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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以身相报
陆景云原以为陶筝住在相府,如今到了将军府,方知陶筝早在两年前便已搬到了此处,在京中的大多数时间都住在这里,只是每日中午仍回相府用饭。陶将军府距离相府甚远,已经到了城边上,占地并不大,看起来也不怎么显眼,大门上也未悬挂将军府的牌子,只是简单地题了俩字——“清园”,倘若不知内情,倒要叫人误以为这里其实是一座私家园林了。
陶筝穿了一身宽松的雪白色长衫,看上去有几分白衣胜雪的意思,陆景云走进厅内,随意地坐到椅子上,接过下人递来的凉茶,一口气喝了两大杯。今日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坐在马车里闷得他头晕脑胀,正好喝点儿凉茶提提神。
“陆大人第一次来我这里,倒真是一点儿也不见外啊!”陶筝笑盈盈地说道。
陆景云放下茶杯,看向陶筝,见对方正拿着一把折扇在扇凉,遂说道:“你我之间,就无需再客套了吧?陶将军,扇子可否借我一用?”
陶筝一愣,犹豫着将折扇合上后递了出去。
陆景云探身接过折扇,打开后便是一顿猛扇,看得陶筝目瞪口呆。
“太热了,热的我头晕。”陆景云一面扇风一面向陶筝解释道。
陶筝从桌上拿起一个小盘子递给他,“我这里有冰镇的樱桃,你要不要吃点儿?”
陆景云毫不客气地接过盘子,用两根手指提起一个樱桃,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如此这般“冷静”片刻后,他这才感觉好了一些,遂转向陶筝,将折扇还给对方,“陶将军,你叫我过来,可是清和那边有信了?”
“正是。”陶筝从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他。“这是我派去护送沈清和的手下昨日给我传回来的密信,你看看吧。”
陆景云接过信,打开后飞快地看了一遍,然后将其还给陶筝,“多谢陶将军,此事多亏陶将军相助,清和既已平安抵达岭南,我也能安心下来了。陶将军,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想要我答应你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
陶筝放下信,搓了搓双手,迟疑着说道:“我若说了,你当真会答应吗?”
陆景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快说吧!你不说我哪里猜得到你想要我做什么?再说了,我在甘州时也是答应过你的,只要我能做得到,我定会还了你这份恩情。”
陶筝低头不语,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陆景云有些着急,遂笑道:“怎么?陶将军该不会要我去杀人放火吧?那我可是万万做不来的!”
陶筝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他,“我想要你陪我睡一觉。”
“……”陆景云的笑意瞬间僵硬在了脸上,他不自觉地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耳朵,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你说什么?”
“我想要你陪我睡一觉。”陶筝又干巴巴地重复了一遍。
笑意霎时褪去,陆景云默默地捏紧了拳头,“怎么个睡法?”
“就是……脱了衣裳搂在一起睡觉啊!”陶筝小声说道。“你知道的,我肯定是要在上面的。”
陆景云觉得这很荒谬,尤其是这种要求竟然还是从陶筝嘴里说出来的,他就觉得更加荒唐了,陶筝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啊?他是疯了么?
“你是认真的?”陆景云吃惊地看着陶筝。
陶筝一点头,“你说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你都会答应我的,那么这件事,你应该是能做得到的吧?”
“我不明白。”陆景云是真得想不通。“为什么?”
“在甘州时,我就想和你睡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你睡在我身边,我浮想联翩,彻夜难眠,时常会忍不住想要转过身搂住你……”
“好了!别说了!”陆景云晃了晃脑袋,“只是陪你睡一觉就行了是吧?”
陶筝点头,有些兴奋,“你答应了是吗?”
陆景云苦笑了一下,心想他以前不也总是陪人睡觉的么?对他来说,有什么难得呢?闭上眼睛张开腿忍耐片刻不就过去了?况且,他并不讨厌面前这个人,想起当初在甘州相处过的那些时日,他忽然有些恍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陶筝呢?睡就睡吧,不过是睡一觉而已,赶快把这个人情还掉吧!以后再无纠葛。只是,这样做会对不起江舟的,唉!但愿他能瞒得住吧。
“今夜?”陆景云抬眼看向陶筝。
陶筝看起来有些迫不及待,“我都准备好了,你要是走了,我会活活憋死的。”
“你身边还会缺供你泄欲的人吗?”陆景云对此嗤之以鼻。
陶筝皱眉道:“别这样说嘛!我这种身份,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
陆景云扭过头向门外看了一眼,轻声说道:“天还没黑,劳烦陶将军派人去江宅传个口信,就说我今夜有事不回去了,让他们早些睡下,不必担心我。”
陶筝满口答应,拍了拍手,叫来一名下人,嘱咐了几句,那下人立即领命离去。
“你怎么总是住在江宅啊?”陶筝好奇地问他。
', ' ')('陆景云眼睛盯着地面,“因为我在宫外没有落脚的地方。”
“这么说,是那个江舟收留了你?”
“……”
“你要是没地儿住,我替你置办个宅子。”
“不必!我在江宅住得挺好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同那个江舟,究竟是何关系?”
“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你喜欢他?”
“是。”
“他也喜欢你。”
“对。”
“所以你其实并不喜欢先帝吧?”
“……你要在哪儿睡觉?”
“什么?”
“在这里吗?”
“当然……不是!在我的卧房,你现在就要去吗?”
“我想先沐浴更衣。”
“好啊!那我在卧房等你。”
“嗯。”
陆景云沐浴过后,有条不紊地穿好衣裳,在一个下人的引领下来到了陶筝的卧房。
陶筝已经把帐子给降下来了,陆景云进屋后先熄灭了床边的油灯,接着脱掉鞋袜,猫着腰钻进了帐内。
床上铺了一层凉席,帐内并不闷热,反而感觉很清凉,陆景云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儿,在黑暗中,他看到了床内的陶筝,似乎已褪去了衣衫,上半个身子裸露着,腰部以下则藏在一床薄薄的被子里。
“怎么把灯熄了?”陶筝问道。
“这种事情不都是熄灯后做的么?”陆景云淡淡的说道。
“可是……我想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要做便做吧,做完了早些睡。”
“那我能摸摸你吗?”
“随你。”
陆景云方才在浴池中已经做过了扩张,他久未经此事,后庭紧得要命。从甘州回来后,他整日忙的脚不沾地,同江舟竟也一直没有亲热过。这种事情,不“想”的时候,他没觉得有啥,可一旦开始“想”,他就感到从皮肉到骨头都在酥酥麻麻地犯痒,确实是好久都未有过了,他的身子已经在饥渴难耐了。
陆景云愿意同陶筝“好”上这么一回,但他并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的秘密。他身上这点秘密,辛辛苦苦地藏了这么久,他实在不愿再多一个人知道,于是他告诉陶筝:“我想穿着衣裳做。”
“啊?”陶筝听了很是不解。“这种事情,穿着衣裳怎么做呀?”
“你躺着就好,我来动。”陆景云分开双腿跨坐在陶筝腰间。
他伸出手摸索到了那根坚硬滚烫的物事,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这让他不禁在暗夜里红了脸——陶筝明明是那样秀气的一个人,怎么也长了根粗长硕大的驴家伙,同那张脸实在是太不匹配了。
陶筝的手试探着摸到了他的胸前,被他一掌打掉,“别乱摸!”
“……可你方才还说让我随便摸……”
“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
“你……你怎么不讲理?”
“现在也不是讲理的时候。”
“你欺负我?”
“没有。”
陆景云干脆松开手中之物转了个方向,背对着陶筝重新坐了下来,他定了定神,略微抬起屁股,将亵裤褪至膝弯处。身后传来陶筝的声音,“我有软膏,要用么?”
“嗯。”他轻轻地应了一声。
很快,陶筝递过来一小盒软膏,陆景云接过盒子打开盖子后,迅速将其涂抹到自己的后庭处,顺便给即将进入他体内的那根大家伙也抹上了一些。盖好盒子,将软膏还给陶筝,他一手撑在床上,另一手抓住陶筝的性器,对准自己的后穴,慢慢地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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