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身体不适,韩副将、苏都尉都有要务。放资历浅,脸皮薄,难当大任。风赤城却不能一日没有当家人,眼下诸事纷扰,外有北夜王虎视眈眈,内有疫症横行,张家军军心不稳等等问题。先前将军竭力守下的风赤城,绝不能在这种时候自毁长城。”
“若陛下能遣来一位钦差大臣,以上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只是山高路远,风赤到铭枫,相隔千里,远水解不了近渴。”
许裴放忽然停住,张作猛也坐直了身子。
他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许裴放的心里话。
“所以,放斗胆建议将军就近找个能当此大任的人,解风赤之困。”
就近找个能当此大任的人。
张作猛咀嚼着这句话。
一个在身份上同等于,或高于他张作猛,又可以在军中立威,且有资格拿起那方尚方宝剑的人。
符合以上三个条件,才是许裴放要举荐的人。
前面两个还好说,仔细找还是可以找到的。
但最后那个条件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谁有资格拿起尚方宝剑?
除了他这个景帝亲自认命的将军,放眼整个风赤,谁还敢拿那把尚方宝剑?
除非……
除非是有皇室血脉的皇子!
脑海里蓦然出现一个名字。
张作猛只觉得天旋地转。许裴放竟敢,他居然敢!
他大口呼着气,细下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他已经死了,且死了四年。
即使那人与许裴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一个死人,再怎么符合条件,也无济于事。
张作猛大脑高速转动着,余光忍不住瞥见许裴放一双静若湖水的眼。
不,不,不!
许裴放如此镇定,显然做好了万足的准备。
许裴放微微弯下腰,从容不迫继续:“放觉得有个人能担此大任。”
张作猛瞪大了眼睛。
许裴放抬起眼,目光灼灼,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张作猛强自镇定:“谁?你想说谁?”
许裴放声音沉稳:“琼王殿下,陛下的六皇子。”
张作猛一声惊呼,失手打翻了一旁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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