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阿岳难以置信地瞪着扶桑,叫道:“怎么会这样?你不是人吗?”
他看清扶桑发间的“银丝”,眼睛瞪得更大。
那不是白发,而是一根根极细的卷须。
那些卷须白得近乎透明,乖顺地伏在如云的青丝中,足够以假乱真。
阿岳既不解又愤怒:“你为什么没有变老?这不可能!”
扶桑挺直腰背,晃了晃依然灵活的手肘和膝盖。
如果忽略那些枝条,她看起来就像一个风华正茂的成sHUnV子。
扶桑学着阿岳的语气,轻飘飘地道:“谁说我没有变化?拜你所赐,我长大了整整四十岁呢。”
经此一事,扶桑越发确定,她和树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对于人类而言,九十岁已是高寿。
然而,树木的寿命可达数百年,甚至上千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从树木的角度来看,扶桑还年轻得很。
什么“腿脚不灵便”,什么“畏寒惧冷”,不过是麻痹阿岳的手段。
阿岳沉着脸在扶桑的怀抱中挣扎,好不容易扯开几根枝条,更多的枝条又从另一个方向冒出来。
他问道:“既然你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不早早亮出来?”
“难道你跟我一样喜欢看戏?难道你根本就不在意他们的Si活,只是喜欢装好人?”
扶桑觉得自己的JiNg力b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充沛,C控枝条也更加得心应手。
她不敢轻敌,警惕地观察着阿岳的一举一动,低声道:“如果你想把罪责推到我身上,让我为他们的Si感到愧疚,那你可就打错主意了。”
“看戏的是你,不是我。”
“我只是选择了最稳妥的办法,耐心地等你浮出水面。”
住进客栈的第二个晚上,在交欢的间隙中。
扶桑和谢承安双手交握,同时在对方手心写下一个“等”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为免打草惊蛇,二人心照不宣地选择了万无一失的办法,混在人群中,等待着阿岳露出马脚的这一刻。
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局面的变化,怀疑的范围越缩越小,胜算越来越大。
扶桑要做的是一击即中,绝不能给阿岳留下逃跑的机会。
阿岳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似乎已经放弃抵抗。
更多的枝条缠到他身上,把他包成一只椭圆形的绿茧,只有俊美的面孔还露在外面。
阿岳低头靠在扶桑的颈窝里,气焰消减,语气变得柔弱了许多,像是在向她求饶:“桑桑姐姐,既然你也是妖怪,就更应该跟我在一起了,我们才是同类呀。”
“谢叔叔知道你的真面目吗?他不害怕你吗?还是装出不害怕的样子,寻求你的庇护呢?”
他越说,贴得越近,几乎吻上她的耳朵:“他当真愿意娶一个妖怪吗?如果你生不出孩子,他的喜欢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像许许多多愚蠢的凡人一样,妻妾成群,左拥右抱?你受得了那个委屈吗?”
扶桑伸出一根格外粗壮的枝条,堵住阿岳的嘴。
粗糙的枝节在白皙的面皮上刮出一道红痕,如同某种警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别说废话,我不想听。”扶桑不高兴地收紧束缚,把阿岳的骨头勒得“咯吱”作响,“把所有人变回原来的样子,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一具全尸。”
阿岳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唇角慢慢上翘。
他道:“既然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那就凭本事说话吧。”
话音刚落,阿岳便朝着扶桑的口鼻,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扶桑早有防备,连忙屏住呼x1。
然而,这只是阿岳的恶作剧。
他不需要借助任何器具、任何形式,便能发动能力。
扶桑吃惊地发现,自己的身子飞速缩小,变成少nV,变成孩童,变成婴儿。
在有限的视野中,阿岳像山峦一样高大。
肩上的披风成为包裹着她的襁褓,紧紧纠缠在一起的枝条没有生气地垂落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张开嘴巴,发出的不是人类的语言,而是毫无意义的咕哝声。
原来,阿岳不仅能够控制时间的流速,还能让岁月倒流。
扶桑躺在地上,攥紧小手,想要呼救,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阿岳摆脱禁锢,掸了掸并不存在的尘土,怜悯地看着白白净净的nV婴:“姐姐,我跟你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