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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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乡下偏僻,近年来修了不少高铁,但都没有直通村子附近的车次,顶多只能坐到附近的市里再辗转回去,还不如直接坐火车到镇上。苏槐准备好两个人的行李,打了两张长途的火车卧铺。火车上的环境还算干净,苏槐靠着铁皮的桌子泡一碗方便面,苏黎在他身边坐着,身上没什么生气,只闻到香气的时候,眼珠动了动,朝苏槐看了一眼。

“这碗好了,你先吃。”

苏槐边收拾桌面边说:“我只带了八碗,你六我二,顶两顿,你先凑合凑合吃,到了家里,就能吃饱了。”

他们家里一脉相承的好手艺,奶奶会做饭,妈妈会做饭,苏槐也会,之前的苏黎也会一点,不过他更多继承了他们那个毛手毛脚的爸爸,所以奶奶和苏槐都不怎么让他进厨房,免得他伤到自己。

苏黎点点头,拿着叉子搅动面汤里的蔬菜。

“你和奶奶说过了吗?”

“什么?”

苏槐说:“哦,说了,我刚刚给她打了电话,她没接,我就又发了条短信。”

苏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摇摇头,也不知道是在嘲笑什么。

苏槐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奶奶的回信,有点奇怪,奶奶是个对电子产品很感兴趣的小老太婆,平时没事就拿着个手机玩消消乐,给他发消息打电话玩,但是自从苏黎溺水死了之后,奶奶除了临走前那一通电话,好像就再也没有给他发过信息或者打电话问候了。

“别看了,她不会回的。”

苏槐说:“你又知道了?指不定她刚刚是睡着了。”

苏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她知道我看得见。”

“啊?”

苏槐脑子半天才转过弯来,想起苏黎说过,只要他想,他可以看到所有的东西,奶奶肯定是知情,所以不敢和他发消息。但是这又不合常理,苏槐总觉得奶奶有点太怕这个恶鬼了,几乎到了忌惮的地步。

“你看得见,那我平时岂不是干什么都被你看着?”苏槐睁大眼睛,“你还看得见什么?这个看得见具体有没有个什么范围——”

苏黎偏过头,手指扣住,很自然地摩挲苏槐腰间细软的肉,他把脑袋搁在苏槐的肩膀边上,眼睛往上抬,看苏槐的脸。

“只是大概的感觉,”

他说:“比如说,感觉到你不想要我了。我就会看,看到你在和一个道士说话,说你要从前的那个阿黎。其他时候,看不到的。”

苏槐每每想到老山上那一次的经历就头皮发麻:“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

苏黎的嘴唇贴在苏槐的脖颈一侧,虽然刚刚吃了好几碗方便面,但他身上已经沾不到任何凡间的味道了,清清冷冷,带着一股凉意。

苏黎温声说:“我知道。”

吃完晚饭再看会手机,很快就到了睡觉的时候。夜里车厢里走动的人变少了,苏槐一只脚抵着床边,昏昏欲睡的,下意识拉了一下苏黎的手。苏黎的手十分冰凉,到了夜里,就像是个死人。

苏槐有些惊吓地又收回手,睡梦里也皱着眉头,呢喃道:“阿黎,身上凉,别踢被子。”

苏黎睁开眼,一双在夜色里完全乌黑无光的眼珠。他鼻头微微皱起,在气味繁杂的车厢里捕捉到苏槐身上的味道,暖融的,有点像是老牌子洗衣粉的香气。苏黎轻缓地靠近过去,手滑到苏槐的被子里,挑开他的裤头,隔着棉质的内裤,揉搓苏槐腿间的肉缝。

苏槐吸了口冷气,勉强醒过来,眼皮却很沉,怎么也打不开,浑身也动弹不得,像是被鬼压床了,只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好像有一道黑影,横亘在自己眼前。那只手捻起了他夹在肉褶里的阴蒂,一颗小但是足够敏感的肉豆,略显粗糙的布料频繁地擦过,苏槐浑身都在打颤,又舒服又心虚,总害怕那些隐隐约约的动静,是有半夜没睡的人还在打牌,或者是起夜的小孩子,穿着小皮鞋一路地跑,身后是家长带着浓重鼻音半醒不醒的呵斥声,还有一点放凉了的方便面的味道。火车里的整个空间都是逼仄而充满窥视的感觉,但是苏黎正在揉搓他最私密敏感的地方,他好像开始流水了,从苏黎的手指尖触摸到他内裤的边缘就开始,苏槐张开了嘴,呻吟的声音却一点也发不出来;苏黎冰冷湿腻的唇舌封住了他泄出口的声音。

“别——阿黎——。”苏槐试图推他,“火车上——。”

苏黎说:“他们看不见的。”

苏黎的身上比白天还要凉,苏槐打了个寒战,感觉到苏黎的手指进去了一个指节。带着点茧子的冰冷的指尖,细密亲昵地顺着壁肉油滑湿润的褶皱纹络摸进去,苏槐浑身都颤抖起来了,他眼睛看不清楚,不能顾及到周围的环境,羞耻感就像是啮咬皮肤的蚂蚁一样,勾得他比平常要敏感很多,几乎没怎么被摸到里面,就颤巍巍地硬了起来,内裤湿得一塌糊涂,漫出来的水汁把苏黎的手背都浸湿,更显得他那只握在腰间的手掌,滑腻得像是一截乡间水里匍匐的水蛇。

很快苏槐就泄了一次,穴肉抽搐,腰间又酸又软,像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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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被蛇蜇了一口。

“为什么非要在这里?”

苏槐呜咽着推苏黎的身体,可是苏黎硬梆梆得像是一面铁块。苏黎掰开了他绞紧的大腿,从腿根处滑进一根阴茎,很硬也很兴奋。刚刚高潮过的穴肉,没有丝毫推阻的力气,一下子被插到了底。

苏黎尝到一点咸味,是苏槐的眼泪掉到了唇齿间,再滑到了他的舌尖。苏黎很喜欢亲吻苏槐,但更喜欢看他哭,苏槐哭起来的时候总是很不一样,能让苏黎兴奋得更加过分,他的眼睛又黑又温和,线条是柔软的,哭起来的时候,就有很怯弱的意味在里面。那和平时的苏槐很不一样,苏黎格外喜欢看。

他说:“我要在哪里就在哪里,哥哥,我说了算。”

这太过分了。

苏槐的嘴唇都在发抖,苏黎几乎含不住,只好再把他的脸也往下按了按,在颊边留下几道浅红的指印。

“不哭,”

苏黎小声说着,可是身下的动作却更莽撞,几乎有点像是第一次做那样没轻没重,苏槐被插得有些疼起来,穴肉火辣酸涩,可能已经被插肿了,可是怎么也挣不开,只能更凶地掉眼泪。

他抬起一边眼睛去看火车窗边朦朦的夜色,祈求着白日早些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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