高,若是让镖局按着暗标之人红口白牙说出来的价值赔偿,肯定会让人觉得有些不公挑起什么纠纷来,故而才会有“暗标不赔”这一规矩。
眼下岳书瑶和赵杏山这两个镖队里的头头,都知道镖箱里装的乃是王家的家传之宝夜明珠,既知道所保之镖为何物,那这趟镖就算不得是暗镖了,所以见李镖头发问,岳书瑶面色凝重的答道:“不,此趟镖乃是明镖,镖箱里的东西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所以若是失了镖,我们大家伙都要喝西北风不说,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这趟镖,所以这一路上你们一定要提高警惕,好好的保住镖箱!”
岳书瑶说这话时赵杏山碰巧拿了些干粮过来给她,她见岳书瑶面色凝重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瑶儿你无需太过担心,这杭城途径几处山头,前面几个山头的山匪都是些不入流的乌合之众,只有最后一个大山头的山匪有些来头。”
赵杏山边把干粮分给岳书瑶和秋香,边慢慢的介绍道:“这最后一个大山头的山匪虽经常打劫过往的车队和镖队,但他们的头头同我乃是八拜之交”他打过招呼说我要亲自押镖经过他那儿,他不的表明不会动我们的镖物,还热情的邀我上山一起喝酒吃肉呢!
“所以啊,这趟镖可以说是十拿九稳,瑶儿你安安心心的跟着我走便是,不必太过忧心。”
岳书瑶见赵杏山这般说,高高悬着的心才放回了原地,随即取了些干粮就着水吃了下去,吃完大家伙儿便整了整行装,推出镖车重新上了路。
一路上真的如赵杏山所说的那般顺利,那些小山头的山匪们远远的眺了眼插在车上的镖旗一眼,得知是鼎鼎大名的赵总镖头押的镖,当下便悄悄的退了去,丝毫不敢打镖物的主意。
眼看着就要到赵杏山所说的那个最大的山头了,岳书瑶的心也渐渐的安定了许多,心想只要过了由和赵杏山有着八拜之交的山匪头子占住的那个山头,他们马上就会进入杭州地界,再过几处有人烟的小村庄便可以到达杭城城门口了。
岳书瑶心里正默默的算着他们接下来的路程,哪知就在此时,前方岔口突然嘣出几个手持大刀的汉子,拦住了镖队的去路。
只见领头的大汉粗着嗓子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
这岳书瑶常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对比,此时此刻竟然真的在耳边响起,这样吻和的对白让岳书瑶一时间也忘记害怕和紧张了,只是神色古怪的盯着那几个吆喝的大汉。
而赵杏山显然是听惯了这些“劫语”,但却对这突发状况感到十分诧异,皱着眉细细的打量了下那几位拦路的山匪,末了有些不悦的问道:“我乃太平县振威镖局的赵总镖头,难道你们的老大侯老三没同你们说我是他的拜把兄弟?本镖头的镖你们也敢动?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杏山最后一句话是运用了内力喊出去的,声洪如钟刹那间就把那几个汉子震退了几步,那手提大刀的领头汉子尤为震惊,瞟了那插在镖车上的镖旗一眼,随即便对一旁的手下耳语了几句,那手下得了吩咐当下便蹿回树丛里,飞快的往山上蹿去,看样子是去同他们的老大通报去了。
赵杏山见状以为他们被自己那番狠话给吓住了,一脸得意的喝道:“即派了人前去通报,那就顺道把侯老三那厮给我喊下来!”
领头的汉子连偷偷的抬眼打量眼前的镖队,连不动声色的回道:“请赵总镖头稍待片刻,我家大王很快就会亲自下山相迎。”
那领头汉子的语气比先前恭敬了几分,于是赵杏山便认定他们是误打误撞才会拦下自己,但眼下他即已派人前去请侯老三了,赵杏山也就索性让镖队的人坐在原地休息,他也等着会一会那久未谋面的拜把兄弟。
哪知镖队众人还没坐下休息多久,山上就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四面八方涌出了许多山匪来,镖队众人一见那阵势立马都站起身来,握紧手上的兵器,一脸警惕的盯着那些突然涌出来的山匪,哪个呱噪的李镖头也悄悄的移步到岳书瑶身边,拿起兵器将她护住。
赵杏山一见这阵势便皱起了眉头,不悦的骂道:“好你个侯老三,我让你下山叙叙旧,你却带着一大帮狼子狼孙把我围起来,难不成你还想同我这个兄弟干上一架?”
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隔空传来:“说对了,本大爷就是想要同你干上一架!哈哈哈……”
赵杏山一听就知道这声间是运用了内功从山顶传来,单凭这一点便能判断出说话之人内功二分深厚,于是当下便提起了兵器进入戒备状态,同时小声的对身后众人吩咐道:“大家伙儿我提起精神来,保持警惕的护住三小姐和镖箱!”
就在赵杏山说话间,那从山顶传话的人已身轻如燕的踩着枝叶儿飘到了山下,赵杏山见此人生得一副尖嘴猴腮样,拎着一对大捶子,正一脸阴鸷的打量着赵杏山众人,眼神扫到被众人团团围住的镖箱时,更是猛然迸射出一股贪婪的光彩。
虽然眼下双方人马已到了剑拔弩张的境地,但因镖队中还藏着岳书瑶和秋香这两个女子,赵杏山生怕双方打起来后会伤到她们,于是心里想着此战能免就免,但趁着大家还没动手开口问道:“此山的山大王侯老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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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生死攸关
那尖嘴猴腮的汉子闻言仰天长笑:“哈哈哈!侯老三,原来是来找侯老三的?哈哈哈……”
那汉子毫不客气的笑了一画,和大声喝道:“小的们,告诉他侯老三眼下在哪里!”
马上就有小贼答道:“那侯老三已被我们大王剁成肉酱做成叉烧包,眼下正在我们爷的肚子里!”
“大王特意赏了几个包子给小的们,眼下小肚子里怕是也装了些侯老三,你要不要到我肚子里同侯老三叙旧?哈哈哈……”
待那些小贼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奚落完赵杏山,那个尖嘴猴腮的山大王才一脸得意的说道:“自古以来便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侯老三眼下人是已被我鲁奎给打死了,他的山头也被我鲁奎给占了,所以你眼下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是乖乖的交出买路钱和镖物,二是去阴曹地府同侯老三叙旧!”
听完这番话,赵杏山才算是彻底明白他们被拦截的原因——这山匪间相互争山头也是常有的事儿,这山头析本是他的拜把兄弟侯老三的,但这鲁奎既然把侯老三给杀了,那眼下这山头便已是鲁奎的了,这鲁奎同赵杏山素不相识自然是不会卖他面子……
也就是说,这振威镖局的镖,鲁奎是劫定了!
眼下双方之间的气氛十分微妙,大战更是一触即发,既然眼前这帮山匪已不是自家人,赵杏山唯有按着规矩同他们谈判,只见他率先喊道:“合吾一声镖车走,半年江湖平安回!”
鲁奎闻言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别问我喊这些走镖的行话,本大爷不吃这一套!速速把镖箱交出来我便留你命,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赵杏山听了这番话当下便明白他们遇上了非抢不可的山匪了,但每一位镖师走镖都不会主动交出镖物来,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辈子的屈辱!况且此趟镖的镖物价值连城,是岳书瑶倾家荡产也赔不起的,所以赵杏山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交出镖物,既然不愿交出镖物,那便只有用拳手说话了。
只见赵杏山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小声的对李镖头和林镖头吩咐道:“一会儿双方动起手来,你们俩什么都别管,只管给我护住三小姐,带着三小姐往前走,只要把她带到杭城地界你们就能脱险!”
李镖头和林镖头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脸上有着岳书瑶没见过的悲壮神情,岳书瑶刚想开口说她不要独自逃命,但赵杏山却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出声,以免泄露了女儿身的身份,岳书瑶明白赵杏山的用意,闭紧了嘴后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但赵杏山的脸上却毫无畏惧之色,只给了岳书瑶一个保重的眼神……
那个眼神让岳书瑶的眼泪下意识的溢出眼眶,更是伸手紧紧的按住赵杏山的手背,此战是胜是败众人的心里都没有底,但他们脸上却都没有一丝退怯之色,甚至有几位镖师视死如归的说道:“赵总镖头,我们愿意誓死守住镖车!”
“好!你们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赵杏山拍了拍那几位镖师的肩膀,嘱咐道:“王镖师,黄镖师,卢镖师以及张镖师,你们四个带着自己的徒弟守在镖车旁,其余人同我一起杀敌!”
“是!”
以此同时,早就一脸不耐烦的鲁奎开口问道:“赵总镖头你们商量好了没有?你们究竟交不交出镖箱!”
赵杏山转而迎上鲁奎的目光,斩钉截铁的说道:“镖在人在,镖失人亡!”
说完赵杏山便像一支离统的羽箭“嗖”的一声蹿了出去,手里的兵器直取鲁奎的喉口,其余的几位镖螬现也按着赵杏山的暗示,先发制人的杀了几个离得近的小贼,该护镖车的也带着徒弟护住了镖车……
而李镖师也在第一时间拉着岳书瑶向外围杀去,林镖师则拉住了秋香奋力杀敌,但那些山匪似乎知道他们四人是要突围逃走,当下便聚集了更多人来阻杀他们!
所幸的是林镖师的武艺高强,而李镖师的武艺比他还更胜一筹,他们合力勉强能护住岳书瑶二人,但却也被逼停住了突围的步伐,只能在原地同一干山匪缠斗。
双方的激战很快就进入的白热化阶段,赵杏山同那鲁奎缠斗在了一起,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负,而守镖车的镖师们依旧紧紧的护住镖车,只是他们的徒弟却慢慢的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再看岳书瑶,李镖师也渐渐的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一不留神给划了几道伤口……
岳书瑶躲在李镖师的身后看着堆积成山的尸体,红肿的双眼已哭到流不出眼泪了,她和秋香紧紧的相拥在一起,看着已经变成一个血人的林镖师奋力的阻挡着山匪的进攻,但林镖师此时已身负重伤,他一刻不停的砍到几个山匪后,终于寡不敌众的被击中了要害……
岳书瑶看着林镖师的身影在她身前左右摇晃,看着他用摇摇欲坠的身体挡住企图扑到岳书瑶身上的山匪,再看着他背后的一个山匪面目狰狞的举起了长刀,而此时林镖师的方天化戟正同另一个山匪的兵器交缠在一起,根本无法将方天化戟抽出来去挡那一刀,而李镖师身上虽还未挂彩,但却也因山匪的纠缠而无法抽山相助……
于是林镖师最终当着岳书瑶的面,让人狠狠的砍了一刀,随随缓缓的在岳书瑶的面前倒下,林镖师的凄惨死状让岳书瑶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秋香更是止不住的尖叫起来!
秋香的尖叫彻底暴露了她女儿身的身份,而一干山匪也人李镖师和林镖师奋不顾身,护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点猜出了些什么,杀害林镖师的山匪猜出岳书瑶她们,边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们的娇躯……
一旁的李镖师见状顿时心急如焚,但一个接一个涌上来缠住他的山匪,让他无法脱身护住岳书瑶她们,眼看着那些山匪已一步一步的逼近岳书瑶,有的人已开始擦着手掌,更甚至有的人竟已经开始动手解下身的裤腰带了!
这让岳书瑶下意识的捡起一把掉在地上的兵器,连颤抖的手把兵器对着那几个不怀好意的山匪,边和秋香一步步的往后退下,可岳书瑶一介女子哪是那些山匪的对手?
岳书瑶手上的那些兵器没两下就被打掉,她和秋香也已退到了尽头,紧紧抵着她的背的是一座大山,除了纵身上山岳书瑶她们再也无路可退,这让那些山匪得意的发出了滛笑,扯裤腰带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而李镖师拼着被砍了几刀的危险想要赶来救岳书瑶,但却没走几步就又被一群山匪给拦住了……
岳书瑶见李镖师赶不过来,只能一脸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寻思着若是那些山匪真的扑了过来,她宁可马上一头撞死,也绝不会让这些滛贼得逞!
这个念头浮现在心头时,岳书瑶的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出了冷骏飞的面容,在这生死关头,岳书瑶终领悟了一个道理——人的一辈了也就短短数十年,这一世能够相遇,是上一世修来的福分,能够有结为夫妻更是历经百年才修来的缘分。
既然两个人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是这般的不易,那又有什么事是不可原谅的呢?又有什么事是不能解释清楚的呢?
想到这里,岳书瑶的心里跟着生出了一丝悔意,在这生意攸头的时候,她终于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给冷骏飞一个机会解释,后悔她没有一早就原谅冷骏飞。
她的固执,让她现在只能带着这份迟来的原谅命赴黄泉……
是的,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山匪那丑恶的嘴脸已逼到了岳书瑶面前,她的心里也已涌起了无尽的绝,死并不可怕,大不了就是再穿一次,可让岳书瑶害怕的是——她这一去,就再也见不到冷骏飞了,这让岳书瑶有着强烈的救生欲望,但这欲望却不?br/gt
福妻安康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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