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去帮她一下就走,不会碰她府上的任何一处的,不会玷污和她有关的任何一个地方的,所以没关系的。
而且……他真的很想她。
这五年,他每日都想着她、念着她,提心吊胆,生怕她血染疆场。
收到第一封捷报时他心里一松,几乎要瘫在地上。
后来入了宫,经了调教,几乎是听到与她有关的消息他都能起反应,曾经他跪在桌下,口中含着鸡巴,耳朵听着陛下读北地的捷报,脑中幻想着莫容身着银甲面带煞气的模样,竟是直接翻着白眼,在陛下没有允准的情况下,女穴和鸡巴同时喷了出来,弄得浑身肮脏,满地狼藉。
啊……不,不能再想了。
下身传来濡湿的触感,熟烂的穴又开始汩汩淌水,他垂下眼,暗自庆幸自己垫了月事带。
真是……太恶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坐在心上人身边,光是想着她就发情了,不想被她看见的肮脏情欲却因她而起……
“姑娘,到了。”
外面传来拈尘的提醒声,赵瑾瞬间被从自己的世界中拉出来,深吸一口气,面色如常地下了车。
将军府的地皮是李旭买下来的,宅子的修建也是他着人操办的,底下的人自然揣摩着他的喜好建了这五进院落,出檐深远,斗拱雄壮,少雕梁画栋,多黛瓦格栅,恢宏大气,宽直庄重。
二人跨进大门,走出前厅,越过穿堂,径直走向后院。
这府邸地处京城东北,几乎在世家大族的最外圈,本无甚特别,只因后院依山傍水,还有处泉眼,景致可借自然之势,是以卖得贵些。
李旭没动过这园子,全赖拂阑打理得当,园内曲径通幽,花木蔚然,亭风扰桂影,飞檐弄柳枝,轩窗框山形,月门隔湖光,处处爽利而不失灵动,舒展而不失飘逸,不但与前院风格不违和,且的确是莫容的偏好。
赵瑾有些不安,按理来说宴请同僚只在前厅便可,若非挚友,怎能随意进这后院?
他有些拿不准萧散要做什么,对着萧散,他那些勉力维持的端方自矜都瞬间消散了,这副躯壳内只剩下那点自卑和无用的真心。
行至湖畔一处亭台,从上书“无去来处“的石光匾下走过,二人入亭坐下。
莫容向着拂阑吩咐一句,不一会便有仆从将端上一桌子菜,琳琅满目,香气扑鼻,令人垂涎三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赵瑾急着想走,便问道:“将军,骁鹞骑兵权之事,有何处需得奴婢相助?“
莫容没理,只说:“文琮觉得我这庭院如何?”
“……依奴拙见,净朗舒逸,形散神凝,可谓不俗。”
“那这满桌菜肴呢?”
“酒酽蔬香,鱼鲜脂酥,令人食指大动。”
“既如此,文琮怎么还想得起公务呢?”莫容笑吟吟地道,“待将这秋膘贴完再聊也不迟呀。”
心中明知不该与她有什么瓜葛,不该与她往来,口中却不知为何再说不出一句话。
或许是桂香太浓,浓得黏住了他的唇。
……只是吃这一顿饭而已。
二人快吃完时,有仆从端上一碗汤饼放在他面前,他拿着筷子愣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今日是立秋,更是文琮的生日,我就来做这个汤饼客,为你庆个生吧。”
莫容笑着,边说边递出一根簪子。
那簪子清润通透,只在顶端云纹回旋处有一抹飘绿。
……连他都忘了,今日是他的生日。
赵瑾抬起头,狭长的眼中映着初上的月华和湖面的波光。
“北地产岫玉,我挑了块料子,自己做的这簪子,简陋了些,还望文琮万勿推辞。”
云纹玉簪……
萧散去北地前夕,赵瑾赠了枚羊脂玉的平安扣给她,惟愿她平安归来,她回赠的则是自己亲手做的翡翠云纹簪。
只不过那簪子早在抄家时便失落了。
他现下……哪里还配戴什么玉簪呢?别说玉簪,今日来她府里都是昏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以这幅残缺不全、肮脏破败、夹不住水耐不住骚的身体踏进她的府上,还堂而皇之与她一同乘车而来,实在是不该。
不,他不该与她有半点交集的,平白污了她的名声。
看他半晌没说话,莫容怕是自己这礼物赠得不好,勾起他的伤心事。她在北地时本想赠他个不同的,结果军中繁忙,没空学其它样式,只好又做了个一样的,阴差阳错补上了这空缺。
她正想说点什么,赵瑾先开口了。
“……奴婢残缺之身,早已不过什么生辰,”他声音暗哑,说得有些艰涩,“将军恐怕是白费心思了。”
莫容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会这么回话。
在她的预设中,平淡点的话,赵瑾会以友人之礼相待,笑语言谢;激动点的话,赵瑾会深受触动,喜极而泣;暧昧些的话,赵瑾也许会说两句隐晦的情诗,这样她便能借着月色稍微调戏他一下。
这一句回话却如萧萧秋风横扫三伏燥热,一下将她拉回了现实。
面前隔着的仿佛不再是餐桌,而是千里战场;上面摆着的仿佛也不再是饭食,而是那几千军士的残肢断臂;那些精细的摆盘也不再是摆盘,而是猎猎旌旗和虎符兵器。
在不知道盘剥军款的人是谁时,莫容可以坚决地护着北地的军士,因为他们是“自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当盘剥军款的人是赵瑾时,当害死“自己人”的是另一个“自己人”时,又该如何呢?
莫容像幼稚地耍赖不管、懒怠思索,在细微的情愫和自我哄骗当中短暂地松懈下来,忘记了那些过于沉重的血泪,沉溺于夏日的盛情中。
此刻这一句话瞬间扫净了温柔暧昧的雾气,将清明还给了她,同时也点燃了秋日的野火,这熊熊的怒火一半是因为悔恨自己的软弱,一半则是在北疆存下来的,未消散的仇恨。
借用了士兵的命,就应当还他们一个公道,那些被短暂卸下的担当和责任又重新回到她眼中,此时这双眼不止是一个世家郎君的眼,不止是一个弓手的眼,那是一双主帅的眼。
在“自己人”与“自己人”之间,她选择公道。
“是吗?那赵内侍便当是给你的赏赐吧,岫玉也不是什么极金贵的物什。”她随意地将簪子放在桌上,坐回原位,整个人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语气冷淡,眼底萧瑟。
“奴婢谢过将军。”赵瑾恭顺地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既吃过饭了,赵内侍便请回吧,天色已晚,我就不送了。”
“将军,那兵权之事……”
“什么兵权?”莫容挑眉看他,眸光比铁还冷,“你以为陛下不会再让我打仗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赵瑾脑中盘旋的疑惑终于被割破,露出内里的本质。
她可是莫萧散啊!
她那么桀骜,怎么可能会乖乖上交兵权做案上鱼肉?
她那么聪明,从一开始就知道陛下虽多疑谨慎、独断专权,却也好大喜功,力求青史留名,自然会想扩展疆域。
她那么理智,知道陛下若想扩展疆域,不可能放过她这支利箭,为了她心中的靶子,她也愿意做一做陛下射出的利箭。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上交兵权,从一开始,她就只是骗他来过生日。
“赵内侍,”莫容起身,示意仆从送客,“天色很晚了。”
赵瑾最后看了她一眼,起身行礼。
“……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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