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近来汝北降而复叛,温渠为战事忙得头昏脑胀,到最后干脆撒手不管,把除捷报以外的公务全丢给朱桓,美其名曰“朕信任你”。
明明只想在朝廷安稳当几年官,攒下钱,然后告老还乡,结果皇帝太懒,把核心要务全丢给他,甚至让他留宿皇宫。朱桓很绝望,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权势滔天、被抄家灭族的那天了。
“陛下,今晚照例不翻牌吗?”李兰殷勤地俯身询问。
由于战事吃紧,温渠公务繁忙,好一阵没翻牌侍寝。
他望着太监手里的绿头牌,又转头看看忙碌的朱桓,厚着脸皮道:“丞相,这些就交给你了。不翻牌,直接去韩贵人那里,上回被截胡,他应当挺伤心的。”
忙了七天政务的朱桓眼皮狂跳:“……恭送陛下。”
前往韩敏寝殿的路上,李兰似乎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提议道:“奴才这寻到了些新东西,是床笫上助兴用的,您需要的话,不如试试看?”
温渠颇感兴趣地抬头:“什么东西?”
他赶紧吩咐人拿来一盒香,笑道:“此物名为「散情香」,可做床榻助兴的玩意,效果极佳,只添一小撮的话,性不烈,并且不伤身体。”
“添些吧。”皇帝最喜欢这种淫奇小物,听到性不烈后,果断答应。
韩敏早早闻知今晚侍寝的事,端坐在榻前,手持一本书正翻阅着,发髻整洁,面容俊雅,毫不扭捏作态,只是望向来人的眼神充满冷漠,仿佛接到任务的木偶般行了个礼。
“贵人好生冷淡,倒教朕难过呢。”温渠轻笑一声,自然地坐到他身边,手指风流地勾住他的下颏,四目相对:“不知床上叫起来,是否还这么冰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男人默不作声,也不看他,默默地坐着。
皇帝的手摸索向他的单衣,轻轻覆盖在小腹,往胸肌和肋骨游移着,用牙齿咬开他手里的书,调笑道:“难道,朕还不如这本书有吸引力吗?”
他齿间咬住薄薄的书脊,露出粉红的舌头,室内燃香温度有些高,脸颊微微泛红,就像是书里漂亮高傲的妖精。
韩敏想到那天夜里,邸内甜蜜而崩溃的哭喊,伴随着进出的水声与哀求。那时候他在心里偷偷描摹床上的景况,心绪不宁,如今再次见到梦里的情形,还有只手在肌肉四处挑逗,竟觉得浑身发烫,往日很容易抑制的欲望,蠢蠢欲动地汇聚在一处。
门外的小太监唤两声,垂眼望着地板,进来给香器添燃香,正是李兰提到的“散情香”。
因疏忽,李兰忘了吩咐只添小半撮就足够,太监误认为要加满香器,便全部放进去,屋里瞬间溢满浓郁的橘花香味。
“叫门口的人都散开,李公公也是。”温渠没注意到剂量过大,只觉得这香料未免太刺鼻,掀开床帘道:“韩贵人初次侍寝,被听到难免会害羞的。”
阉人连忙称是。
屋里骤然变得安静了,床帘合拢,暖烘烘的榻上一片寂静。
韩敏依旧是冰冷的表情,燃香馥郁的气味填塞周围,被皇帝压在身下,引颈受戮,似乎什么也无法动摇他:“想做的话就开始吧。”
也不能怪他冷硬,实在是事出有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先帝在位时,二皇子温嘉、皇长子温渠争夺皇储之位,前者是嫡出,母家外戚势力庞大,后者是长子,虽早早丧母,但能力素质优异,朝堂上,他们两人针锋相对,几乎势均力敌,而他父亲正是当年二皇子派系的核心人物。
韩家曾给皇长子使绊,手段十分阴毒,多次都险些害得对方万劫不复。
温嘉的母族根基稳固,本有七成胜算,结局落败,败就败在婚姻大事上。冀州宁氏的长女,也就是宁皇后选择了温渠。
宁氏的加入,弥补了温渠在外戚方面的缺憾,最终顺利登基。
二皇子——现在的福王,在他登基后立马溜出京城,跑到封地保命去了,本就自身难保,对昔日支持自己的党羽的安危也无暇顾及。
而在政治投资上失败的韩家,受到种种打压,仕途颇为坎坷。在这种情况下,皇帝突然宣召韩家公子进宫,很明显带有羞辱、报复的意味。
韩敏就是那个被家族放弃的人。
他的父亲希望用他来平息皇帝的怒火,曾经拥立他的人们纷纷散去,临行前,只有一顶皇宫的银顶轿,孤零零地迎接他。
从倍受追捧的对象到一枚弃子,韩敏已然明白人情冷暖。他庄严地走上了那顶轿,表情坦然,以此保全自己最后的尊严,尽管身后并没有人相送。
温渠欣赏他的孤傲。所以尽管与韩家仇怨深厚,也并不打算羞辱他。
燃香散了有一阵,床榻上,他们同时觉得身体发烫,韩敏很快反应过来,大喘气问道:“你用了催情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朕准李兰点的。”温渠微微皱起眉头:“可他明明说效果并不烈。”
现在香味才刚散开不久,他就已感到喉咙干渴,而韩敏的反应则更加剧烈,额头溢出汗珠,面颊发红,手紧紧攥住皇帝的手腕不放。
他们开始亲吻,芳香浓郁,堵住嘴唇后用鼻子略微喘不过气,温渠被神智不清的男人翻身压住,吻得哼哼唧唧的,敏感的上牙膛被反复舔弄,发出难耐的闷哼。
皇帝虽然恼恨李兰不说清楚,但转念一想,这样也挺刺激的,干脆顺势而为。
韩敏只觉头脑发热,灼烫的温度顺着阴茎贯彻全身,看到皇帝同样受香味影响而通红的脸,理智渐渐消失,粗暴扯开碍事的衣物,牙齿撕咬起乳头,手掌包裹着右边柔软的胸肌,用力揉弄起来,很快在上面掐出鲜嫩的红指印。
“呜?你疯了吗,放、呜呃、放开我!”
温渠胸前麻痒疼痛,连朕都忘记自称了,惊慌失措,蹬腿企图踹走对方。
“燃香是你自己点的。”韩敏眼睛发红,咬牙切齿地注视着他。
“那就自己承受吧。”
话音刚落,硕大的阴茎已经压在皇帝张开的穴口,因为散情香的缘故,只是轻微的爱抚,那里就已经潮湿,刚进去半寸,流出淫液在龟头裹上一层炙热的薄膜,肉块像液体般流动。
方才还风流作态的皇帝慌张喊道:“混账,你敢进来朕就杀呜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