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玄行睨他一眼,不置可否,“你是不是忘了还要扣去成本和人工费。”
“那也挣很多啊。”秦闻立马追问,“你缺不缺掌柜?本科学历行不行?不过我是学生物的。”
应玄行婉拒,“本店不招外族人。”
秦闻痛心疾首,“偏见!你这是偏见!万恶的资本家!”
不等他控诉完,祁瑶失笑着骂他真是掉钱眼里了,门外的街上熙熙攘攘,几人聚在一起闲散又欢愉。纪乔倒是不意外应玄行的有钱,毕竟人身上的气质是藏不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前几天祁瑶同他闲聊时,就谈论起过应玄行。
祁瑶直接点明应玄行身上那些花纹繁复精细的银饰十分贵重,她去过好几家锻造银饰的苗寨店铺考察,发现类似于这种纹饰技术级别的银饰,造一件至少五位数,上不封顶。
再论起停云山苗寨的服饰,看似造型简易,但应玄行苗服下摆采用的是做工复杂且极其耗时耗力的苗族锡绣,单看成色就知价格必然高昂。
无论是从财力、颜值还是对苗寨文化的渊博,一路看来苗寨没几人能比应玄行清贵。
那次闲聊完,祁瑶眉含忧虑地提醒纪乔,“应玄行的身份绝对是不简单的。你和他走得最近,记得小心点。”
以前有老人说,来历不明的人必有二心,纪乔记住了这句话。日久相处,他能感觉应玄行确实藏了没有告诉他的事,但他却又觉得不像是会威胁他的歹事。
人有不能付之于口的秘密很正常,毕竟他也没有告诉他们,有关乌溺的事情。
大家在院里随意扯天扯地,太阳就在这会儿终于慢慢落下地平线,应玄行盯着最后一缕橙光在指尖转瞬即逝,有些失神。他想起些什么,向他们开口,“我有事要离开苗寨一趟,今晚走,可能不在一两天,如果有急事就给我打电话。”
哪怕是苗寨最繁华的地段,信号其实也不是很好,纪乔半开玩笑道,“那没信号怎么办?”
应玄行建议他,“你可以试试古代的信号烟,我是指放烟花。不过你们可能要承担山林会失火的代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纪乔又问,“你下山采药?”
就像他们在停云山初见那样,苗疆少年从大雾中来,声称下山摘取草药,借搭一趟顺风车。
应玄行顺着纪乔给出的理由点头,“差不多。”
纪乔没再多问什么,只嘱咐他注意安全。
这晚意外的安静,以往秦闻一行人回来都会拉着纪乔和应玄行坐在二楼客厅闲聊,或者打游戏,分享今天做的一桩桩事情来消磨时间。
不知是否因为应玄行九点左右就离开了,连最欢脱的秦闻也在房间闭门不出,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静得反而让纪乔觉得不对劲。
十二点的街上几乎没有人走动,苗寨作为景区,到处灯火通明。纪乔睡不着,就伏在房间的窗栏边往下看,望见苗寨以梯形样错落在山间,星星点点亮着灯,天地似乎化为一体。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多年前,乌溺也会在此一同看过这副景象吗……纪乔想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离开苗寨,为什么至死不提过往,为什么从不告诉纪乔他小时候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汪!汪!汪!”
楼下乍然响起两三声打破深夜寂静的狗吠,纪乔从思绪中抽出身,垂眼看清街上的景象后猛地怔住,他喊了一声,“秦闻!”
三个人背着包显然刚从院中跑出来,各自整齐穿戴了冲锋衣、登山包、手电筒……深更半夜,纪乔不信他们带着完善的装备是要去爬山登峰的。
方才喊的那声音量并不大,夜里穿透力倒很强,生生让他们顿住前行的步伐,几人面面相觑,大概在商量出现意外的对策。
在此期间,纪乔已经快速从楼上跑下来,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和祁瑶对上视线,脸上没什么表情,“你们去哪?”
祁瑶没有回答他,人也没有了平日活泼灵动的模样,她沉静地举了举手电,“出去一趟,和你没有关系。纪乔,回去吧。”
“你们要去云寨?”纪乔压下因极速跑动而急促的心跳,喉结滚动,“是吗?”
三人没有接话,沉默即是答案。
秦闻目光锐利地盯着纪乔,见他低头平复呼吸的脸上缓缓堆砌起了一丝笑意,夜色里一双漆目分外明亮,“要不要,一起合作进云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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