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前男友半夜寻仇,城市巷口惊现无名女尸,是负心女的报应还是有情人的冲动》
肖蔓年半夜开始犯一些社畜病,看了眼施施然坐在自己出租屋床上的顾念良,脑子自动打出新闻标题,片刻后反应过来,倒是把自己给逗笑了。
“笑什么?“
长眉微微一挑,顾念良接过她削好的脆梨,咬一大口,含糊问着,汁水润泽了丹红的唇瓣,语气也多几分甜蜜缱绻。
“笑自己心大,半夜幽会前男友,真心不怕明天出现在社会新闻头版头条。”
屋子里东西摆的乱,小姑娘衣服总是乱扔的,肖蔓年没处落脚,只能挨着良哥坐在床边。
像是一对年少夫妻,灯下夜话。
“嘁,你放心,我不会在把后半辈子断送在你手里了。”
侧脸笑了笑,顾念良站起身,长腿在出租屋里似乎舒展不开,拘谨地逛了半圈,忍无可忍开口:“垃圾桶你放哪了?”
“哦哦。我以为你找刀呢?”
肖蔓年弯腰从床底扒拉出个快递箱子,踢到顾念良面前,怂怂地开个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受不了”盯着脚边的纸箱,顾念良咬牙骂了一句,弯腰将拦路的衣服、外卖盒和快递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收拾起来。
“艹了,良哥你什么癖好啊?半夜cos田螺姑娘?”
面对突如其来的画风转变,肖蔓年瞪圆了眼睛,直勾勾盯着良哥,脑子里滚动刷屏“男妈妈!男妈妈!嘿嘿嘿!就要男妈妈!”
“肖蔓年,你他妈还有脸问我?一个小姑娘住的地方乱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好意思吗?”
手里不停收拾,顾念良丹凤眼一凛,甩了个眼刀,像是极不耐烦她的模样。
“这社畜的乱能叫作乱吗?分明是生活的心酸,你不懂?”
肖蔓年乖巧窝在床边,任良哥抽掉了被单,又抖出几袋没拆封的小零食。
“你......”
抱着床单,顾念良话说个半截,望着满不在乎的肖蔓年,忽然气势低落了下去。
“我还以为你个小王八蛋这些年离了我能过得多好呢?”
硬撑起凉薄的语气,顾念良低头,藏起微红的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什么道理?我不是被公主瞧上的女驸马,你也不是被休掉的下堂夫,咱俩分了不还是照样过平常日子吗?”
肖蔓年惯例嘴贫,耐不住性子顶了两句,又见他低头沉默,慌了些许,竟是怕这肩宽腿长的小战士会哭。
“良哥?你,你生气了?”赤脚下床,肖蔓年略显局促地站在他面前,手指试探伸了几次,没敢真落在良哥脸上。
“没名没分的,我犯得着为你生气?不过......”
床单掷到地上,顾念良挑起眼尾,唇角尚残留着刚才梨汁的清甜,凑近了肖蔓年,微凉的面颊轻轻蹭她。
“老子倒是有个朋友想你了......”
肖蔓年有些喘不上气,费力从喉咙里挤出声疑惑的“嗯?”
“乖啊,肖蔓年,这么多年没见了,你们好好叙叙旧。”
顾念良握着她的手解开衬衣,缓缓贴近xiong前迎风ting立的红豆。
“长官,我是正经公民,这......不太好吧?”
努力蜷起手,肖蔓年闭着眼忍痛制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有什么好不好的?”扣着她的手不许退缩,顾念良拧眉烦躁地说:“你不总叭叭军民一家亲吗?那你现在亲亲我吧,肖蔓年?”
“呃......”
眼瞧着一张含烟泣露的美人面送到眼前,肖蔓年直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顺着隐秘的心意,悄悄揽住他的肩头,贴上丹艳的唇。
清甜的,是梨汁的味道。
“肖蔓年......”
亲得久,熟男熟女重新凑到一起,倒是没了年少时急不可耐的冲动,唇齿交缠,多了几分温存和试探。
“你顶的哥有点疼了。”
“那......脱掉衣服我帮你看看伤口?”
满脑子有色废料,可偏偏肖蔓年这人一双杏眼圆溜溜的又天真烂漫的紧,说起荤段子也像在撒娇。
“好呀。”
顿了许久,顾念良身子微微战栗,眼里漫过许多情绪,最后却只低头笑着去吻肖蔓年瞧不出几分真心的眼,揽住她顺势倒进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片慌乱狼狈里,他说:“肖蔓年,你怎么我都好呀。”
“别睡了!别睡了!起来还债!起来还债!”
八点多照例被工作群的各种艾特叮醒,肖蔓年费力扒开一只眼,叹了口气,认命地在床上滚了一圈......滚了一圈......
不对!滚了一群为什么没碰到她昨晚的好伙伴!
弹射起床,肖蔓年冲到客厅,发现不仅屋子整洁得媲美酒店房间,连餐桌上压在水杯下面的银行卡都像极了酒店的特殊服务......
呵,真拔b无情omega,无辜被女票Alpha......
半晌反应过来笑出声,肖蔓年想啊,就知道昨晚必然值得一个社会热点新闻。
成年男女之间不清不明的“色”交礼节,肖蔓年听说过,按江湖规矩来说,她想应该是不能去打扰对方的好。
依旧是被工作推着连轴转的一周,忙得头昏时,肖蔓年甚至连外卖的地址都能填错,更不要提琢磨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了。
周末稍微得了喘息的空隙,恰好陈寻的朋友在微州湖附近开了间农舍,鲢鱼最近正肥,请他去尝鲜。
“当然好哇,小伙子你可太有福气了,正好赶上本人的档期,明个我去接你,咱们坐船去吧,风景正好,还能摘点莲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肖蔓年瘫在床上,看到陈寻的消息时笑了笑,没怎么想就答应了。
估计秦然明天也会来,或者派人跟着?
算了,这种狗男人的心思她一贯是猜不到的,肖蔓年选择坐吃等死。
周末阳光亮堂,清晨浅黄色的晨曦洒下来,小区门口老橘猫眯着眼窝在花坛里,见到肖蔓年走过去,张大嘴露出尖牙打了个哈欠。
“你来得好早,吃饭没?刚在小区楼下买的包子,雪菜的、梅菜的、还有麻婆豆腐的,你吃哪个?”
拎着冒热气的包子站在车前,肖蔓年趴着玻璃朝陈寻笑着打招呼,素净的脸上还残留着早起的倦意,愈发显得稚嫩和学生气。
陈寻冷不丁有些恍惚,过长时间未曾进食的身体有些维持不动思维的运转,他觉得高中的肖蔓年,他的同桌,此时俏生生地站在了他面前,再次心无芥蒂地递给他早餐。
“hey,bro!想啥呢?赶紧拿一个呀,小区门口不能停太久,一会门卫大爷过来轰我们了。”
肖蔓年敲了敲玻璃,又将袋子朝他怀里递了递。
“那我吃豆沙的吧。”
晃过神,陈寻笑了下,秀气的眉眼氤氲出暖意,多了些世俗的人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行。”
肖蔓年钻进后座,用塑料袋裹着豆沙包递给陈寻,自己嘴里叼着一个,手里拿着一个,不怎么讲究地啃了起来。
越往郊区开风景越好,微凉的晨风吹在脸上,还裹挟着远处荷塘里莲花的清香,肖蔓年弯唇忍不住笑,陈寻从后视镜里看过来时,她说:“这吹风简直比我花几百块买的脸霜用完还舒服,真是,这才他妈的是萃取自然精华!平日里白白给资本家送了这么多钱!”
“我倒觉得肖同学挺显小啊,所以说面霜还是用些用处,对吧,年年?”
最后两个字咂摸在唇舌间,陈寻笑着念出来时,不正经的玩笑话也掖了几分真心进去。
“啧啧啧,我忘了,陈同学家里才是最牛批的资本家!”
昂着脑袋把话顶回去,肖蔓年转头被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面抓住了目光。
指着荷叶田田的池塘,她雀跃地笑闹起来,说:“一会雇船的时候,咱们让师傅开慢些,我好给你摘一些莲子吃,清甜的,你指定喜欢。”
周末人多,但陈寻特意订了船,船公顺当地接上这对小年轻,心里思忖着,一双漂亮人,用恰逢着青春,想必花钱不计成本,哄得开心了,多少小费也能到手。
船至湖心,船公忽然唱起来,南方的调子,听不太明白,隐约能得几句,“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肖蔓年正盘腿坐在船尾剥莲子,听见他唱,脸色忽然古怪起来,手里动作也停了,凑到陈寻耳边,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他来一首‘西湖美景三月天’嘞。”
四周寂静,船公一点不拉地听全了她的吐槽,腔调急的一变,声音差点劈叉。
"唱的不错,“陈寻翘起唇角,忽而扬眉,望向糗着脸的肖蔓年,问:”他刚唱到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我记得你高中时候做了三年语文课代表,这首《西洲曲》,还记得后面是什么吗?“
“嗯?”
肖蔓年不解,装作生气的模样,说:“你居然要挑战一个靠笔杆子吃饭的人?”
陈寻不可置否地歪头微笑。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她轻声念着,认真,一丝不苟,眼里干干净净盛着碧天绿湖。
陈寻低头笑,南风恰好从他指缝穿梭而过,他伸手在空中虚拢了一下,然后点头,重复道:“是呀,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最后船公还是得到了丰厚的小费,俊俏的有些病气的男人似乎心情不错,临走前还夸了句他歌唱的好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啧,船公喜滋滋地想:这位先生到底还是识货的,当然,除了挑女朋友的眼光有些刁钻。
岛上的风景在游客眼里总是新奇又好看,肖蔓年本来美滋滋的,她美滋滋地买到20元一斤的大闸蟹,她美滋滋地点了一条40斤的大鲢鱼,她美滋滋地等着上菜,她美滋滋地看到秦然不怀好意地笑着朝这边走来.......
她美滋......呸,她霉气死了觉得!
“秦老板,这饭店人正多着呢,忙起来后厨也没刀剩给你用来分尸,pigu后面那一堆大哥可以先午休了。”
身侧陈寻的水杯被他碰到地上,肖蔓年没转头,倒也想得出他凄惶的样子,微微朝前挡住一些秦然凶狠的目光,她惯常混不吝地打趣。
"哈哈哈肖小姐,你怕是平常新闻报道多了,犯了职业病吧,我只是想陪陈寻吃饭罢了,平日里忙,总没时间,今儿正好赶上嘛。“
秦然抬了抬眼镜,侵略探究的眼神隐匿到玻璃片下,笑着拉开陈寻身侧的椅子,坐下来时,椅子腿划过地板刺啦的噪音激得陈寻猛地颤抖起来。
他掌心出了很多冷汗,下意识攥住肖蔓年的手腕,像是保护,也像求助。
正好这时菜做好了,服务员麻利地摆了一桌,热腾腾的鲜味扑面而来。
秦然微笑着,注视着陈寻愈发惨白的面容,起身倒了碗鱼汤,捏着汤匙递到他唇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跑这么远,想必是很想喝一口野生的鱼汤,现在便满足你吧。”
“说好的,这是我自己的时间,你为什么跟过来?”
并未看秦然手里的鱼汤一眼,陈寻脸上因为薄怒染上不正常的嫣红,问出口的声音也有些咬牙切齿。
“我吗?”
放下端着的瓷碗,秦然拿起桌上的蟹钳,把玩着,目光却飘向肖蔓年,说:"我只是听说这野生的鱼多是牙尖嘴利,咬起人来,怕是要将你拉下水不可,我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
“窝草啦,你们当老板的阴阳怪气都这么明显吗?”
肖蔓年刚尝了口鱼汤,莫名就被秦然恶心了一下,咽不下低头吐到了垃圾桶里。
“我真的搞不懂你们俩,真的。”
她严肃地来回望了一眼陈寻和秦然,耐着脾气冷静地说:“都他妈谈了五六年了,认识更是有十几年了吧,怎么就这么不放心我这一个穷且弱的社畜啊,都不说我又没有那个贼心,真的,大哥,就我这天天熬夜选题写稿的B工作,美人就是脱光了坐我大tui上,我他吗都ying不起来,只担心他的果体挡住了我的PPT,懂吗?懂吗?”
秦然愣住,蟹钳捏在手里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野路子的他还真没遇见过......
正不知道该怎么措辞,邻座却传来一声清晰的嗤笑,接着听见凉薄且裹着戾气的声音指名道姓地问候了一下肖蔓年的生理状况。
“你放什么狗屁啊肖蔓年,上一周你他妈的做了什么好事还记得吗?”
“这......”
肖蔓年后脖颈都僵了,不敢转头,直到声音的主人走过来,微凉的手指贴在她的颈侧,冷笑着说:“这什么这,麻溜地给老子腾个位,要吃鱼一起吃呗,正好你欠我的,也该给我补补身子,对吧?”
“哈哈哈......良哥,看你这哪的客气话,太生分了啊!坐,都坐,今天是个好日子啊,难得仇家,啊呸,难得亲朋好友齐聚会啊,让咱们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