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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飞文是不敢去学校的,生怕又碰见池不缺。可是再一想,如果请病假的话,别人不是会怀疑他了吗?就像怀疑宋月一样!
这学是非上不可了。然而刚失去初荚的身体,宛如被撕裂了一般……不,是的的确确被拔出去一件重要器官,虽然理论上可以重生,但确实是比心脏还要富有营养、比指甲还牵扯更多神经、比眼珠子还重要的器官。肏去精荚再上学,就好像拔了指甲,心口空了个洞,还要防止让人发现自己流血的眼窝。
雄虫们射完精之後休养大半个月,不是矫情,而是真的身体吃不消。
而路飞文却真的不能不去。
不幸中的万幸是KTV那天是周末,之後路飞文还有一天的休息时间。而他的长姊路流文整个周末又正好很忙,跟路飞文完全不打照面。路飞文匿名上网搜了药物和营养品,给自己订了些急救物资,睡了整整一天。周日晚上醒来时还记得紧急打了几个电话。然後到周一,他不得不上学去了。
众口推荐的强效药真的有用,他从床上站了起来。能自己穿上衣服,还能把自己挪到了楼梯口。
咖啡香里,报纸翻过去一页的声音。
路飞文心跳骤停一拍。
长姊路流文昨晚不知几点回来的,现在又衣着整齐的坐在早餐桌边,准备上班了。路飞文一直很佩服她,简直像是钢铁铸成的一样。
现在却是路飞文的严重危机。他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倍的精神,挺起腰,夹紧腿,装作正常的样子走到餐厅。骨头里好像有钢丝锯在颤动,而腿间残损的荚皮不久前还在流血发炎。每一步都有锉骨割肉的痛楚。他忍着,尽量用正常的声音,跟路流文道了早安,然後往门口走。
“回来。”路流文声音并没有拔高,炸在路飞文耳朵里却像个惊雷。
是、是被发现了吗?他害怕到不行,转身时腰腿都是僵的。
“吃早饭。”流文很生气的样子。
“哦,我带了,路上吃……”路飞文怯生生的,声音打着颤,快撑不下去了。
“你就是不好好吃饭连说话都没力气!”流文更怒了。应该是没休息好,非常累,所以脾气更坏。眼睛下两抹青,倒显得容颜更俊峭。
同是一家人,路飞文就很惭愧自己生得白苍苍软绵绵的,很拿不上台面。他一向不敢违逆流文,就只好耷拉着脑袋走回到餐桌边。几米的路,走得背上细细炸开一层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腿几次发软,几乎要栽倒在地。但是不行啊!如果这里就倒下了,还怎麽撑学校?
虽然……流文一个人,就比学校里所有老师和同学加起来,甚至比池不缺都更可怕了。路飞文这麽觉得。
他硬着头皮坐在流文面前,也不知怎麽把火腿吐司啃下去的。幸亏流文一直看报纸,也没有再看他。过了几分钟把报纸拍在桌上,很不满意的哼了一声。路飞文跟着抖了一下。
“没出息的东西。”流文起身:“很热?”
还是看见了路飞文的汗。
“没、没有……”路飞文低头支吾着。
“不中用。”流文起身的动作都带着杀气,让路飞文更不敢看。幸亏她也就出去上班了。路飞文才吁出一口气,几乎瘫在桌子上……
可是不行啊。他还要上学去。
感谢高科技。靠着外骨胳的支持,路飞文才能重新直立行走。但是之前在姊姊面前硬撑下去的东西实在难为了重伤之後的胃。在抵达教室之前路飞文差点吐了!
下了送他的车子,有个同学迎了上来。幸好幸好!周日打的电话还是有用的。
快到教室时,又有两个同学加入了护卫的行列。
都是腰圆膀粗的,至少也是横眉立目的。
这样应该可以把池不缺挡开吧!
路飞文担心在学校里,池不缺要变本加厉的欺负他。
至於强奸的这件事……嘛!既然周末平静的过去了,表示对方也不想声张?毕竟毕竟,是刑罪啊!
路飞文是这样想着。
不过他没有想到池不缺根本没有来学校。
路飞文也没敢放松警惕,天天继续花钱请几个同学继续保护他。存到现在的零花钱算是全用出去了!如果再多几天,他的储蓄就不够用了。
然而他很快就不用担心他的储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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