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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暴戾帝王的平凡向导 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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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时间没有意义,你放空的大脑记不住过程,你只知道结果是没有死。

当门再度打开,光线照射进来,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公爵大人冲进来拉开了西瑞尔。

被撕裂的肌肉再度被拉扯,很疼,你躺在地上,疲惫得不想动,赛尔颤抖着把你抱起,门外早已守候的医疗兵蜂蛹进来为你们治疗。

你半睁眼眸瞧着这场闹剧,这一切都是那么压抑,急促的呼吸,杂乱的脚步,血腥的味道,还有肉体的疼痛,不知怎么的竟然鼻尖泛酸,有点想哭,为了这个软弱的,无能的你啊。

"大帝清醒了!"惊喜的呼叫传来,赛尔连忙走过去,公爵大人握紧了你的手臂,你逐冷静,轻轻推开他自己靠墙站着。

你对于周遭的一切视而不见,直到那粗燥的指腹按上你的眼角,当你再度回过神的时候你才才发觉西瑞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你的面前,他面色有些疲惫,眼底一团青黑,但是比起之前倒是要好了很多。

你看着他,下意识唇角便挂上笑意,"恭喜你,西瑞尔,我是不是该走了?"

赛尔不知觉松了一口气,开口道,"西瑞尔,你别怪丹尼尔,是我把他请过来的,我没办法……你意识海我根本无法进入,而在你遇刺之后我也根本无法相信其他人,所以我只能把丹尼尔请过来,抱歉,我知道你们的约定,只是这次是特殊情况,所以……"

你目光落在赛尔脸上,觉得讽刺,"你是想要我原谅你,和你说没关系,我能理解你吗?"

赛尔哑口无言。

"我不会的,我不原谅你。"你低声说道。

随着时间过去,你在西瑞尔的沉默里感到了不安,那股早已被西瑞尔磨平的脾气不知不觉又跑了出来。

赛尔目光投向西瑞尔,又看向公爵,这样的场景显然是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安东尼,我不能放你回去了。"西瑞尔沙哑着开口。

你再次对上他的眼,那双蔚蓝色的眼眸像极了首都星的天空,总是万里无云。

这大概也是你不喜欢首都星的原因之一。

"为什么?"你肩头的伤口被修复仪器治疗好,没有留下一点伤疤,就像是你现在的口气,那么的温和甚至不起一丝波澜。

现在的科技总是那么有效,以至于你身上的伤疤才更显得奇怪。

"安东尼,你的到来让我确认了,我的这具身体离不开你,哪怕你现在并不是一个向导,我的身体依旧只认你,只愿意接受你。"西瑞尔的眼神依旧冷漠。

你感到了荒唐,又再度听着他质疑着说道,"丹尼尔,你走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

"是我的错吗?"你捂着脸笑了起来,肩膀抖动个不停,你能对他做什么?你就是被关在玻璃罩的小东西,随便什么东西都可以欺负你一下,你连喜欢什么东西的权利都不配拥有,连离开都要费劲心思,这样的你能做什么?

这样还要被怀疑?被伤害?有时候你甚至会想,是不是你被生下来就是一种错误,不然灾难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落在你的身上?

真的是没有意思,没意思透了。

"丹尼尔你必须搬回来。"西瑞尔什么半晌,认真的下了决定,"回到我的身边。"

你笑了好一阵子,擦去眼角的湿痕,向来苍白的面容泛起了些许潮红,倒是显出了几分活气。

赛尔被你们这场对话弄得面容紧张,公爵大人依旧是水波不兴的模样,知情人尚且如此,那些不知情的人给予你的的每一个眼神都在告诉你,他们在惊奇你是谁。

你在这里生活了五年,做了多年的王后,可他们从不知道你的模样,你想……这些人可能还会觉得是你插足了西瑞尔和赛尔?

他们可真的是相配,相比之下你又怎么敢和皓月争辉?

你轻声问他,"西瑞尔,我用什么身份的回来呢?你的王后依旧叛国被处死了不是吗?"

"我会安排好。"西瑞尔盯着你道,"你要回来。"

"好啊。"你笑着应他,"但是在我搬回来之前,我想先回去把我的宠物带来。"

"赛尔陪你。"西瑞尔听到你的话整个人放松,和赛尔说了什么率先离开。

你嘴角挂着的笑意逐渐淡薄,逐而消失不见,拍了拍衣服,之前剧烈动作弄的褶皱一点点被抚平,你顺着记忆的来路往回程走。

赛尔沉默着跟在你后面,如同来时那般,让人精神压抑沉默伴随在你们周围。

等你迈下飞行器,迪恩抱着小宝贝迎上来,他双眼含着泪就想往你身边扑,"丹尼尔!"

你注视着他,温柔擦去他睫毛上的泪珠,柔声道的,"我没事。"

你难得没有嫌弃他这幅柔弱不堪的模样,迪恩一定有千百句话想要问你,他顾忌着赛尔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用那双眼眸焦急的瞧着你。

小宝贝缩在迪恩怀里瑟瑟发抖,小小声的抽噎着。

赛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甚至没有走出飞行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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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持的入口通道滑开的模式,这里的一切都在表达着不欢迎他,他在你的目光下最终还是关闭登陆口,像是个异物一般固执停留在院子前。

迪恩被赛尔之前的威胁弄得害怕,自从丹尼尔出门之后门店早已被他设置封锁,没有人能看到里面的这一幕,不然看到大众倾慕的赛尔将军被这样冷遇,那说不定……

没有继续让迪恩想下去,你低头看着那凑到你脚边撒娇的小白狗,开口道。

"迪恩,我之后会离开这里,我去厨房给你们做顿饭,你能去帮我把房间里面那幅画拿出来吗?"

"是你很喜欢的那副肖像画吗?"迪恩问道。

"是的。"你轻声回应他。

"丹尼尔,你……"迪恩勉强笑了,放下小宝贝快速上楼,小宝贝看着现在的你畏怯退了两步,犹豫着不敢上前。

你弯腰搂起小白狗,环视这个不大的宠物店,那些一直没有卖出去的动物好好被养在笼子里面,它们大多都在睡着,伤残之处在他们的身躯上显得那么丑陋。

低头在小白狗头上亲了一口,你道,"你瞧,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的惹人喜欢对吗?"

你很久没有做饭了,其实比起迪恩来说你要显得更加熟悉一点做饭的过程,毕竟那是你曾经必须学会的生存技能的。

世事无常,你那个时候的不想死,你狼狈不堪的挣扎着也要找出一条活路,你想去看看她给你描述的一切,你现在体验过了,觉得也不过如此。

谁会再回到地狱?至少你不会,所以你现在不想活了。

散漫的着喂养着这些小玩意,简单的抄了两个菜,拿出两瓶低温酒放在桌子,你难得有闲心装配着花样,摆出漂亮的模样。

迪恩艰难把那一人高的画框过来放下,你调整了角度正对桌面,就像是画里面的人在看着你一样。

"丹尼尔?"迪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明明回来之后丹尼尔没有讽刺过他一句话,可是他就是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

丹尼尔不应该是这样温和的模样,他或许……迪恩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但是他现在真的太反常了。

"喝一点。"你把酒液倒满酒杯,推着杯壁到了迪恩的面前,笑道,"离开之前我总要为你们做点什么不是吗?"

迪恩闻言,霎时间被你感动,"呜!丹尼尔,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你含笑朝着迪恩举杯示意。

迪恩的手刚刚放在酒杯上,小宝贝忽然刺耳的哭了起来,迪恩只能拿着酒杯手忙脚乱的去哄他,在他胡乱蹬动之下酒液撒了不少。

你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宝贝,他稚嫩的视线里面满是对你的防备,害怕得身子都在抖。

你把小宝贝从迪恩怀里抱过来,捧着他小小的脸蛋低喃,"怎么,宝贝不喜欢爹爹了吗?不是让爹爹照顾迪恩爸爸吗?爹爹走了之后谁来照顾他呢?到时候还是要被别人欺负……多可怜啊?"

"呜……爹爹。"小宝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疯狂的摇头,湿润的瞳孔中映出你阴沉面容。

你歪曲了他的意思,"小宝贝也是想喝酒吗?那就喝一点吧。"

又给自己到了一杯酒,抵着小宝贝的嘴往里灌。

迪恩惶恐着想把小宝贝再抱回来,"丹尼尔,他…还小怎么能喝酒……"

"迪恩,喝酒。"你眼眸冰冷,掐住了小宝贝的脖子,"我都是在为你好,你不懂吗?"

笑宝贝扭动着身子,哭喊着想要迪恩抱他。

迪恩这时候如果再不发现不对劲那就是个傻子了,他慌张把那半杯酒灌下,泪眼婆娑朝你讨要小宝贝。

你从他眼底再也瞧不见温情,心底忽然变得空空,你想带走的并不是这样看着你的迪恩。

或许是你做错了,脚背传来一团温热,之前还在咬着自己尾巴玩得小白狗趴在你的腿上呕血,那白色的皮毛被沾染得脏乱,你抚摸着他皮毛,它依恋的蹭着你怀抱,哀鸣着咬你手指。

这个小东西啊,第一次见面想把你带回它破败的小窝,快死了还是惦记着要来你的身边,你这样算不算是拥有了最挂念你的存在,这个世界也不是没有什么不爱你的。

你轻声笑,咳嗽着咳出一口血。

你抬起眼眸,只见那幅画就在你眼前,她的眼眸如水,如花,温柔热怜悯的将你包裹。

你想你距离她这么近,她不该找不到你了,她把你一个人丢下那么多年,总该来得急切点,不然……你不会原谅她的。

迪恩抱着小宝贝往外面跑,跑到一半腹中剧痛,他强忍着拍打着飞行器呼救,赛尔打开舱口被他凄惨的模样震了,下意识望着里面。

"救他,救救我的孩子……咳……救救丹尼尔,"迪恩哭着扶住舱门,"你们做了什么,你们怎么可以……救救丹尼尔……"

赛尔接住迪恩跌落的身子把父子俩匆匆赛到修复仓设置AI护理救治程序,带着军队特效解毒药剂往屋子里面跑。

赛尔对于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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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发展慌乱不已,他是不是做错了?他只是有点嫉妒…嫉妒丹尼尔在这些年可以陪着西瑞尔,所以才借着理由来见丹尼尔。

赛尔没有打算伤害丹尼尔,他真的只是想见一见丹尼尔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让西瑞尔明明在他身边,却偶尔会下意识吐露出另一个人的名字。

丹尼尔抱着小狗的尸体,压倒了靠着墙的肖像画,屋内狼藉一片躺在地上。

强烈的窒息感冲上赛尔的脑海,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颤抖着手叩开封口将解毒药剂开丹尼尔的嘴往里面赛,然而丹尼尔喉咙紧闭,透明的药剂被那猩红液体从嘴角不断溢出而无法吞咽。

不…不该这样……

这小小宠物店里,除了赛尔之外,一时间竟再无任何生物的心跳。赛尔无法正常的呼吸,如同以往在战场上的千百次那般,他怀中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失去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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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命贱……

当你睁开眼,映出视线里面第一道光的时候,你忍不住会这样想,如果不是这般自我否定,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怎么会再度活下来?

你沉默着,是否是你自己给自己用的药量还是不够多?

"丹尼尔……"公爵大人坐在床边呢喃出声,十指相握抵在额头竟然显得有些痛苦?

躺在床上的丹尼尔双眼无神,没有一丝生气,褪去了衣物的包裹,瘦得像是一副骷髅架子。

丹尼尔容貌出色,平日里面旁人竟然只觉得他有种病态的美,而并非……身体差到极,只是这一次真的只是差了一点点,这个人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哦……是你解了我的药性,看来多年没有碰实验的你还是那么厉害,可公爵大人你不该救我。"你不傻,所以清醒过来没多久就想清楚是怎么回事。

"……"公爵大人哑口,他似乎被人从那自闭的寒冰中拽出,在你面前竟然有种孩童般的畏缩。

怎么,难道他还会自责?还是懊悔?

你撑起身子沉沉凝视着他片刻,阴恶道,"既然你把我拽回来,我啊……告诉你一件事情。"

你打量着他,心中阴戾几乎要破开你的皮肤冲出来,你本打算把这件事情带去坟墓,但是这人啊!这些人啊!一直如此过分!

他们凭着他们的想法去决定他的生活!现在连你死的权利也剥夺?!

那他为什么要让这些人好过呢?让所有人都不愉快好了,都活在怅恨中,谁都别想痛痛快快的!

"妈妈她是我杀死的,那不是一场意外,你看……你找了那么多年的真相就是这样,你把我救回来做什么?嗯?"你看着他破碎的神情,笑得前俯后仰。

"不…不可能,你当时还那么小……"公爵惊惧着站起来,剧烈动作带倒身后的木椅,厚重的地毯传来沉重的闷响,如同一级狠狠重锤敲打在他心上。

"小吗?不,我已经记事了,所以在那时候我已经可以为她整理仪容,也能支撑着她消瘦的体重把她搀扶到窗栏,你得知道……哦,你不可能知道她那个时候已经很虚弱了,这些事情她自己弄总会累着她,还好我已经到了可以帮一把手的年纪。"

你爱极了现在惊愕模样的公爵大人,你几乎是享受着他散发出来的痛苦惊骇气息。

"本来我要杀死她很难,还要找一个让她没有多么痛苦的方式更难,这还得感谢你为她修建的白塔是那么的高,塔下的玫瑰园也很非常好,这样即使是我把她推下去也没有人能听到她头颅破碎的声音,没有人可以救她,所以她死在了那个清晨里,彻底的,完全的死亡。"

他手指颤抖,喉结滑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你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人很好懂,孤高,自傲,自负,他有千百个缺点能够让你一一指责和憎恶,哪怕他是你血脉上的父亲。

"你这个蠢货,不仅仅养大了杀死莉莉丝的凶手,还把再度把我救了回来,就这样的你怎么配拥有莉莉丝?"

你眼中的嫌恶将他灼烧,你恨不得他发怒,最好把你弄死,可是让你失望的是他不过片刻便镇定了下来,一如既往的无趣。

那保护他的冰块再度将他重重覆盖。

"你妈妈她最后是不是……"他哑着声音艰难的吐着字眼,竟然是想从你这里知道更多关于莉莉丝的事情。

你厌烦的转开眼,意外的撞入那副残破的肖像画。

他们把它也带过来了啊……

身着娇嫩绿色睡袍的黑发女人,半坐在床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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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柔和的凝视着画外的人。

"莉莉丝……"你盯着画像上的女人,那焦躁而激烈的情绪几乎瞬间就淡薄下去,或许……这不是莉莉丝和你应该存在的世界,所以你们才被排斥,这是理所当然的。

你找不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说你有罪,那么只能说你的存在就是原罪。

"丹尼尔,我不会让你死,你毕竟……是我和她的孩子,你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证据了……"

公爵大人的声音里面满是怅恨,你腻烦着觉得可笑……

所以说你才想把事实带到坟墓,何必让这个愚蠢的男人察觉到他的心意?何必让他知道自己对于莉莉丝存在过感情呢?

那对于莉莉丝来说,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啊……

她本该有个充满鲜花和蜂蜜的阳光未来,她是用甜蜜和爱浇灌出来的伯爵小姐,此生唯一的错事就是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这个愚蠢的男人当初不过是一个面容出色的平民男人罢了,为了权势接受了伯爵小姐递出的玫瑰,夺走了那可怜小姐的一切之后,却娶自己的恋人。

你可怜可爱的莉莉丝失去了一切,而另一个女人成了伯爵夫人,她们和那个男人有了一个孩子,共享天伦之乐。

而莉莉丝呢?公爵府拔地而起的白塔里面,住着一个疯女人,所有人都知道不要靠近。

那个疯癫而美丽的女人是你的妈妈,她忍耐着远离自己哨兵的彻切之痛,忍耐着被囚禁的哀鸣,年复一年的和你诉说着那些曾经的美好,她多想让你去爱这个世界,告诉你那些你还没有见过的事情。

可是她并不总是正常的,她疯癫的时候撕扯自己的头发,折断自己的手指,却也不曾伤你一分一毫。

于是你过早的在她那疯狂而爱怜的目光里明白,你是这世界刺入莉莉丝灵魂的一把刀,你带着鲜血将她留在这人间。

何必呢,你那美丽的莉莉丝不该受这样的罪过。

于是你告诉她,询问她,然后将她推下去,唯有她死亡的时候,她才是真的解脱。

莉莉丝曾抱着书本,下巴磕在你稚嫩的肩膀,给你讲着那些高深试验,那是她曾经的课题,也曾是她的希望,后来是你的希望。

可惜,注定没有未来。

向导和哨兵的结合是可解的,莉莉丝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得出了这个理论,可弱者也无能的,单薄无力的莉莉丝无法抵抗公爵对她的恨意,你也无法非常抵抗西瑞尔的恨意。

你的许多幻想不过与蜘蛛丝编织的网,被强者轻轻撕扯便会破裂。

你百无聊赖的想,还好莉莉丝早就死了,不然公爵这幅浪子回头的模样,肯定会吓坏她,这样肮脏的存在莉莉丝怎么会接受他?

你是恨的,所以你烧了那座白塔,丝毫关于莉莉丝的东西都没有给公爵大人留下留下,他既然以前看不见莉莉丝,那么以后永远也别见莉莉丝。

莉莉丝不是他的公爵夫人,公爵夫人好好的呆在府邸里面,和他还有他们那优秀的孩子是完美的一家人。

她只是道顿的伯爵小姐,是你的莉莉丝,是你的妈妈,和他没有关系,你连一个连缅怀的理由都不会留给他。

公爵没有再说说话,丹尼尔死沉沉的目光比一切言语都来得直白,他以前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该有的责任,那么以后也不必在做。

丹尼尔像是被拔去爪牙的野兽,用虚弱的攻击激怒他,他在求死。

可他再也无法对他下手,西瑞尔不会允许,莉莉丝或许……也不会允许。

他很抱歉。

言语是最没用的,所以公爵离开了,你等了一会才下床走到画像前,端详着她的容颜,把画布拆下扔到庭院池塘。

你看着那颜料被水湿润,她清晰的面容渐渐模糊,最后只剩下杂乱的颜色混合飘荡在水里,你目光清冷,既然知道自己可能留不住,那么久干脆毁掉。

"这样没关系吗?"西瑞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没有听到你的熟悉的脚步声,却连心底惊讶的情绪都懒得浮现,其实仔细想想他是s级别的哨兵,怎么会连收敛脚步声都做不到?

以往你能听到,不过是他对于你的恶意恐吓罢了。

你是被关在笼子里面囚徒,而他是你的看守者,他享受你的恐惧,享受你的伤痛。

你是如此恨恶自己这可笑的清醒,所以你一言不发。

"丹尼尔,我该用什么威胁你呢?"西瑞尔捏起你的下巴,"你的无情决绝导致毒药将除了你之外的所有生物死了,迪恩也好,那孩子也好,你难道就不难过?"

难过?你觉得只有你自己活着才需要难过,死去解脱,还活着的你才是在人世间受罪。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值得难过?

西瑞尔没有等到你的回答,眼中闪过怒意又想到什么强忍着怒气转身离开。

你毫不在意,似乎他没有来过。

这世界忽然之间再也引不起你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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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回到了这座熟悉的宫殿,只是院门大开,你的出入再无限制,那些粗重的活计也不需要你去操作,你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生活比迪恩照顾你的时候好了数倍,他们带着温和舒适的笑意,自顾自的和你分享生活的趣事,好似墙头长出一根草也是多么值得惊奇的事情。

医疗人员在你隔壁住了下来,早晚两次检查身体,为你调理身体也同时也通过物理手段检测你的身体。

你没有食欲,他们便为你调配营养针注射,新历1987年以后就再也没有因为绝食而死的人。

"他今天还是没有说话?"西瑞尔盯着你,那双蔚蓝色的眼眸里面满是风暴。

医生摇头,"没有,这已经三个月过去了,丹尼尔还是这副模样,一点好转都没有。

他犹豫道,"虽然身体的暗伤在调整过来,可是他的心理状态并不好,我无能为力。"

西瑞尔低头看着自己趴在丹尼尔身边的白虎,它灵活的尾巴一下下卷向丹尼尔的手臂,可惜每一次都穿透而过。

精神体无法触碰不是向导和哨兵的人,不存在的东西在不该存在的人眼里就是没有。

丹尼尔闭着眼,呼吸平和好似是在睡觉,可惜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人可以一睡三个月,他只是不愿意醒过来罢了。

西瑞尔很烦躁,他精神海的黑斑越来越多,再不被梳理他很有可能再度陷入失去理智的狂暴模样。

他不是没有试过其他向导,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行,他们梳理了一小片之后便会竭尽全力。

可丹尼尔以前……明明就很轻松。

"大帝,现在的状况持续下去的话,丹尼尔的身体可能会被精神拖垮。"医生目光落在丹尼尔身上,带着痛惜和同情,"既然他已经不是向导,不如就让他离开吧。"

"去找宠物过来。"西瑞尔捏碎了手边的扶手,"找那白色的,有着毛绒绒皮毛的宠物给他,人不行,那动物总该有用。"

他们果然找来了宠物,放在你的怀里。

在周围人小心翼翼充满期望的目光中你睁开了眼,低头去看那所谓的白色的,毛绒绒的宠物。

它是一只年幼的小白虎,一口乳牙才冒了尖尖点,柔嫩的小爪子踩着你的肚子,黑葡萄一般的眼眸好奇的盯着你,目光懵懂而温和。

像极了那个雨夜里面救了你的那只,多么漂亮。

你笑着摸着它的皮毛,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扭断了它的脖子。

它连一声哀鸣都没有发出来,就软趴趴的跌坐在地上,那双黑葡萄般漂亮的眼眸失去神采,混沌又难看。

医生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退了两步,你疲惫的再度闭上眼,回到一片漆黑中。

西瑞尔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要求呢,你在被关进来的第一年里,也不是没有想过用所谓的爱去化解他的恨意,你告诉他那个雨夜是个意外,你对于他和赛尔的事情一无所知,既然两个人都结合了,那么与其互相仇视不如携手共进。

哨兵的精神体是哨兵的半身,它的一举一动代表着哨兵最真实的意思,你不单单讨费尽心思去讨好西瑞尔,也同样去讨好那只对你仇视的白虎。

哨兵的精神体只有在三维化之后才能被普通人看见和触碰,如果精神体伤人的话,同样是需要三维化。

可是身为向导的你并不需要等白虎三维化,你可以用你的精神丝去触碰它,给他梳毛。

你当初是如此的天真,那可是西瑞尔的精神体,怎么会容许你做出那么亲密的举动?

那只可爱,曾拯救过你的小白虎就在你错愕中咬断了你的腿,直到现在还会隐隐作痛,毕竟你当时没有治疗仪和修复仓,无论受到什么伤害都只能硬坑过去。

西瑞尔以为你喜欢白虎,不过是只记得你的委曲求全罢了。

他不知道,自此之后你再没有敢靠近它,多看一眼都觉得害怕,那疼痛和恐惧深埋你的骨髓,难以拔除。

周围的呼吸声很低,他们捡起小白虎的尸体匆忙离开,甚至不敢多看丹尼尔,那苍白,瘦弱,有神经质的男人,让人除了同情他的遭遇之外也多了一丝惊惧。

毕竟在丹尼尔毫不犹豫杀死那只幼小生物的时候,他们在他的眼底竟然窥探不到一丝感情。

就像是那瘦弱的身体里面没有灵魂,只有一具躯壳。

大帝这两年越见暴躁,今天更是砸了半座会议厅,在他阴霾目光下,医生根本无法动弹,

"他杀了?"西瑞尔压制不止暴戾,身后体积庞大的白虎踩裂地面,龇牙对着他怒吼。

医生的向导精神体是一直蓝鸟,正僵直的呆在他的肩,丝毫不敢发出声音,他甚至连自己的精神丝都被这股威压牢牢压制在身体里,只要西瑞尔一个念头甚至不用白虎动爪子,他就会死。

"你们努力了那么久,还是一点成效都没有。"

西瑞尔眼底浮现红丝,"他什么时候才会恢复成向导?"

医生喉头艰难,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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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之前,学术界甚至连如何解除哨兵和向导之间的结合都做不到,丹尼尔确实把成果交了出去,可是那高达百分之八十的死亡率,让所有人望而却步。

目前所知,解除了结合的哨兵和向导,只有大帝和丹尼尔。

可偏偏在此之前,他甚至没有听过丹尼尔的名字,关于他的所有报道只有王后的称呼,连一张照片也没有。

在西瑞尔刻意的遮盖下,这个星系几乎没有任何人会记得那个神隐又叛国被处死的王后,哪怕他现在莫名其妙的活了。

"恢复成向导你们目前做不到,让他不要这么半死不活的你们也做不到,我雇佣你们做什么?"西瑞尔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两天半发软的男人,眼底厌烦毫不压制。

医生在他的视线吓双腿战栗。

西瑞尔冷漠的盯着医生,"既然动物不行,那么就让他给我生个孩子,我就不信到时候他还是这个样子,他不动,我就让他孩子饿死在他面前!"

苦涩蔓延上口腔,医生向来知道大帝的性格,他今天已经告诉了大帝两次不行,可是……

"丹尼尔的生殖腔是破碎的,根本……无法孕育孩子。"医生颤抖着,他知道说完之后结局会不好,可是欺瞒大帝的后果更加严重,他根本没有选择。

"破碎?"西瑞尔眯眼,"先天的?"

"不……是人为。"医生低声道,"陈年旧伤口,是被用利器戳碎,目的性非常的明确,而且丹尼尔先生还有常年用药习惯,所以……他不可能怀得上孩子。"

医生在第一次扫描丹尼尔全身的时候曾震惊于他的伤势,向来被保护得向导怎么会遭受到这样的罪?

可是今天听到大帝这番话,他才隐约察觉到,那恐怖的伤势或许是丹尼尔自己弄出来的,他太过于了解西瑞尔了,所以比任何人都害怕自己拥有孩子。

白虎厚重气息拍打在他的脸上,利齿几乎接触到他皮肤,医生恐惧得脑海空白,连西瑞尔离开也不知晓。

西瑞尔带着实体化白虎一路直奔丹尼尔宫殿,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拖起来扔在庭院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软的撑着坐起来。

你环顾着四周,恍惚之间觉得这多么像是你第一次被西瑞尔拥入怀抱的那一次呢?都是这样猝不及防的被扔下,那时候你在想什么?哦……是他是不是失手了?

啧,真蠢。

"丹尼尔,你真的以为我对你没有办法?"西瑞尔阴沉道,"你信不信我让你永远的睡下去,我只是需要你的信息素,不是非要你活着。"

你轻轻拍打着身上沾染上的灰尘,直到干净了才松开手站起来,依旧没有开口。

"你就一点都不怕?"白虎走到你身边,前爪按着你的胸口一脚把你踩回地面,威胁低吼。

明明刚刚才拍干净,你有点遗憾的闭上眼,白虎进一步含着你的脖子,带着倒刺的舌头在上头舔着,有点疼,

西瑞尔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慌,丹尼尔就这么平躺着丝毫都不挣扎,那双眼里面什么都没有。

半响过去,你失望的推开了身上不知为何耷拉下耳朵白虎,艰涩着开口,"你应该动手,留着我对你没有好处。"

"你怎么知道没有好处?"西瑞尔怒道,"我手里捏着你还能对付手握大权的公爵!"

"你留着我,不过是因为我之前意外把你唤醒罢了。"你平静道,"我已经不是向导了,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清楚,那是一个意外,如果再来一次,你需要不是我,而是一个身为向导的我,可惜我的腺体被溶解,根本没有办法凝聚精神丝,更没有精神体。"

"……"西瑞尔沉着脸色,拳头慢慢捏紧。

"或许我的血肉里面还残留着向导腺体,所以你是要赌一赌这样的概率?如果你再度精神混乱而接着使用我来避免你陷入精神暴动,这样的成功率连几百百分之一都没有。"你继续道,"而留下我你如何解释我的身份?政议会和军部会拿着这点来攻击你,这段时间我想你应该被烦透了,还留着我……你不怕给赛尔添堵?"

"我对于向导和哨兵有相关的研究,赛尔是被药性激发的向导,五年前……不,哪怕是现在应该都还只是开发中的药用品,其中具有各种不精确的不确定性,所以他虽然觉醒了却不具备向导的所有功能,他可能有很大的概率无法和任何哨兵结合,或者只是只是无法和高阶哨兵结合,我倾向于后一点,毕竟是一个人工的冒牌货。"

"丹尼尔,你很聪明。"西瑞尔冷冷盯着你,如同盯上了猎物的蛇。

你并不害怕,你无欲无求,自然无所畏惧。

"你不需要我,你需要一个真正的向导,最好是和你同是s级。"

你甚至给了西瑞尔建议,"或者找一个a级向导,出生平平没有强大的出生,结合之后和赛尔继续谈恋爱,你可以选择谈好利益或者直接强迫,两者没有什么差别。"

他把你从地上拉起来,那双蔚蓝的眼眸里面情绪复杂,他说。

"那你呢?丹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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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自己安排在什么地方?"

你的思绪在他那双眼里面蔓延,你把自己放在了哪里呢?你把自己安排在了莉莉丝身边,你不应该听莉莉丝的话,你应该跟着她一起从那白塔跃下,跟着她离开,听着她甜腻腻的呼唤你的名字,为你读睡前故事,你永远是那个小小的丹尼尔,是莉莉丝的宝贝。

可她这个疯癫的美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习惯用蜜糖包裹谎言。

她告诉你两点。

第一,努力对生活是有用的。

第二,和爱你的人结婚会幸福。

她是个多么高明的骗子啊,她厌烦了被公爵用你来拴着她不敢离去,所以她用这甜蜜的糖果哄骗着你留下。

你一直一直相信着她,相信她说首都星的美好,相信她说家庭的美好,相信她说伴侣的美好。

可惜,全部都是骗局,莉莉丝怎么敢用自己都没有得到过的东西给你画出幻想梦境?现实告诉你,无论你有多么的努力,生活该怎么糟糕还是会糟糕,甚至只会越来越糟糕。

所谓的伴侣,也不过是另外一个悲剧的开端。

"你变得太多了,我都不认识你了。"

西瑞尔端详着你的面孔,视线落在你苍白的唇瓣上,低首覆了上去,唇瓣和唇瓣的摩擦不过刹那,就像是清风触摸花瓣,带了些小心。

你嘴角紧绷,带着嫌恶,"西瑞尔,你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他抵住你的额头,握着你手腕的力道大得发疼,"我只是…想那么做罢了。"

他的话语中似乎透出点什么,可是你懒得去追究,那就,随便他吧。

西瑞尔低头在他脖子上轻嗅着,"丹尼尔,你身上没有香味了。"

哦,那该死的向导素味?

你对此并不感到遗憾,甚至非常的庆幸。

他得不到你的回应,深邃的蓝色眼眸眯起,"丹尼尔,我很生气。"

他眼底有着颓废青色,应该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你想,这人还真可怜,明明爱人就在身边,可惜是个无法为他安抚精神海的废物,非要绑着一个厌恶的人才能够活下去。

他面色难看,沉默着解开你的衣扣,你眼皮动了动,抓住了他的手,陈述道,"西瑞尔,我不是向导,你和我做也没用。"

西瑞尔扳开你的手指,责问你,"丹尼尔你这是在抗拒我?"

这样简单的事情还需要说明?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做爱…不,应该说交配给不了你快感,你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被撕碎的过程。

西瑞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丹尼尔竟然有些难过,他拉着你的手腕,猛然将你拽如怀里,低声道,"丹尼尔,你笑一笑。"

这个人真的好麻烦,你烦躁的闭上了眼,他深沉的呼吸扑打在你的耳朵处,又热又吵。

"你以前不是这样。"西瑞尔像是在对你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病人的衣服非常的好脱,他没了耐性一拽也就坏掉了,不像是迪恩照顾你的时候,他……

他死了啊……

你很遗憾,和迪恩做爱非常的舒服,虽然他总是用担心你的身体的理由拒绝你的求欢。

但是此刻如果把西瑞尔的手换成迪恩的话,你在脑海中幻想着低声哼了出来。

西瑞尔把你放在了草坪上,轻微的刺痛感让你皱起了眉头。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空气中还残留着湿润的味道,粗燥的大手抚摸着你的身体,你想那可能不太舒服,你肋骨在在呼吸之间清晰可见,皮肤带着微微刺痛感。

他分开你的大腿挤进来,宽广的胸膛如同一座机甲般压下来,在你恍惚的眼里,你仿佛看见当年的那只即将夺走你生命的虫族。

啊……那只虫族应该下手再快一点,对待一个那样弱小的孩子都失败了的虫子,或许是虫族里面的失败品吧。

那只虫也是个废物,真的差劲极了。

刺眼的阳光让你的眼眶浮现出湿润,那双漆黑的眼眸如同水洗过的葡萄一般。

西瑞尔在看着你,他的目光落在你的身上,非常的专注。

"别看我……"你侧过头,脸色苍白瞳孔紧缩,满是恐惧和恨意,非难道,“要做快做。”

他眼中有些东西,让你心焦气燥。

凭什么用那样的视线看着你?他又在想什么?

你紧紧握成拳头的手掌忽然被舔得刺痛,那虎虎生威的白虎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你的身边,正趴着前肢低头舔去你用力掐出来的血痕。

你咬牙缩回了自己的手指,对上西瑞尔复杂的目光。

"丹尼尔……"西瑞尔目光晦暗不定,"你发现了吗?我的白虎在亲近你?"

你感到了莫名的屈辱,比起此刻被西瑞尔赤裸裸压在草地上进入更加的屈辱。

你甚至想要呕吐,他想说什么呢?一个哨兵的无法自控吗?精神体代表着他的内心?

你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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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散落在草地上,一身病态白色的肌肤如同用力就会掐断的嫩芽,是如此的脆弱,可是你那含着泪水的目光里面,全然是一种嘲讽。

西瑞尔得不到你的答案,他冷着脸,粗燥的大手在你身体上搓出片片红斑,揉弄着你圆润挺翘的臀部。

那是你身上唯一有肉的地方,他的手指从你臀部中间的缝隙一直里,摸到那紧紧缩在一起的肉缝。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手指控制不住的抖动。

"丹尼尔,你不喜欢和我做吗?"他凑在你的耳朵,"我知道的,你对于你手下的那个员工可不是这样,你会笑着带他去房间里过夜,就像是以前你对我做的那样,可丹尼尔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你简直就像是一只被剥去了壳的蜗牛。"

他声音渐渐低哑,两指说道半截竟然毫不犹豫的捅开了那紧闭的肉道。

"呜!"

你哀鸣出声,没有哨兵向导的结合信息素相互影响,那个地方根本就毫无准备。

但是认真的说那并不是很疼,只是难以忍受罢了,你知道他在做什么,你一动不动的喘着气任由他继续。

那肉穴非常的紧窄,长久没有人到访,内里是僵硬的干涩,西瑞尔只是插入了两指,竟然动弹不得。

你看着他有些错愕的面容,竟然忍不住讽刺着勾起唇角。

"丹尼尔?"西瑞尔唇角拉平,话语中饱含呵叱威胁。

不是每个男人后面都是会流水,你也不是天生就会,只是讨厌疼痛每天都会为了西瑞尔不知道何时到来,做好准备罢了。

他对此一无所知,他以为是理所当然的,西瑞尔是个生活在权利和黄金之中的小王子,他的视线从不放在这些事情上面。

"你和迪恩在一起的时候也这样?"西瑞尔面无表情的问道。

这是什么口气呢?他用什么样的身份来质问你呢?这些诘难荒唐得可笑。

"不,我和喜欢迪恩,他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西瑞尔抬高了你的臀部,握着那粗黑硕大的肉棒抵着你生涩的入口,一点一点的往里面挤入,他鹅蛋似的龟头带着灼热气息烧烫了你的身体。

你听到了耳边熟悉的撕裂声音,那恐怖的巨物在血的润滑下肉道,跳动青筋的肉棒在你内壁狠狠摩擦。

你喘着气息只感觉眼底一阵阵发黑。

迪恩从来都不会让你疼,他一直是那么温柔的照顾着你。

他是……

"是他死了所以比较特别吗?"西瑞尔蛮横的插入你的身体,捏着你的下巴问道,"我们薄情冷血的丹尼尔,你现在的表情是在为了什么而难过?为了我在操你?还是为了迪恩?"

"都无所谓……"你被迫对上他的视线,有些恼恨。

迪恩真的是死了啊……

想来也是,你的药量是可以用的最大剂量,市面上通用的解毒剂甚至连缓解都做不到。

因为你还有用处,所以你没有死去,他们也不是那么特别的人,公爵说不定也没有足够的时间配出足够的药剂。

西瑞尔的额头渗出点点汗珠,他目光微微一动,按下手腕上光脑,取出几颗色彩鲜艳的药丸赛到了你的嘴里。

舌头被手指用力的顶开,他按着药丸粗鲁直接送入你的喉咙。

你干呕着,脸颊浮上淡淡的红晕。

他十指成抓着你的头发,冷峻的眉宇之间透露出些许恶狠狠的东西,"你在我的身边,想着别的男人?你明明是我的,丹尼尔!"

是他的?

脑海逐渐的混沌,你难耐呻吟着发出低笑声,他在说什么,你是他的?

不…你是莉莉丝的,是你自己的,和其余人没有关系……

西瑞尔感觉到那包裹着他的紧密之处轻轻的缩涩,慢慢一吸一呼的夹弄着鼓动的肉棒。

你的身体越来越热,你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像是在喷发火焰,只有贴在身上的这个人是带着凉意,你搂上他的身体,双腿盘在他的腰间摩擦。

西瑞尔倒抽了一口凉气,你的身体深处好似有一股吸力,勾着他要弄你。

你浑身发红蹭着他的身体,迷蒙的视线努力打量着在你身上这个人。

"呜……你动一动,我难受的………"

那硕大的肉棒死死埋在你的身体里面撑开柔软内部,却像是长了根一样,只想要埋在里面,动也不动。

从身体里面弥漫出来的瘙痒,折磨着你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丝神经,你此时此刻比任何人都需要一个男人,但是不是一个动也不动的男人。

你急得掉眼泪,浑身发抖,眼泪顺着你苍白的脸颊滑进入发根。

为什么……

西瑞尔从未见过的你这样,你向来的是安稳的,如同一壶水一样,无论投下怎样的东西也不过是一声闷响没有后续。

他和你很少见面,更少说话,但是在那五年的时间里面,他的精神海从未出现过问题。

只有有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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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找你,你就一定会挂着笑容出现,无论他需要什么。

你被磋磨得失了脊骨,满是理智,所以西瑞尔没有见过这样的你,红着脸撒娇的你,每一个眼神都带着柔软的渴望,他的手掌抚摸上你红透了脸庞,或许比起来那个只会微笑的你,又或者是半死不活的你,现在这样的求欢的你也很好。

西瑞尔指腹按着你的眼角绯红,轻声询问道"丹尼尔,我是谁?"

磨人的瘙痒让你在他的身下扭动着,你被他一声声逼问换回些许理智,隔着一层泪水瞧着他的面容。

这埋在你身体里面折磨着你的男人是谁?

白虎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你的手腕,你顺着那力道望人了一双蔚蓝眼眸,那眼底是清晰可见的笑意和期待。

你见过那样的眼神,你抽噎着拉低了他的脖子,温柔在亲吻着他的唇瓣,笑得甜软。

"迪恩……?"

西瑞尔笑意凝固在嘴角,他深邃的眼眸盯着身下扭动个不停的你,一股并不熟悉的火焰灼烧着他的理智。

你温柔亲吻着他的唇舌被粗暴掠夺,他带着蓬勃的怒意侵入你口腔。

"迪恩……呜……难受………呜……"

你哭着搂着他的脖子,被他挺动胯部,硕大的巨物猛然抽动,带动那才动情的媚肉大进大出。

他深邃的蓝色眼眸酝酿着风暴,谁让你敢在他的的身下叫别人的名字?

丹尼尔的身体还是他熟悉的那样,柔软又顺从,抱着他就像是抱着一块软玉。

西瑞尔精神还呼啸的风暴和黑斑莫名的安静,他撕咬着你的唇瓣,带着血的味道让他呼吸急促,那是想念……西瑞尔一直不想承认自己你离开之后一直在想什么,但是他现在那么清晰的明白,那是他对于你的想念。

太过于熟悉这个人在身边,所以觉得他的存在是理所当然。

西瑞尔指腹擦过你的唇角,抹去滑腻的湿润,盯着你意乱情迷的面容,那黝黑的眼眸里面没有了麻木,只有一片情欲的浑沌,你没有意识……

他知道那药物的效果有多强,所以才会给你用上。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恨你,你占去了赛尔该有的位置,可是当你真的离开,赛尔回归的时候。

西瑞尔才发现,事情其实并非是想象中的那么理所当然。

"丹尼尔……"西瑞尔激烈猛入猛出,那硕大的器物不断的撞击着你身体深处,你哭喊着夹紧了他的腰肢的。

指甲在他背后抓出条条红痕。

后穴里面的媚肉纠缠着那粗黑硕大的肉棒,自行吮吸着,仿佛有千百张小嘴藏着,那湿滑软媚的肉壁对男人献殷勤。

如果…如果不是赛尔意外的把你带了回来,西瑞尔也会去找你,毕竟他是那样自私的人啊……

你勾着他的脖子,被他肏得不断抖动,哭得可怜兮兮,你那混沌的脑袋里面不明白为什么。

迪恩……不……迪恩从未进入过你的身体,那这个人是谁呢?

那片蔚蓝,像是大海将你淹没,没有远观的美感,只有窒息的痛苦。

这个人……说过要娶他的,啊……他……曾经救过你啊……

可是……后来?

在男人锲而不舍忙列的撞击之下,那些想法像是破损的包裹,从你的身体里面消失,唯独留下快感侵占你的每一分神经。

那原本干涩紧绷的内壁依旧紧致,但是松软贪欲,仿佛那粗黑硕大的肉棒进去的每一个瞬间你都舍不得放过。

你的身体被他拉扯着,他捞着你的背脊,在你的奶头上面吮吸着,那色彩浅淡的玩意被他用牙齿摩擦,细腻的奶肉被他咬着拉出红红血丝。

背脊是一片酥麻的青草,他粗糙的手掌在上面摩擦着,你的胸口布满了带着口水的牙印,在那一片明亮的太阳想,苍白病弱的美人汗湿着身子,透着情欲的红,那被眼泪凝结的睫毛,那带着泪痕的脸颊和充斥着欲望的眼眸,满满的都是希瑞尔的样子。

他犹豫着低下头,那淡薄的唇就触碰上了你的嘴。

你对于你的迪恩,永远是一贯的温柔,那里面饱含的小心甚至让西瑞尔心脏疼痛不已,没人能想到,这个占据了你生命中如此重要地位的人,竟然开始嫉妒一个死去了的人。

他以前亲吻过你吗?西瑞尔想不起来……

西瑞尔粗鲁耸动着肏干你的后穴,直上直下撞入你身体深处,被药物带来的快感让你浑身发抖,两行泪水沿着你脖子不断的往下流淌。

那难以满足的渴求欲望,让你不断缠着这个在你身上不断贯穿着你的男人。

媚肉吮吸裹着每一寸的柱身,每一寸青筋,湿滑的侍奉着那猛烈抽插的肉棒,身下的肉体每一寸都泛着娇艳的红色,西瑞尔捞着你的背脊把你抱起来坐在怀里。

"呜……哈………"

身躯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膝盖落在了地上,大腿被磨出了一片红晕。

西瑞尔快下猛插猛顶弄,粗燥的大手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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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腰肢,粗黑硕大的肉棒极速贯穿你的内壁,极其用力的凿干着你的身体。

"哈……不……"

你半趴在他的身上,视线被带着晃动,快感让一切都扭曲,那白虎凑过来用带着倒刺的舌头舔去你的泪痕。

指尖颤抖着抵触去,落在他白色绒毛上,下意识呼唤道,"救…救我………"

下身被完全肏开了,肉穴紧紧馋肉在那粗大的巨根上,随着他大进大出,滴滴答答的淫水顺着穴口流下。

"呜………"

你哭得到抽气,西瑞尔搂着你,一点力道都不松开。

那白虎舔着你的手指,肉棒塞满你的后穴,那粗大的肉棒搅动你的每一寸媚肉,十指卷缩着被白虎舔得湿淋淋的。

脚趾深深的抓住地面的皮草的,全身颤栗。

西瑞尔粗重的喘息着,那不断扭动的腰肢让身体的每一处肌肤都摩擦,他猛得抬高撞击,瞬间让交合之处更加紧密,在你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后穴乖巧的开阖着,淫荡着夹弄着他的肉棒。

当那粗壮的巨根填满你身体的时候,你只能攀附着他的身体,哭泣着呻吟,那踩在草地上,被阳光照耀着的身体一阵阵抖动,小腿绷直,脚趾卷缩着痉挛。

随后,一股湿热淫水尽数浇灌在他的龟头之上。

脱力的在他怀中晕了过去,他丝毫没有怜惜你,十指如铁抓住你的腰,抓着你往肉棒上撞击,随后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下体,对着你那吐着淫水的小狂凿起来。

肉体撞击的啪啪啪声音回荡在着偌大的庭院里面,女仆们适当的回避,士兵们也掩人耳目的避过身去。

他们的目光总是会不着痕迹的落在西瑞尔那带着汗珠的躯体上,那是多么完美的身体啊。

也有士兵的目光落在那从西瑞尔身上白皙人影上,那病态瘦弱的身躯仿佛带着一种抓住眼球的魔力,让人目光落在他身上再也挪不开。

那细碎的,可怜的散乱语言,撩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换来的医生重复来了三次之后,西瑞尔才抱着裹着破烂衣服的丹尼尔再次回到室内。

"他为什么还没醒来?"西瑞尔把丹尼尔放在床上,等待了许久之后才开口问道。

医生目光落在丹尼尔身上大片青紫和不正常的红晕,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病历心底有点发凉。

毕竟上一位医生尸体还没凉透呢。

"我想,丹尼尔先生或许……可能需要休息一下。"医生尽量委婉的说道。

"可他以前不是这样,他以前……"西瑞尔指腹按住你的眼角,那眼皮下被包裹的眼珠渗出打湿了他的指腹。

以前明明不管他怎么折腾,你都能把一切处理好。

可似乎事情从丹尼尔提出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就都变了。

医生满头大汗,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西瑞尔,你不能这样,丹尼尔他…看起来快死了。"赛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脸庞上是显而易见的难过。

"这些不过是初级治疗仪定都可以解决的,他哪有那么容易死。"西瑞尔眼眸冰冷,"赛尔,你根本什么都不了解。"

赛尔摇头,他看着那个瘦得只有细细骨头的人难以想象西瑞尔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难道是个瞎子?

你瘦弱的胸膛微微起伏,残破的衣裳盖不住一身的情欲痕迹,他想到了自己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西瑞尔像是发情的野兽一样扑在丹尼尔身上。

可是那草地上的血和很那层叠的细碎伤口刺痛了视野,赛尔在那一刻甚至没有勇气去开口,他害怕了。

"西瑞尔,你不能这样折磨一个病人。"赛尔难过道,"或许当时我不应该通知你们,不…应该更早一点,我不该去见他。"

事情是在那一刻脱离的轨道,赛尔以前从来不明白丹尼尔对于他的憎恨。

那恨意来得如此的莫名,可现在他能感觉到那种漂浮着的沉重。

想到了丹尼尔那一身陈旧的伤痕,那恨意其实也就不难理解了。

如果……如果只是现在就已经让他感到难以承受的话,那以前的丹尼尔呢?他在西瑞尔手下又是怎么生活的呢?

丹尼尔曾是他嫉妒的存在啊,可惜赛尔注定无法在任何人嘴里听到关于丹尼尔的消息,毕竟丹尼尔从未出现在这里,他只是被锁在庭院里面的一只鸟罢了。

"我在折磨他?"西瑞尔皱眉。

你从漆黑的昏睡中捡起来了些许的意识,听见赛尔带着怒意的声音,他似乎在争论着什么,然后……你被抱着放入了修复液中,你没有睁开眼,其实你没有太多关于之前情事的回忆,仿佛只是做了个梦,真好。

自那之后你不仅仅喜欢让自己陷入沉睡,更是喜爱上了那各色奇特的软糖。

每当西瑞尔来找你的时候,你都会吃下那么几颗,被他干得失魂落魄,筋疲力竭。

有一次,西瑞尔情事后抱着你,直到你清醒过来,他问你为什么那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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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迪恩。

"我不喜欢迪恩。"你打着哈欠,懒散的趴在他身上,嗅着他的气息,就能嗅到那个雨夜少年的气息,是什么时候开始你把西瑞尔和那个少年分得很开?

你不记得了,但是那又怎样呢?药物可帮你把这种虚假的幻境做的更真实,真的棒极了。

"你每一次都叫他的名字。"西瑞尔抱着你,低声手说着话。

不知道是否是你的错觉,你竟然从西瑞尔的口气里面的听到了埋怨。

"迪恩他对我很好。"你想着迪恩软绵绵的语气,不自觉挂上笑意。

"可你杀了他。"西瑞尔道,"丹尼尔,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想杀就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眼皮耷拉着又要睡过去。

西瑞尔沉沉凝视着你,扳开你的大腿再度进入那被肏得红肿的地方。

你挣扎得去拿彩糖,他按着你的手将你的手指紧紧握在手里,“丹尼尔,你总得记住我是谁。”

习惯了操弄的身体柔顺的缠上他的腰,呻吟变出了哭声,悲鸣哀怨又裹着蜜糖,那被撑满的感觉让你痛苦又快乐,你被迫迎合着他的每一寸进入和抽出。

他挑拨你身体的欲念,让你叫他的名字,和你接吻。

带你去看各地风景,然后在那里要你。

像是……每一对普通的恋人都会做的事情,你浑浑噩噩跟着他,只觉得麻烦。

一年过去。

三年过去。

十年过去。

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帝身边有个难以讨好的美人。

西瑞尔把抚摸着丹尼尔的睡颜,还是这样没有生气,这些年的疗程丝毫见不到作用,换了一拨又一拨的人,却全然没有效果。

他最近开始想起和你初见那一晚,你在大雨中鲜活的生命力,还有那双包含着欢喜的眼眸。

可惜了,后来再也没见到过,心底的疼痛伴随着时间的加深一年又一年加重,西瑞尔终于开始明白他到底是把什么弄丢了。

"丹尼尔,你该醒了。"西瑞尔轻吻的你的唇瓣,待你对上他双眼,你那双黑葡萄一般眼眸里面满是情欲的迎合上他的触碰。

西瑞尔停下动作,叹息了一口气把你禁锢在怀里,闭上眼眸。

不该,不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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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当年不知莉莉丝》

星历4963年冬天,帝国惜败联盟,割让出十六颗资源星,首都星气氛凝重,长公主举办宴会邀请各方参加,期间早已在上流圈神隐已久的道顿伯爵也携带自己的女儿莉莉丝出现。

那是很独特的女人,她不能说漂亮只能说气质很独特,身着一身素白礼服,乌黑的柔顺头发散落肩头,只有一朵F-58星球特有的花枝别在耳侧。

有贵族嘲笑道顿伯爵,说他的审美还是停留在几个世纪之前。

这是莉莉丝.安.道顿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路面,公主大人热情的招待了她,她和许多的贵族小姐围绕在公主大人身边,被一名不起眼的宫廷画师画了下来,最后堆积在仓库,直到多年后才被紧急着挂上。

那一天……莉莉丝小姐在花园里面遇到了那个曾让她在校园里面钦慕的药剂学前辈,他看起来比当年成熟多了,于是她几乎迫不及待向他走去,此刻他们之间再没有当年哨兵和向导学院那牢不可破栏杆,有许许多多的话可以交谈,她就这么把自己的心交了出去。

道顿伯爵丧妻多年,独自抚养莉莉丝长大,他那男子汉的满腔柔情全数给了莉莉丝,把她养得纯净,甚至是离了呵护就活不了。

在和莉莉丝看中的那名学长见了一面之后,道顿伯爵促成了两人的婚礼,他没有参加女儿的婚礼,几乎迫不及待的申请了安乐死。

莉莉丝可以理解自己的父亲,毕竟他是一名失去了挚爱向导的哨兵,如果不是这些年为了照顾她,父亲早就追母亲的脚步而去。

可是莉莉丝期待的婚礼没有如约而至,学长为了扶持大帝,在一场标记之后离开了庄园,而莉莉丝怀着孩子等待了一年,却在来年春天等来庄园中拔地而起的白塔,直至死亡才接触道白塔外的地面。

道顿伯爵走得太过于着急,不知道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被人随意的摔碎了,不然他得有多么气愤难过啊……

星历4965年,莉莉丝敲不开白塔的大门挣扎着把丹尼尔.道顿生出来,她的视线落在那个放声大哭的婴儿脸上,视线逐渐模糊,她长期远离自己哨兵的生活,无论是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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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折磨还是没有信息素的安抚都快让她快要失去理智。

白塔里面装载了莉莉丝成长中所有的东西,她抱着丹尼尔坐在家务机器人上,游荡于房间,破损的物品越来越多,但是莉莉丝和丹尼尔从来不在意,毕竟只需要各种机器就能保证生存。

丹尼尔是会长大的,莉莉丝一次又一次的粘着自己的丹尼尔放在凳子上嘱咐他,“接下来不可以靠近妈妈哦。”

日此一日,终于有一天长到了三岁的丹尼尔不满足坐在凳子上。

他赤裸的脚面踩着传说十三个世纪前的祖母绿宝石,放下艰难阅读者药剂分类因素积和书籍,听着紧闭的房门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和让人牙酸的杂音。

丹尼尔慢慢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家务机器人为他送来了三管营养药剂,在天黑了又白,白了又黑之后丹尼尔终于忍不住踮起脚尖打开了房门。

莉莉丝听见声音回头看见他,半晌才惨笑开口,“嘿,我的宝贝,可以帮我拿治疗仪过来吗?”

丹尼尔盯着莉莉丝的手指,那里扭曲着缠着金色的头发,赤裸裸的红顺着白皙的指尖不断滑下……

那是丹尼尔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的不对劲。

吸取了父亲教育的失败,莉莉丝教导丹尼尔的岁月里面没有童话,只有大片大片枯燥无味教科书,但是丹尼尔对此习以为常。

丹尼尔很聪明,在阅读了哨兵和向导和普通人差异之后明白了莉莉丝的苦痛,他在询问了莉莉丝的意见之后便生涩的为她梳妆打扮起来。

白塔中没有的东西太多了,莉莉丝的梳妆不过是换上了道顿伯爵为她准备生日裙子,梳理好了头发别上贵重的发夹,然后在丹尼尔的搀扶之下坐上窗台。

微风撩起她的长发,她低头看着那小小的孩子,丹尼尔看起来非常的冷静,可莉莉丝明白他甚至还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还那么小,她总得给他留下点什么。

于是,莉莉丝笑着说,“丹尼尔,我想给你讲一个童话故事,你不能这么严肃,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以前父亲给我请的教学导师,不要板着脸,笑起来……”

那一天过得格外的快,莉莉丝很久很久没有那么放松过了,在初升的太阳下,她像是一片花瓣从空中坠落,湿润的泥土咽下大片大片的红。

莉莉丝喜欢白塔外的蔷薇花,于是丹尼尔放了一把火烧了白塔,她喜欢的东西总该去陪着她。

那一天也是他第一次见到父亲大人,莉莉丝没有给过他所谓父亲的幻想,所以他见到的不过是一个清秀儒雅的男人,他呆呆的矗立的庄园,指挥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佣人灭火。

这把火把白塔烧得面目全非,除了丹尼尔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父亲来了又走,没有和丹尼尔说过一句话,但是掌管一切的管家告诉他,现在这处庄园已经不属于道顿伯爵,而是属于公爵大人的了,而公爵大人有一个公爵夫人,还有尊贵的孩子,是他的弟弟,明天将要举办四岁的生日宴。

他说了很多,六岁的丹尼尔就明白了,这里所有的配置都没有算上莉莉丝和他的位置,他本来是有资产的,可惜被那一把火烧灭了。

丹尼尔只是坐了一会,他顺从大人的意思,成为了公爵府中一个不存在的人,他的位置太尴尬,没有人会和他搭话,他也只是沉醉在药剂学中,一边努力的给自己攒钱,他想考上莉莉丝所说的首都军校,去看看那里的导师是怎么板着脸说话,看看西58卡的小吃是什么味道。

为此他需要很努力很努力的变得优秀,没有时间去交朋友,他所有的课程由专人教导,根据他的学习进度调整,他在那窗前坐着眨眼度过十个冬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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