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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潮暖,淮水之上画舫独泊,室内舞乐伎们起舞奏乐,权贵子弟们杯盏交错、谈笑晏晏,虽有人与美貌舞姬、侍婢们眉来眼去,却也没有过多逾矩失态,端的是君子做派。
一人感叹道:“京中公子果然不同,稳重端持,若是在绥安,这会儿早该宽衣解带、被翻红浪了。”说话这人是去年底方才由绥安入京的袁公子,与京中显贵们多番攀交,险险攀上沾亲带故的方阳侯府,这次由方阳侯次子带着,才算正式入席京城权贵子弟的宴乐。坐在身侧的方阳侯次子听闻此话,不由神色不明,欲言又止。
袁公子多饮了几杯,哪里看得到方阳侯次子的神情。他看向宴席正当中端坐的华国公世子,又是一番钦叹艳羡。这画舫中的人多是独身前来,家中妻妾再好平日里也看得腻了,眼下既有风情各异的佳人,春风一度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唯独身份最尊贵的华国公世子携伴前来,宴席全程也只许身边佳人近身,未曾半分在意貌美的舞乐伎们。
华国公世子正襟危坐,他相貌生得极好,偏生眉骨很高显得面庞冷峻端肃,一席石青色外袍更称得他相貌清冷,不言不笑时眉宇间隐隐一丝傲意,不易亲近。身边偎着的那人锦绣华衣,看不清正面,只侧面间惊鸿一瞥就令人目光流连。此时正柔弱无骨地靠着世子、为其斟酒布菜,青丝蜿蜒在世子的肩头手臂,亲密交缠。
美人端起一樽金盏凑上世子的唇边,世子像是怕这金玉酒盏都会累着美人儿似的,大掌覆上皓腕,举杯一饮而尽。但见美人仰头轻笑,世子的眉眼也柔和了些许,揉了揉那光滑手腕将之握紧,不准美人再做斟酒之举。足见平日里必是对这美人儿娇宠至极。
袁公子不由叹道:“世子与侍妾眉眼之间真是情真意切,令人动容。据闻世子家中正室张扬跋扈,不知为了美妾在侧,世子可有为难?”他本意是对身边的方阳侯世子感叹,未料此时酒意上头,声若洪钟,恰逢一曲完了奏乐中断之时,这一问话竟传遍画舫。
刹那间整个儿画舫气氛骤变,方才还谈笑晏晏、举杯换盏的众人立时收声,一时间画舫内奏乐、谈笑声全无,落针可闻。袁公子还待饮酒,就被这戚戚不敢语的场面唬了一跳,酒醒了大半。
华国公世子抬眼望来,眉目里不见动怒,但袁公子莫名心悸,直觉自己触了什么忌讳。
——他在绥安时曾听闻世子正室是裕阳王的双性幼子,二人感情不睦、成婚三年无所出,莫非世子厌极了夫人,竟到了听见名字就动怒的地步?
他正惶惶不知为何,却见世子怀中的美人儿动了,那佳人徐徐转过身来,声音轻灵如山中响泉,甫一出口就悦人心神,“我竟不知自己在京中是这等名声”,他一开口,袁公子才发现这容貌迤逦的佳人原来是个双性公子。这会儿见他咬唇,目中含泪,神色哀戚,“若是令夫君担上惧内之名,实是妾身的过错。”
说着就起身欲走,世子匆匆站起将他揽入怀中,向舫中众人点头示意:“吾与内人先行离去,各位随意。”袁公子只见那双性美人埋在世子肩头,身子轻颤似是哭了,心下又是歉然又是怜惜,直到世子将人直接打横抱起径直走入屏风之后,他才恍然回神,这美人竟是世子正妃,裕阳王的幼子!
“这——这——”袁公子嚅嚅,惊诧又后怕地看向方阳侯次子。
方阳侯次子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你听闻的那些事儿太过时了,现下京中谁不知道世子夫夫伉俪情深、如胶似漆。”他暧昧地笑了笑,“世子去‘安慰’夫人了,我们只管放心饮酒——来来——诸位——酒快些满上”
舫内气氛松弛,权贵子弟们仿佛脱胎换骨,几杯下去后便有人直接揽过美婢在膝上,衣襟一撕,白嫩双乳就弹跳出来,那人埋首就开始滋滋吸吮,美婢头颈后仰,脸上薄红,低低呻吟,搅得满室春情浮动。
又是数人拽过乐伎舞女,要么抱在怀里揉奶摸穴,要么按跪在地要人以口相侍,甚至有人已迫不及待将美人推倒在案上,连衣服都不脱,只掏出粗黑阳具就直捣嫩穴。
满室淫糜,与一刻钟前判若两景,袁公子目瞪口呆看着眼前淫乐一幕,错觉自己是喝醉了生出臆想。
方阳侯世子见他这呆样儿不由哈哈大笑,“世子妃是世子三媒九聘的正妻又是高贵出身,在他二人面前总归要端庄几分以示尊重”,他说着就拉旁边乐伎的柔嫩玉手,“快给爷撸撸,待会儿保教你爽上天去。”
“我——我今日——”袁公子又是被激起情欲,又是满腹惶恐不安。
方阳侯次子嗤笑一声,“哪这么多废话,大家早憋不住了,亏了你开口,那两人总算走了——呼——用力点——真爽——世子在后室‘安慰’好夫人也不会追究了——对——就是这里——骑上来让爷好好亲亲你——”
袁公子便也放松心绪,开始与人取乐。
华国公世子闻朗一路抱着和玉回后室,只感觉世子妃在自己怀里轻颤不止,肩头也传来轻微湿意。他快步疾行回到后室,将人置放在窗边小榻上,一脸无奈,“别笑了,当心气喘。”
', ' ')('和玉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清泪沿着泪痕一路滑至下颌,悬着颤动一下,便蓦然滚落进衣领,“竟然以为我是你的侍妾哈哈哈哈哈——还担心你会为了我与正室为难——我的天,我看起来像是媚色侍主之人吗?”
这下子笑得更厉害了,险些从榻上滚落。闻朗眼疾手快接住自家夫人,只见怀中美人儿一双含情美目覆着轻薄水雾欲语还休,肤白细腻,此时低喘连连,檀香小口微张间还能看见舌尖在雪白齿尖一扫而过,低头细嗅,鼻端几乎都是阵阵幽香。
闻朗默默地想:“——你确实是很像。”
和玉的相貌承袭自他那个曾经是京城第一美人的娘亲,更兼双性体质身怀媚骨,平日里摆出端庄凛然的模样还能唬人,私下里一旦温柔小意简直是媚色天成,骨子里都在勾引人。现在更是身子软绵无骨似的瘫在男人膝头,纤细手指无力地抓住男人袖摆似拒还迎。
大多男人若是见了他当下样子,肯定恨不得将其压倒在床,好好耳鬓厮磨一番,从此软玉温香在怀夜夜笙箫——但不包括闻朗。闻朗现在只担心他笑得遏制不住会咳嗽难受。宽厚大掌顺着骨节分明的脊背从上到下,帮他缓解笑意。
和玉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放松身体在闻朗怀里躺平了。两人四目相对,和玉眼里的雾气散去,亮晶晶地看着他,香舌探出,沿着上唇轻轻滑动,俨然一副野闻异志里狐狸精吸男人精气前的引诱姿态。
闻朗一看他这样子就懂了,立时头痛。
——自从年前被华国公府、裕阳王府两边反复催促延绵子嗣,不热衷于性事的世子夫夫不得不开始各种亲昵尝试,也做出约定,一方求欢,另一方不得拒绝。
和玉虽决心在这画舫上求欢,却也怕自己无法情动,特意在宴席上就偷偷混着酒水服用了春药,这会儿笑闹过后躺在闻朗怀里,渐渐一股热流在小腹流窜,搅得他全身都隐隐发热。
“呜——夫君——”,和玉开口就是止不住的呻吟,那热流一旦产生,就从小腹扩散到全身,烧得他理智顷刻混乱。他恍恍惚惚地想,这便是情欲上头的感受吗,竟是这种滋味。
闻朗觉出不对,这几月来和玉虽然会积极提倡两人云雨一番,但和玉本人却并不是那么有性致,想要进入状态需得两人厮磨许久,待到他全身瘫软、花穴中淫液横流,方是时候,“你吃了什么东西?”闻朗又是无奈,又是担心,“随便什么都敢入口。”
“呜——没——是画舫里准备的春药——没事的——快些——我想要了”和玉抱着夫君的手臂撒娇似的磨蹭,拉着对方温暖宽厚的大掌往下身移,自己磨蹭来磨蹭去衣衫已经褪了大半,两只雪白奶子在层层叠叠褶皱下若隐若现。
美人玉体横陈,情动非常,眉目间流转着极少见的媚态。饶是闻朗这般不热衷于性事且自制力绝佳之人也口干舌燥,性器勃发。他顺着和玉的手,将掌心覆盖上和玉的精致玉茎,揉搓两下,就向后面花穴摸去——没有想象中的湿滑粘液,穴口紧闭,火热干燥。
“——你吃的春药是主人家给我送来的?”闻朗才反应过来到底哪里不对,来宴席的公子哥们除了他无人携家带口,画舫主人送来的助性药物自然会被仆从呈给自家公子。这药——
和玉也才恍然意识到那春药是给权贵们自己服用来壮阳助兴的,药效应当是——
世子抱着自家容颜迤逦、衣衫半褪的双性美人,难得情动,下身巨物已是蓄势待发。他夫人面露潮红,呻吟曼妙,然而前方玉茎高昂,后方花穴淫液完全不流。
场面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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