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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淮水之上静静停着一座画舫,这画舫的主人是京中一位出名的纨绔,每每泊舟于此必是宴请诸多勋贵一起淫乐,常人见了画舫便不会在此行舟。此时整片淮水仅这一舫独立,丝竹乐声也已停了,离得近些方能听到淫声浪语、喘息呻吟。
后室雅房内,烛火幽幽,华服散落一地,曼妙低吟更是不绝于耳。世子妃赤身裸体偎在他夫君怀中,白滑身体因为情欲而泛着薄红,胸前雪乳因为夫君的动作而一颤一颤,两颗红樱惹人采撷,小腹上布着干涸的精液。而华国公世子则……衣衫整齐,脸带担忧和无奈地在帮自己夫人撸动下身挺立的玉茎。
“我不想要了,夫君,疼——”和玉低低呻吟,两手下探,握住腿间的大掌,眼中含泪地向闻朗哀求。这春药的效用果真猛烈,和玉已经泄了两次却还是又一次勃起。闻朗只好将他揽在怀里,帮他发泄第三次。
闻朗虽然远离军中几年,已不再舞刀弄剑,手心却还覆着一层薄茧。初时在玉茎上撸动时,和玉只觉得很爽,待泄过两回后,玉茎越发敏感,这些微的粗糙感带来的疼痛反而超过了快乐。世子妃耐不住地扭动身子,哭着求饶。闻朗低头看那精致玉茎,颜色浅淡的茎身已是通红,连忙松手。
和玉喘出一口气,向闻朗怀里挤了挤,“就这样吧,差不多了。”闻朗顺着他的脊背想哄他睡觉,偏偏没过片刻,怀里人又不安分地蹭他,“夫君,难受,还想要你帮我。”
华国公世子终于无奈叹气,“下次别自己吃春药,你还是给我下药吧。”他放开怀里人坐起身,见那玉茎还直挺挺立着,茎头上的小孔吐出了清液,因为无法得到满足而微微翕动。和玉神智清明了许多,欲望却没全然消退,现下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闻朗,“我错了,我再也不下药了,好夫君,帮帮我。”
闻朗用手指拨弄几下玉茎,见和玉瑟缩了一下,确实有些疼痛的样子。他顿了一下,忽然俯下身,将那胀红的性器含进嘴里。欲望突然陷入湿热的口腔,和玉惊呼一声,伸手抱住闻朗的头,想要推拒的动作因为舒服而变成了迎合。因为持续摩擦而变得通红的性器被柔软湿滑的舌头细细舔过,安抚了些微的痛感,只剩下无边的快意。
“呜——夫君——好舒服”,夫君竟然在用口舌帮他含弄,一点都不痛了,好舒服,和玉的双腿不自觉攀上闻朗的肩,将世子牢牢圈在双腿间,一番舔弄后甚至射在了世子口中。
这回泄过后,和玉总算感觉欲望消解,四肢疲累,红着脸舔了舔夫君的嘴角略表歉意,在闻朗哄他睡觉的低语里陷入深眠,只留他夫君一人在黑夜里睁着眼,无奈地等勃发的性器平静下来。
翌日,两人俱是眼下一片黛色,和玉更是因为发泄多了浑身发软,不得不攀着闻朗的手臂。世子夫夫本想趁早离开画舫,却还是撞见了友人。面对好友挤眉弄眼的调侃模样,世子只能摆出冷峻脸,默认不语,心里将邀请他们上船玩乐的友人,千,刀,万,剐。
世子夫夫成婚三年,算是相敬如宾,最近半年刻意亲昵,更是被京中众人视为恩爱典范。然而这段婚事的本质也不过父母之命罢了。
华国公世子闻朗,自幼文武兼修。少时不肯承父辈荫庇,在边塞驻关两年外敌无人敢犯,回京后入朝为仕更是一路通顺。于世家权贵而言,闻朗出身显贵、仕途通达,越发显赫的华国公府更是高枝;于闺秀小姐而言,他相貌出众身姿挺拔,原本京城里温养出的样貌也因边塞两年而添了些清冽严峻,身边没有姬妾、外面没有相好,俨然是顶佳的夫君人选。
自闻朗十六岁起,明里暗里的各种结亲示好络绎不绝,然而闻朗此人油盐不进、来者全拒。早两年时华国公和夫人只一味依着独子,待到儿子快及冠了不但没成亲、甚至连姬妾通房都没有的时候终于急了。
京城里的风向也从前几年赞叹世子洁身自好变成暗戳戳的“听说了吗?华国公世子不举!”华国公听到闲言碎语气得要命,当下逼问儿子,终于明白独子对房事无感。华国公绞尽脑汁,终于决定给儿子娶一位双性公子做正室。
双性体质媚骨天成,却不宜生养。京中权贵一向不愿迎娶双性为正室,免得担上淫色之名。华国公却顾不得这些了,只觉得儿媳人选越美艳越好,能令闻朗见色起意、招架不住就最好不过。
正巧裕阳王举家迁回京城。裕阳王与华国公年轻时就是老对头,彼此冷嘲热讽多年,直到十年前裕阳王携妻带子去江南定居。裕阳王原本打算在江南终老,偏出了些意外。
他有一双性嫡子名为和玉,承袭了娘亲的一等一好相貌,自小千娇万宠。即到快出嫁年纪,裕阳王想为和玉张罗一门好亲事的时候,和玉随母妃去寺庙烧香礼佛,偶遇一江南知名才子。
那才子对和玉惊为天人,回去禁不住写下大量艳诗绮词,竟几日间就传遍江南。若是美名也就罢了,偏生诗词里大量露骨遐想,一时间和玉艳名远播,风骚入骨的形象深入人心,江南显贵们无人敢娶。裕阳王为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决定举家搬回京城——哪知这事传播极快,等回到京城时,和
', ' ')('玉的艳名也已无人不晓。
华国公就是在这种情形下上门提亲的,两个老对头平生头一次有了微妙的惺惺相惜之感,确定了闻朗没有不举、和玉规规矩矩之后,两人一拍即合决定结亲。看过对方画像的闻朗、和玉也没反对,于是三媒九聘,十里红妆,两人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夫。
闻朗在成婚之前自然知晓和玉的艳名,他懂得人言可畏,又听父亲说了和玉行事规矩便不将此放在心上。和玉也确实和传闻中天壤之别,虽然美色天成,却是大家出身的端庄样子,对待长辈更是乖巧。过门不出一月,就让府上众人“少夫人、少夫人”称赞不停,华国公夫妇也是老怀甚慰。
闻朗本人对和玉也很满意,他夫人又美,又会持家,还不会百般纠缠他。
——然而,最大的问题是,三年来两人性生活寥寥,且从不和谐。华国公府、裕阳王府却开始催他们延绵子嗣了。
双性体质本就难以受孕,需要大量精液长期灌溉,他二人房事一直不和谐,求嗣当真是天大难事。
世子虽然是洁身自好之人,但自幼生在京中,与诸多权贵子弟们相伴长大,这其中总会有人长成纨绔,闻朗还是有几个狐朋狗友的。他的其中一个友人在听说世子夫夫求嗣艰辛后,脱口而出“要么休妻要么纳妾不就行了?”遭遇世子冷眼。
好友笑道:“休妻当然不可能,依照裕阳王爱子如命的性情,怕是能在街上提刀砍了你。但是纳妾嘛,再正常不过,大不了生了儿子记在世子妃名下,若是担心乱了后院,就将那妾室养在外面或者干脆处理了,多简单的事情。”
闻朗斜睨好友一眼,虽没说什么,但神情太冷,令好友周身一凉,连忙干笑,“是我胡言乱语了,世子莫怪。”心里暗想,华国公、裕阳王都是少有的不纳妾室之人,想必也不会允许闻朗纳妾吧,世子真是可怜。这样想着,看着闻朗的眼神不由有了几分同情,便转移话题,开始劝酒。
闻朗不知好友心里的弯弯绕绕。他毕竟是华国公独子,若是成婚多年无嗣,即便是宠子如命的裕阳王也不可能阻止他纳妾,说不定为了和玉着想还会主动从裕阳王府送几个美人给闻朗填充后院。
闻朗只是不想这样做,他厌极了莺莺燕燕撒娇讨宠的样子,难得娶了个乖巧安静的夫人,若是添了争宠的妾室,后院琐事绝对烦不胜烦。
况且——尽管和玉看起来对这些事毫不在意的样子,但闻朗总觉得他若是纳了妾,和玉会难过的。若是妾室生了孩子就更糟糕,华国公夫妇盼望孙儿已久,因此忽视怠慢了和玉该怎么办?和玉那么柔软乖巧的性子,即便是受了天大委屈,怕也不会对他诉苦罢?越想越心烦,纳妾绝对不可能的。
——这么想着的世子好像全然忘记了最近几个月是怎么被自家夫人纠缠的,以及他夫人过门一个月就收服华国公府上上下下人心的本事。
好友见他还是冷着脸情绪低落,不由叹口气凑过来,“试试春药怎么样?烛火一吹,把你夫人想象成谁都可以。”
世子懒得去纠正他,和玉本人就很好了,不需要多加想象。只是接受了好友的邀请,在几日之后的夜里与夫人一起登上画舫。然后本该他吃的春药进了和玉腹中。
既然休妻纳妾不可能,那吃点春药激发情欲可以吗?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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