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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雀儿的肚子在产后一直没消下去,是以三人都忽略了这不正常的隆起,直到老雀儿在夜晚被肚里的孩子猛地踹醒,这才发现,这肚子里竟然是又揣了一个。
经过医生检查后得知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老雀儿算算日子就知晓定是那天和自己长子的疯狂产物,出于羞耻心老雀儿之后死活不肯去产检。
秦政舟虽然很担心四十多高龄又频繁怀孕的爱人,但一提到去医院,严致远就要死要活,捂着肚子坐在床上说自己肚子疼,不能挪动,甚至还主动诱惑秦先生就为了不去医院,秦政舟也怕他情绪激动反而伤了自己故而一直妥协了数余月。
直到严致远发现孩子自从那次将他踢痛后基本上再无胎动,才松口去医院做了产检。
产检结果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畸形胎儿,胎儿没有双足双手,无心跳,建议引产。
严致远当场晕厥了过去,然后就是持续十几个小时的意识不清和高热,几次被推进了急救室,虽然下身一直落红但因为身体虚弱医生根本不敢此时给严致远做引产手术。
严致远昏昏沉沉足足发了快一周的低烧,每次清醒过来就是捂着肚子喊疼,疼清醒后就默默流泪,为这个还未到过人世就要离开的孩子而悲痛万分。
因为不用顾忌胎儿,医生给严致远开了效力很强的退烧药和消炎药,手上的针孔都快扎不下了之后,严致远终于是退烧了。
好生休养了数天,虽然不愿意面对,但手术的时间还是即将到来了。
严致远被架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被注射了催产素,因为胎儿已经很大了,几乎是需要他像生产一样将死胎娩出。
这对于高龄产夫来说,不仅是身体上的重创,也是精神上的打击。
他清楚的感觉到有冰冷的仪器从他温暖的后穴中探进去,在里面拨弄了一会儿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腹部像针扎一样疼痛,这种疼痛和他生严宇航或者果果的时候截然不同。
生育后代时的产痛是带着生命力的挤压和健康的宫缩,他为了迎接新生用力地挤压着腹部的肌肉,那是一种充满着满足感的产痛。不像现在,这种痛冰冰凉凉,而且来得又快又猛。方才打的止痛针毫无作用,他疼得面色青白浑身发抖。
然后他就感觉到医生的手开始粗鲁地推挤着他的腹部,没一会儿他娇软的腹部就变得红肿发胀。严致远感觉自己的宫腔内像是被什么东西搅来搅去,他开始像分娩一样跟着疼痛用力,然后他就清楚地感觉到有一团死物抵拢了他的宫口。
他疼得猛地坐起,像是受刺激一样挤压着自己的大腹,穴口处有东西淅淅沥沥地流了出来,没一会儿就感受到有硬块通过了他的宫口和产道。
他不敢看自己的身下,他仰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眼,眼泪一直无声地从两颊划过,将手术床上的床单都浸润进了悲伤。他不敢去细想,从自己体内出来的是什么形态的孩子,那么零零碎碎的触感,他感觉自己也仿佛被这个悲剧撕碎。
最后一块碎肉从后穴娩出,医生在做清宫手术时,严致远终于如愿以偿地晕了过去。
术后整整一个月,严致远都没对两人说过一句话;术后半年,严致远都没法在无人搀扶的情况下独立行动;术后一年,严致远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七七八八,腰肢恢复到了产前的细软,但屁股和大腿根还是那么丰韵饱满,乳房也比寻常男子要大上一些,但并不显得违和。
秦先生和严宇航在长达数年的性爱中都小心避免让严致远再怀上孩子,而之前生育留下的后遗症让严致远不得不隔三差五得佩戴上子宫托,而这几乎成了三人间的情趣和避孕的必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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