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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荒谬可笑,又是嫉妒又是恼怒,赵仪先怪起自己,觉得自己肯定是失心疯了,竟然打算为夏凯之跳楼,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阴冷地笑了一声:“既然看到家人了,现在就和我回去。”
夏母先紧张起来,不做多想地搂紧儿子,质问着:“你是谁,如果你是。。我们起诉你!”不敢说出绑架和强奸那种字眼,生怕刺激到儿子,她毫不畏惧地瞪着赵仪,似乎恨他到了骨子里。
赵仪却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冷漠地盯着那还在抖动的肩膀,威胁道:“给我过来。”
夏凯之咬着牙,不愿意转头看他,然后听到了他非常动听的低沉的笑声。
“你妈妈不是在这里吗?”
明白话里藏的意思,他整个人顿时僵住了。赵仪就心满意足甚至有些病态快乐地望着夏凯之转过身来,注意到他嘴唇是苍白干燥的,英秀的眉也像身体不舒服般微微蹙起,心里一抽,情不自禁想走近把人抱怀里。才出来半天,怎么就不舒服了呢?
结果被夏母给阻隔了,她把儿子推到身后,冷声逼问着:“你究竟是谁?我要报警了。”肯定要报警,如果这个人是绑架犯、强奸犯,必须让他坐牢。
他这时才舍得分给别人一些注意,毫不畏惧的,拉大笑容,却是盯着夏凯之说:“你可以问问他,我是他的什么。”
在那双毒蛇般眼睛的压迫下,夏凯之咬咬牙,近乎绝望地说:“是,是我老公。”
夏母哆嗦着,抱住儿子,难以置信地问:“怎么可能,你在说什么?是不是他逼你?”
但说的话不是为了让妈妈相信,而是为赵仪能满意,他看到那双琥珀色眼睛亮起光,竟虚脱般松了口气,后知后觉意识到逃跑的行为是将父母也拉入这个可怕漩涡。早就知道赵仪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不对吗?
这种担心并非多余,赵仪确实对夏父夏母怀揣着难以解释的恶意。他们从夏凯之出生起就拥有他,就算一别多年,也依然用根绳子牢牢将儿子的心拴在身边。
看吧,他真要跳楼,夏凯之不仅不犹豫,甚至连报复的快意也没有,只知道扑入母亲怀里。嫉妒是可以让一个人扭曲的,他这样从来没有体验过嫉妒滋味的人真尝到了,又格外疯狂起来。
弯唇笑了一下,他心满意足地以为自己就这样战胜了这个瘦弱的女人:“老婆,过来。”
是夏凯之先拂开母亲的手,颤抖地往前被赵仪抱住了。自己母亲无法接受地在身后喊着“凯凯,凯凯,怎么回事!”眼泪扑簌簌流下却被带来的保安制住。
夏凯之也哭了,攥住赵仪的手腕,泪眼朦胧地乞求他。
怎么处理呢?他靠在夏凯之肩上,有些烦恼地问:“岳父岳母好像不愿意让我们在一起,把他们送去国外好不好?人生地不熟的,应该不会再打扰我们了吧?还是直接让他们丢了工作,老来还饱尝艰辛呢?”
感受到怀里人一瞬间收紧的手,他吻了吻夏凯之鬓发:“只要你乖乖的。”
在这短暂的自由后,夏凯之还是被带回去了,走前母亲那个眼神让他一想到就心里抽痛,又怕赵仪真为难他们,整日惶惶不安,对赵仪的态度也一反常态好起来。
这么谨小慎微,倒让赵仪心疼了,估计就是贱的,搂着人宽慰:“我也没怎么对他们,你好好的同我在一起,有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那两个人确实不好处理,跟倔驴似的怎么也说不通,闹着要报警、要起诉,他烦不胜烦,给过一点教训,等他们终于冷静下来,才出面商榷。
气氛很凝重压抑,夏父夏母都恨不能杀了这么个畜牲,却被保镖摁在椅上无法乱动。
赵仪转了一下袖扣,斟酌着开口:“凯凯怀孕了,我也不想和你们闹得太难看,现在也知道他只能和我在一起了吧,让他知道你们生活的很好,对彼此都合适。”说到怀孕,语调是甜蜜的。
“以后一个月见一次面,该怎么说怎么做,不必我教了吧。”
被这么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颠倒黑白地训诫,夏父气得险些撅过去:“我儿子不是你的私人财产,你快把他放了!”
赵仪唇角上钩,显出些不屑来:“您的儿子不是在三年前失足溺毙了吗?见到我的妻子,就盲目上来攀亲,这年头骗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无论之后闹得如何,他就这样云淡风轻地处理了。夏父夏母恨得睡不着,天天咒他也无济于事。无法报案,他们的儿子早就在三年前死亡了;没人听他们的呼声,对方随意泼一个污名,他们就成了想要讹诈的骗子。
瘫坐在椅子上,夏父搂过在哭泣的妻子,安慰着:“人还活着呢,活着就好啊。”起码还有个盼头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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