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扫(1 / 2)

<p style="font-size:16px">那逻因利落地拍了两回手,书柜后绕出一个中原长相的年轻传教士。他长发及腰,从正面看是个黑短发,神色淡薄,瞳仁占了眼睛的一半,是个耷拉的单眼皮,下巴上生了颗官禄痣。“肆弥,教派主司。”

肆弥规矩地一揖:“我会提供残党信息,配合您与八夙完成清剿。”

“谢谢您。”戴子韩一个箭步上去握住肆弥的手:“老乡是南方人吧?比我还矮个眉毛。”

肆弥象征性地笑了笑,算是回应。

“合作愉快。”那逻因又拍了两回手,东侧水墨壁挂旁,一道暗门打开。一个神采英拔的青年踱了出来:他眉峰高折,生了双标致的菱形眼,青蓝的瞳仁格外抓人;黑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捋去,他的右额多生了丛胎发,剪碎了覆在脸侧。壁画摇晃间,他抬手一扶,异性恋至今的戴子韩有种红盖头被掀开的感觉。“叶念卿,先皇子。我的身后事将由他代理。”

“在下不才,在鹘兰修建了中心城,又将联合政府沉没的羲瀛岛重新浮了起来。不足挂齿的成就,有人却抬我为‘现代数据城市之父’,真是谬赞。”叶念卿从容地抬手,同戴子韩握了握。

戴子韩客套道:“您过谦了。叶总工,您很有名。悉兰的海底城市,正是借鉴了您的手稿。”

叶念卿回以客套:“悉兰的尖端科技领先于世界,有贵国扎实的技术作支撑,我的构想才得以实现。”

二人还要继续寒暄,门闩转动的声音传来。

“戴公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书房门口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弯眉笑眼、竖瞳薄面。他身着一套卡其色的珞兰款,披了件驼色的风衣,长发低盘,梳理得妥帖。虽然喷了香水,他身上仍沾着酒气:“来得匆忙,没带什么礼物。作为赔罪,下来请您吃顿便饭,您可别跟我客气。”青年自然地融入二人,搭上他们相握的手,得体地压了压,解开了三只手的联系。

“小妈!不,老杨的小妈。”戴子韩见了熟人,倍感亲切:“然吾,你太客气了吧。吃饭就不必了,还是给我报销报销机票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然吾笑得随和:“这是自然。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这段时间你的路费都记在我账上,千万不要苛待自己。”

“我死后,研究团队会交由然吾接管。”那逻因适时地开了口,“有关瞳少卿的承诺,将由他来兑现。”

戴、伊二人前脚登上返程的机舱,后脚就传来了“斛律教派教主那逻因被裁度,审判塞维亚不知所踪”的消息。戴子韩坐在商务座上,由衷感慨道:“早闻那逻因是个效率至上的人,没想到连死都这么干脆。”

铺天盖地的新闻席卷而来,关于那、塞二人的传言飞了漫天。主流的舆论有两种:一种认为,二人早年为了争抢一个名叫“维克利娅”的女人,积累了深刻的矛盾。维克利娅死后,塞维亚明面上服从那逻因,暗地里却架空他,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置他于死地;另一种认为,二人青梅竹马,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不会因为一个女人闹掰。他们早已重归于好,待厌倦了名利追逐,合谋死遁,大隐于世。

戴子韩读完一众报道,忍不住吐槽道:“第二种说法是怎么成为主流的?恋爱脑叉出去好吗!”

伊伊当时附和:“就是就是,怎么会有这么低智的猜测,厌蠢症犯了。”

三年后,准新娘伊伊在后台跟司仪戴子韩唠嗑儿时,又谈及了这个话题:“啊?第二种说法有什么问题吗?教派都铲除完了,也不见那二人的踪迹,指不定真就过上了‘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的隐居生活了呢。”

“傻〇,他们是草原人,再怎么也应该是回去放羊吧!”戴子韩没好气地竖了个中指,伊伊又奉还了一对。

戴子韩握住伊伊的中指,又比出一对国际友好手势:“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才把老幺还回来呢?我得再给然吾打个电话问问。”

伊伊挣扎半天,只能努力地比出两个倒拇哥儿:“还问什么啊,人家就是跑单了。你都当选总统了,莫非还要为了件‘小事’向人家施压?人就一介商人,搞得来什么研究,也就你才信了。”

“耶律不是师兄,师兄死了、回不来了。”伊伊格外的平静,似乎坦然地接受了。“活着就得知足。你被骗了,傻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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