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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对邀明镜里 深浅试初妆(1 / 1)

话说宝玉在林黛玉房中表剖心迹,二人共慨孽海情天之词,携享巫山云雨之欢,痴情怨侣,可叹和谐。事毕,正在亲昵难分时候,忽听他房中嚷起来,侧耳听了一听,林黛玉先笑道:“这是你妈妈和袭人叫嚷呢。那袭人也罢了,你妈妈再要认真排场她,可见老背晦了。”宝玉走来看时,只见李嬷嬷拄着拐棍,在当地骂袭人:“忘了本的小娼妇!我抬举起你来,这会子我来了,你大模大样的躺在炕上,见我来也不理一理。一心只想妆狐媚子哄宝玉,哄得宝玉不理我,听你们的话。你不过是几两臭银子买来的毛丫头,这屋里你就作耗!好不好拉出去配一个小子,看你还妖精似的哄宝玉不哄!”袭人先只道李嬷嬷不过为她躺着生气,少不得分辨说“病了,才出汗,蒙着头,原没看见你老人家”等语。后来只管听她说“哄宝玉”,“妆狐媚”,又说“配小子”等,由不得又愧又委屈,禁不住哭起来。

宝玉虽听了这些话,也不好怎样,少不得替袭人分辨“病了”、“吃药”等话,又说:“不信,只问别的丫头们。”李嬷嬷听了这话,益发气起来了,说道:“你只护着那起狐狸,哪里认得我了,叫我问谁去?谁不是袭人拿下马来的!我都知道那些事。我只和你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去讲。把你奶了这么大,到如今吃不着奶了,把我丢在一旁,逞着丫头们要我的强。”一面说,一面也哭起来。彼时,黛玉等也走过来劝说:“妈妈,你老人家担待他们一点子就完了。”李嬷嬷见她来了,便拉住诉委屈,将当日吃茶、茜雪出去与昨日酥酪等事,唠唠叨叨说个不清。可巧凤姐正在上房算完输赢帐,听得后面一片声嚷动,便知是李嬷嬷今儿输了钱,迁怒于人,便连忙赶过来,拉住说笑一阵,好生劝走了,众人方得清净。

至晚间,宝玉在上房吃毕饭,贾母犹欲同那几个老管家嬷嬷斗牌解闷,宝玉记着黛玉,便去她房中探看,紫鹃刚熨了衣裳,正在叠起,见宝玉进来,忙摆摆手,指着里间道:“已经睡了。”宝玉明白应是白日初欢,疲劳太过的缘故,因笑道:“难得这么早睡着,莫惊动了,我明儿再来瞧她。倒是你,怎么大晚上弄这个?又是酒又是火,仔细烫了手,可有得哭了。”却见紫鹃面带忧愁之态,待要说什么,又不好说的,宝玉便拉过她的手来,笑道:“何至如此,我只告诉你一句趸话:活着,咱们一处活着,不活着,咱们一处化灰化烟,如何?”紫鹃听了,更不好再言语,心下暗暗筹画。

一时宝玉回至房中,见袭人病势未减,吃了药朦朦睡去。自己要睡,天气尚早;欲寻人说话解闷,彼时晴雯、绮霰、秋纹、碧痕都寻热闹,找鸳鸯、琥珀等耍戏去了,独见麝月一个人在外间房里灯下抹骨牌。宝玉笑问道:“你怎不同她们玩去?”麝月道:“没有钱。”宝玉道:“床底下堆着那么些,还不够你输的?”麝月道:“都玩去了,这屋里交给谁呢?那一个又病了。满屋里上头是灯,地下是火。那些老妈妈们,老天拔地,服侍了一天,也该叫她们歇歇了;小丫头子们也是服侍了一天,这会子还不叫她们玩玩去。所以让她们都去罢,我在这里看着。”

宝玉听了这话,公然又是一个袭人。因笑道:“我在这里坐着,你放心去罢。”麝月道:“你既在这里,越发不用去了,咱们两个说话玩笑岂不好?”宝玉笑道:“咱两个作什么呢?怪没意思的。也罢了,早上你说头痒,这会子没什么事,我替你篦头罢。”麝月听了便道:“就是这样。”说着,将文具镜匣搬来,卸去钗钏,对镜打开头发,宝玉拿了篦子替她一一的梳篦,边向镜中看去,只见麝月乌发垂肩,连片鸦色莹腻,更显得面孔雪白,忍不住拈起一缕青丝放在手中把玩,一会儿又嫌黑白二色寡淡,顺手从镜台上拿了盒胭脂,用细簪子挑出一点儿,掺着茶水化在手心里,将指头点来与麝月涂唇,麝月这些丫头们素和宝玉混闹惯了的,且时下屋中并无旁人,便不为逾矩,笑着坐受了,再看镜中之人,一点朱唇好如噙榴含樱,两边娇靥犹似映雪照玉,生生比平常多出三分美貌,不由抚鬓展颜,喜动双窝,再看镜中宝玉,唇红齿白,眼秀眉清,不语自含风流态,天然温柔笑传情。不觉心窝一动,越瞧越生喜爱,转脸来同他贴腮摩鬓,认真端详,宝玉便把麝月的手儿一拉,笑道:“这胭脂既香又甜,且与我吃了吧。”

麝月斜乜一眼,笑而不答,宝玉凑来亲嘴亦不躲避,二人顿就抱在椅上,啧啧唧唧的口舌交缠起来,宝玉双手落在麝月腰间捏了一捏,又向上一溜抚至胸前,解了贴身小袄,就见一泓雪白腻肉儿酥酥颤颤,双手合握,柔似棉团,不禁就把脸儿埋入两峰之间轻轻挨蹭,又用舌尖来回引逗双尖,顷刻弄的那乳头勃立如实,略一捏捻,麝月浑身就是一阵紧绷发颤,好似一种酸麻痒意渗进骨头缝里,带着小腹、下身翕缩不住,阴户中更是作怪,小解一般流出许多水津津东西来—实乃芳心暗动之下春情难抑,不由伸手抱紧宝玉,双目微阖,喉中带哼,袒露胸乳任其砸吮。宝玉见其情陶醉,便解了她腰上汗巾,刚要伸进裤中摸索,麝月却又按住不肯,宝玉悄悄道:“无妨的,你袭人姐姐常与我如此,她每都受用的很。”见麝月仍是低头不语,又在她面上亲了一亲,笑道:“我瞧你今晚愈发标致,竟像个嫦娥了,你们素日亲厚,今儿她病了,你既代班,少不得要代她受累,就是往后,我也离不了你们,明儿她知道了,只有谢你的心。”说着,拉着麝月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汗巾子上。

只说好端端夜里,灯下又是篦头又是调胭脂,麝月本已存了五分心思,这时听宝玉说开了,索性从善如流,红着脸替他解了裤子,只见内中一条肉物半软不硬,犹似白蛇盘踞,不免骇然。想到袭人自从和宝玉成事,白日常犯瞌睡疲累,只想不出是如何个造作法儿,此时见了这东西,再有些捕风捉影的闲话,心中愈发乱跳,壮起胆子稍稍握住,触手火炙火烫,不待动作,眼睁睁就见那条白玉肉蛇如蛰眠方醒,青筋突绽,兀自粗硬挺立起来,一晃一晃如鹅儿点首,登时骇的撒手丢开,宝玉嘻嘻笑道:“它又不咬手,你怕什么?”麝月道:“谁知道突然这个怪样。”转向里间一努嘴,凑来耳边轻声笑问道:“你们夜里偷偷做那背人事,难道她却不怕吗?”宝玉正色道:“此中人语云,不足为外人道也!我只和你说一件,她最喜口舌吮它。”麝月听了这话,更觉吓了一跳,蹙眉啐道:“又胡说,整日拿我们编排取笑。”宝玉叹了一声,说道:“你不信,下次叫你同来就是了。”

麝月又气又羞,拢着衣襟,挣下来就要走,宝玉哪里肯放,忙站起身一把抱住了,涎皮又来摩乳亲嘴,麝月一个云英女孩儿家,如何敌的过这样老道手段,不一时就弄的娇喘吁吁,神魂颠倒,宝玉便将她上身朝桌面按下,褪去下面裙裤,一个光溜溜雪臀就拱在身前,伸手向腿心一摸,虽不如惯弄的那样滑腻,亦不乏水意阑珊,心中还想说话打趣,又怕再惹臊了她,遂闭口不言,往阳物上抹些唾涎,伏身上背,龟头凑住牝口,从后挺腰便弄,一下冲进少半,虽未捣着花心,倒有七八分畅满,麝月痛不可忍,又不敢公然叫喊,只好双手扶在桌边,口中咬着帕子,无声流泪挨忍。

宝玉在后抽抽递递,勉强弄有几十下,愈觉阴中干涩难行,箍的自己也不好受,只好拔将出来,一面流连摩挲,一面柔声说道:“都到这步田地,好歹吮它一吮,弄的湿了,也省得你受苦。”麝月转过来,灯下见那龟头已胀成鹅卵大小,紫红油亮,心中发怯,难色道:“哪里吃的下去。”宝玉道:“只管张口,舌头舔上就是。”麝月依言,将舌尖送出,贴着肉冠轻轻舔挪,鼻息尽是腥甜难言之热气,却熏的筋酥体热,耳目昏迷,渐渐双手捧着肉具前后移首,舔的愈发快顺,弄得那话儿青筋暴跳,瞬又粗硬一围,宝玉忍得难过,只求速速杀火,复令麝月伏身于前,自家从后再入,果然顺畅许多,初时龟头似被缝挤线勒,钻凿研濡,又借新雪助益,不久便弄的嫩肉疏软,用力一顶,尽根没首而趐爽丛生,顺势抱住雪臀,前后狂荡,吁吁大弄起来,渐渐捣出淫水,滋润花房,籴粜越觉滑畅,麝月牝内亦不似先前那般辣痛,反是异样酸胀,不由两脚紧夹,忍耐娇哼,情状颇为动人。

宝玉忽在镜台中见二人交合之状,欲心似油泼火,倏而大盛,便将麝月衣服剥去,只留一件桃红小袄,衣襟大敞,露出雪白腻肉,双手自腋下绕至胸前,仔细摩抚一对酥乳,胯下阳物抽送抵摩,急梭于双股之间,进出无不顶至花心,麝月吃着好味,淫水潺潺,骚情自生,向后高高举着臀儿,也随着抽送之势逢迎耸凑起来,宝玉见她浪的这样,便拉起一条腿吊在手上,加力大弄,镜中正映出二人下身交合之状,只见牝心大张,嫩肉紫绽,犹如初剥之桃,阳物粗挺,青筋凸绕,好似出涧之蛟,茎出肉随,茎入肉陷,忽而水声唧唧大做,阴户含着肉根颤颤缩缩抖动不已,遽而涓涓淫露,淋漓随涌,滴碎银屏。再看镜中,麝月犹自咬唇闭目,面容似痛似快,呜咽似喜似哀,将个浑然玉体弓做新月模样,挺挺泄了两三遭,方才软倒。

宝玉尤未尽兴,双手捧着臀股向后坐在椅上,下身挺举小动,麝月方才闭眼挨肏还不觉如何,这一换样,面前对着镜匣,睁眼就看见二人双腿大开,下身精赤叠动,羞处深埋着一条手茶口粗的肉棒,兀自溜进溜出,水淋淋都是淫水腻汁,晶亮一片。她原不知自家牝户竟生的这个样,狂荡交合之状更加不堪入目,正要抬手去掩,宝玉偏不许,抓了她的手按在两边胸乳上,摩挲揉捻,更弄出无限淫态骚情,下身本教那条肉物挑弄出痒意,此时眼睛紧盯着镜中频频交合处,起落自会椿桩,只见那白玉肉杵随着雪臀颠簸摇荡,忽而半现其身,忽而尽根吞没,自家小小的一个穴儿,如何吃下这样大物事,岂不将肚肠捅破!想至此处,身子却愈发着力桩套起来,口虽不敢高声,唇喉难免泻溢哼鸣,宝玉伸手向前扒分阴户,紫红肉瓣尽展于前,又捻着蕊珠来回滑弄,就听麝月仰首呜咽,气息欲绝,足指搐然,下身淫水顺着肉缝儿一泄而出,淋得宝玉满手皆是。宝玉正欲泄一时之火,就随着阴内挛缩爽极,洋洋射精了。

待雨散云收,麝月恐有人回来撞见,挣扎起来穿衣系裤,那肉物随动脱出,穴内的阳精淫水化成一处,浊浊涌出,顺着腿跟一趟流在地上,宝玉瞧的眼热,忍不住一手摩挲臀肉儿,一手并指进牝内抠挖,麝月春情未散,难抑娇吟,搂住宝玉重又亲嘴,忽听里间咳嗽一声,把两个人吓了一跳,好似木雕泥塑一般,登时停顿动作。

原来袭人在里间早都醒来,外间造作尽都听在耳里,正在意乱心烦,又听还似再度春风之意,一来气恼更甚,二来也怕这二人贪欢不顾时候,叫人撞破,故而咳嗽几声,以示警诫。

麝月蓦地红了脸,讪嗒嗒起身,穿得裙衫,拧了帕子与宝玉擦拭净了,又服侍宝玉穿戴齐整,才松了一口气。宝玉见案上还放着篦子,想到本来要替麝月篦发,忍不住笑起来,拿着篦子道:“君子遵道,忍能半途而废。”于是仍按着麝月坐下,重又篦起,只篦了三五下,只见晴雯忙忙走进来,原为取钱,一见了他两个,便冷笑道:“哦,交杯盏还没吃,倒上头了!”宝玉笑道:“你来,也给你篦一篦。”晴雯道:“我没那么大福。”说着,拿了钱,便摔帘子出去了。

宝玉在麝月身后,麝月对镜,二人在镜内相视。宝玉便向镜内笑道:“满屋里就只是她磨牙。”麝月听说,忙向镜中摆手,宝玉会意。忽听唿的一声帘子响,晴雯又跑进来问道:“我怎么磨牙了?咱们倒得说说。”麝月笑道:“你去你的罢,又来问人了。”晴雯笑道:“你又护着。你们那瞒神弄鬼的,我都知道。等我捞回本儿来再说话。”说着,一径出去了。这里宝玉通了头,命麝月悄悄的服侍他睡下,不肯惊动袭人。一宿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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