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计时到,微波炉停下来。
柏芷在客厅听到这声响,转头一看,厨房里格外安静。
漆家樾在旁边玩着手机,她站起身往那边走。
她是准备喊人的,可下一秒看到的东西却让她全身僵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厨房的光线昏暗,祝漾意抱着裴述尔缠吻。
她的视角只能看到俩人侧身而站,浑然忘我地拥抱在一块儿,祝漾意高颀的身T将裴述尔完全圈挡在怀里,低着头,垂着颌,头颈一下下点动,每一记动作都代表他此时有多专注和深入。
这个寻常总是冷淡清矜的男生,接吻时却好像在犯瘾,她甚至能从这个姿势里判定谁主动,谁掌控,阒静的厨房内,他把裴述尔吻出啵啧作响的哼声。
裴述尔。
怎么会是裴述尔?
柏芷心跳不止,她脸一下子涨红,往后急急倒退,腰T猛地碰撞上餐桌椅凳,发出巨大的一声嚓响。
裴述尔被惊到赶紧推人,她喘着气往旁边一看,只瞥到匆匆离开的一角红sE身影。
眨了眨眼,她抬头问漾意,“你好姐妹儿啥时候回来的?”
脸被人轻捏了一下,祝漾意牵唇笑,“谁的好姐妹?”
她扭脸躲开,“你俩之前不天天呆一块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祝漾意没答,他脸不红气不喘,顶着一张过分红润的唇,没事人一样去拿热好的蛋挞。
那裴述尔也从容,伸手探去餐盘还被拍了手。
“很烫,先去洗手。”
她撇唇挪去洗手池,冷水浇溅而下,刺人指骨,她想着柏芷在省城,于是洗着洗着脑子里突然蹦出另一个人。
每天的好多个瞬间,她都不自控地想到他。
述尔关掉龙头,抠着手指,嗓声有点沉寂地问,
“柏芷之前不是在省城集训吗?你说她有没有见过……祝乐恪?”
祝漾意端盘的动作停了一下,他审视眼前的述尔,nV孩的大眼睛看着他,g净的瞳仁轻轻晃动着,唇瓣上还有被他咬出来的痕。
他垂眸,轻声问,“乐恪最近还在跟你发消息吗?”
述尔想到那个已经安静许久的号码,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不清楚他和柏芷。”
祝漾意再抬眸时,眼睛里已经变得冷寂,他把餐盘递给她,坦然地如实相告,
“乐恪最近也不在内地。”
……
香港,尖沙咀。
广东道行人如织,各大奢侈名店的巨幅LOGO高悬于顶,在yAn光折S下泛着JiNg致到冷漠的刺光。
人头攒动中,祝乐恪逆向而行,灰白外套在群影中熠熠晃移,他走进其中一家,在配饰展柜区看到拎提着大大小小奢牌购物袋的阿明,旁侧正坐着姿态慵懒,一手撑颌,一手抬腕,等着Sales给她试戴手链的黎姿。
祝乐恪抄兜闲闲嘈,“你又在狠宰你老公了。”
黎姿轻声一句“你来了”,又打了个哈欠慢悠悠讲,“这算什么,他去新加坡那么长段时间才回来,总得在我身上回点儿心思吧。”
祝乐恪转身坐去休息区,黎姿朝阿明抬了抬手,“我给述尔也买了东西,改明儿叫漾意给她,或者等你去桕城自己给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淡淡一扫那些袋子,无聊低头,“她不喜欢这些东西,你不如送她游戏机卡碟那些玩意儿。”
黎姿笑,回头望,“我听阿明说,你那天又把她送去医院了?”
“嗯。”
“你没对她那什么吧?”
“对了。”
黎姿皱了下眉,“你这么畜生呢?”
“没到那一步。”
“没到那一步也是畜生。”
祝乐恪没说话,抵着沙发背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这种惯常走神,惯常沉默的状态已经持续很久,放别人身上还好,放他身上就显得离奇。
这副模样被黎姿收览入眼,她看得目光冷下去,回头对Sales讲,“就这条吧,我戴着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明过来刷卡。
她起身,招呼祝乐恪离开。
两人跨进路边开过来的一辆RR,去半岛酒店晚餐。
服务生引领他们到桌边,窗外可俯瞰h昏天幕下的维港,中环摩天轮在视线最边角静止,再繁茂、再锋利的钢铁森林此刻也皆在脚底。
“有钱真好啊。”
黎姿托腮感叹,“几年前我连饭都吃不起,只能吃点酸馊的潲水菜,现在点瓶5位数的酒能让服务生蹲着听我讲话,等会儿还会去看刘德华的演唱会,内场最前排,天呐,假的跟做梦似的。”
祝乐恪脸上平平淡,“好吗?”
“好啊!”
黎姿特不文雅地用餐叉指他,“你别拉着这张脸啊,给我笑起来,晚上多拍几张照片。”
她语气哽下去,像喉咙里塞满玻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多拍几张照片,寄给黎沅,告诉他姐姐今天会去看他最Ai的刘德华。”
2007年12月21日,刘德华WonderfulWorld演唱会在香港红磡开幕。
一票难求,万人空巷,三年后经典再现,星光璀璨,辉煌盛大。
黎姿坐在人群中央,跟着众人欢呼呐喊,神态终于像个20出头的nV孩,周围的许多人都在落泪,为偶像落泪,她也哭到耸肩,却是在滚滚人cHa0中喊着另一个名字。
“我他妈可真想黎沅啊。”
黎姿哭得着实难看,再昂贵的眼妆也经不住泪水浸泡,她整张脸显得如此狼狈,
“可惜这个世界上已经没几个人记得他了,祝乐恪,你也快忘记了吧?”
祝乐恪坐她身边,神情寡淡又沉默,漂亮眉目隐在舞美光束之下,黯淡地像什么黑白剧影。
他从她包里cH0U出卫生纸递过去,缓声开口,
“我对他们的恨,我自己是一部分,黎沅也是一部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两部分叠加起来,才是支撑我和你一起做那些事的意义。”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动摇了呢?”
黎姿用纸巾粗犷地擦掉泪水,连带她的睫毛膏和眼线一起,黑洼洼地积在眼底。
“真的,自从你和你那姑娘重新来往之后,你就总是不在状态你懂吗?”
“我都看在眼里。”
黎姿手掌捂脸,在指节缝隙处疲惫讲,“可是祝乐恪,我们走到现在这一步,我想让你退你都退不了了懂吗。”
舞台上灯光变幻,华仔在舞台边角跑动,唱着【心中有不畅快,要放声嗌。】
【把你的Ai喊出来把你的Ai喊出来。】
【一起欢呼一起嗌。】
前方人cHa0律动如海,祝乐恪低头看纸巾,骨节微微蜷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黎姿,我是个很自私的人,坦白讲,当年你找到我的时候,我都快忘记三光院了。”
他陷入回忆,眉间变得柔和。
“我在家属院过的那几年,是我从小到大经历的最开心的一段日子,事实证明,人过得太愉快,是真的会忘记伤难的。”
黎姿笑,笑容里有些嘲弄,“就因为裴述尔?”
祝乐恪沉默下去,他看着舞台,继续讲,
“我当时觉得祝漾意b我合适更多,因为他b我更冷,也更有耐心。”
“但是祝漾意说,黎沅选择维护的是我。”
说到这里,他嗓音变得滞涩,“如果不是黎沅,就不会再有祝乐恪。”
“接下来是一首很严肃的歌。”
舞台上的华仔出声,对着他的两个伴唱轻轻微笑,一黑一白的玩偶,分别站于舞台的对立两端,灯光暗下,他送上一曲林夕做词的《无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香港电影最后的辉煌,却讲了个相当讽刺悲惨的故事。
华仔敛起笑容,沉厚的嗓声随伴奏响彻场馆。
【我要为我活下去,
也为你活下去,
捱极也未曾累。】
黎姿听着听着,眼泪刷一下再次滚落。
【如何能离开失乐园
谁流连忘返总是情愿
要去到极乐迢长路远
吃苦中苦苦中苦亦永不间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祝漾意闭上眼。
“我最开始去家属院,看到裴述尔会想到黎沅。”
“我离开家属院,就是不想裴述尔因为我再变成下一个黎沅。”
“你们都觉得我做错了?”
他声音惫懒,疑问讲得像肯定,他在悲顿哀缓的曲调中轻轻x1气,最终点头。
“那算了,我不会再去见她。”
“就当,我从来没认识过她。”
这章超时了,先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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