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主持台,戴子韩向伊伊亲手涂绘的“死党席”走去,特意挑了八夙旁边的位置坐。虽说是那逻因的孩子,八夙却有浓颜长相,是个端正的帅哥。他长了一对垂肩耳,耳相上属于贵哥儿,左耳垂却可惜地残了一半——这是颐姬留给他的休书。一个五岁的小男孩乖巧地坐在他身侧,不断地将不爱吃的青菜挑入他爸爸的碗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再旁边一个位置,坐了个异瞳黄绿眼的青年,左眼是个黑底金仁的二重瞳——他是塞维亚的小儿子,亓也,标准的嵌合体,性格跟他爹截然不同,开朗健谈。亓也已然瞥了五分钟八夙的碗,戴子韩来时,正好碰上小孩哥心满意足地端起自己的碗,扒入第一口。只见亓也抄起八夙的碗,直往小孩哥嘴里扣:“不要挑食啊,挑食长不高啊,长不高怎么找女朋友啊?”
八夙先前被拦了好一阵,始终没能动上筷子。亓也顺手将小孩哥的碗换过去,仰了仰下巴示意道:“你的孝顺儿子给你挑的,全是好吃的,不要辜负他,快吃。”
见八夙笑得无奈,戴子韩轻巧地截胡了这碗“佳肴”,故作感动道:“小孩哥,你人真好。晓得主持是个体力活,特地给哥哥我挑了碗精华。”说罢,抄起筷子便扒。
亓也向戴子韩比了个大拇哥:“你惹哭的,你哄。”
又三年,戴子韩抱着他两岁的儿子,在生日宴上收到了一封别致的信。这是一封来自上沅的时装秀邀请函。起初,戴子韩以为这信寄错了地方,本想转交给他国际超模的妈,却留了个心眼,鬼使神差地查了寄件地。内府的反馈让他有些意外:寄信的非但不是什么服装企业、奢牌厂商,而是一家跨国证券公司。
这家公司的本家在联邦,以“联邦国际证券”命名。公司大楼建成时,在上沅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建筑总高518米,站在楼顶停机坪上可以俯瞰整个上沅——不少游客慕名而去,参观这栋中间细两头粗的八方双棱锥复合体建筑。一条磁悬浮轨道延着外墙蜿蜒而上,环状的交易大厅始终保持着内环一侧贴附的状态,以1.02m/h的纵向速度和0.013rad/h的自转速度,缓慢地螺旋。
如今,这个“交易环”已经转过了109圈,来到了塔身中段,持续向下运行。戴子韩结婚那年,领着妻子尤莉安来这儿逛过,那时候“交易环”位于四分之三高处,持续上行。
戴子韩将信中内容细细地阅了几遍,终于发现了潜藏在字里行间的“M-i-t-c-h-e-l-l*米彻尔”——那是瞳少卿在草原的旧名。
没有告知任何人,戴子韩定了最近的机票,马不停蹄地登入去往上沅的航班。
秘书伊岐言在拨了数十次电话、发了99+邮件无果后,黑进了戴子韩所在机舱的广播:“尤利乌斯,马上回复我,你要去上沅做什么?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将控制这架飞机的驾驶系统,迫降到悉兰。”
机舱打开后,戴子韩让了又让,直到所有人都走下了飞机,舱门进来一个束着白蓝长发的贵族青年。他着了身悉兰军队正装,肩章昭示了他的上将身份。青年在机舱末尾的卫生间锁芯上制造了一场微型爆破,他轻易地拧开了门把手,抓住了借口上厕所的戴子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戴子韩举了双手投降:“我自首!悉兰优待俘虏!”
伊岐言听完了来龙去脉,短暂思索后,拨通了珞兰内府的电话。不多时,一架珞兰军方的直升机降落在悉兰国际机场,将二人接去上沅。
上沅。戴子韩一行人落地时,一个墨镜男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虽然做了个背头,却让人感觉他就是洗完澡随手一抓,没个正式态度;一身V·A牌联邦的奢侈品品牌,由维克利娅·安德尔于O世代41年创立,肩上随意地披了件长款皮风衣,缎面的立领衬衫穿成了V领款,上好的料子被他穿得没个款式。
“嚯,新型侦察机,珞兰的军工已经全面步入第五代了吗?”戴、伊岐二人前脚刚下,墨镜后脚便坐进副驾,摆弄起操纵机构。“这控制面板,这配置,这手感,四代可以当废铁卖了。”
墨镜手法熟练,显然开过真家伙。他一手抓了一个操纵杆,还是保持了最后的礼貌,没有给油起飞。
“他们这儿的护卫队都这么没礼貌吗?”伊岐言鄙夷道,“连悉兰总统都只派一个痞子来接。”
“可能是风俗不一样——我们一般管这叫雇佣兵。你这个珞兰王子出来这么多年了,旧思想恐怕还得纠正纠正。”戴子韩补充道:“这个公司本家的老板是我妈的老熟人了,不用搞那么多形式。难道非要把停机坪铺满红毯,列队奏乐欢迎我的大驾光临吗?”
“这不是基本的礼数吗?”伊岐言真诚地疑惑道。
戴子韩有些许无奈:“我就不会要求人家这样,可能和我的家教有关吧。”
墨镜耍够了,恋恋不舍地跨出驾驶舱。他热情地冲二人勾了勾手:“走吧,我带你们见老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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