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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路飞文回家时就闻到了腥味。奇怪的味道,有点像鱼腥,又有点像铁锈,说不清是甜还是咸,就是凭着生物的本能觉得这是不祥的,是坏事。路飞文有点惊慌。一只爪掌捂住了他的眼睛。
坚硬的爪骨,峻秀的形状。他认出这是流文。
“唔……”他想问为什麽,但是下一秒钟已经被掼在地上。不同於平常打打屁股和手心教他懂事的程度。这次流文是真的生气了。
刚失精荚没几天、也没得到好好休养的少雄怎麽经得起这麽一击,直接就晕在了地板上。晕过去之前他心里满是惊怖。
其实这一天流文也很震惊。居然有一只雌虫舒舒服服抱着孕荚来要福利。精荚肏入生殖雌腔二十四小时,吸卵成功的话,就转化为孕荚脱离雌体,以精荚里带的父体营养滋育胎儿。孕荚里还带着雄虫的生物特徵,赖都赖不掉的。所以池不缺说这就是路飞文的精,流文也没质疑,只是问:“你想怎麽样?
“如果生下来的话,要上户口,你们两个要建立家庭。还这麽年轻,你也不想就定下来吧?
“要钱的话,我告诉你,我们原生家庭没钱,钱都是我这几年挣的。我也不可能养个弟弟弟夫一辈子,又不是他妈。
“所以不如现在我们当这只荚不存在,我给你一笔封口费。以后你自由自在过你的生活,也不用跟我弟弟这只没用的雄虫绑在一起,你看呢?”
流文像写文件一样头头是道。池不缺则往後头一靠,单臂挽着孕荚大咧咧道:
“说起来呢我还真没兴趣跟你家那只不中用的小淫??绑在一道。”
这时候流文眼底闪过狠戾的光芒,池不缺没有发现,继续道:“我也无所谓你给不给钱。反正我有钱。现在结婚挺好的。不结也没事。但是小孩一定要养出来。等我家老头子回来发现我有孩子了,气死她!”
看来池不缺跟母亲关系很差,就拿路飞文当工具要去气她呢!
流文眼里又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你没有先禀告你母亲,就先来我家了吗?”
“她有什麽好说的!”池不缺把孕荚朝流文一丢,“你们先养着这小孩哈!”
流文没有接。
孕荚重重的掉在了地上。“通”的一声。介於西瓜和瓷器之间。
似乎是坏掉了。
池不缺骤然间有点呆。明明自己没有为这个小生命付出什麽,除了一夜欢愉和随要随有的卵子。虽然荚胎也不算是只真正的虫。但看见它被杀还是心头……
杀!
杀虫了!
路家长姊杀了一只胎虫!
池不缺这才意识到危险,头皮发麻,抬爪想逃。
“跑去哪里?”流文一声冷笑,完全黑化,挡在她跟门之间,抄起了旁边的落地灯杆。
池不缺身为校霸,却不是常年健身加正规搏击的路流文对手,何况没有拿到武器,失了先机,支吾两招,就被一杆撩倒,半身不遂在地上抽爪子。流文跟着几杆,将她的虫壳打得稀碎。
“真麻烦。”对着溅出来的血汁,流文恼火道。
然後使用清洁机器毁尸灭迹了很久。
当路飞文回来时,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如果被别人发现,事情就大条了。
幸亏路家也没什麽客人。
然後路飞文也被揍晕了。
流文舔了舔嘴唇:也该发泄一下怒气、和杀完虫之後激荡的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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