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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二郎保证,他真的不想当一个坏孩子,所以偷看手机这种事肯定只会发生一次。如果不是来信人写着“碧棺左马刻”,而是更亲昵的或是更搞怪的称呼,后面的事也不会发生。
二郎当然知道他们在交往,虽然相遇过程等等并不清楚,但既然一郎没有刻意隐藏而是坦然展现了,自己又怎么可以有过激反应。他默默接受了哥哥有对象这件事,还是个男的。二郎很久之后才走出阴影,带着一些不太好的观念——哥哥喜欢男的有什么不好。
这会儿山田一郎在浴室,二郎可以大摇大摆的坐上沙发,拿起他哥哥的手机,解锁,点开来信。
“你的内裤要我洗了烘干送过去吗?上面全是精液。”
……
没有什么比夏日里冲凉更让一郎觉得放松的了,虽然他回来前在碧棺左马刻的公寓里洗过澡,但两个人一起洗的澡算不上有多干净。山田一郎盘算着一会儿换上睡衣回房睡觉,订个下午五点的闹钟然后起床给二郎三郎做晚饭。
他因心情好而哼着的不知名的小曲儿在打开浴室门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二…二郎,”一郎的反应很快,一步退回浴室把门合上,只露出半个脑袋,他当然不是怕自己的裸体被二郎看光了,只是身上有些痕迹不太雅观,“来拿东西吗,你先拿吧,我一会儿再出去穿衣服。”
“不是,我在等你。”
山田一郎带着疑问“啊”了句,他盯着二郎的眼睛,却无法从中察觉出什么端倪。
“哥哥,你是从左马刻那儿回来的吗?”
“嗯……是的,”二郎三郎很少问及自己交往对象的事情,在这种尴尬的情况被堵着问,像被审犯人一样,一郎有些无所适从,他试图找回作为兄长的威严,不合时宜的提及了礼貌问题,“他的年龄比我们都要大,你不应该直呼其名。”
“好的,”二郎笑着应下了,却问了个让他哥哥笑不出的问题,“哥哥和左马刻先生是什么时候发生第一次性行为的?”
他弟弟像吃错药了一样,三分钟内做的这些事让一郎觉得自己在大街上被扒光了给人视奸,虽然现在也确实是光着的。山田一郎用行动拒绝了二郎的提问,他伸手,整顿好情绪后用命令的语气说:“把衣服递给我。”
落在他手里的不是滑软的衣物,而是一只手,温度比他的手心低一些,但力气却不小,一点点把他推进浴室。很快二郎就钻进了浴室,关上门。一郎此刻无处可逃,无论是身体方面还是心理方面。
他被微张双臂迎来的二郎抱进怀里。二郎的头埋在他的颈窝,等一郎反应过来,发现他正在亲吻左马刻留下来的红痕,手也不知不觉竟移到了后腰。山田一郎警惕程度迅速飙升,一把将二郎推开,自己移到门口握住门拉手,以便随时出逃。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怒目以视,看起来有效果,至少二郎的表情变得愧疚又无辜。
“哥哥,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二郎垂眸思索了会儿,“我只是想了解你。”
“用这种方式?”
“左马刻先生不也是用这种方式……”
“你们不一样!”
二郎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知道哥哥在顾虑什么,没关系的。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做承受的一方。”
“够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在顾虑什么。”一郎夺门而出,抱着衣服回房。闻声赶来的三郎看见二郎垂头丧气的从浴室出来,讥笑道:“又惹一哥生气了?”二郎难得没有更他吵起来,三郎觉得自讨没趣,悻悻然离开。
接下来两三天,山田一郎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他的手机被二郎拿着,所有外面的消息都由二郎贴着门告诉他。三郎问一哥是怎么了,二郎只是说他生病了。
后来二郎算明白,只要他在家里,一郎就不会出房门,他越守得紧,一郎就越躲得深。可他必须和一郎谈一谈,哪怕一郎不想见他,总不能不见其他所有人,权衡利弊,二郎选择用下三滥的手段挽回他的哥哥。
以防万一,二郎无差别的在饮用水里加了东西,他在外面呆了半个小时回家,客厅躺着昏迷的三郎。找了一圈,同样失去意识的一郎靠着冰箱倒在地上。
二郎给三郎留了字条说是带哥哥去医院看病了,接着把一郎抱上了车,一边开车一边用一郎的手机拨通了左马刻的电话号码。
“我哥这么久不联系你,你一点关心问候都没有?”
电话那头的碧棺左马刻被这劈头盖脸砸上来的责问语气搞得一愣,安静数秒过后接上了话:“他那么大个人了,用得着我天天短信电话伺候着吗?”
“嘁,”二郎的眸底生出阴暗的颜色,他收回前面莽夫一般的气势,低沉道,“你在哪,报地址。”
左马刻的恶意挑衅很成功。这种自己珍视的东西被别人忽视的感觉十分不好受,以至于二郎只花了正常费时的一半时间就到了左马刻公寓门口。
这种感觉很快就被报应回了左马刻身上。他预感到一郎二郎会同时出现,却没想
', ' ')('到是这么个场景。眼下一郎合着双眼被二郎横抱在怀里,左马刻盯着一郎,眉头渐渐皱起,他用锐利的眼神横向山田二郎,音调提高了几个度问:“你给他吃了什么?”
“没什么,哥哥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我只是想让他好好休息会儿。”
左马刻把人带到了卧室,在二郎用平静的神情复述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后,竟是气得发出一声嗤笑。一郎正头靠床尾的躺着,碧棺左马刻坐在旁边,他的手背轻易的贴在了一郎的脸颊,手指逡巡在那双毫无防备的唇上,无声宣告着主权。
“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你的请求而不是杀了你?”左马刻的手指挪到了山田一郎眼睫处,那绒羽在指腹轻颤带来的瘙痒预示着主人的苏醒。
“杀了我除了能泄你一时之愤,对后续促进你和哥哥的关系有任何帮助吗,左马刻先生?”
这可真是亲兄弟,嘴皮子功夫可见。碧棺左马刻缓缓呼出一口气,单手解开衬衣的几颗扣子,上床跨坐到了一郎腰上,附身靠近一郎的耳畔,用二郎也足以听清的音量说:“该醒醒了,我的睡美人,不然你要错过自己的主场了。”
话音落,左马刻用礼貌轻柔的吻点在了一郎的唇面,没一会儿昏迷的一郎紧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正上方是面无表情的左马刻,仰头上抬眼皮可以从余光看见坐在藤椅上的二郎。
刚刚两个人的对话一郎听见了一些,可无论他心里有多愤怒恐惧焦急,都没有用,他这会儿甚至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碧棺左马刻这会儿已经解开了他的上衣,手捏着裤链。一郎大口呼吸着,用起伏的胸腔表达着自己强烈的情绪,但并不起作用。气息在性器被湿热口腔挑拨得渐起反应后变得断断续续,他的眼睛尽可能的下瞟,看见的是左马刻的发顶。
“啊……”一声虚弱的喘息自一郎不受控微张的嘴里流泄。他想发声,却不想自己第一句竟是生理反应激起的声音。他试图保持冷静,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解释当下的情况。
等到他终于可以完整说出一句话,身体机能也基本恢复后,他撑起上半身揪着左马刻的头发拉开,那从性器牵连至嘴角的不明液体使得山田一郎怒气值爆棚,他砸了一拳过去。
这出拳破绽百出,连二郎都在心里暗自替他哥哥暗道不好,却是没想到碧棺左马刻躲都没躲,硬生受下了。山田一郎甚至连偷袭都极少数能这样给左马刻一次攻击,他一时愣竟忘记此刻自己身陷囹圄,指节的隐隐作痛稍后才传达至大脑。
这一拳让左马刻的嘴角磕到了牙上,一股腥味蔓开。他啐掉一口混红的唾液,抓着急忙想要爬下床的一郎的脚腕把他拽了回来。左马刻用蛮力把一郎压在了身下,揪着他的衣领把外套脱下大半有用两个袖口把双手绑在一郎腰后。
“我受了你这一拳,总得还点什么给你,”接下来一切动作都方便了许多,左马刻慢条斯理的褪去自己的衣物,用平铺直叙的语气威胁一郎,“早点乖下来,不然你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他当然知道。一郎当然知道左马刻的名声、势力大多靠做不公平的买卖得来,只要他认定交易成立,便没人能阻挠。一郎反抗过,所以他知道反抗的后果,可这不能说服他放弃抵抗。挣扎谩骂,歇斯底里。他已经顾不上二郎会怎么看他,但这也是因为害怕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二郎会怎么看他。
直到喉咙干热嘶哑,身体被包裹在空调的冷气中,一郎意识到自己是案板上的肉,要任人宰割了。
“放过我……”他有气无力的求饶,却不敢喊任何一方的名字,因为那会很大程度上刺激到另一方。
尽管一郎足够小心了,但他还是触怒了左马刻。左马刻明知故问着:“你平时可不会就这么乖乖听话的,今天是怎么了?”
碧棺左马刻的手游离在一郎的身体上,刻意停留在前几日他留下的还未消停的痕迹上徘徊。
“我早说过你这个弟弟有问题,你总是避之不谈,结果呢?”他话里是满腔嘲笑,像看穿一切的预言家。现在他又自诩了审判者身份,给予一郎他认为应得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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