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行坐上了复兴号,皱着眉给乔稚打电话。
那点一片嘈杂,然后传来乔稚的声音:“哥你醒了?”
江行:“你在哪呢?”
乔稚;“在火车站呢。”
江行:“你还没发车?”
乔稚:“哦,我要10:30才发车呢。”
江行瞪大眼睛:“什么?!”
他连忙起身,正要往外走:“你他妈不是坐的复兴号吗?!复兴号不是8:30?!”
乔稚那边安静了一下,然后传来怯懦的声音:“我,我坐的火车……”
江行:“………”
他捂住听筒,加快脚步,刚一走到门口,门直接关了。
江行:“………”
他拿起电话,张嘴就是一顿臭骂;“我昨晚不是让你买的复兴号吗?!你给我坐火车?”
乔稚:“太,太贵了。”
江行低声骂了一句:“那你他妈早上六点就出发,你过去干什么,喝西北风?!”
乔稚:“我以为那个公交车要坐很久,嘿嘿,没想到挺快的。”
江行彻底无语了,他深吸了口气:“那你多久到重庆?”
乔稚:“下午两点多吧。”
江行握紧拳头,努力平息怒火:“乔稚,你真是够可以的,你傻逼吧!有动车不坐你去坐火车!”
乔稚那边弱弱地说道:“火车也算动车。”
江行几乎是咆哮:“闭嘴!”
乔稚那呜了一声,有些委屈:“对不起。”
要是乔稚在身边,江行肯定气的揍人了,他看了眼不断朝这边看的乘客,挡着脸进了厕所,深吸着气:“你慢慢坐去吧。”
说着,挂了电话。
江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哪里还有平时那温和阳光,英俊帅气的模样。简直是一脸的戾气,活像是谁欠了自己五百块钱一样。
江行搓了搓脸,心里默念着表情管理,然后安静了三秒后猛地低骂一声,拿出手机就去查乔稚那车次。
果然,下午两点半才到。
乔稚就是这几点最让人烦心,明明一个半小时就能到的高铁他非要坐火车,自己都把卡给他了,半年都听不到刷卡的声音,真是个笨蛋!有钱都不用,
江行冷静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等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后才恢复平静的脸,回了座位。
江行十点就到重庆了,然后他在附近找了一家健身房,一直折腾到下午两点半才穿上衣服,给乔稚打了个电话。
“到哪了?”江行站在西站口子上盯着出入的行人。
乔稚那边说道:“啊,哥哥我在车上了。”
江行:“你还没下车?”
乔稚:“哦哦,火车下了,我现在坐上公交车在回家的路上了。”
江行手里的易拉罐瞬间捏爆,旁边有路人发出惊呼。
江行咬牙切齿:“你是说你下了火车,然后站都没出直接坐了长途汽车回家?!”
乔稚那边笑嘻嘻地说道:“对啊,我运气还挺好的,刚好赶上,哥哥吃午饭了吗,我发微信你没有回。”
江行看着一手的可乐,直接挂掉了电话,然后洗了手约了车就朝乔稚的家里走去。
江行本以为自己按着乔稚家里填的地址就能够很好地找到他的家。
没想到这司机三绕四绕,只说过了这个口子再往右拐就到了。
然而他一路走到了黄昏,都没有看到乔稚所说的夔门外边个旮旯村。
偏偏江行性子孤傲,也不问人,就跟着高德地图一直走,终于,在夕阳落日时他到了白帝城。
江行:“………”
他终于忍不住向一对小年轻问了路。
那对小年轻笑着说:“啊呀,那你可走错了,旮旯村虽然在夔门,但隔着夔门老远了,老师要不你约个这里的司机嘛,差不多今晚上你还赶得上夜饭。”
江行最后终于向自己妥协,包了车最后终于到了旮旯村,然后又花了一个小时的时候知道那个组,哪个队,才到了乔稚的家门口。
这个地方比江行想象的还要差,他看着自己心爱的鞋子全是泥土,黑着脸推开了院门。
刚一推开里面就传来一声犬吠,随后一只大黄狗朝他扑过来。
乔稚正被蔡根花数落着,眼睛瞅着手机,然后就被外面一声声狗叫给惊了。
蔡根花嗓门大:“谁啊我艹,不会是进贼了吧。”
乔稚也一脸懵逼,赶忙着出堂屋。
然后就看到江行,江行黑着脸,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也有些杂乱,裤管还被大黄给死死咬住。
乔稚:“哥哥?!”
大黄趴在地上,轻轻地摇晃着尾巴,盯着这位不速之客。
蔡根花笑着给江行盛上饭:“小江是哪里的人啊,这么大老远地跑过来找我们二蛋还真是辛苦你了,这地方不好找吧。”
乔稚默默地低下头,眼
', ' ')('中有着些许窘迫。
江行:“二蛋?”
蔡根花:“是啊,乔稚的小名就叫二蛋,初中的时候都还叫乔二蛋来着,后来他奶奶一听不行,就去改了,叫乔稚。你说这名字有啥好听的,一听就是个女孩子的名儿,还吵着闹着要改。”
江行忍不住笑了笑:“这名字挺有意思的。”
蔡根花:“我就说嘛,二蛋这名字挺有意思的,土是土了点,但好养活啊,非要去改个名,难听死了,和他那短命鬼的爹一样。”
蔡根花说着说着,又绕到江行的身上来:“唉,真是可惜了你身上这裤子,估计是不能穿了,哎,这是什么牌子的裤子。”
说着,居然摸着江行的裤管看了起来。
乔稚:“妈。”
蔡根花:“喊什么妈,小江这裤子多少钱,阿姨这边给你买条新的。”
江行:“不贵,阿姨,裤子就不用担心了,我这多带了一套衣服。”
蔡根花:“也是,不过这也过新年了嘛,你爸妈呢。”
江行:“离婚了。”
蔡根花哎呀呀地说起来:“那你和我们家也差不多,怪不得能和乔稚玩到一块,他这小子从小就被人欺负,没有朋友。挺好的,挺好的……你爸妈养你不,从事什么工作啊?”
江行:“我自己出来上班了,爸是开饭馆的,妈是给人打官司的。”
蔡根花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哦,这样的啊……害,现在开饭馆也赚钱,家里有房了吗?
江行:“有。”
蔡根花:“耍女朋友没?”
江行看了眼一直低着头的乔稚,操着川渝话说:“耍了。”
蔡根花笑起来:“我就说嘛,长得这么俊俏的小伙子肯定交女朋友了,哎呀呀,在成都还有房啊,那你爸妈这些年肯定赚了不少钱……”
江行:“还行。”
乔稚:“哥你吃饱了没。”
江行:“吃饱了。”
蔡根花:“你吃饱了就赶紧会房间里休息,我和你同学再多聊两句。”
乔稚默默地收拾起碗筷。
正在洗碗,就听到屋子里传出他妈十分低的声音:“哎,那你家里有钱,能不能帮帮阿姨,阿姨这些年就养着这个白眼狼花了不少的钱……最近手头也有些紧。”
乔稚终于听不下去了,眼睛通红地吼道:“妈!!!”
蔡根花:“叫魂呢!我没你这个白眼狼儿子!”
江行那边说道:“阿姨需要多少?”
乔稚鼻子一酸,慢慢地红了眼睛,洗干净碗筷后就默默地回了房间。
外面江行和蔡根花聊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才听到蔡根花那兴奋到不行的语气:“我们家小,今晚你就凑合着和乔稚一起睡。哎呀,阿姨一看你就喜欢的很,又这么懂事,明天想吃什么,阿姨做。”
最后外面终于一片安静,江行推开门,落了锁。
屋里灯光昏暗,墙上有着常年潮湿而留下的痕迹。房间倒是宽敞,床上缩着一团东西。
江行坐到床边,拍了拍那坨东西。
里面没反应。
江行:“乔稚。”
被窝里传来乔稚闷闷的声音:“嗯。”
江行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乔稚要和自己闹这么久的别扭,他怕自己看见,怕自己嫌弃他,怕自己不要他。
江行脱去衣服,浑身赤裸地钻进被窝里,好在被窝干爽,看来是才整理好的。
他一把将缩成团的乔稚给搂在怀里,然后逼着他看向自己。
乔稚的脸颊湿润,眼眶通红。
江行:“哭什么?”
乔稚羞愧地埋在他的胸膛,难堪地呜咽着:“对不起……”
江行顺着他光滑的脊背抚摸着:“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怪不得不让我跟你回来,你妈还挺有意思的……”
乔稚:“我妈向你借了多少钱?”
江行笑着说:“你猜。”
乔稚:“多少啊?”
江行:“不多,问这个做什么,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在乎这个。在乎这个的是你自己,乔稚,哥哥爱你,疼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抱有羞愧和自卑。”
乔稚又难堪地说不出话,缩在江行的怀里又悄悄掉眼泪。
这是刻到骨子里的自卑,原生家庭的悲哀。
当看到江行黑着脸站在他家院子里的时候乔稚整个人都傻了,自己的一切不堪都被江行给看在了眼里。
江行:“别多想了,其实也没什么,我真怕你在老家有相好。今天我还没收拾你呢,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在外面跑了一天。”
乔稚:“啊?”
江行:“算了,睡觉了。”
乔稚有些惊讶:“哥哥你不来……”
江行:“今天没功夫操你,来,哥哥抱着,明天再疼你。”
乔稚被他抱进怀里,看起来江行确实是累坏了。
', ' ')('他也反抱住江行,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呼吸着。
江行忽然说道:“如果你实在是想做就自己坐上来,我走了一天的路,腿都是软的。”
乔稚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们睡觉吧”
江行:“嗯。”
灯啪的一声熄灭。
“你家,好黑。”
“是有一点。”
“怪不得你不怕黑。”
“乡下都是这样,哥哥你害怕?”
“你想多了,来,靠过来,哥哥亲一个。”
“哦,哥哥呜,嗯~”
“怎么睡觉穿着睡衣。”
“我忘了,啊……哥哥你不是不,呜,呜……”
“谁让你这么骚,在老子怀里扭来扭去的,把我都扭硬了,腿分开点,靠在哥哥腰上。”
“呜,还没湿,慢点,哥哥,呜啊——”
房间里传出一声绵长又急促的喘息,随后喘息声被掩盖住,随着一声轻轻的滋沥交合声与接吻声伴随着嘎吱嘎吱摇晃的床响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