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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包,是他们手上最新的尖货。纯度高,劲道大,成瘾……快。
黑瞎子看着裘老板身边的手下不用命令就自觉上前拆了包装,连同使用工具一起,“贴心”地推到黑瞎子的眼前。
一旁的解雨臣还在被人死按着跪在桌前,淌着汗的脸转向这边。嘴依旧被堵着,双眸也依旧亮晶晶的。他看着黑瞎子,轻轻点点头。
黑瞎子的视线在解雨臣苍白的脸上停留了很久。如果说之前只是隐约的猜想的话,那么现在他就已经完全能够笃定,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起,解雨臣就看透了他的真实身份。
他说自己的走路姿势好看,分明是对他自己曾经的生活感到怀念。
他用各种暗示的行为来透露交易路线,又冒着风险暗中用原始的方法,拿纸条递了真实的交易地点给张警司。
他风尘仆仆赶到警局将自己保释出来,满心欢喜意有所指的说他没看错人。
这下黑瞎子什么都理解了。
就连曾经被他暗中吐槽过的双标洁癖,他也明白了。解雨臣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区别对待,他嫌恶的始终是处在肮脏中的一切。
包括“解总”这个称呼。解雨臣嫌脏,所以他把干净的“小九”给了黑瞎子。
现在,解雨臣把自己的命交到了黑瞎子的手上。
他们两人都很清楚,只需要摄入一点点,就再也摆脱不了。除了要任由罪犯摆布才能换取后续“恩赏”来缓解成瘾的折磨之外,只有死才能解脱。
他允许黑瞎子亲手送自己上绝路,他也只允许自己死在黑瞎子的手上。
黑瞎子挪开自己停留在解雨臣脸上的视线,蹲在桌前看着准备好的工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没有人出声催促,但压迫感十足。
“我拒绝。”黑瞎子微微低头,轻轻一口气将桌面上的东西吹散。
一排黑洞洞的枪口瞬间齐刷刷地指着黑瞎子的头,裘老板打量着黑瞎子,语气还算是平和:“年轻人,你要找好充足的借口说服我。”
“没有借口。我是被解总选中的人,我是他的保镖。”黑瞎子态度不卑不亢,“无论发生什么事,保护解总是我唯一的职责。所以,我拒绝。”
房间内鸦雀无声,良久后裘老板喉咙间发出两声轻笑,他挥挥手示意手下们收下武器:“我喜欢这个理由,但有些事不是嘴上说说就算了的。”
他们又一次在黑瞎子的面前重新准备好了粉末。黑瞎子回头扫了一眼解雨臣,笑起来。
黑瞎子伸手准备使用,手却悬在了半空:“出了门,解总还是解总吗?”
裘老板摇摇头:“不是。”
黑瞎子的手便收了回去。他望着裘老板的双眼:“受控制的解总才是解总。”
“对,”裘老板有些遗憾的摊手,“只不过孩子你否决了那个提议。”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黑瞎子开口:“让人成瘾的东西,除了毒还有性。那解总就还是解总。”
裘老板笑起来,摇摇头:“比起你来,我还是更愿意信赖桌上的东西。”
“不一定,”黑瞎子又一次吹散那些东西,“它只是个死物,被谁攥在手里都不知道。”
这时裘老板才真正开始认真打量起面前的年轻人。
良久,他起身:“送你的解总去医院吧,好好休息。”
危机短暂解除。黑瞎子把用盘里的白色毛巾卷起上面的小拇指后,立即推开按着解雨臣的人,把人扛起来摘了堵着嘴的东西,飞速塞上了车。
针剂的药效还没过,解雨臣倚在副驾驶上,用力咬着嘴唇忍着剧痛,静静看着一路狂飙的黑瞎子。
“我能闯个红灯吗?”黑瞎子故作轻松,笑着问解雨臣。
对方摇摇头,同样笑了笑,没吭声。
黑瞎子焦躁的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啧”了一声:“早知道打急救了。”
“又不是致命伤,少浪费公共资源。”解雨臣单手用黑瞎子的外套勉强包着自己的伤,兀自笑起来,“要不是你来,说不定我今天直接上的就是殡葬车了。”
黑瞎子在红灯最后一秒踩着油门冲出去:“想得美,起码要明天。不折磨个一天一夜,他们能停?”
落在他们手里,当天能顺利死掉就算他们开恩。
说着,黑瞎子瞥了一眼解雨臣,突然换了话题:“为什么不告诉我?”
虽然没头没尾,但解雨臣知道他在问什么。他看着黑瞎子反问:“那你信吗?”
如果没有今天这一场惊险……黑瞎子假想了一下,不信。
于是黑瞎子委婉的回答:“现在信了。”
过了半晌,黑瞎子又像是给自己找补似的,嘿嘿一乐:“主要是领导问题,可赖不着我。他当时信誓旦旦跟我说只派了我一个,谁知道是跟我保密呢。欸,你代号什么啊?”
“海棠。”
刹车声破开夜空,黑瞎子呆呆地转过来看着解雨臣,喃喃地问:“你……
', ' ')('叫什么?”
“海棠,死的那个是他们自己人,顶了我的身份。”
解雨臣一边喘息着一边笑出了声:“黑眼镜同志,你的初恋现在需要去医院接手指。有事回家说,好吗?”
“对对对……”黑瞎子紧紧攥着方向盘,手背青筋暴起,竭力控制着自己过分震惊又激动的情绪,“先去医院、去医院……”
剩下的路程,黑瞎子没说话,解雨臣也没动,只是保持着原姿势盯着黑瞎子的侧脸。
盯着盯着,黑瞎子突然扯着嘴角笑起来:“我他妈没丧偶。”
“嗯,”解雨臣轻笑着附和,“马上就要英年早婚了。”
“我乐意。”
像是当年在一起那样,儿戏似的表白,儿戏似的求婚。
但没人觉得突兀。
解雨臣的手指接上不算什么大手术,但现在让医生们犯难的是……安非他命。
麻醉无效,所有一切操作解雨臣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解雨臣静静听了医生的解释之后,面无表情“嗯”了一声:“知道了,没关系你直接做就行。”
怎么就没关系了?黑瞎子想自己脚趾不小心踢到桌角的时候都能痛到狂爆粗口,解雨臣怎么能忍得住?
黑瞎子拦住医生,小心询问:“能不能等明天药效过了再手术?”
当然不能,还得越快越好。
解雨臣被领进了手术室,黑瞎子想跟着,但是医生不让。坐在手术室门外,黑瞎子浑身无力的靠着冷冰冰的金属座椅,想听见解雨臣的声音,又怕听见解雨臣的声音。
坐到浑身冰凉到几乎没了知觉,解雨臣才拖着又一次被汗水浸透的身体自己走了出来。
嘴角被生生咬烂,脸色苍白的像死人。解雨臣冲着黑瞎子晃了晃包裹固定好的手,笑笑:“没事了。”
黑瞎子勉强笑着嗯了一声,跟着起身。伸伸手又控制住了自己,最后只是转身带着解雨臣往外走:“走吧。”
和来时的情况不太一样,一路上黑瞎子都只是在认认真真开车,对于解雨臣的任何话题都是充耳不闻,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但也不像是生气,而且黑瞎子也没什么理由生气。解雨臣想了想,闲慌慌的去摸他大腿。
还没碰到,手腕就被黑瞎子攥住:“不准碰。”
解雨臣也没脾气,甚至还有点乖巧的“嗯”了一声,收回手端坐着。
直到两人下了车,进了解雨臣常住的小复式。
门刚一关上,黑瞎子便猛地将人按在墙边。一手护着解雨臣受伤的手,一手搂着他的腰,狠狠亲了上去。
黑瞎子像个发了狂的野兽,一遍又一遍地啃咬着解雨臣的脖颈。
解雨臣仰着头任他亲,空暇的那只手安抚着黑瞎子的后背:“我好好的,你别怕。”
黑瞎子还是使劲亲,解雨臣觉得自己肩头都是水淋淋的。
轻轻拍了拍黑瞎子,解雨臣叹了口气:“那你换个地方亲,脖子快叫你吸破了。”
黑瞎子这才停下,抬头盯着解雨臣的脸瞅了半晌:“我回去了,早起我再过来接你去医院换药。”
嗯?
解雨臣皱着眉头在脑中飞速梳理了一遍,并没有分析出黑瞎子有必须要走的理由。如果是为了取信于那些人,留在这才是更正确的选择。
实在没想明白,解雨臣才开口问:“怎么?”
黑瞎子犹豫了一下,语气多少有点沮丧还有点不爽:“想干你。”
然后解雨臣扶着墙笑了起来,笑得过于放肆,只好半弯着腰捂着有点酸疼的肚子。
笑得黑瞎子有点恼,伸手捏了一把解雨臣的腰:“闭嘴!”
解雨臣立刻收了声音,不过脸上的笑意要多明显有多明显。黑瞎子狠狠心松开解雨臣准备去开门:“走了。”
手却被解雨臣抓住,紧接着胸膛就贴上了自己的后背。解雨臣还在笑:“你先帮我洗个澡,等下我给你解决。”
“我不欺负伤患。”黑瞎子理智挣扎。
“碰不着我的伤,”解雨臣语气神秘,“保证让你没有心理负担,还舒服。行不行?”
手是断的,嘴咬烂了,屁股更是不行。那还能怎么玩?
不过黑瞎子也顾不上多想了,紧紧箍着解雨臣的腰,将人抱进了浴室里。
激动的洗了澡,激动的爬上床,激动的听从解雨臣的指令……
把自己捆到床头。
解雨臣在黑瞎子的注视之中,“哗啦”一声,把从床头柜中拿出来的袋子倒了个底朝天。
奇奇怪怪的玩具让黑瞎子语塞。他眼看着解雨臣在里面挑挑拣拣了半天后,捡起一个小东西后冲着自己得意一笑:“用这个吧?你第一次,刺激太过也不好。”
一个小小的跳蛋在黑瞎子眼前晃了晃。黑瞎子觉得解雨臣是想上自己,犹豫了一下还是极其不自在的主动分开双腿。
解雨臣轻轻弹了弹黑瞎子精
', ' ')('神百倍的肉茎,一边将跳蛋用胶布固定在他饱胀的囊带上,一边笑:“我可不上你,累。”
仔细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解雨臣凑到黑瞎子脸边亲了一下:“用玩具能结束得快一点。”
解雨臣单手撑在黑瞎子体侧,将自己的分身和黑瞎子的贴在了一起开始磨蹭,同时按开了跳蛋按钮:“这是我自己经常用的玩具,每次想你的时候我就用它。”
强烈的刺激直冲天灵盖,黑瞎子长长的喘息了两声,抱怨:“少说话,等下真忍不住了。”
“就不听你的,”解雨臣故意趴到黑瞎子耳边轻喘,“后面受伤的事我现在正好找你算账。”
猛地天旋地转,黑瞎子早就解了绑着自己的绳子,护着解雨臣的伤将人压在身下:“算就算,等下你可别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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